奎斯特德旁若無人的開始恢復鬥氣,杜凡也只好盤膝而坐,恢復自己的力氣,要知道這個可是場生死之鬥,誰能夠提前恢復一些鬥氣,那麼就對對手有著致命的危害,絕對容不得半點怠慢。
不一會兒,奎斯特德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仍然閉目恢復的杜凡,奎斯特德獰笑著緩慢的向前靠近。
就在此時,杜凡也睜開了眼睛,緩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寒霜落雪再次持在手中,在這樣沒有鬥氣的戰鬥中,手中有一件武器是佔了很大/便宜的,更何況杜凡手中的不是普通的武器。
走到距離杜凡十幾米的時候,奎斯特德停了下來,「戲了咕嚕,奇堀奇堀,得魦婆爺,」一段繞口的連杜凡都無他聽懂的語言在奎斯特德的口中吟唱出來,
「黑魔法,魔族的黑魔法,杜凡大人小心!」
聽到奎斯特德口中念誦的咒語,兩個聖殿騎士臉色同時大變,他們馬上高聲叫喊著提醒杜凡。
但是杜凡現在又能夠做什麼呢?以他剛剛回復的魔力,根本連一個最簡單的魔法也釋放不出來,而空間戒指中的魔法卷軸就更不能用了,在死亡結界中只能夠兩個九階巔峰的強者擁有自身的力量擊倒對手。彷彿過了很長時間,奎斯特德的咒語終於吟唱完畢,只見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一個指甲大小黑色的圓球,這個散著黑氣的圓球雖然很小,但是其中蘊藏的力量就連杜凡都感到有些心驚。
「去死吧!」獰笑著,奎斯特德對著杜凡扔出了黑色小球。
呯!杜凡根本無法躲閃,也沒有力氣躲閃,只見黑色小球臨近自己的身體,頓時一股巨大的壓力隨之而來,杜凡已經無法再站立下去了,他那挺直的腰板被突如其來的重力壓的慢慢低沉下去,原本已經恢復了一些的體力和鬥氣也因為這個小黑球而化為烏有。
黑氣盤旋不去,杜凡被壓迫的緩緩的坐到了地面上。
「桀桀桀桀桀!你的死期到了。」艱難的邁著步伐,奎斯特德滿臉的獰笑,彷彿杜凡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伸手就能夠將他處死。
一步步的走近杜凡,奎斯特德的臉上更加的恐怖,號稱恐怖死神的他有許多種折磨人的方法,而且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計其數,但是他還沒有擊殺過九階巔峰的強者,這對於一個經常以殺人取樂,以折磨人為自豪的恐怖死神來說不能不算一個遺憾,可是今天這個遺憾就能夠找回,這怎麼能夠讓奎斯特德不高興呢
「你一定沒有看過自己另一隻眼睛吧,我今天就讓你體會其他人沒有體會的樂趣,」來到杜凡的身前,奎斯特德伸出修長的左手,向著杜凡的眼睛抓去。聖殿騎士和利奧波特同時閉上了眼睛,他們不想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
啊!慘叫聲傳了過來。不對?這個應該是奎斯特德親王的聲音,他怎麼慘叫起來了?聽到聲音,利奧波特立即睜開眼睛。只見奎斯特德痛苦的跪在杜凡的面前,他那支伸出去的手臂已經掉落地上,滿臉痛苦的他甚至已經沒有了力氣撿取自己的手臂。
緩緩的站了起來,杜凡標誌性的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臉上,看了看手中滴血未沾的寒霜落雪,杜凡不禁感歎神器的厲害,只是輕輕一揮,寒霜落雪好像並沒有碰到什麼阻礙,奎斯特德的半截胳膊就已經掉落到地上了,就連鮮血也是隔了一段時間才湧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黑魔法對你沒有作用。」奎斯特德不甘心的看著杜凡,他真想撕碎了這個斷他手臂的人,可是剛剛釋放黑魔法已經讓他恢復不多的魔力又告罄,而手臂被斬斷,不但流出了鮮血,更是連他的體力也大量的流失,現在奎斯特德能夠坐在地上問出問題已經是個奇跡了。
呵呵一笑,杜凡說道:「你好像忘記了,我除了是加文帝國的公爵外,我還是教廷極為虔誠的教士,你的黑魔法雖然厲害,但是我自幼在聖堂之中,即使不學習光明魔法,但就是沾染,我也算是沾染不少了,對付你這個威力非常弱的黑魔法,以我的身體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裝作不支的樣子就是為了吸引我過來吧,」慘笑了一下,奎斯特德知道自己今天斷無活路了。
「你很聰明,」杜凡看了看奎斯特德,緩緩的抬起了寒霜落雪。
「等等,你能夠告訴我為什麼你能夠知道我今天來殺你們?你讓我死個瞑目。」
「你們的計謀確實很高明,但是對於細節太過忽略了。」杜凡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
「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我不知道哪裡疏忽了。」奎斯特德還是沒有弄懂自己到底是如何被現的。
「就讓你做一個明白鬼吧,」杜凡索性坐了下來,說道:「先你們故意稱自己手中有沙子女王的密旨,好讓利奧波特以為自己走上了絕路,你們只給他留下一條殺你奪金幣的路,可是你們忘了,沙子女王不僅僅是第一皇子的母親,同樣是第五皇子的母親,試問一個母親怎麼會派出自己的兒子而又不信任他?」
奎斯特德慘然一笑,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樣無足輕重的事情居然能夠被杜凡覺察到。
「還有,」杜凡用寒霜落雪拍了拍奎斯特德的腦袋,說道:「本來我以為這些都是真的,並沒有懷疑過,但是你們不應該把這個消息透漏給安東尼大主教,試問這樣機密的事情怎麼可能讓安東尼大主教知道?雖然教廷的消息很靈通,但是他們還沒有這個本事知道帝國國王的秘密。所以當時我就斷定不是菲捨皇子主動找的你們,而是你們主動找的菲捨皇子。」
「可是這些也不能夠說明什麼?」
「還有你故意展露實力,讓所有人認為只有我能夠殺了你,然後和菲捨皇子密謀讓我來督促你們撤軍,而且你們斷定我一定會去奪那五千萬金幣,這個時候你們的計謀就真正開始了。」
杜凡像是講述故事一樣繼續說道:「只要我去搶那五千萬金幣,你就會回來趁機殺了五皇子,然後讓這些皇城禁衛軍攻擊蘭尼帝國的士兵,造成混亂,最後由於教廷的聖殿騎士證明,只有我有能力殺了五皇子,搶奪金幣,你們將所有的一切嫁禍給我後,菲捨皇子得回那五千萬金幣,而你們大皇子除去了五皇子這個王位爭奪者,真所謂一箭雙鵰啊,可惜,我並沒有如你們願啊!」
「這也無法說明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襲擊你啊。」奎斯特德繼續問道。
「呵呵,其實如果不是菲捨皇子不信任你們,要求你們出了帝都的範圍就將金幣運回去,我還是要想辦法奪金幣的。」
「不對啊,點驗金幣的時候我是親眼看著的,」坐在結界之外的利奧波特還是不知道那些金幣到底哪裡去了。
「五千萬金幣用裝二十個箱子嗎?而且使者進入其他帝國的都城,護衛最多只能夠帶五百人,奎斯特德親王當然也不例外,可是為什麼我們出城的時候他的護衛會有近兩千人?」杜凡呵呵一笑,說道:「這次你都明白了吧,那麼你就安心的上路吧。」說完杜凡伸手一劍刺入了奎斯特德的腹下,將他的修為全部廢除。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啵的一聲,剛剛還存在的死亡結界消失了。笑嘻嘻的看著奎斯特德,杜凡拒絕了聖殿騎士的攙扶,再次湊到了奎斯特德的身邊,奸笑著說道:「聽說你經常以折磨人取樂,剛剛還要讓我的一隻眼睛看到另一隻眼睛,呵呵,我沒有這麼殘忍,我會讓你快樂的死去。」說著,杜凡在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裝滿紅色藥水的小瓶子。
愛惜的撫摸著小瓶子,杜凡說道:「這個可是我成為煉金師時候第一次自己煉製出來的東西,我自己都一直沒有捨得用,就送給你吧。」
已經抱了必死之心的奎斯特德根本就不用杜凡勸解,用僅剩的一隻手拿過紅色藥水就喝了下去。
「別,別,別!」杜凡剛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奎斯特德已經把整瓶紅色藥水全不喝下去了。
「哎!你的父母沒有告訴過你,藥水是不能夠亂喝的,尤其是煉金師的藥水。」搖著頭,杜凡惋惜的說道。
「不就是個死嗎?」奎斯特德慘然一笑,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即使杜凡放了他,但原來的九階巔峰強者變成一個普通人,恐怕他也會瘋掉。
「利奧波特,讓你的士兵牽幾百匹馬過來,我要讓奎斯特德快樂的死去。」看了看手中的空瓶子,杜凡無比的惋惜,他至今還沒有用過一次這個藥水。
不一會兒幾百匹馬就被遷過來了,利奧波特不明白杜凡到底要幹什麼,就問道:「這些馬匹要幹什麼?不會是將奎斯特德亂馬踩死吧,」
「哎!我精心煉製的一瓶**竟然全被他喝掉了,你說他要這麼死?」哈哈一笑,杜凡轉身走回了軍營。自打這天起,軍營的後方不時的傳來**撞擊的聲音和奎斯特德的慘叫,一直到最後一天,蘭尼帝國所有的隊伍都聚集了,這個聲音才消失。等到大家到軍營後面看的時候,奎斯特德已經變成*人干,全身上下只有一根東西最顯眼,而那幾百匹戰馬居然也有三匹因為後股被磨破,大量出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