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杜凡微微一皺眉,又大聲喝道。
大廳角落的一個僕人忙走過來,欠身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杜凡冷笑一聲,道:「此刻府上有多少侍衛?」
那個僕人細算片刻,才道:「少爺,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還有兩百來個吧。」
杜凡點頭,道:「很好,就讓這些侍衛先把手裡的事情放一放,除了必要的崗位,其他在輪值的全部都給我叫來,讓他們全副武裝的給我在大廳外面準備好,只要我一聲令下,就給我出來把那個傢伙砍成肉泥。」
那個僕人微微一愣,但還是忙點頭道:「是的,小人這就去辦。」
說罷,他已經快的退了下去。
杜凡看著大廳前門的地方,突然冷了一笑,道:「好你個埃文,此刻還敢來見我真的把我杜凡當成了傻子了麼?」
「來人!上茶!」
就這樣緩緩的喝著杯中的紅茶,杜凡的眼神卻時不時的落在了大廳的前面之上。
雖然以格林公爵府的大小來說,從公爵府外來到此處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但是在杜凡的暗示之下,想必埃文也沒有辦法那麼輕而易舉的到達
只是這個埃文,到底是為什麼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杜凡剛才雖然暴怒,但是此刻卻已經冷靜了下來,埃文之前讓自己吃了一個小虧,自己自然是不會放過的,只是此刻不弄明白他到這裡的目的的話,恐怕就算是殺人都會殺得不安穩啊。
杜凡心中暗暗的歎息,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小心謹慎起來。
有很多時候小心謹慎是好事,但是有很多事情小心謹慎卻能夠誤事,只是不知道自己這次是好事還是誤事。
終於,一串密集的腳步聲還是從大廳門外傳來,然後很快就聽到一陣高呼聲:「三少爺!貴客帶到!」
杜凡微微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又冷靜了幾分,才淡淡道:「帶他進來吧!」
埃文身上穿著一身華麗無比的晚禮服,手上捧著一個巨大的而又精美的木盒,這種裝扮和他肥豬一般的身材完全搭配不上,有幾分令人可笑的味道。
他就這樣一骨碌的從前廳門前的位置小跑到了杜凡的面前,然後才深深的欠下身子,朗聲道:「杜凡閣下埃文見過」
此刻,杜凡才現,埃文華貴的衣服上面隱隱的有幾個腳印,想必是那些僕人對他「客氣」的結果。
杜凡只當做什麼都看不見,他的眼神在埃文的身上身下看了一眼,才淡淡道:「埃文子爵閣下客氣了你是帝國子爵,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說也當不起你如此的大禮所以我想,子爵閣下還是起來好一點吧。」
埃文一臉諂笑,他隨手把手裡的盒子放在了一側的的桌子上,才搓著手,道:「這個杜凡閣下,你這是開我的玩笑吧這帝都之中有誰不知道,杜凡閣下馬上就要封公爵了在杜凡公爵大人面前,我小小一個子爵,哪裡能不拜下?」
杜凡微微一笑,眼神卻仔細的落在了埃文的臉上,不管是他的臉色還是眼神,卻都正常無比。杜凡閱歷豐富,自然看得出一個人的眼神是否作偽,但是此刻埃文的表情,卻彷彿是誠心來給杜凡道賀一般。
有些事情在這種場合也不好直說,當下杜凡淡淡一笑,道:「那麼好了,廢話不要多說埃文子爵閣下,你這大半夜的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我想,我們的交情還沒有好到需要徹夜深談的地步吧。」
埃文看了杜凡一眼,才緩緩道:「自從當日在北國和杜凡閣下一見,我心中就一直深是想念近日我正好來了帝都,聽了杜凡少爺的事情,就忍不住前來拜訪一番,我想杜凡閣下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杜凡冷笑了一聲,道:「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埃文卻彷彿沒有聽出杜凡話中的冷意一般,他依然繼續微笑,道:「這個是自然的想當日在北國答應杜凡閣下的東西,閣下一直沒有派人來取,我這就給杜凡閣下送來」
說到這裡,埃文從懷裡摸出了一塊小竹牌放在了杜凡面前的桌子上,才接著道:「這塊東西,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商號的信物,杜凡閣下只要帶著這個東西去在下的商號,那麼按照我們的約定,那些東西自然會有人送上。」
杜凡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塊竹牌一眼,他倒是清楚,此刻埃文是絕對不敢忽悠自己的,所以他說這塊竹牌能去商號拿到當日約定的東西,那麼自然就是可以的了。
只是他並沒有因此就改變了對埃文的看法,而是微微一笑,道:「似乎我的人去找你之後,卻被你抓起來了吧?我親愛的埃文子爵閣下你是認為我傻呢?還是覺得我會很好心的放過你,所以你才如此大膽的上門呢?」
埃文依舊裝傻:「有嗎?怎麼一直沒有人來北國找我呢?杜凡閣下你會不會記錯了?」
「大膽!」
「啪——」的一聲,杜凡手中的茶杯甩在了地方,沸騰的茶水濺在了埃文的臉上,但是他卻不敢閃躲。
杜凡緩緩的站了起來,圍著埃文轉了兩圈,才冷笑一聲,道:「好你個埃文你不但抓了我的人,而且還和紫荊花王朝的餘孽混在了一起,我想當日政變日的計劃,你埃文子爵閣下也是參與了的吧?就連紫荊花王朝餘孽的武器和裝備多半也是你提供的吧?埃文你身受帝國重恩,卻在這種時候叛國,不知道菲捨皇子如果知道了此事的話,會不會把你抄家滅族了呢?」
埃文臉色數變,終於還是「啪」的一下跪了下去,道:「杜凡閣下我我那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還請閣下,還請閣下」
杜凡的眼睛瞇了起來,眼神落在了埃文的身上,才道:「請我怎樣?」
埃文低聲道:「還請杜凡閣下代為隱瞞一番日後小人必有所報!」
「必有所報麼?」杜凡看著埃文的眼神,冷笑一聲,道:「我為什麼要幫你?你給我一個理由!」
埃文聽出了杜凡話中的意思,忙道:「杜凡閣下,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所以,杜凡閣下如果肯助我的話,那麼日後閣下封地的私軍的所有的武器裝備,我就全部包了!」
「只是這樣嗎?」
埃文又在懷裡摸索了片刻,才哆哆嗦嗦的摸出了兩張水晶卡放在了桌子上,低聲道:「這是兩百萬金幣,還請杜凡大人笑納」
杜凡隨手接了過來,看了幾眼,絲毫不客氣的收回了儲物戒指裡面,才微微一笑,道:「埃文閣下真是客氣了你這金幣我就收下了至於那些軍備麼看來我多半是沒有機會拿了所以嘛」
說到這裡,杜凡拍了拍手,道:「來人!把埃文的腦袋砍了,送到皇陵菲捨皇子那裡去,就說是政變日的罪魁禍欲意行刺菲捨皇子,已經被我先帶人截殺了!」
「是!」
一陣暴喝傳來,頓時就有數百侍衛從大廳之外湧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埃文的臉上順便變得蒼白無比,他看著杜凡,只是道:「閣下你為什麼!你為什麼你已經收了我的錢,你不能這樣!」
「笑話!」杜凡冷笑了一聲,「我收了你的錢就不能殺你麼?你答應我的事情之後,還能夠和別人一起暗算我的手下呢我這個人,向來是有仇必報的,本來就算是你自己不上門,我也會找上門的,但是你自己既然送來門來送死,那麼我又豈能和你客氣?你放心好了,你的屍體之後我會丟出城外餵狗的保證你死得有尊嚴,有意義!」
說話間,數百侍衛已經圍到了埃文的身邊,手中的長劍幾乎都架在了埃文的脖子上面。
埃文滿頭冷汗,但是卻還是大聲道:「杜凡大人!杜凡閣下你要殺我我沒話說但是我既然是自己送上門的,就還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話說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