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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凡輕輕的一笑,他隨手拋開了手裡的雜物,一雙手卻已經在鈴音的胸前遊走了起來。
杜凡的手冰涼無比,如同一條毒蛇一般,在北國的初春,鈴音裸露的肌膚因為寒冷而凸起了一粒粒的細小疙瘩,但是很快卻被杜凡抹平,他的眼神注視著她的眼眸。
雖然看起來平靜無比,無悲無喜,但是偶爾閃過的一絲憤怒和羞恥都被杜凡很好的捕捉到,甚至那似有若無的一絲慾望,都被杜凡的雙手輕輕的挑逗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某個吟遊詩人詩人說過的話:征服一個女人,到底是要先征服她的心,還是征服她的身子?
杜凡內心在沉吟,鈴音雖然長得不錯,可以稱得上是難得的絕色,雖然自己在暴怒之下要了她的身子,但是要說自己愛上了她,卻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對於這個女人,自己所想到的更多的卻是如何的利用,不管將來要對付甘農還是對付蠻族,這個女人都將是一顆最好的棋子。況且這顆棋子還擁有了如此這般的實力,就算是在整個加文帝國,要找一個八級的大法師也沒用那麼容易,有這麼一個八級的薩滿祭司跟在身邊,就算是偶爾晨晨不在,自己身邊也多了幾分安全。
只是這個女人的身份卻需要小心謹慎,要是被神聖教廷的人發現的話,自己別說只是一個白衣教士,就算自己是紅衣主教也不一定能夠保住她。
異端和褻瀆,無論在什麼年代,都是比叛逆更深沉的罪孽啊!
又何況她是蠻族人?
想到這裡,杜凡的手不禁停了下來,他注視著那在陽光之下散發出粉紅光暈的櫻桃,突然淡淡一歎,卻放下了手。
鈴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又一次睜開,她看了杜凡一眼,道:「這樣你就滿足了?」
杜凡淡淡一笑,道:「我雖然還沒有滿足但是此刻卻沒有時間做這些事情,你要真的想的話,不妨晚上自己爬到我的床上。當然,你也可以把這些當成我在開玩笑而已,以我的身份要一個女人還不簡單?鈴音小姐,我剛才只是在試探你一下而已,如果你連這一關都過不了的話,你叫我以後如何信任你?又應該如何和你合作?」
鈴音臉色不變,道:「那麼我現在過關了嗎?」
杜凡摸了摸鼻子,道:「算是勉強過關了,不過這些可以先不說,能不能麻煩你先把衣服穿好呢?我雖然不想強迫你,但是如果你再這樣勾引我的話,說不準沉水山谷的事情又會重演哦!」
鈴音臉色終於變了,她的臉頰上多了兩抹飛霞,如同朝霞般的色彩,她咬牙切齒,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來,但是最後羞憤、憤怒、惱怒、絕望種種複雜的感情全部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個咬牙切成的發音:「是!」
都說女人脫衣服比穿衣服快,但是鈴音此刻的動作卻迅速無比,眨眼的功夫都不到,那充滿誘惑力的嬌軀就已經被衣服緊緊的包裹了起來。
杜凡眼裡閃過了幾絲讚歎,正想要說什麼,卻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杜凡少爺!剛才在院落裡發現地獄的冥火,我們懷疑有異端想要對杜凡少爺下手,請杜凡少爺開門,我們好進行貼身保護!」
說著,不等杜凡過去開門,卻聽見「彭」的一聲,房門已經被一腳踢開,堅固的門塞裂成了粉末。
幾個手持聖十字劍,全副武裝的聖殿騎士已經衝進了房間之內,他們瞬間就佔據了房屋內部的幾個要害位置,守住了杜凡的安全。
領頭的聖殿騎士看到杜凡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又看了看不知道何時醒來的鈴音,他彷彿想起什麼似地,猛的半跪下去,道:「屬下魯莽,未進允許就擅自進入,還請杜凡大人原諒。」
他此刻不說少爺二字,而改成大人,卻是在表明他擔心杜凡安危的心態。
杜凡淡淡一笑,道:「起來吧,你們這也是擔心我的安危,這一點我理解,想必大家都害怕我再失蹤一次吧?」
「還有,我雖然是白衣教士,但是你們卻都是聖殿騎士團的騎士,以後在我面前無需下跪,我杜凡還沒有那個資格呢!」
半跪的聖殿騎士額角冒出了幾分冷汗,卻不敢多說什麼,只是依然跪在那裡。
杜凡看了看四週一臉緊張的聖殿騎士,還有半跪的騎士,突然輕輕一笑,道:「好了,尊敬的騎士,你能夠告訴我,你叫做什麼名字麼?」
那聖殿騎士忙道:「屬下叫做泰勒。」
「好了,泰勒騎士這件事情我沒有怪你,只是以後你需得記住,做事不要這麼魯莽,如果我剛才是在做什麼私事的話,你準備如何向我交代?」說著杜凡似笑非笑的看了鈴音一眼,鈴音只覺得臉色一紅,卻哼了一聲,不說話。
杜凡接著道:「雖然大家都知道,我杜凡不是那種會亂來的人,但是這也僅僅是我而已,想必泰勒騎士閣下應該也知道,並不是每一個都和我一樣好脾氣的。好了吧,這件事情就當做一個教訓,你起來吧,我們還是說說異端的事情吧。」
聽到異端二字,泰勒臉色浮現一抹認真的神色,他猛的站了起來,神色肅然道:「屬下剛才見到一道地獄冥火從杜凡大人的房間之中噴出,屬下清楚,以杜凡少爺的虔誠聖潔,這一招卻絕對不會是杜凡大人發出的,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要來刺殺大人,所以屬下一時心急」
杜凡擺了擺手,走到了窗戶看了下去,只見院落之中的假山雖然已經燒融了,但是地獄的冥火卻沒有就此消散,不過院落四周的通道都有聖殿騎士把守,所以這一幕倒也沒有驚動外人。
杜凡輕輕的笑了一聲,道:「你說的是院落裡面的那團東西吧?」
泰勒沉聲道:「是的!」
杜凡拍了拍儲物戒指,把當初在蠻族烈火部落交給他的匕首摸了出來隨手拋在地上,道:「這是我這次出去,意外得到的東西,似乎是來自蠻族的兵器,剛才的那道冥火就是原本附在這匕首上面的,我原本想用聖光術把它上面的邪惡驅趕乾淨,但是想不到這武器上付著的巫術竟然如此厲害,我一時不察倒是差點中招,不過嘛,在最後關頭我卻硬是把這巫術召出的冥火驅除的房間,好在你們早有佈置,要不然的話,這次我就要惹下不小的麻煩,無論如何都要感謝諸位了。」
泰勒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杜凡在神聖教廷內部的名聲極好,這些虔誠的聖殿騎士自然不會懷疑他們敬愛的白衣教士杜凡找出這麼一個破綻十足的借口在欺騙自己,雖然有人心中有疑問,但是卻很快因為虔誠而被打散。
杜凡看到他們的表情,心中卻是定了幾分,他繼續道:「這冥火我自然會處理掉,不過這件事情你們就當做沒看到好了我不想被人認為我過於自大,畢竟對付這種魔器,我的實力還是太嫩啊!」
泰勒點頭稱是,但是猶豫了片刻,卻接著道:「但是杜凡大人,那院子裡的冥火」
杜凡擺了擺手,他雙手微微一抬,隨手在空中劃出一聖十字架的符文,又吟唱了一段虔誠而聖潔的聖歌,只見聖光一閃而過,院落之中的冥火就全部化為了光華,片刻之後,一切已經恢復了正常,如果不是少了一座假山的話,估計也誰也看不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做完這一切,杜凡似有意似無意的瞄了鈴音一眼,但是她的臉色卻已經大變,顯然從這一招聖光術就可以看出,此刻的杜凡早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揉捏的麵團了,此番蠻族之行,單沖對力量的理解這一點來看的話,杜凡的實力就已經比過去強了不止十倍。而窺視過聖階的力量的他,對於規則的窺視,卻也幾乎到了九級巔峰的強者才能夠窺視的地步。
當然這一切都是以神之本源為基礎,如果不是神之本源那強大的靈魂之力一直在杜凡體內的話,以他此刻的精神力量就算有辦法窺視聖階的規則,卻也會因為弱小,而直接被這些規則把整個意識空間化為粉末。
泰勒等人看到杜凡的這一招,卻沒人露出驚訝的表情,倒是泰勒低低一歎,道:「原來杜凡大人還會聖光魔法啊!」
杜凡淡淡道:「這有什麼,我會的只不過是一點皮毛罷了,和你們的肖玉龍大人比,我杜凡什麼都不是啊好啦,我們暫時不說這個,我在這旅館裡面也住的膩了,泰勒,不如你就帶我在這摩多城裡面逛逛,我倒像看看這個科特首府和帝都會有什麼不同?」
「可是,肖玉龍大人吩咐」
「沒有什麼可是,你們這套裝備真礙眼,全部都給我換上便服,武器嘛,就帶個聖十字劍就成了,反正在摩多城中也沒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打我的主意吧?還有,幫我們找兩套衣服來,穿著教袍人家一眼就看出我們是神聖教廷的人了,那樣的話還有什麼意思?」
「可是」
「我不是說了嗎?沒有什麼可是,如果你不快點的話,就不要怪我自己拋下你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