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達斯盯著杜凡,他在杜凡的手底下吃過幾次大虧,雖然明知自己只要衝上前去,隨手就能夠把這個混蛋解決了,但是看著他臉上的那種笑容,卻是不敢妄動。
但是杜凡卻沒有看他一眼,他疑惑的盯著神像的地方,想著方才消失的身影,心中卻是一片疑惑。
那個女人正是失蹤了許久的晨晨,她突然恢復了人形而且獨自跑到了這個地方到底為的是什麼?
雖然靠著靈魂深處的那一點聯繫,杜凡深知晨晨無論如何也不會害了自己,但是剛才她在腦海裡面呼喚了良久,晨晨卻只回了一聲淺淺的微笑。
但是以杜凡的敏銳,卻感覺出了她笑聲中隱約的疑惑和急切情感。
難道這個神宮,和晨晨有什麼關係不成?
杜凡心中雖知以晨晨的小狐狸本性來說的話,絕對不會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但是在這種千百年無人涉足的地方,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急切的想要去到晨晨身邊。
杜凡眼睛在四周轉了一圈,又緩緩的走進了幾步,到了奧爾達斯身前數米的地方他才停下來,道:「奧爾達斯閣下,還有兩位大人這次還真是辛苦你們了啊想必方纔那比螞蟻還要多幾分的死亡生物,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吧?那麼此刻大戰已過,你們還剩下多少實力?又或者應該問,你們是準備和我打一場呢?還是要乖乖的離開?」
尼古拉斯臉上一黯,想要說什麼,卻是一聲長歎。
阿爾弗雷德上前一步,擋在尼古拉斯面前,冷冷道:「杜凡閣下,請你記住一件事情,雖然你也是難得的天才,但是以你那一點微末的實力,在我們面前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你莫非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人物不成?」
杜凡微微搖頭,突然曖昧一笑,道:「看來阿爾弗雷德閣下,果然很愛惜尼古拉斯閣下呢,只是不知道你們這種關係還能保持多久?尼古拉斯閣下你也應該清楚,阿爾弗雷德閣下其實就是羅蘭學院的探子,你身為聖教的神術師,不但背叛了信仰,而且還戀上了不該戀之人你覺得,這對於偉大的光明神來說,是否算得上一種褻瀆呢?」
「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安東尼大人的養子吧安東尼大人前途無量,就算是聖都的那張椅子也有可能坐上,作為他的養子的您,日後說不定也能夠戴上那具銀質的面具難道您連這些都拋棄了?就都是為了這個捨不得他的雄圖霸業的男人嗎?」
尼古拉斯臉上慘白,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良久才澀聲道:「杜杜凡你都知道一些什麼?」
杜凡摸了摸鼻子,輕笑道:「我知道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但是也不算少,應該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不應該知道的,我卻也依然知道你說這樣的話,我到底應該知道一些什麼?」
尼古拉斯的臉色越發的蒼白,牙齒幾乎把嘴唇咬出了鮮血。
阿爾弗雷德臉色卻是數變,終於他忍不住一把拔出了腰間的騎士劍,遠遠的指著杜凡,道:「杜凡如果你再亂說一句話的話,我保證下一秒鐘就能把你碎屍萬斷。」
話音剛落,一陣清冷的聲音傳來:「阿爾弗雷德,我同樣向你保證,如果你敢亂動一下的話,那麼你親愛的尼古拉斯就會變成一塊冰塊,雖然說,神術師實力驚人,但是一個一身神力都耗盡的神術師,卻什麼都不是。」
隨著話音,塔西婭緩緩的從神宮的一個角落之中走了出來,她右手抓著她那短小的魔杖,魔杖的一端上面魔力流淌,顯然她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給尼古拉斯致命的一擊。
阿爾弗雷德一時僵住,他心掛尼古拉斯,卻也不敢真的動手,這個杜凡的手段一套接一套,鬼知道他還準備了什麼後手?
當下,阿爾弗雷德唯有悶哼一聲,就向後退了一步。
但是尼古拉斯不知道是因為羞愧還是心虛,看見他的動作卻也忍不住和他拉開了幾分距離。
阿爾弗雷德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但是他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倒是奧爾達斯臉色怪異的看了塔西婭一眼,幽幽一歎,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塔西婭小姐的本事啊,竟然連我的土靈鬥氣的傷害都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復原,實在是令我驚訝啊神聖教廷果然是能人輩出,神威獄的人,果然沒有一個好對付的。」
塔西婭悶哼一聲,道:「奧爾達斯廢話那麼多幹什麼?等我解決了這兩個聖教的叛徒之後,你那天偷襲我的帳也該好好的清算一下了。」
「你認為我會在這裡讓你對付兩位大人嗎?」奧爾達斯淡淡一笑,身上的鬥氣開始燃燒,不過比起之前的時候卻黯淡了幾分,他跨前一步,擋在了阿爾弗雷德和尼古拉斯身前,道:「倒不如我們先把自己的帳清算一番,至於阿爾弗雷德和尼古拉斯帳,等我們算完了,你塔西婭小姐再慢慢去算也不遲啊」
塔西婭左手一揮,頓時一陣寒風從虛空中吹出,神宮之中的氣溫頓時下降了幾分,甚至空氣之中都有了細微的冰雪在盤旋著。
她手裡的魔杖微微的點了幾下,風雪的呼嘯聲大作,在風雪中,塔西婭輕輕一笑,道:「奧爾達斯你莫非真的以為,我怕了你不成?上一次你沒有殺了我,是你的失誤,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從今以後你再也沒有機會了」
塔西婭這難得的一笑,清麗無比,甚至還有幾分傾國傾城的味道在裡面,奧爾達斯雖然心中只有一個克莉絲,但是卻也看得一陣目眩神迷,只是他畢竟是心志堅定,身上的鬥氣燃燒間,已經形成了一道牆壁,正好把風雪擋在了牆壁之外。
真真的是美女啊剛才沒有吃了她,簡直是這輩子做得最錯誤的一件事情啊!
杜凡在心中感歎了一聲,他後悔得幾乎想吐血,要是早知道這個冰山美人笑起來這麼好看的話,自己之前又豈會懸崖勒馬?
這禽獸果然是比禽獸不如好啊!
杜凡心中感歎萬千,但是在這兩股強大的威壓之下,他的身形還是微微的發起抖來。
這種本能的恐懼感不斷的提醒著杜凡,如果眼前的兩位交手的話,這將會是多麼恐怖的一種景致!
杜凡又被一陣寒風吹得打了一個哆嗦,他勉強的提起了光明鬥氣包裹了全身,然後才低聲說道:「有話好好說嘛兩位何必動手動腳的呢?」
奧爾達斯和塔西婭同時看了他一眼,一個是不屑,一個是疑惑。
杜凡看兩人的樣子,拍了拍手,道:「塔西婭小姐,之前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除非我的性命受到威脅,要不然的話,你沒必要出手嗎?眼前的這三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為他們出手,我自然有辦法把他們解決了難道你就不信我嗎?」
塔西婭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她輕輕一笑,頓時滿天的風雪消融,塔西婭曖昧的向著奧爾達斯一笑,身形就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奧爾達斯被塔西婭這突如其來的行動搞得莫名其妙,再加上杜凡那露骨的不屑,他心中惱怒,卻還費力的保持著風度,淺笑道:「哦看來杜凡閣下倒是早有準備了,不過閣下你倒是不妨說說看,這一次又準備了我們陷阱來對付我們了?」
杜凡淡淡一笑,道:「機關陷阱佈置起來都頗為時間,為了你們這種人不值得。」
奧爾達斯臉色一變。
阿爾弗雷德已經暴喝一聲,道:「杜凡!你當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杜凡無奈的搖搖頭,道:「阿爾弗雷德閣下,還是保護好你的姘夫吧,他現在虛弱得和初生的嬰兒一般,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以後這長夜漫漫,你該如何渡過?」
杜凡一語擊中了阿爾弗雷德的要害,他的氣勢頓時就萎頓下來。阿爾弗雷德雖然向來暴躁易怒,但是對於尼古拉斯的心卻是真的,這個世界上也唯有他才能夠接受自己的這番畸戀,他怎麼又捨得讓他離己而去?
奧爾達斯顯然還不知道阿爾弗雷德和尼古拉斯之間的基情,雖然剛才杜凡的話就已經使他猜到了什麼,但是此刻他一看阿爾弗雷德的神色,頓時就確信了自己的猜想。
一想起來在神宮之中,自己和這兩個基情四射的人物一起並肩作戰,奧爾達斯只覺得渾身無比的難受,他下意識退開了幾步,差點就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