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隨著埃爾維斯的動作,地面被轟出了一道數十厘米寬的裂縫,從裂縫的地下透出了一道道詭異的光芒。
埃爾維斯來不及多想,當下唯有屈身一跳,整個人就鑽進了那道裂縫之中。
還不等他安閒片刻,猛的只聽一陣破風聲響起,埃爾維斯一眼掃了過去,忍不住後背開始冒冷汗。
只見一把大得有點誇張的斧頭向著他所在的方向猛的劈了過來,那種威勢,就算是他也不敢絲毫托大,只能在落地的一霎那就地一打滾,險險的避了了開去,可是等到他閃到一邊的時候,卻難免有幾分灰頭土面起來。
杜凡的笑聲,似乎從地底的深處傳了出來:「埃爾維斯閣下,不錯嘛,你居然能夠避開那陣箭雨,不過嘛,我想,以你的實力的話,就算是這第二層的機關,也可以要了你的小命了。」
埃爾維斯哼了一聲,不說話。
杜凡似乎歎了一口氣,道:「算了,我也不多說什麼,請你自己注意一下吧,接下來的機關,可是我研究了好久的,一不小心,可就會要了你的小命的,不過你覺得頂不住了的時候可以大聲求我哦。要是你夠誠心的話,我說不定還會放了你哦。」
埃爾維斯冷笑幾聲,道:「杜凡,你不要以為這點機關就能夠把我怎樣,你最好記住了,只要被我抓到,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的。」
「既然你還這樣想的話,那麼就請加油吧。」杜凡輕笑道,「希望你接下來不要忘記了你此刻到底說了什麼,好嗎?」
隨著杜凡的話語,通道裡的詭異光芒猛的又亮了幾分,然後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從通道的深處傳了出來。
埃爾維斯開始的時候還一臉不屑,可是不到片刻,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惶恐的神色,然後,等到了通道深處的東西出現之後,他的額頭終於冒出了汗水。
只見,一個正好可以塞滿通道的巨大鐵球正高速的向著埃爾維斯所在的方向撞了過來,這個鐵球上面處處都是尖勾和倒刺,而且在鋒利的地方塗滿了毒藥,很可能只要被撞上一下,就可以要了一個人的命。
六級的強者,還沒有到達百毒不侵的地步,也沒有到達可以開山破海的地步,所以見到了這個東西的時候,埃爾維斯突然有一種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的感覺。
甚至他心中開始有一點點的後悔,為什麼自己會那麼托大的進了這個地下通道?
不過,時間卻不容許他後悔下去,埃爾維斯再也不敢隱瞞自己的實力,他在身上摸索了片刻,摸出了一個泛著金屬光澤的手套戴了上去,然後對著那個越來越接近的鐵球,凝聚了全身的鬥氣。
「轟——」
淡藍色的鬥氣一陣爆發,鬥氣形成的氣流把那個鐵球給切成了碎片,不過這一招下來,埃爾維斯卻覺得自己開始有點腳軟,似乎今天一直這樣無節制的使用鬥氣,如果這種鐵球再多幾個的話,自己恐怕就真的沒有機會活著走出去了。
想明白這一點,埃爾維斯開始萌發了去意,他的眼神在進來的那個裂口看了幾眼,考慮著有沒有從那裡出去的可能性。
可是,就在這一刻,轟鳴聲再次響了起來。
埃爾維斯面色大變,他盯著突然出現的巨大鐵球,心中苦笑了一聲,不得不又一次凝聚了鬥氣。
「轟——」
「轟——」
「轟——」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通道之中已經被鐵屑所堆滿,鐵球上的毒藥腐蝕著地面,散發出一陣陣的刺鼻味道。
埃爾維斯掏出了懷裡最後的一瓶恢復鬥氣用的藥劑一口喝了下去,忍不住罵道:「杜凡,你個混蛋到底準備了多少這種東西?」
杜凡坐在水晶球的前面,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緩緩的飲著,在身前的地方,還有一塊煎得極好的牛排,正在散發著一陣陣的香氣。
這些東西自然是杜凡去公爵府拿進來,此刻邊吃邊看,看著埃爾維斯不斷的對付著打鐵球,杜凡只覺得一陣陣的肉疼。
那些鐵球可都是晨晨從當初在舊聖堂的那堆屍體身上扒下來的盔甲裡面提取出來的,雖然說真正有用的東西肯定不捨得拿來這樣用,但是這些精鋼被拿來這樣浪費,也不由得杜凡不肉疼。
晨晨看著水晶球打了一個哈欠,道:「杜凡,如果你想要靠著這些鐵球弄死他的話,估計是不大可能的了,在第二層的通道裡面不是還有很多機關嗎?不管是毒沙還是毒煙,要了他的命還不容易?你偏要浪費這種煉製不用的東西?」
杜凡搖搖頭,道:「這個埃爾維斯看起來不簡單,而且,就算要他的命,我倒也不想這麼快弄死他,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問他呢,不過算了,估計他也差不多完蛋了,能不能麻煩你去把他給帶過來?」
「你這個人?」晨晨歎了一口氣,但是卻站了起來。
杜凡微微一笑道:「我這個人怎麼了?只能你跟著我不吃虧,不就得了?去吧我這邊也很忙呢」
說著,杜凡晃著手裡的酒杯,望著水晶球裡的畫面,笑容無比的邪惡。
只見埃爾維斯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成了布片,灰頭土臉的一點都沒有了之前帥氣的樣子,不過他手上的那對手套看起來倒是好東西,居然到了現在看起來還像是新的一樣。
看到他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杜凡終於還是伸手在水晶球上面點了一下。
轟鳴聲,又一次傳了過來。
埃爾維斯已經習慣了這種聲音,而且他現在也清楚,憑著自己的現在的實力的話,如果稍微留手,那麼絕對沒辦法把這種打鐵球給擊破。
之前他就已經吃過了一點小虧,現在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看著告訴接近的那個鐵球,埃爾維斯又一次凝起了渾身的鬥氣,猛的就一拳向著那個方向劈了過去。
「唰——」
一聲輕響,但是這一次,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種沉重感覺,這種感覺反而就像是一個大力士,用盡全身的力氣打在了一團棉花之上一般,由於沒有受力點的關係,渾身上下都會一陣窒息。
而且,隨著埃爾維斯的動作,這一次那個看起來巨大的鐵球裡面猛的冒出了一陣白煙,他的身子剛想要逃,但是胸口卻一陣氣悶,差點就一口血吐了出來。
接下來,埃爾維斯只覺得腦袋一沉,整個人就那樣昏了過去。
通道終於平靜了下來,過了片刻之中,牆壁之上才裂開了一道小縫,晨晨緩緩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埃爾維斯微微的搖搖頭,歎氣道:「你自己要得罪我的這個主人,不是找死,是幹嘛?」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晨晨還是伸手在半空中比劃了幾下,隨著她的動作,一道柔和的風把埃爾維斯的身子托了起來,然後隨著晨晨的身影,一起隱沒在了牆壁之中。
埃爾維斯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一陣難受,他掙扎了片刻就發現,無論怎樣用力,他都沒辦法掙開渾身的束縛。
而且身體裡原本應該還算是充沛的鬥氣,此刻卻一丁點都沒有了,現在的他,已經和一個廢人沒什麼區別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中,埃爾維斯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自己全身上下一眼,原來自己的身上已經被幫滿了牛筋,並且再上面都澆滿了水,這種手段埃爾維斯身為一個武者倒是還清楚,自己越是掙扎,這些牛筋就只會綁得越緊。
「怎麼,埃爾維斯閣下,你現在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沒有?」一個淡漠的聲音,冷冷的從前方傳了過來。
埃爾維斯抬頭看了一眼,只見杜凡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沙發上,神情優雅的品嚐著面前的一盤牛排,還有手裡的那瓶葡萄酒。
而自己先所在的地方,竟然有點像是一個魔法師的研究室?!
看著杜凡那張臉,埃爾維斯呸了一口,道:「卑鄙!!!」
杜凡有點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埃爾維斯閣下,請你千萬不要忘記了,我們這是在決鬥,只要能夠獲勝就行了,誰管你的行為卑鄙不卑鄙?而且如果硬要說的話,你堂堂一個六級強者,來調挑戰我一個三級的小角色,難道就不算卑鄙了嗎?」
埃爾維斯楞了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或許從這一點上來說的話,自己比這個杜凡確實還要卑鄙幾分。
「好了,埃爾維斯,」杜凡嚥了一口酒,「我現在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清楚,你不介意告訴我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