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騁子……」彷彿被雷擊倒,在聽到那三個字後,大腦瞬間空白,似乎所有的意識都飄渺天外,她的眼前,只有他真實地存在。
「我想吻你。」邪魅的眼神一片春光柔媚,唇邊微勾的柔情蜜意好似一杯醇紅濃馥的紅酒,輕輕托起她下巴,柔如雨絲的吻,輕落她微燙的秀雅面頰。
迷亂的心恍惚在他霸道的擁抱和柔情中,飄忽的意識變得有些漿糊,「不要……」
他的親暱讓安平芋的呼吸再次變得不規律,下意識地抬手想摀住嘴巴,一個輕吻落在她手背上,眸中的笑意更顯了些,他吻住她手背不放,摩挲著,輕輕咬著,強烈的異樣酥麻令她的手驀然間失去力氣,電流順著手背竄向大腦,再經由大腦流遍全身,安平芋是徹底地迷失了。
這一次,他的吻有別於剛才的熱烈霸道,它輕如細雨,柔如春風,卻又甜如甘泉,蜜如巧克力。在觀景台移動的音樂浪漫中,擁吻的兩人渾然忘我,彼此深深感受著對方甜蜜的愛戀……
良久,西陵騁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緊摟她的手稍微放鬆,凝神被他吻得腫起的紅唇,不禁露出愉悅幸福的笑容。
安平芋的面頰已燙成兩隻紅蘋果,看到他笑,羞得低頭抵住他胸膛,嘟囔著說:「混蛋,不許笑。」
「你說什麼?」西陵騁跟著低頭,想看看她此時的表情。
「哦……沒有了。」安平芋驀然抬起腦袋,撞上他堅硬的下巴,一下子,兩人疼得皺起眉頭,同時叫了一聲。
「芋頭,你還是那麼粗魯。」西陵騁摸著下巴,吃痛地說道,「我的下巴……看看是不是撞歪了?」
「不會吧?我看看。」安平芋本想反駁回去,一聽會撞歪,趕緊把腦袋伸過去,左看右看一番,再伸手摸摸,說:「沒有歪了,是不是很痛?」
「很痛,要不你讓我撞回去?」西陵騁更為誇張地表現痛苦的模樣,她柔滑的小手摸在下巴上,柔柔地非常舒服。
「想得美你!」安平芋瞪他一眼,好奇地說,「騁子,你的下巴摸著刺刺地。你鬍子蠻多的嘛。」
「怎麼?你不喜歡?」西陵騁抓著她的小手,在下巴上來回撫著,安平芋說:「也不是了,鬍子多的人,剃鬚刀更換的特別快吧?」
「也不算吧,我的剃鬚刀一用就是五年,差不多能換了。」
安平芋抽回手,踮起腳尖朝他下巴吹了吹,出其不意地在他臉上啵一下,含羞帶笑地說:「這會不疼了吧?」
西陵騁摸著被她啵的面頰,哼哼著說:「好點兒了,還是很痛,你再幫我摸摸。」
「我剛才抬頭的力度並不大,哪有那麼厲害?」安平芋狐疑地說道。
「是真的很……」
「真你個頭啦,又蒙我。」捕捉到他一閃而過的狡黠,安平芋知道他是在裝了,嘟起嘴不理他。
「那親我一下。」西陵騁主動湊個臉過去,安平芋頭也不回:「已經親過了。」
「還有一半沒親到。」像個期盼給糖吃的孩子,西陵騁伸長脖子,把臉湊到她眼前。
啵!安平芋迅地親他一下,心裡甜甜地忽然想笑。
西陵騁從背後抱住她,低她香肩上,大手包住她一雙柔夷,望著遠方的印度洋,輕輕說道:「芋頭,跟我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