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次看到她哭,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流淚,她柔弱驚惶的模樣讓他的心揪痛不已,手上力度不覺一鬆,想擁她入懷,照片卻歷歷在目,狠勁地推開她,黑沉著臉一語不開始飆車。
把車開進車庫,西陵騁沒有立刻下車,看著她腫起的額頭,心裡泛起深深的疼惜,然而只是一瞬間,一想到那些照片,他就恨得咬牙切齒,一腔怒火沒地方洩。
「一會,怎麼演戲,就不用我教了。」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西陵騁打開車門,率先離開車子,朝車庫門口走去。
安平芋沉默地下了車,跟在身後,走過一處花圃,看到一個水龍頭,安平芋走過去,打開龍頭就著水流洗把臉,她需要熄滅心中被冤屈的憤懣,需要洗掉臉上的淚痕,需要帶著冰涼的水讓自己理智冷靜。
聽到水聲,西陵騁回頭,只是一瞥而過,視線不再停留她身上。她,不值得他為她流連!
他無法言喻,當打開信封看到照片的剎那,那種感覺就跟遭遇殺人放火似地,他的震驚,他的暴怒,足以讓一個小宇宙爆!
「挽著我的手。」
看她慢吞吞地在身後走,西陵騁更是一肚子火,該死的女人,把他剛才說的話當耳邊風嗎?
安平芋抬眸,佈滿黑線的臉簡直可以媲美暴風雨來時的天地昏黑,眼裡的暴戾讓他看起來像一個暴君,隨時都會大開殺戒。
安平芋縱然心裡憋屈生氣,也不敢這個時候去撞槍口,萬一不慎走火,她可沒地兒可開逃,畢竟這裡是他的地盤。
默默地上前去,挽起他胳臂,西陵騁瞟都不瞟她半眼,鼻孔冷哼一聲,邁開大步,走得又急又快,安平芋跟不上他腳步,只好在他身邊小跑。瞥向他冷若冰霜的拽拽表情,安平芋心裡的憤慨只能隱忍在肚裡。
踏進客廳的瞬間,西陵騁的表情來了個戲劇性的變化,大手暖暖包上挽在他胳臂上的小手,一臉地溫柔似水,如沐春風,而踩著高跟鞋小跑的安平芋,忍著雙腳生疼,臉上亦露出一絲微笑。
元芳庭一見安平芋青腫的額頭,吃驚地說:「小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受傷了?看醫生沒有?」
安平芋看看西陵騁,對元芳庭說:「剛才在路上,有一輛車子老是在我們前面車,騁子看不過眼,跟對方飆車,結果急剎車時,不小心撞到了。」
元芳庭責怪地看向兒子:「騁騁,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學小混混飆車?小芋還在你車上呢,萬一出什麼意外,那可怎辦是好?」
一旁的雲雪兒站到西陵騁面前,拉著他手緊張地說;「騁哥哥,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西陵騁沒想到安平芋會這麼將他一軍,摟過安平芋,在她額頭上吹了吹,說:「媽媽,是對方太囂張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摟在腰間的力度驀地一緊,安平芋沒有皺眉頭,順勢也攬上他腰際,手指似是不經意地,隔著衣服悄悄掐進去一擰。
柔柔地含笑對元芳庭說:「媽媽,不關騁子的事,是對方太過分了。媽媽別擔心,只是冒出一顆小饅頭,明天起來就完全消停了。」
元芳庭慈愛地看著兒子兒媳,笑說:「哎,媽媽看到你們這麼互相體諒對方,心裡很欣慰。騁騁,小芋這麼善解人意,你可要好好對她。」
西陵騁更加摟緊身邊的伊人,笑容十分耀眼:「親愛的媽媽,騁騁遵旨,一定不會辜負媽媽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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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今天有事,又更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