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當之不愧啊,不但面孔冷冰冰的嚇人,就連折磨人的方式也是冰冷無情。真可惜上帝給了他那麼完美的臉蛋。
魔王將我扔到了木床上,然後將我嘴裡塞進去一顆黑色的藥丸,於是我就變的渾身無力,像一灘泥水。
他走到了那魯蘭身邊,在耳邊不知道低語了什麼,甩了甩袍袖,冰冷著臉離開了。
我只感覺頭暈目眩,接著昏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卻感覺渾身都在熱,卻沒力氣支起身體坐起身來。
「啊!~~好熱啊!」
我感覺身上有點燙了,就連眼睛看到的事物都有點模糊,不過還好,覺現在能說話了。
想大聲的喊那魯蘭,卻感覺口中乾渴,沒有了那樣的力氣。
「駙馬,你醒了啊!~」
這時門輕輕的被推開了,那魯蘭穿著嫩粉色的軟綢上衣,披著墨色的長,衣領處微微向外撐開,腰間繫的嫩黃色軟紗帶也鬆鬆垮垮,慢慢扭動的身子,蕩起了淡黃色的秋菊散花百褶裙,增添了幾分的媚態,顰笑間嬌態百生。
嬌滴滴的聲音,突然讓我渾身抖,看她一改平時的活力,變成了一個風塵女子?我的心都在跟著抖擻。
「蘭,我怎麼感覺我渾身都在熱啊?就連看東西都有點模糊?」
我吃力的說著,身上的力氣沒了,連說話都困難了。
「那是因為王哥哥給你吃了『逍遙丸』,他說為了讓你甘心娶我,我們今晚就把洞房入了,明天我們在成親!」
「什麼?這個死變態!」
我幾乎要掙扎的從床上蹦起來,忙吃力的抬起胳膊,擋在了胸前,千萬不要被她看出我是女兒身啊!
「沒關係的,不要害羞嗎!剛才我也吃了『逍遙丸』,我手裡有王哥哥剛才給的恢復你武功的解藥,只要過了今晚,我們成親之後,解藥就給你服下,而現在我們要……」
「不要啊!~~蘭,你聽我說啊,我們不能這樣違背常理和道德的!」
「我不管了……」
「不要這樣啊!我的袍子很難脫的,我們明天成親之後在洞房啊!」
可能是因為她的藥力也作了,那魯蘭扯動著衣領,露出了麥色動人的肩膀,一陣陣的熱汗也滴滴密密的在額頭上滲出。
現在的她好像不清醒了,而如今的我也因為剛才的喊叫,渾身沒有了力氣,只能將胳膊死死的環在胸前。
不過她仍舊是存有蠻力,那魯蘭拉開了我的胳膊,想揭開我的袍子,當雙手按住了我的前胸時,她睜大了小鹿一樣的雙眼,摀住了口,退到了床角處靠在了床木之上。
「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你會是女人?~為什麼你要欺騙我?」
她的眼中儘是傷害和委屈,晶瑩的淚珠一顆顆的劃過了臉夾。
「對不起蘭,我不是想欺騙你的,那天都怪我太義氣用事了!」
我現在滿是悔恨,看到那魯蘭不在像以前無憂無慮,現在滿是傷心和蒼涼,我感覺自己有多麼的可惡,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卻傷害了一個無比純真的心的女子。
「我……原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人!而現在我……一無所有了!我……好難過!我……也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她的話哽咽了,她的淚積多了,她的心破碎了,她的愛現在也被泯滅了。對不起那魯蘭,我真的對你很歉疚。
「蘭,如果你很氣憤,很難過,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殺了我……但是請你不要因為我而這樣落淚痛哭,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你不要在說了!那!……這是『逍遙丸』的解藥和恢復你武功的解藥,我現在……只想靜一下!」
那魯蘭將腰側藥瓶裡的解藥拿出給我服下,自己也服了解藥,然後靜靜地坐回了床角,傷心的淚再次湧出,劃在了她的臉上,也劃痛了我的心。
待藥力生效,我的武功片刻恢復之後,我從床上起了身,移近了那魯蘭。她睜開了哭紅的雙眼,雙手抱住了我,將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放聲痛哭了起來。
我緊緊的也抱住了她,閉上了眼,希望那魯蘭能原諒我,變回原來健康活力的女子。
過了一會兒,那魯蘭輕輕的將我推開。擦了擦臉上仍留的幾滴淚,眼中滿是堅定。
「雖然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習慣叫你駙馬了!……駙馬,你真的想逃出王宮嗎?告訴我實話!」
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那魯蘭帶著略沙啞的聲音,篤定的問著我。
「是的!我很想離開王宮,因為……」
我想說出離開的理由,但是那魯蘭的手將我的口摀住了,話只能說道一半。
「不要在說任何話了,你現在要安靜的在屋子裡等我,我會幫你逃跑的!」
那魯蘭說完,放開了手,起身整理了衣裙,往屋外面走去。她沒有回頭,直到離開屋門前,她只是略微的停了一下腳步,然後又繼續向屋外走去。
我那樣的傷害了她的感情,她還要主動幫我逃出王宮。如果我現在是男人的話,一定會娶她的,因為她是一個善良、豪氣的北塞女子。只可惜我現在已變成了女子,一個擁有著讓自己都無從愛他人的女子!
她的傷害是我造成的,那我現在的悲哀又是誰造成的啊?
我擁有著男子的心,女子的身體,我的愛情又將何去何從,在哪裡出愛情的萌芽和激起愛情的火花啊?
我只能盡量減少對別人的傷害,也許讓所有的煩惱都加之於我,才是解決他人感情上困擾的最好辦法吧!
那魯蘭我相信你,你能幫我逃走;我感激你,你給了我我領悟感情的機會;我懇求你,你不要因為我傷心,要真的原諒我,做回原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