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檔案室一片漆黑我拿著手電跟在少爺後面輕聲問道:「要不要這麼急呀?」
少爺道:「我們才七天命了不抓緊時間成嗎?你就別囉嗦了他娘的快找吧!」
我順著圖書館的櫃號一點一點的找過去這裡沒來過但是有號碼找起來也不是很困難但是在黑暗裡面度總比不上白天。
好不容易找到那書櫃現這上面全是檔案我一看就頭疼這是那些散架子的舊書能配得上這個待遇的這書的年頭估計得五十年以上。
我們一個標籤一個標籤的找過去找了兩遍竟然沒有那個編號。
怎麼回事情?我一個機靈老卞說的關鍵檔案的編號是hsoo456但是上面hsoo457和hsoo458都在唯獨缺了我們要找的那部分。
「怎麼搞得老卞玩我們呢?」我奇怪道「還是給人借走了?」
應該不會是給人借走的這種文件不要說沒人借就算有人借檔案館也不會輕易批准的。
少爺看了書架摸了摸上面的灰塵轉頭看了看四周突然臉色變了變對我做了個靜聲的手勢。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情輕聲道:「幹什麼?」
他摀住我的嘴巴指了指書架上面的灰塵有指了一下兩個書櫃之間的縫隙我轉頭看去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原來在遠處兩個書架之間的縫隙中的黑暗處竟然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子。在哪裡一動也不動。
難不成是老卞的鬼魂不瞑目找到這裡來了?我心說頓時感到汗毛直立。
少爺看我冒冷汗在我耳邊道:「別怕可能和我們是同行。」
說著給我打了一個手勢讓我包抄過去。
我嚥了口吐沫心理面直嘀咕兩個人同時關掉手電一下子圖書館室內一片漆黑光線只剩下從窗口照進來的月光。
我們屏著呼吸幾乎是趴在地上緩慢的靠近很快我們及靠近了那個縫隙我甚至聽到那個黑影子緊張的喘息聲。
頓時我就來了膽子能喘氣就不是鬼啊那你是人我還怕你不成別說一個兩三個我也不怕。
我們一直帖道櫃子的兩邊少爺左邊我右邊那人躲在縫隙中看不到我們月光正好照在少爺的臉上他對我用唇語道:「一——二——三!」
我們突然暴起猛的打開手電去照縫隙一下子就聽到一聲嬌呼裡面那人給我們嚇得摔在地上。
我衝上去就想反擰他的雙手可是走近一看靠那小臉明媚善目的是個娘們。再一看我靠那不是王若男嘛!她給我們嚇得縮成一團正在抖。
我驚訝的嘴巴都和不攏:「丫頭!」
若男一聽到我們的聲音睜大了眼睛顯然愣了一下但是她看不到我們一下子也不好確定。
「你是?」她問道。
我用手電照了照自己讓她知道確實是我問道:「你搞什麼搞半夜到這裡做什麼?」
若男一看是我就俏皮起來笑了笑道:「那你們又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把我們剛才在老卞那裡現的事情加上我們的推測和她說了一遍也提到了在教授抽屜裡現的那份死亡名單。
王若男聽了之後說道:「你們找的文件是不是這個?」說著就從她的身後拿出一隻信封我一照果然就是我們要找的hsoo456奇怪道:「怎麼在你手裡?你拿著這份東西幹什麼?」
她道:「我也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我到這裡不是來拿這裡的文件的這份文件是一個月前我幫教授借走的出了事情之後我就一直沒還現在已經期了今天整理文件的時候看到的我有鑰匙所以就來還了一進來就現裡面有人我還以為是賊呢所以嚇得躲了起來。」
我啊了一聲教授也借了這份文件看來這裡面的東西的確非常關鍵裡面到底寫了什麼?
少爺道:「那裡面的東西你看過了嗎?」
王若男搖頭說教授的東西要全看過的話她最起碼也是個副教授了。
我心裡著急裡面的內容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快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時候門外突然手電光閃過傳來了腳步聲我一看不好是下面的警衛聽到聲音上來看了忙打了個呼哨三個人相互提溜著從窗口爬了出去。等警衛走到門前我們已經翻出了檔案室的圍牆。
這時候回旅館已經沒有車了這路說長不長說遠不遠但是要走回去天肯定也亮了我急於想看手裡的東西就拉著他們找了一個餃子館坐下。
我們是第一撥客人這天色還很早餃子館包出的第一撥餃子我們就給包了這老闆娘也奇怪我們這幾個人怎麼回事為吃個餃子也不至於起這麼早啊。
餃子下去還有段時間我們坐在包廂裡就翻開那份文件夾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一看這東西的封面我就知道這是一本古代的筆記體縣志小說翻了翻紙張黃全是散的看樣子年代還是晚清時候的我心裡「哎呀」了一聲這東西還挺值錢呀偷出來不知道是否有問題不過這東西放在那裡少說也得有好幾十年了那些人總不會現在才現缺了。
翻看裡面的幾頁馬上就現其中的一頁給人折了一個記號翻開一看是古文上面只有一句話給人畫出來了看筆跡還是最近畫的邊上用鋼筆寫著註釋看筆記是教授的。
我們這幾個裡面少爺肯定是屁都不懂看了幾眼沒看明白又不好意思在小丫頭面前表現出來就對我道:「老許我考考你把這給翻譯一下。」
我也看不懂我們是搞古董的這方面不是專長就問丫頭:「你翻譯吧我看你學的怎麼樣。」
丫頭知道我們的詭計哼了一聲低頭就去看那文件可是才一看幾眼臉色就變了。
我和少爺實在是看不懂就纏著讓她說問她是不是關於黃河裡那棺槨的事和我們現在的經歷有沒有關係她道:「那棺槨…………事情不簡單我從頭給你們翻譯你們自己想吧。」
關於廣川王劉去的記錄歷史上不多因為當時封王的權力極大皇帝都不好管歷史記錄基本都是封王控制的一年裡生了什麼事情好的可以匯報上去但大部分都是欺上的事情所有關於封王的記錄歷史上非常少或者說可以作為參考的非常少。
廣川王劉去的一生非常特別所以關於他的民間傳說非常多特別是關於他盜墓的時候生的一些事情有著大量的記載。他自己寫了一本《方土集書》裡面也有一些關於他盜墓的經歷。
劉去關於盜墓很有一些手段他自己只是一個旁觀的人也就是並不動手所有的挖掘工作都由自己一隻親信部隊負責但是尋找古墓卻是劉去的強項以前很難想像一個封王的盜墓知識是從哪裡得來的。
根據這份縣志小說的記載傳說有一年劉去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張奇怪的圖畫非常古怪上面的線條猶如花紋似乎是一張地圖他醒來的時候就把這張圖描了下來給妃子大臣看但是誰也看不懂也不知道這圖畫到底是不是地圖。
劉去利用自己的權力廣招天下名士來破譯這張圖結果人找了一堆七嘴八舌一點結果也沒有。
很巧合的是那時候劉去身邊有一位妃子偶然間看到這張圖畫就說這張圖畫和她老家很像這一道彎曲那就是黃河這一道花紋好像是家鄉的山脈。劉去一聽大喜原來這一張圖是一張地圖那肯定是神仙給他的指引於是當晚就帶著人連夜出前往那妃子的老家。
劉去雖然這麼說但人們奇怪有人說那其實是古墓的地圖有人說那其實是他們劉家的龍脈地圖他去為自己的陵墓選地方了。
劉去這一去就花了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音信全無回來的時候就好像老了十年別人問他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說不過那之後劉去就性情大變變得沉默寡言。
這三個月劉去去了什麼地方那裡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但是從那以後劉去就開始沒有理由的挖掘其他人的墳墓似乎想要尋找什麼東西。
傳說回來之後劉去就下了詔書開始修建自己的陵墓徵集了大約5萬名工匠和3萬名士兵這些人也一下子一去不反了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去。但是根據推測可能陵墓的位置就是劉去去的那個地方因為有人研究過那張地圖說那張地圖所表示的地形是三龍吐珠這種地形是修建皇陵的寶穴正適合劉去的身份。
我聽到這裡又看到一些上面教授的註釋已經開始瞭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了臉色也變得慘白了起來。
這其實很容易就可以推算的出來劉去說他夢到的花紋一樣的地圖應該是騙人的那不是他夢到的而是他從鎮河龍棺上拓下來的那個時候可能就是《黃河志》裡記載的那件事情之後他可能在絕望之下最後還是得到了什麼高人的指導或者是自己頓悟現了花紋的秘密。
但是那個時代沒有衛星和全國範圍的地圖所以他就算知道了這是地圖也不知道地圖所表示的地方所以他就廣下公文讓別人幫他分辨結果他的妃子現了地圖所表示的地方。
劉去肯定是到了那個地方去了在那裡肯定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起了來時候的那個念頭就知道了為什麼這份文件是關鍵那個劉去按照王若男說的他的壽命雖然也不長但是並沒有早死如果就碰觸了棺材的人一段時間裡必死那劉去怎麼可能活的這麼久?
除非這個傢伙最後竟然找到了辦法活了下來。
而按照時間和劉去出時候的急促推斷這個方法很可能和地圖所標示的地方有關係他可能就是因為到了那裡最後才倖存了下來。
根據小說的記錄可能老卞就以為那棺槨上刻的地圖是標著廣川王陵的方位而不知道劉去在死前已經失去帝位了。當然也可能廣川王到了那裡之後因為什麼特殊的理由真的將自己的陵墓修建在了那個地方也十分可能。
我揉了揉眉頭把自己的想法和他們一說少爺就點頭道:「我和你想法一樣你看上面的記載和《黃河志》十分吻合可以證明《黃河志》傳說的真實性看來這事情是錯不了了咱們也排上日子等著隔屁了。」
王若男道:「那我們豈不是也要到那個地方去才能得救?那個地方是哪裡?劉去真的把陵墓修在那裡?」
我搖頭說我不知道不過要過去看看是肯定的。
少爺道:「可是這『廣川王陵』在什麼地方我們不知道現在各地的地貌都已經不同了要找起來我們的時間他娘的遠遠不夠。」
王若男道:「你放心吧這個不難劉去的妃子中能說的上話的只有一個昭信我們只要找一下資料看看昭信的祖籍對比一下年份就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了。」
少爺道:「你說的容易他娘的要是弄錯了不是完蛋了。」
我道:「現在我們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與其什麼都不乾等死這樣至少還有一些機會。」
少爺知道我說的是唯一的辦法了道:「那行咱們回去準備一下我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我看了一眼丫頭道:「這一次你也和我們一起去你做好心裡準備這事情可能沒想的那麼容易。」
丫頭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事情就這樣拍板了。
餃子上來我們三口兩口的就吃了然後回去查了半天的資料一查之下現昭信的祖籍是在河北武邑縣屬於劉去的封地然後找出那地方的地圖和我們手上的那一部分老卞描下的地方一對比因為有黃河古道(黃河古河道與現在的黃河走向不同)做參照物我們馬上現竟然真的有一個地方的脈路形狀和我們手上的非常相似。以此推斷我們要去的目的地大概就是離武邑縣一百多公里外的沙填峽口鎮。
我看著那裡的地圖現雖然黃河古道的走向過了幾千年已經有了一點變化但是大部分的山脈還有一定的走向那裡的山脈非常高所以一直沒有受到什麼工程的破壞。
沙填峽口鎮交通不便我們一問車站乘汽車得兩天我們根本沒時間這樣浪費少爺一琢磨說別慌我還有招我有個朋友是火車站的咱們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在火車上想點辦法。
他那個朋友叫劉剛跟他把我們的事情一說劉剛道:「到那裡的火車直達的沒有但是可以轉他一琢磨說:「這樣吧你們要真想快點你們上我這趟車有一段路火車轉彎很多開的慢你們就跳下去那裡有一個斷崖子再下去就是一個渡口你們再由水路過去那你們現在走一天四個小時就能到了。」
我一聽太好了趕緊向他道謝他說別謝我我也是幫幫朋友。
他給我們弄了幾張票我們上了車不久車就開動了。
這車人很多車廂裡全是行李空氣非常難聞有的人都睡到了座位底下去。
他給我們找了個好座位安頓下我們就去檢查去了我忐忑不安的坐在火車上感覺到身心俱疲但是又沒有睡意非常難受。
火車很快就開了一下子度提上來我感到一陣的噁心與難受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剛才一路是激動著過來的我沒感覺到太多的恐懼現在一安靜下來各種念頭就上來了我就想到萬一判斷錯誤怎麼辦或者乾脆找不到怎麼辦?
丫頭看我心事重重抓住我的手道:「老許你別擔心了沒事情大不了就是一條小命吧到時候要是真不行咱們三個人一起上路。」
少爺道:「哎咱們還沒行動呢別說喪氣話啊別了咱們還是想點別的。」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他們兩個說起少爺到還好說起王若男我和她並不熟悉咱們這一撥人就一起攤上這事了看樣子也是一種緣分。
這時候休息也休息不好我拿出那些資料說再看看吧看看還能知道什麼。
火車自哪到哪經過了什麼我們都沒注意火車沿著黃河邊上的鐵路一路飛馳沿途風光秀麗遠處的山脈波然起伏連綿不絕樹海的樹冠覆蓋著我們的視野有的時候鐵道邊上都能看見巨大的樹木這裡的山都是崑崙山的支脈海拔不高但是山勢非常險要我幾乎沒有看到山上有任何的人工建築如果老卞誤以為的「劉去墓」在這種山裡我們恐怕就死定了。
兩個小時後我們已經來到了另一個省境內我已經有點睏了這個時候老劉來找我們說是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到地方了叫我們準備著。
我點了點頭心說一直想學鐵道游擊隊這次終於過癮了。
忽然列車一個急剎車我們全部都向前傾倒過去丫頭一下子撲進了我懷裡把我撞得夠嗆。車廂裡一片咒罵的聲音。
我站起來探出窗外一看原來是緊急制動剎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