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以前,向文可能不會有什麼深究的心思,但昨天的事情確實讓他有點後怕,所以他當然不會放過一絲一毫可疑的線索。因此,他又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廖金波是聖教一個中層的頭目,同時也是一個炸彈專家,昨天針對向文和聖門的恐怖行動就是在他的指揮下實行的,只是他非常失望,好不容易放了四個定時炸彈,竟然未能讓向文他們受到一點傷害,還差點把自己暴露了,所以他只好灰溜溜的回J省。
廖金波著實沒有想到,會在回去的飛機上碰到向文,吃驚之下,他不自覺的就露出了一點點馬腳,進了廁所關上門後,他還感覺到自己崩崩亂跳的心。
「真是倒霉,怎麼會這裡遇到他的?」廖金波輕聲嘀咕起來,「他去J省是幹什麼呢?難道……」
一想到向文到j省去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端掉自己聖教的老窩,而自己在飛機上又通知不了地面,廖金波就急得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心裡不停的在問自己該怎麼辦。
忽然,一個瘋狂的念頭湧上廖金波的心頭,那就是把飛機炸掉!既然在地面上炸你不到,在萬米高空我看你如何逃脫,廖金波一咬牙,雙眼迸射出狠厲的光芒,他一點也沒有或是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要如何逃脫,真是夠狠的!
套用一句流行的廣告語——做男人,對自己就是要狠一些。向文在得知廖金波的想法不得不感歎:廖金波真是深得這句話的精髓呀。
身為一個曾經到國外恐怖組織經過專門訓練炸彈專家,廖金波身邊隨時都帶有炸彈,機場的保安雖然嚴密,但還是被他把一個液體炸彈帶上了飛機。
想到就做,廖金波決定馬上回座位上拿自己包,可他一打開門,卻現向文還在廁所裡面,他心裡不由緊張起來,心道,這個傢伙該不會專門在等自己的吧?他的想法馬上就得到了證實。
「你認識我?」向文似笑非笑的看著廖金波。
「這位先生開玩笑吧?你我素未謀面,我怎麼可能認識你,」廖金波故作鎮靜的微笑道,但他的目光還是有些閃爍,不敢與向文對視。
「呵呵,是嗎?那你幹嘛不敢看我的眼睛呀,是不是心虛了?」向文在說話的同時就運起了迷魂大|法。
「我怎麼會不敢看你的,」廖金波話說的頗有點惱羞成怒的味道,目光也不在躲閃,直直的看著向文的眼睛,這一看,他的視線就再也離不開向文的眼睛了。
廖金波雖然經過專門的訓練,意志力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算是非常強的,但在向文迷魂大|法面前卻顯得不堪一擊,不一會兒,他就被向文的迷魂大|法給控制了。
「你叫什麼名字?」向文開始了自己的審問。
「廖金波。」
「你認識我?」
「認識。」
「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我有你的照片。」
「你怎麼會我的照片?」向文有點奇怪的問道。
「因為你是我們這次『獵鷹行動』的主要目標。」
「『獵鷹行動』?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行動?」
「殺死你和給那些叛徒一個警告!」
「昨天的定時炸彈是你放的?」向文心道還加了一句:真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不,是我安排人放的。」
這與你親自放有什麼區別,向文心裡誹一句,問到這裡,他已經完全明白為什麼剛才廖金波見到自己會顯得有點不自然了。
「機上還有沒有你的同夥?」向文又問道。
「沒有,」廖金波回答道。
「你那些同夥呢?」向文馬上又追問一句。
「我讓他們潛伏在京城,有機會的話就再安裝幾個炸彈,」廖金波木然答道。
「你的同夥有多少個,都藏匿在哪裡?」一想到不把廖金波的同夥收拾掉就隨時有危險,所以向文當然要關心一下廖金波的同夥。
「有四個,為了不會被一網打盡,他們是分開藏匿的,而且藏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平時我們都是靠電話聯繫的,」廖金波的回答讓向文有點頭痛。
向文決定把頭痛的問題扔給歐陽冰和左風他們,於是就問起其他的問題:「木鐵林藏在哪裡你知道嗎?」
「聽說在聖教的總壇,」廖金波說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你們總壇在哪裡?」向文想證實一下王青嵐的信息有沒有過時。
「天山陰風谷。」廖金波的回答讓向文稍稍鬆了口氣,知道地方就好辦多了,最怕的就是瞎貓抓耗子——亂闖。
覺得已經沒什麼好問了,向文就讓廖金波站在洗手間外面不要動,然後他就回到商務艙裡把廖金波的事對歐陽冰說了,歐陽冰聽了先是嚇了一大跳,但接著就是高興,因為這勉強算得上是一條大魚了。
歐陽冰馬上就跑去找到乘警的負責人李雄,然後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要求他們配合把廖金波控制起來。
要說乘警最怕碰到的人那當然要數劫機的恐怖分子了,所以李雄聽了歐陽冰說的情況後,二話不說就帶著自己的屬下把廖金波帶到值班室,然後又讓人把廖金波的隨身器物拿過來,經檢查,他們現了廖金波包裡的液體炸彈。
看著礦泉水瓶裡清澈透明的液體,李雄驚出了一身冷汗,心裡直呼僥倖。
歐陽冰讓李雄和幾個乘警先出去,說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廖金波,李雄他們當然不會說不,反而樂呵呵的幫歐陽冰守起門口來。
大約五分鐘吧,歐陽冰問完話出來了,臨走前,她叮囑李雄道:「李隊長,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雖然他的武功已經被我廢了,但你們還是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千萬不能讓他有離開你們視線的機會,下飛機後馬上就交給有關部門,知道嗎?」
「知道了,歐陽小姐,」李雄爽快的應道,對於撿到一個大功勞,他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抓捕廖金波的事歐陽冰和李雄進行的非常秘密,而且廖金波也沒有反抗,所以就沒有引起乘客的注意,乘客們一點也不知道,他們算是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
一下飛機,歐陽冰就把抓到廖金波的事跟左風作了匯報,又讓左風派J省國安局的人來把廖金波押解回京,左風當然是樂呵呵的答應了,他心裡正為昨天那幾宗爆炸案而頭痛呢,歐陽冰馬上就把止痛藥送上來。
剛走出機場,花想容和劉思梅就被劇組的專車給接走了,走前,她依依不捨的與歐陽冰和王青嵐道別,雖然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但她卻感覺與歐陽冰和王青嵐十分的投緣;至於與向文道別,那就有點平淡了,當然,這是她故意裝出來的,她心裡並沒有像她表現的那樣平淡。
雖然王青嵐和歐陽冰與花想容聊得很開心,還成為了好姐妹,但她們還是分得出事情的輕重,所以並沒有把他們三人目的地也是天山的事對花想容說,畢竟這事要弄不好的話,花想容就會被聖教的人給惦記上。
接花想容的車子走後,一個相貌普通的三十多歲男子走到歐陽冰面前,伸出手道:「歐陽小姐,你好,我是J省分局的李雲峰。」
「你好,」歐陽冰也伸手輕輕的和李雲峰握了一下手。
「你要的車我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就在那邊,」李雲峰指著對面路上的一輛黑色進口越野車道,然後又遞給歐陽冰一把連著遙控器的鑰匙。
「謝謝,辛苦你,李先生,」歐陽冰接過鑰匙,客氣道。
「小事而已,何足掛齒,」李雲峰笑道,「我預祝歐陽小姐此次行動馬到功成!」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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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是唯一的男士,因此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司機,幸好車上有gps導航系統,不然他可就得抓狂。
「你們兩個到過天山沒有,聽說天山非常的美麗,這次我可得好好的瞧一瞧,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實,」總不能埋頭開車什麼也不說吧,所以向文就挑起了一個話題。
「土包子!」王青嵐和歐陽冰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笑道。
「沒到過天山就是土包子,那這世界上豈不是有很多土包子?成為其中之一那也不是太丟臉的事,呵呵……」向文自嘲了一句。
「……」遇到以土包子為榮的人,王青嵐和歐陽冰只能無語了。
「天山的風景是很美麗,可惜的是被一些醜惡的人給玷污了,」王青嵐感歎道。
「呵呵,嵐姐哪裡來這麼感慨呀,我們這次去不就是為了剷除這些邪惡人的嗎?」歐陽冰笑道。
……
一路上有兩個美女說笑,向文倒也不覺得時間有多難過,經過五六小時的飛馳,向文終於看到天山。
望著遠處雄奇壯麗、鬱鬱蔥蔥、起伏連綿、婉若巨龍的山脈,向文就有一種身心舒暢的感覺……
俗話都有說,望山跑死馬,雖然已經看見了天山,但向文還是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山腳下。
接著就是蜿蜒曲折山路,為了體會度的漏*點,向文不自覺的猛踩油門,越野車在山路上狂飆起來,見車車。
被車的司機見自己的越野車度起碼有一百二十多碼,紛紛罵向文瘋子,連命也不要了,這其中被的一輛就有接走花想容劇組專用車,要是花想容知道自己先出反而落在向文三人後面,不知會作何感想。
「你瘋了呀,開這麼快幹嘛?」在後座裡東歪西倒的歐陽冰不禁責怪道。
「小文,開慢點吧,我們雖然不怕掉到山谷裡,但要讓別人掉進山谷裡那就不好了,」王青嵐也勸道。
聽到兩女的話,向文自然而然的就鬆開了猛踩的油門,車子度很快就降下來了。
「呵呵,是不是很刺激呀?」把車子的度維持在八十碼後,向文看著後視鏡笑道。
「刺激?你這簡直是拿你的小命來開玩笑!」歐陽冰憤憤的責罵道,剛才向文的飆車著實把她嚇得不輕,雖然她也飆過車,但哪有這麼驚險刺激呀。
「老婆,有沒有這麼嚴重呀?你不是不知道你老公我的本事,」向文鬱悶的摸了摸鼻子,他還以為歐陽冰和王青嵐會喜歡自己的飆車呢。
「那……你這是拿別人的小命來開玩笑,性質就更惡劣了,」歐陽冰打了一下結後馬上就找到了反駁的理由。
「是呀,小文,這萬一要下山的車被你嚇著了或躲閃不及,那豈不釀成慘劇了嗎?這與那些腦殘的富二代又有何區別呢?」王青嵐也加入討伐向文的陣營。
「嵐姐,這當然有區別,他不是富二代,他是富一代,因為他的錢是自己賺的,」歐陽冰連忙加了一句。
「……」向文是鬱悶加無語呀,沒想到只是飆一下車而已,竟然被兩女批得體無完膚,還被戴上了一頂比富一代還要牛的帽子——『富一代』。
「剛才你們兩個有沒有看到你們好姐妹花大明星所坐的車呀?」為了不被繼續批鬥,向文連忙把話題引開。
「剛才我們兩個都東倒西歪的,有空注意外面……」歐陽冰語氣突然一轉,「啊,糟糕!那到天池景區的酒店後豈不是要碰到小容,我們兩在飛機上可是對她說我們目的是烏市呀。」
「笨,要是碰上了你不說你要找的那個朋友到天池來了,我們只好追到這裡來了,這不就行了嗎?」鬱悶的向文終於找到了一個反擊的機會,所以他當然不會錯過。
「是呀,我們哪有向大少聰明呀,說謊的話信手拈來,」歐陽冰沒好氣的白向文一眼。
嘖嘖,這個美女的嘴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呀,向文苦笑。
「咯咯……」從後視鏡裡看到向文吃鱉的樣子,王青嵐不禁掩嘴而笑。
……
到了天池景區後,向文先是在景區的一間五星級酒店訂了一間總統套房,然後三人就沿著天池邊慢悠悠的朝著陰風谷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