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綁匪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寒梅不想自討沒趣,就沒有再說話,車裡的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只有偶爾對面有車開過時,對面的車燈和車聲才會微微打破這種平靜。
綁匪把車子開得很快,十多分鐘後,車子就停在了一個小碼頭,透過車窗玻璃,寒梅現碼頭邊上停著十幾艘遊艇,遊艇隨著海浪的波動而輕輕擺動,她知道這應該是一個遊艇會的碼頭。
綁匪下車後就把取下臉上戴的口罩,還把身上的防護服脫了下來。
小碼頭上有一盞路燈,暗黃的燈光照綁匪身上,透過車窗玻璃,寒梅很容易就看清楚了綁匪的長相:這是一個身材普通,不高不矮的三十多歲男子,型是很常見的寸頭,相貌五官也很普通,普通到他一轉身你就會記住他長什麼樣子。
「寒醫生,請下車!」綁匪很有紳士風度的做了個請的動作,讓人感覺很是諷刺。
就寒梅一隻腳要跨下來時,變故突生,綁匪突然縱身躍開,隨後幾顆子彈打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由於綁匪已經閃開了,子彈擊中車身上,出『當當』的響聲。
寒梅的反應也不慢,連忙把打開了的車門關上,趴在座位上,就在她做完這些,外面已經不斷的響起了槍聲。
好一會兒,寒梅現外面的槍戰雖然激烈,可沒有一顆子彈再擊中車子,這說明交火的雙方都不想傷害自己,所以她慢慢的抬起頭來,透過車窗往外望去。
只見兩伙人佔據著兩條遊艇正在交火,雙方子彈你來我往的,打的熱鬧非凡!
難道……有人來救我了?寒梅心裡有點天真的嘀咕。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雙方的叫罵聲,而且,說的還是e語。
「麻痺的,m國佬,你們不講道義!人是我們先得到的,你們想要,不會去綁另外那個呀?」
「弱肉強食,小矮子,這個世界是用實力來說話的,誰搶到就是本事!」
……
聽到這裡,寒梅哪裡還不明白,這兩伙人,一夥是小日的,一夥是m國佬,雙方為了綁架自己對掐起來。
狗咬狗——一嘴毛,寒梅心裡暗罵一句。她本想等小日人和m國佬分出勝負或兩敗俱傷後再收拾掉他們,但旋即又想,自己時間寶貴,可沒有那個閒功夫看雙方狗咬狗,所以她決定走人。
想到就做,寒梅爬到駕駛位上,現車鑰匙還插在那裡,她心想,這也好,省得自己多費手腳。
正在交火的雙方突然現,寒梅所在的車子突然啟動了,還以快的度溜了,可他們雙方都不敢開槍,怕傷害到寒梅,所以只好眼睜睜看著她溜了。
在離開小日人和m國人視線後,寒梅馬上打電話報了警,說有兩伙人在碼頭上火拚。
辛苦一場,但卻落得了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小日人氣得破口大罵,m國佬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反而與之對罵起來,最後也不知誰先開了一槍,雙方又交火起來……
二十分鐘後,寒梅就回到了醫院的門口,她把車子交給門口的警察,雖然她剛才已經報警了,但她還是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嚇得在這裡的值班負責人朱燕明臉色就是蘿蔔乾飩豆腐——沒有血色,要是寒梅被綁架了,那他們真是百死不能贖其罪了。
朱燕明馬上向上級報告了此事,層層上報,結果此事很快就驚動了國安局,還引起了國安局的重視,左風為此專門派了一個精英小組暗中保護寒梅。
性格決定著一個人的行事方式,要是換了楊柳或歐陽冰她們,今晚那兩伙人肯定沒有一個能跑掉,但是寒梅嘛,與人臉紅的經歷都沒有過,要她主動去收拾十幾個持槍的特工,她心裡還是有點怵然的,再說了,她修煉內功的目的是為了輔助自己醫術,並不是為了打架鬥毆,所以修煉的最勤奮的是內功,對於武功招式和身法等,那是基本上沒有練習過。
回到自己的臨時公寓,寒梅馬上洗了個澡,然後就盤膝坐在床上,運功調息起來,向文走了的這些天裡,她都是這麼做的,用兩個小時的運功來代替睡眠。
意沉丹田,如流水般的先天真氣在經脈中歡快的流動起來……
雖然這些天寒梅每天都累得像條狗一樣,體內的先天真氣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但她覺,每次自己運完功後,自己的功力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感覺渾厚了一些,這個現讓她欣喜不已,也更讓她在治療中毫無顧慮和保留。
清晨,當第一縷晨曦灑進臥室,寒梅修長的睫毛輕輕的動了動,露出了黑白分明的美眸,美眸中的精芒一閃而逝,又恢復了平時的柔和與深邃,美眸中的血絲和疲憊更是蕩然無存。
寒梅一躍而起,她的力道控制的很好,頭並沒有碰到天花板上,然後輕輕的落在窗前,伸了一個懶腰,全身的骨頭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她感覺自己的精力又全部恢復了。
看窗外萬里無雲蔚藍天空和沐浴在晨曦之中的建築物,寒梅心情難道有一刻的輕鬆,心道:明天他就應該回來了,希望明天迎接他的也是晴朗的日子吧。
但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寒梅難得的輕鬆心情在進入急診室就沒有了,因為,又有兩個醫生和一個護士感染了『級病菌』,而且病情來得很猛,他們三人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之中,高燒不退。
見寒梅來了,急診室的醫生心裡都暗自鬆了一口氣,把位置讓給了寒梅。
寒梅當仁不讓的坐到那醫生讓出來的位置,開始為第一個醫生患者把脈。
不一會兒,在旁邊觀看的三個醫生就現寒梅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們心裡也在猜測:難道是有麻煩了?
第二個,第三個,當寒梅為自己三個同事把完脈後,她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遲遲沒有開方子和下針。
「怎麼了,寒醫生?」一個叫劉志輝的醫生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是了寒梅一起從京城過來的,也參加過上次抗擊新型流感病毒的醫療隊伍,醫術和經驗都是同行中的驕驕者。
「相信大家都知道,感染『級病菌』後,一般都需要幾天時間才會有生命危險,而我們這三個同事卻直接就有生命危險了,所以,我懷疑,病毒已經進化了!」寒梅語氣非常沉重。
寒梅的話像一個晴空霹靂,落在急診室裡的醫生和護士心上,他們的心情馬上就變得沉重無比,心裡有一種無力感,他們心裡都在哀歎:這是什麼鳥『級病菌』,這才幾天呀,就進化變種了,還讓不讓人活了。同時,他們還在擔心,自己也許就是下一個倒下的人。
看到大家都都一副垂頭喪氣,寒醫生暗自後悔把這事說了出來,所以她只得強打精神安慰道:「大家也不用太擔心了,把他們的病情控制住我還是做的到的,再說了,向醫生明天就會回來了,到時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聽了寒梅的話,大家的神色這才好了一點,但精神還是振作不起來。
「劉醫生,麻煩你在他們三人身上取些病毒樣本到實驗室去化驗和做一個病理實驗,看病毒是否變種,」已經沒有時間浪費了,寒梅當機立斷的開始了工作安排。
等劉志輝取完病毒樣本後,寒梅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牙,拿出裝有『克艾丹』的小瓷瓶,旁邊的醫生和護士都知道,寒梅要用特效藥了,他們心裡都鬆了一口氣,寒梅並沒有對自己吝嗇。
寒梅之所以會猶豫,不是說捨不得已經剩下不多的『克艾丹』,而是怕『克艾丹』對病毒無效,因為她剛才把脈的時候就現,『級病菌』已經和其他病毒結合了,具有強的攻擊性,耐藥性也變得更強了。
給三人服下『克艾丹』後,寒梅又給三人做一遍針灸,激『克艾丹』藥力的同時也用先天真氣激他們體內的潛力和正氣,共同抵禦變種的『級病菌』。
在寒梅雙管齊下的治療下,三人的燒很快就退下來了,急促的呼吸也平穩了下來,一旁的醫生和護士都鬆了一口氣,看來特效藥還是有效的,這讓他們安心不少。
但寒梅心裡卻輕鬆不起來,因為她現,『克艾丹』雖然還有效,便效力比以前還是弱了不小,要是說以前兩粒『克艾丹』就可以治好一個病人的話,那現在起碼需要三粒或是四粒,那說明變種的『級病菌』對『克艾丹』也產生了抗藥性。
這一次,寒梅學乖了,並沒有把實情告訴其他的醫生,主要是怕又打擊了他的信心。
在離開急診室前,寒梅叮囑這裡的留守醫生,要把他們三人特別隔離,以防止變種『級病菌』的傳播。
做完這些,寒梅又匆匆忙忙的趕赴其他的病房。
在一個走廊的轉角處,只顧著趕路和心有所想的寒梅沒想到另一頭會有一個人突然串了出來,雖然她已經盡力躲閃了,但肩膀還是和來人撞到一起。
就在碰撞的瞬間,寒梅感覺有一隻手伸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