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向文的話,寒梅這才安心一點,她也沒想到樂極生悲這種事情會生在自己身上,最慘的是這種事情還不知道如何向患兒家長和醫院方面解釋,還容易被他們誤會自己是想要好處。
可就在此時,B市兒童白血病醫院副院長林初保的辦公室裡正響起得意的笑聲。
「呵呵……平山啊,這次的事情你幹得漂亮,不僅把藥方弄到手了,還得到這樣一件寶貝。」林初保和顏悅色地稱讚了陳平山,連平時沒有出現過的稱呼也出來了,不過他好像還不太明白蛇珠的用處,只感覺到這是一個寶貝,一個傳說中的寶貝。
「為林院長辦事,那是我畢生的榮幸。」陳平山受寵若驚道,「其實難我也不知道這珠子有何作用,只不過看那寒梅好像挺寶貝它的,還要那患兒天天掛在身上,我覺得治療可能有關,就順手牽羊了。」
「得到了治療方法後,我們倆名利唾手可得,想要什麼沒有,寒梅那個女人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哼,要是換我,誰出的價錢高我就先給誰治療。」林初保對寒梅的想法很不屑。
兩人又聊了幾句後,陳平山就識趣地提出告辭。
陳平山出去後,林初保馬上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拔打了一個號碼,大概三十分鐘後,他的辦公室就來了一個帶著墨鏡的神秘女人,她一言不地接過林初保遞過來的一個小包,馬上就轉身走人了。
由於心裡急著要找回蛇珠,寒梅感覺這頓午飯是她有史以來最長的一頓午飯了。
「我們快回醫院吧。」看到向文他們全都放下了筷子,寒梅迫不及待道。
「我說梅姐,你再急也不必急這一時半會吧,你看我嘴巴都還沒擦呢。」向文理解寒梅的心情,可他認為沒必要這麼著急。
「那你快點擦嘛。」寒梅嬌媚的大眼睛央求地看了向文一眼,語氣也在不知不覺中帶了一點撒嬌的味道。
「你看,梅姐都快急得火上房了,你還是這樣不緊不慢的,我們女人的動作都比你快,一點也不會替人家著想。」楊柳的脾氣可不太好,直接飆了。
李嫻、小桐等人也看不過眼,紛紛叫向文快一點。
「好好好,馬上就走,行了吧?我的姑奶奶們。」向文連忙舉雙手投降。
向文和寒梅的車子剛在醫院地停車場停車時,一個帶著墨鏡的時髦女子就上了他們旁邊的一輛車,然後開車走了。
向文看了帶墨鏡的女人一眼,也沒有在意,跟著焦急的寒梅就進了醫院。
「寒醫生。」
「寒醫生。」
「……」
一進醫院,就不斷地有患兒家長、醫生、護士跟寒梅這個現在炙手可熱的人物打招呼,而寒梅此時哪有什麼心情回應,繃著俏臉點了一下頭就當作是回應了,他們紛紛猜測有什麼人會傻到挑這個時候得罪寒梅。
寒梅帶著向文等人,也不敲門就直接闖進了陳平山的辦公室,嚇了正在享受高級快餐的陳平山一跳。
「啊,寒醫生,這是幹什麼?帶著這麼多人闖進我的辦公室。」見是寒梅,陳平山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就是聲色俱厲地責問寒梅。
「我的來意相信陳助理你心知肚明,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不追究。」寒梅也懶得說費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什麼把東西交出來?寒醫生,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面對事主,陳平山雖然很心虛,但臉上卻一點緊張的神色也沒,因為他早就想到寒梅會上門來討要東西,心裡也早就打好了死都不承認的主意,因為寒梅也沒有證據。
「陳平山,你無恥!如果你再不把東西交出來,我就去告訴院長。」寒梅真是被陳平山那無辜的表情氣得不輕,無憑無據的,連告訴院長這種話也說了出來。
「寒醫生,我很敬重你,但你也不能這樣無憑無據的就在這裡血口噴人,你要告訴院長你儘管去好了,看我會不會怕。」陳平山才不會怕寒梅向院長告狀呢,一來寒梅沒有證據,二來副院長林初保也會保他。
「喲,陳平山陳助理是嗎?生活還過不錯的嘛,五星級大酒店的鮑魚飯都送上門來了,是不是剛立了大功,你的主子打賞你的呀?」向文陰陽怪氣道,他早在一進門就開始觀察這個陳平山了,雖然他在神色上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但眼神是不會說謊的,向文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慌亂,所以他斷定,蛇珠失竊的事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和他有直接關係。
「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進來我的辦公室,快出去,要不然我可要叫保安來了。」被向文一言中的,陳平山頓時心虛起來,想趕他走。
「陳平山,這是醫院,不是你家,再說了,他們都是我請來的朋友,你有什麼資格趕他們走。」寒梅不屑道。
「梅姐,你放心好啦,由我來問他的話,保證他連底褲什麼顏色也會說出來。」
「呸,我要知道他底褲的顏色幹嘛。」寒梅嬌羞地啐了向文一下。
「呵呵……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這麼較真幹啥。」向文聳了聳肩苦笑道。
「哪有你這麼打比方的,要問就快點吧,少說費話。」楊柳看不眼了,就責備了一下向文。
「好,我這就開始問。」向文慢慢地走到陳平山的桌子前面,與他面對面地站著。
「你想幹什麼啊?你不要亂來啊,要不然我可要報警了。」看到高自己一個頭的向文走了過來,陳平山還以為向文想打他呢,說話的聲音也慌張了起來。
「呸,軟骨頭一個。」看陳平山那副孬種樣,李嫻不屑地低聲罵了一句,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男人。
「陳助理,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你要放鬆自己,是了,就是這樣,放鬆自己。」向文一邊用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吸引陳平山的注意,一邊運起迷魂大法,還運不到兩成功力,就已經完全控制住了陳平山,由於背對著眾女,她們並沒有現向文雙眼泛出幻彩般的光芒,再說了她們對向文層出不窮的本領早就習以為常了,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大驚小怪。
「你叫什麼名字?多少歲?」向文開始問話了。
「我叫陳平山,今年二十九歲。」陳平山乖乖地答道。
「我的珠子是不是被你偷了?」寒梅沒想到向文還會催眠術,驚喜之下就連忙插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可陳平山還是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裡,半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弄得她神色有點尷尬。
「怎麼回事?」寒梅不解地望著向文。
「還是我來吧,被我催眠的人,要我來問才有效的。」向文又轉身對陳平山道:「寒醫生的珠子是不是你偷的?」
「是我今天早上趁寒醫生不注意時偷的。」陳平山對向文的問話反應很快,一問就答。
「那顆珠子現在在哪?」向文又問。
「我已經交給林院長了。」陳平山的回答證實了寒梅吃飯時的猜測。
「走,我們現在就去找林初保那裡。」寒梅怒氣沖沖地轉身就走,現在她對林初保連基本的尊敬也沒有了,直呼其名。
「走,姐妹們,我們也過去助威。」楊柳唯恐天下不亂,玉手一揮,領著楚雲菲、李嫻、小桐、小蘭四人跟著寒梅就走。
「女人衝動起來也是很恐怖的,看來男人是衝動的動物那句話要改一改了。」向文感歎了一會兒後又對呆呆地站在那裡的陳平山道:「醒吧,醒來之前要把剛才的事情都忘掉,知道嗎?」
「知道。」陳平山木然地回答道。
向文走到門口時,用手指彈了一個響頭,陳平山就從茫然之中醒來了。
「啊,我不是正在吃飯的嗎?怎麼會站在這裡的,門還打開了。」陳平山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向文走出門口時,現走廊裡已經站了不少的醫生和護士了,他們紛紛低聲議論,原來是陳平山偷了寒醫生的東西,把寒醫生給得罪了,向文不禁搖頭感歎,看來高級人才也喜歡八卦啊。
離著十幾米的距離跟隨在寒梅她們的後面,來到副院長林初保的辦公室時,寒梅已經飆了。
「寒醫生,雖然你現在是醫院裡最炙手可熱的醫生,但我好歹也是醫院的領導,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你要是再這樣恃寵生嬌、口說無憑地污蔑我,那我就要向古院長申請開除你了。」林初保畢竟是做了多年的領導,一起怒來自有一股威嚴,嚇得寒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是糟糕,剛才怎麼忘了把陳平山的話給錄下來。」寒梅心裡現在可後悔了。
「你想要證據是嗎?不知道這個算不算?」剛進門的向文聽到了林初保剛才說的話,就拿出黃思雅剛給他買不久的手機,打開一段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