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是他們連夜跑了,我們明天怎麼處理這事。」村長劉定春難得在劉寶成面前強硬一次。
「我們走。」劉寶成悻悻地一揮手,招呼自己帶來的人走了。
「向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生了這樣的事,讓你受驚了,明天我們一定會好好地處理這兩個混蛋的。」村長劉定春連忙向一旁的向文道歉,他可不知道向文一點受驚也沒有。
「呵呵……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我們的車胎不是沒有被扎破嗎?重要的是要弄清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說是嗎?」向文當然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但他關心的是內在的原因。
「我們一定會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向先生一個交待的。」村長劉定春連忙保證。
回去後,除了小珊,眾女全部醒了,一看到向文回來,都著急地問怎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有兩個小賊想扎我們的車胎,被兩位司機大哥當場抓住了,他們又不敢打擾我們的南宮大小姐睡覺,怕她火,只好把他們關在車上,可兩個小賊的兄弟卻組織十幾個人來營救,所以才鬧的沸沸揚揚的。」向文說完還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意,好像這事與他無關。
「呸,說的我好像是一個女暴君似的。」南宮盈先啐了向文一下,不滿地給了他一記衛生眼。
「嗯,想想你在鎮上的表現,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向文故意摸著下巴,一臉認真道。
「不過這個女暴君在某人面前可是溫馴的像條小綿羊似的。」武清影也加入了取笑南宮盈的行列。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唱的是那門子戲啊?」南宮盈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立即反唇相譏。
「都火燒眉毛了,你們還有心情在打情罵俏啊,車胎被扎是小事嗎?要是真的被紮了,我們可是要走路出去了。」楊柳不滿道。
「咯咯……楊柳妹妹,你是不是不滿某人沒和你打情罵俏的,心裡不平衡啊?你的小郎君都沒急呢,你急什麼啊?」這就是南宮盈老練的地方了,她看向文一點著急的神情也沒有,知道事情肯定已經解決了,所以她故意藉機笑一下楊柳。
「呸,盈姐,你以為個個像你這麼飢渴的啊,一晚沒有那個大色狼陪睡就這裡嗲。」楊柳啐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呸,虧你還是個黃花閨女呢,這種話也說的出來,我都服了你了。」被楊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南宮盈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嬌美的臉上飄過一朵美麗的紅雲。
汗……向文真是被女人的鬥嘴給雷倒了,這種話也說的出口,不過,幸好這裡沒有外人。
第二天早上,劉家村就熱鬧了,劉老二和劉老六被押往祠堂時,村裡的男女老少爭想觀看,那盛況在劉家村來說絕對是空前的,用萬人空巷,哦不,用千人空村來形容並不為過,而且全村在家的成年男丁也都叫到祠堂去了,向文和兩個司機作為當事人也被邀請了去。
被這麼多人當猴子一樣看,劉老二和劉老六即使臉皮再也厚也覺得很難堪,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心裡的後悔更是沒法用語言來形容。
來到祠堂的向文也被劉家村的陣仗嚇了一跳,差不一百號大男人整齊地站在祠堂的大廳,香檀前面的上位坐著三個人,村長劉定春坐在中間,旁邊是兩須皆白的老人,應該就是劉定春昨晚所說的三爺和七爺吧,劉寶根和劉寶仁正站在人群和三人中間的空地上。
見向文和兩位司機來了,村長劉定春連忙把他們三人請到側面的客座就位,那架勢就像是電視裡的黑幫開香堂審人一樣,沒想到在現實社會中也能看得到,向文也不禁暗歎這裡宗族勢力的強盛,怕是法律也沒有族規的作用大吧。
「劉寶仁,劉寶根,你們對昨晚的事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坐在上位的村長劉定春嚴肅地對正站在祠堂大廳中間的劉老二和劉老六道。
「昨晚的事我們兩兄弟認了,可這就是我們兩人的事,與其他人無關。」老二劉寶仁也挺光棍的,一上認了,但同時也為自己的大哥撇清,因為他也知道,當場人贓俱獲,即使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劉老二,是不是你們兩人的單獨行為,你們心裡有數,我們全村人也有數,你們劉家兄弟那點小心思瞞得過別人,但卻瞞不過我,你們不就是怕向先生來投資會妨礙你們家種生林的『好事』嗎?」村長劉定春直言不諱地點劉家兄弟的心思。
很多村民這才恍然大悟,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還有不少人當場大罵劉家兄弟自私和黑心,不顧全村人的死活。
「三爺,七爺,你看怎麼處理這兩人呢?」村長劉定春低聲問旁邊的兩位老人。
「三哥,我看就讓他們為祠堂守一年的夜吧,這個懲罰對他們來說也已經夠了。」七爺低聲道。
「嗯,我看可以,就這麼辦吧。」三爺點了點頭。
「那好吧,就這麼辦。」村長劉定春也同意了兩位老人的意見。
「各位村民,靜一靜,經過我和三爺、七爺的商量,決定給劉寶根和劉寶仁兩人以為祠堂守夜一年的處罰,你們看怎麼樣啊?有意見可以說出來?」村長劉定春站起來宣佈道。
下面的村民全都沉默了起來,他們也認同村裡的處罰,甚至覺得處罰太輕了,可他們卻不敢說,無他,怕劉家兄弟報復。
劉寶成幾兄弟想話說可又覺得人太少,說了也沒用,張開嘴聲音卻沒有出來,在宗族勢力前,劉寶成也不得不低頭。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這麼定了。」村長劉定春當然明白村民的心思,見沒人說話,乾脆就定了下來。
「你們兩個服嗎?」村長劉定春對劉寶根和劉寶仁道。
劉寶仁和劉寶根黯然地點了點頭,除非他們以後不想在劉家村混了,要不然這個夜是一定要守的。
「各位村民,還有一件事我要跟大家說一下,我身邊這們向先生是小蘭從京城帶來的貴客,他的確有來我們村投資的計劃,但前提是我們村周圍的山要保持良好的自然生態,但是,我想跟大家再說一件事,那就是生林的事,對生林的壞處相信大家昨天已經有所耳聞了,要是我村的山真的是種滿了生林,那我們想打點野味那就是緣木求魚了,小溪以後可能也要干了,以前我們不知道還罷了,現在知道了,就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我想說的是,即使向先生投資不成,我們也不能繼續下去了,我們要為我們的子孫後代留下一點東西,不能做千古罪人,大家說是不是?」村長劉定春的話充滿了**,說到最後一句時還忽然提高了聲音。
「是。」村民異口同聲喊道,連站在劉寶成旁邊的劉老五也跟著一起喊了,弄得劉寶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劉老五縮了縮頭,這才覺自己把心裡話也說了出來。
「姓向的,這個仇我們結定了,此仇不報非君子,你以後要是在在裡投資我就要讓你血本無歸。」劉寶成雙眼盯著向文,露出了仇恨的光芒。
向文的感覺是很敏銳的,有人這樣盯著他,他一下子就覺了,神色不動地觀察了一下,現是昨晚那個帶頭的人,應該就是劉寶成吧,不過對種小角色他也沒放在心上,反而對村長劉定春佩服起來了,一個村長,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不容易了。
「下面有請向先生給我們說幾話句,當作是對我們的教導,好不好?」村長劉定春說完就自己先鼓掌起來了。
「好。」村民當然是齊聲叫好,還熱烈地鼓掌起來。
向文沒想到劉定春會來這套,可是這種情形下,他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各位鄉親,大家好啊,我今天就和大家說說我在劉家村的感受吧,我一在一個小鎮上長大的,農村也去過不少,但像劉家村這樣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我確實沒見過,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讓我感到親切,鄉親們的熱情更讓我感動,我想對大家說,在這裡投資的事我已經基本上定了,當然,我今天還到遠一點的山頭去看一看再下最後的決定,只要最後決定下了,我們公司馬上就會談判簽約的事,也會著手準備打路的事,我們公司可不單單是想打造一個中草藥基地,而是一個綜合性的旅遊示範基地,換句話說,還要在這裡展旅遊業,帶動大家共同富裕。」既然要畫餅,向文乾脆就畫一個大點的餅。
「好。」村民們紛紛熱烈地鼓掌。
「各位村民,這可是我們村翻身的大好機會,要是有人來破壞,我們大家答不答應?」村長劉定春看來很擅長做動群眾的事,他說這話時還故意看了劉寶成一眼。
「絕不答應!」村民異口同聲、斬釘截鐵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