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其中的貓膩,在千手一族人員的心裡,說是宇智波鼬和干柿鬼蛟正在向著這裡逃竄,倒不如說是他們被宇智波一族給故意驅趕到這裡來的,甚至說那個宇智波鼬一直仍舊在為宇智波一族效力也說不定。
蓬,聽到千手源的話後,先前那位長老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身上裡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意,「宇智波一族那幫混蛋,在這個時候跟我們玩上這麼一手。很顯然是為了破壞我們的計劃。這件事絕對就不能這麼算了!」
「現在,還有人覺得我帶了三位准影級高手和我一同來是小題大做嗎?」千手源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位長老,接著神態輕鬆的輕笑一聲,「沒有關係,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說,宇智波啟不在這個時候給我找些麻煩,那道叫我有些驚訝了!」
先前開口的那位長老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接下來的話,卡在嗓子裡再也說不出來。
「那麼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如果可以的話,請將宇智波鼬交給在下來對付。我也很想見識一下,當初名動整個忍界的天才,到底有多少斤兩。」千手澤的眼中放射出熊熊的戰意,作為千手一族新一代最出色的人物,自然想要挑戰宿敵宇智波一族公認的新一代與宇智波止水並稱最出色的宇智波鼬。
「長久的隱藏於暗處,不在參加激烈的忍界大戰,固然令家族積累旁人絕對無法企及的資源、財富和人才。但是,在另一方面,也消弱了家族的進取心和培養絕世強者的土壤。澤,你要知道,在族中你是新一代最出色的,可是在整個忍界你卻遠遠的排不上號。不要說宇智波鼬了,就算是宇智波啟的另一個徒弟——千葉紫柳,你都未必勝得過。」
「怎麼可能,難道那個小丫頭也達到了准影級的程度,她才多大怎麼可能?」千手澤滿臉的不可置信。
「在忍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當年的宇智波啟不過十二歲,就被忍界公認為影級的強者,他十四歲時,木葉的那一戰不就表現出了幾乎超越了影級的實力?當初,我設下伏擊,想乘著他苦鬥武藏玄村之後,最虛弱時將其扼殺,可是仍舊功虧一簣,要知道那時他才不過二十歲,和現在的你差不多大!」提到宇智波啟,千手源似乎是被勾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臉上再也保持不住之前的那種冷漠和高傲。
「對不起大人,是我過於自大了!」千手澤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對著千手源行了一禮,一副受教的姿態。
「族長大人,你的話似乎有些太漲他宇智波一族的威風,而滅我們千手一族的志氣了。要知道,他們宇智波不過是我們千手一族的手下敗將而已!」終於找到話頭的那位長老,再次驕狂的開始插話。好像是不如此,就無法證明他的權威和偉大一般。
千手源霍然將頭抬起,看向那位令人討厭的老傢伙,眼中赤裸而決絕的殺意,毫無顧忌的放射了出來,毫無感情的目光像是在審視一件死物而已。口中同時發出冷漠如宣言式的話:「銘長老,一直以來,我在家族中最討厭的就是你。我非常的不希望這次任務後,還可以再次見到你!」
千手源話中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的明顯了,這次任務中就一定會讓這個老傢伙喪命。本來作為一族之長公然的對家族的中的長老發出這種威脅的言論,是非常的不合時宜的。但是,此時此地,千手源那種充斥在話中的那種不含任何雜念的霸氣,不屑做任何掩飾的高傲,形成了一道最為攝人的罡風,將他個人獨特的人格魅力發揮到極致,強烈的感染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不屑他剛直而不知回轉的處事方式,可以鄙視他的霸道,可以心悸於他的冷酷,可是絕對沒有人敢懷疑他話的真實性。沒有人會懷疑千手源會在這次任務中,讓那個處處想顯得高人一等的老傢伙死在這裡。
銘長老顯然也被千手源話中深深的決絕而撼動,從而感到畏懼,匆匆的丟下一句:「千手源你這實在威脅家族的長老,在違背家族的戒律。等這次事了,回到家族之後,我在長老會上會非常期待你的解釋!」之後,便拂袖而去。
一旁的千手澤,看到這一幕沒有試圖再說些什麼,而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長老的拂袖而去,令這個零時拼湊起來的隊伍立刻分崩離析。超過一半的忍者默默的站起身來,隨著銘長老一起離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留戀。
千手源掃視了屋子裡還留下幾乎一半人,臉上忽然間竟然令人不可置信的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他笑著揮了揮手,下令道:「澤留下,其他的人可以回去休息了!」
忍者們,都對著千手源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後,快速的離開屋子。很快,屋子裡就僅僅剩下了千手源和千手澤,這兩個人。
看著僅剩下自己和千手源兩個人的大廳,千手澤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同時也不在掩飾自己心中的不滿,語氣裡已經帶上了一絲質問,激動的對著千手源咆哮的問道,「大人,為什麼?為什麼要故意將他給逼走?難道你不知道,你只要稍微遷就他一點,就可以保持住整個團隊完整和和諧?你難道就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會波及到整個家族,會令千手一族之間自己產生一條巨大的裂痕?」
「澤,你太激動了。」千手源輕輕的說道,聲音平靜的就像是沒有絲毫波瀾的湖水。
「對不起,大人,是我失態了!」千手澤深吸了幾口氣,放低了自己的聲音,不過口氣中仍舊保持著自己的堅持,「但是,大人,我仍舊保留我的疑問!」
「澤,你應該明白,當初家族在我身上所作的一切。我恨這些自以為是,隨意犧牲的他人的老東西。」千手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語氣裡帶上了三分的緬懷,三分的惆悵,三分的茫然,以及一絲的傷痛,「當年若不是遇到了你的父親,我想我現在或許已經死了。就算是沒有死,也絕對不會成為現在的一族之長。當時,最符合我心態的選擇莫過於,成為叛忍。然後開始向著家族的復仇生涯,成為一個復仇者,一個破壞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踏上一條改造整個家族這種幾乎沒有什麼成功性的道路……」
「不,我不要聽這些虛的。告訴我真正的理由!」千手澤怒吼著粗暴的打斷了千手源的話。
「你以為,就憑現在家族中那些自私自利、愚蠢無知、盲目自大的老傢伙們整天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我就真的可以改造這個家族了嗎?我就真的可以整合整個家族,從而和宇智波啟對抗了嗎?這是你們做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千手澤的態度終於消耗完了千手源所有的耐心,他的聲音也漸漸高亢而激烈了起來。
「為什麼不可能?你的真正實力,他們那些老傢伙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當初若非,你還沒有在家族的權利中心站穩腳跟,擔心『狡兔死,走狗烹』的命運,可能你已經將宇智波啟殺掉了吧?」千手澤冷笑一聲,看著千手源的臉上浮現出幾絲嘲弄。
「殺死宇智波啟?哈哈哈!」千手源突然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為好笑的一件事情,瘋狂的笑聲連續不斷的向著四周蕩漾出去。
千手澤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瘋狂大笑中的千手源。
終於千手源笑夠了,他斂去臉上的笑意,正色道:「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免得你日後仍舊坐井觀天,早晚丟了小命。宇智波啟的真實實力有多強,你完全想不到。他不僅絲毫不遜色與我,反而比我更甚一籌。六年前的那一戰,是我有生以來最激烈,最危險的一戰,即使是當年和家族中的那個叛徒的那場大戰也遠遠比不上。我將自己完全陷入副作用極大的狂暴狀態下,才能堪勘和宇智波啟達成平手,面對他,我甚至連使用初代火影以命換命,對付宇智波斑的那個術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強的人!」千手澤不可置信的自語道,臉上帶著一種長久以來的信仰被直接打了個支離破碎的茫然無措。
「澤,我在告訴你一件事吧!不過,這件事的干係太大。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得先向我保證,你絕對不能將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微微壓低聲音,千手源臉上的凝重之色更甚幾分。
靜下心來,冷靜的考慮了一會後,咬了咬牙,點點頭道:「好我保證!」
「其實,這個世界上最強不是我,也不是宇智波啟,而是另外一個人……」千手源沉重的聲音變得極低,就連在他身邊的千手澤,似乎都有了一種聽不真切的感覺。
越是如此,千手澤越能感覺到這個訊息的重要性,聽的越發的仔細和認真。
「其實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是宇智波斑!怎麼?你很吃驚是吧?當初我得到這個消息時,也同樣吃驚無比。仔細想想吧,當初初代火影死了,而宇智波斑卻活到了現在,當年的勝負自然不言而喻。而且,宇智波斑或者,也就表示了,我們千手一族的那個奧義並非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厲害。我和宇智波啟聯手,日向香彩甘願作為宇智波啟的部下卻不倒向我,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啊!」千手源低沉的聲音中,吐出了令千手澤震驚不已的話語。
看著陷入了極度震驚,思維有些混亂的千手澤。千手源的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一關終於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