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映在紙質窗戶上那兩個熟悉的影子,鼬一直提在嗓子眼裡的心,才一些放回肚子裡。緊繃著的身體的和精神也開始有了微微的放鬆,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所浸濕。
原來是虛驚一場,幸好也只是虛驚一場!
「外面的是鼬吧!你進來吧!」屋子裡適時傳出了富丘的呼喚聲。
鼬在屋外由停留了數秒,好好的調節了一些自己的呼吸,很快的他的臉色就恢復正常,如果不是他身上那件還充滿著汗水的衣服,任誰也無法想到,他剛才竟然有著那般激烈的運動!
將手輕輕的放在拉門之上,向著一旁輕輕一推,神色自若的走進了屋子裡,對著父親、母親拜倒在地,「對不起,讓你們受驚了!」鼬歉意的說道。
「你先休息一下吧!」富丘看著鼬眼睛裡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最終只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佐助呢?」鼬眉頭輕佻,向著裡屋看了一眼,問道。他能覺察得到,佐助並不在裡面。如果,佐助要是有能力瞞過他的感知的話,那也就用不著他擔心了。
「我事前已經派人,將佐助送到安全地方去了!你不用擔心!」富丘看著自己的長子如此關愛幼子,臉上浮現出一種老壞安慰的神色。無論他曾經是有著如何的野心志向、如何的玩弄著權術韜略,在此時,在這個他的生命之火即將熄滅的時刻,他首先只是一個父親。
「我先護送你們兩位去和佐助匯合吧!」鼬直接站起身來,對著屋外瞟了一眼,淡定從容的說道。那裡有敵人,也有著殺氣。
「鼬,你不用管我們!你先……」宇智波美琴面對已經成長為男子漢,未來將要肩負起他們這一支重任的長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聲痛哭道。
「我去處理一些問題,馬上就回來!」鼬果斷的打斷自己母親的話,轉身向著屋外走去,在轉身的那一霎那,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歉意、不捨,以及痛恨!
「回來!」富丘對著鼬喝道,臉上滿是不同抗拒的威嚴。
「時間已經不多了!」鼬繼續向外走去。
「回來!」富丘再次喝道,聲音提的極高。
鼬轉過臉看著自己的父親神色有些不解。
「我和你母親自己沒有時間了,有些事情要向你交代一下!」富丘仍舊如先前一般從容不迫的坐著,只不過他的臉上已經漸漸顯現出了一種若有若無的青灰色!美琴臉上的那種顏色比之富丘更是濃重了幾分。
鼬看到自己父母的臉色,臉色立馬大變。忽然間,他猛然瞥見桌腳下那兩個空空如也的小瓶子,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然明白了事情一切的經過!原來他們早已事先服下了毒!
「您們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微微一怔之後,鼬表情慘然道,努力的抑制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很好!這才是我宇智波富丘的兒子!」富丘看著鼬的表現臉上浮現出欣慰和驕傲混雜的表情,「我和你母親走後,佐助就要依靠你來照顧了!」
「嗯,我會保護好佐助的!」鼬重重的點了點頭。
鼬只覺得心中無比心酸,他從小到大聽過自己的父親無數次這樣的稱讚,卻從未放在心上過。只是,這次……
「還有,鼬你也要好好的保護好你自己!」美琴淚眼婆娑的看著鼬說道。
「嗯!」鼬再次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要恨啟,他派過人要接我和你母親走。只不過,我作為族長的驕傲,驅使著我留了下來而已!宇智波一族從來就沒有臨陣脫逃的族長,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我更加不會是!」富丘孤傲而決絕的說道,接著他轉臉看向了自己的妻子,臉上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溫柔神色:「能娶到你母親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
「我知道了!」鼬沉聲點了點頭。鼬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他是不想讓自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繼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知道此時鼬怎麼能不明白,今晚的這個大局是啟老師和宇智波斑兩個人心照不宣、彼此默契的布下了一個局,為的不過是試探一下,彼此間到底有多少實力和勢力。
「直到此時,啟都沒有現身,甚至根本沒有回到木葉,這完全不是啟的作風啊!看來今晚的這個局,應該是啟佔到了上風吧!幾年不見,他又變得更加強大了!」富丘看著自己的長子,長歎道。眼睛裡充滿了濃濃的提點意味。
「難道說……?」鼬猛然一驚,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咳咳咳……」富丘的猛地咳嗽了起來,而一旁的美琴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了!
「鼬你動手吧!」富丘低著頭說道,好像是不敢看鼬一般。
「動手!?」鼬驚叫著,整個人的聲音都扭曲、顫抖了起來。
「可是,你需要力量啊!沒有那個的力量,你如何保護佐助,如何保護你自己呢!」富丘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愧疚和憐惜。
一邊美琴只是看著鼬,嘩嘩的留著眼淚。
鼬沉默了幾秒後,眼神中透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絕望及一切置之於外的決絕。
接著,他神情默然的從背後的忍具帶內掏出了兩隻苦無。
苦無抬起,落下,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
……
看著自上而下,向著自己壓過來的浩浩蕩蕩的機關手們,香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左臂直愣愣伸到自己的身前,以自己的手刀為先鋒,毫無懼色的衝過去。各式各樣的風,徘徊在她的周圍,自發的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古怪的氣場。
「去死吧!」蠍瘋狂的大叫道,一定要殺了眼前這個死女人,當年那件事,她也是有份的。
隨著蠍的呼喝,機關手的數量在一瞬之間竟然再次增加了近三成,進攻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顯然,他之前出手時,並沒有完全被怒氣給蒙蔽了理智。
一種鋒銳無比的風刀,在香彩的手上形成,香彩一翻手,風刀自她手上發射了出去,瞬間切斷了她正面前的那十數隻機關手。密集的機關手叢林裡露出了一個微小的空隙。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香彩整個人快速的順著這個空隙,擠入了機關手叢中,雙手急動,完美的柔拳氣勁,自她的手上溢了出來,快速充填到了整個空間裡。
蓬,蓬,蓬……連續不斷的暴擊聲,從機關手叢中響起,一節一節斷去的機關手,從裡面被拋飛到天空中,接著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曲線,掉落在遠處的地上。
不過,幾息之間,龐大無比的機關手叢,就被香彩打散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香彩輕笑一聲,從剩下那些已經不成氣候的機關手叢中,穿越而出,神態輕鬆愜意,就好像是閒庭信步一般。
「呵呵,小弟弟!你的實力進步了不少嘛!實在是可喜可賀!只是,你在姐姐的面前還稱不上對手啊!」香彩駐足而立,看著臉上露出一些驚駭之色的蠍,笑著說。
「火遁#8226;火鳳仙之術!」手執『雷神之劍』的止水,一劍破開干柿鬼蛟,單手快速的結印。轉瞬之間,完成忍術,向著飛在空中,背後已經長出一對由紙片所組成的翅膀的小南攻去。
天空中,小南的全身一下子化為無數紙片,向著四周飛散。僅僅有不到二十分之一的地方,被火焰打中,繼而燃起絢爛的火花。
未等止水繼續追擊於她,鬼蛟再次提著大刀衝了上來,死死的纏住了止水。
止水眉頭一皺,面前這個鯊魚臉的傢伙的實力不算多強,可是體力,回復力,以及查克拉實在是太變態了。現在自己現在已經有些累了,可是面前的這個傢伙,還如戰鬥剛開始一般。若非是自己身邊,有大量的忍者為自己助戰,給自己爭取了不少回氣的時間,還真不好對付。
尤其是,那個玩紙片的那個死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若非有著自己火遁的壓制,只怕是給自己助戰的那些精英上忍們都要被她一個人給殺光了。
鬼蛟如門板一般的大刀,對著止水自上而下橫著拍下,就像是打蒼蠅一般。
止水冷哼一聲,手執『雷神之劍』迅速的迎上,比力量我也不會輸給你的。
蓬,雷神之劍和大刀『蛟肌』砍在一起,兩刀相擊之處,爆發出一道炫目的雷光。將大刀『蛟肌』給炸黑了一大塊。
這是止水的戰術,如若兩刀相交就直接引爆刀上的查克拉,發雷炸鬼蛟的蛟肌,雖然這樣做是浪費了一些查克拉,但是也總比被蛟肌要吸走強的太多了。尤其是這樣,還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傷害到『蛟肌』本身。
這個方法也只有手執著『雷神之劍』的止水才能使用。
剛才那一擊,止水已經用上了『怪力拳』的法門,鬼蛟整個人,被直接震得倒飛了出去,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面前這個瘦小的小鬼既然有著這麼誇張的力量。
看著黑了一大塊的蛟肌,鬼蛟心中一陣心疼。
不過,止水的進攻又哪裡是這麼的簡單的,早在和鬼蛟硬拚一劍的時候,止水的左手就又開始快速的結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