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很不好啊,左肩上的那記苦無傷,已經傷到了骨頭,就算是我可以無視痛感,但是速度和力量反應受到影響已是不可避免的事實。對方,山口屋隆在我使出『新月剃』的時候又中了我一刀,平田景戶的左大腿和右臂上也都被我分別開了一條口子。雖然他們的傷都比我要重,但是現在他們將我夾在中間,在戰略上還是處在優勢地位。可惡,我這次開啟第四勾玉的時候,精神狀態並不完全,一開始使出一次『幻術amp;#8226;修羅』已經給精神上帶來了很大的負擔,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要是再強行使用一次『幻術amp;#8226;修羅』的話,據我自己的估計,我現在的第四勾玉可能就會立刻崩潰,要是只有一個敵人倒是可以強行用一次。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我的豪傑物語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嗎?不,不是這樣的,現在的局面不正是我自己一步一步的佈局嗎,這不正是我所要的效果嗎?我不是一直在佈局將自己逼到絕境嗎?難道現在我終於將自己幾乎逼到絕境了,自己就認慫了?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令我難以割舍下的人,對我來說,靠殺死自己最為親近的人來開萬花筒寫輪眼的道路已經基本上是堵死了。如果說硬要說,要殺死自己最為親近的人,那就是殺死我自己,可是我不能直接的殺死自己,只能變相的將自己逼到絕境。來吧,都來吧,我到死要看看你們到底能不能殺死我;我倒要看看自己的器量到底有多少;我倒要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開萬花筒寫輪眼。我臉上露出一個猙獰而透徹的笑容,不言不語,一個衝刺,握住手中的『黃泉』,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接殺了過去,先殺一個再說。「游龍切!」我大喝一聲,手中的『黃泉』嗡嗡作響,好像是感受到它的主人——我的戰意和決然,與我的精、氣、神前所未有的融合到一起,藉著『黃泉』的幫助,我整個人晉入一種前所未有的空靈境界,我好像可以看到每一個光點,每一絲光源。頃刻間,整個世界都變得完全不同了。傾注了我全部精氣神的數十刀轉瞬完成,刀與刀之間的間隙,被刀氣的光暈所填滿,看起來就像是揮出了巨大的一刀,一道由刀氣形成的巨大光柱如同衝擊波一般的衝向了山口屋隆,所到之處的地面也被硬生生的衝出了一道巨大溝壑,地上的石子完全被刀氣分化成灰,刀氣光柱所到之處,吹枯拉朽!「土遁amp;#8226;土龍彈」背後傳來平田景戶的巨大呼喊聲。「土遁amp;#8226;土陣壁」山口屋隆沉著的結著印,一道巨大的土牆從地上升了起來,一層又一層的不斷加固著。他的意思很明顯,要和我一起與時間賽跑,要和我比一比運氣,看一看到底誰能活、誰該死。「去死!」我再次大喝出一聲,在我精氣神高度集中之下揮出的這一刀,好像是有了自己的靈魂,『黃泉』如同有了自己意識一般,猙獰著、咆哮著從我的手中脫手而出,帶著無盡的刀氣,直刺向前方,宛若蛟龍。「啊~~~!」我也受到了這一刀的巨大振奮,如野獸一般的狂叫著,向前衝去,速度更快了三分,手上的千鳥迅速成型,電弧熾烈的跳動著,越發的湛藍,越發的純淨,它也在生死之間變得純粹!刀氣終於和土牆撞在了一起,蓬,第一層土牆突破,蓬,第二層土牆繼續突破,蓬,第三層再次突破……一連七層土牆被刀氣突破了,塵土漫天,碎石飛濺,被不斷消弱到,只有手腕粗細的刀氣,包裹著『黃泉』仍舊一往無前的刺向山口屋隆,不後退、不猶豫。撲哧,鮮血飛散,最後一刻,山口屋隆同樣狂吼著,雙手各執著一直苦無,用力架向『黃泉』,鐺,鐺,兩聲脆響,兩隻苦無被分別削斷。『黃泉』被兩隻苦無這麼一阻,雖然仍舊不停的前進,但是仍不可避免的比打斷了前進的軌跡,耗盡最後的刀氣。耗盡刀氣的『黃泉』斜斜的刺入山口屋隆的右胸,從一面刺入,從另一面刺出,插入地上,鮮血順著刀刃不斷流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濕潤了附近的土地。我對後面越來越近的巨大土龍視而不見,我繼續不斷的飛奔,突向山口屋隆,右手握著蘊含著巨大能量的千鳥,獰笑著,就要打入他的心口。三米,兩米,一米,半米,越來越近,我似乎已經看見了他鮮血奔流的樣子,右臂用力向前一推……驀地,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我右肩上,將我打的一個踉蹌,再這最後的關頭,我手上一歪,蘊含著巨大力量的千鳥,狠狠的打在他的右肩之上,我能感覺得到,我的手輕易的打斷他的鎖骨,打飛他的肩胛骨。肉屑混合鮮血崩飛,噴的我滿頭滿臉都是,滴滴答答的向下淋著。土龍從我的耳邊擦過,將不遠處打出一個大坑。蓬,山口屋隆淒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曠野!我眼中閃過無比的凶厲之色,右手帶著還未散盡的雷系查克拉,從剛才在他的左肩處打出的巨大傷口上,死死的向下挖,向下掏。整個人也順勢狠狠的撞在他的身上,左手抬起死死扼住他的喉嚨,用力一擰一拉。鮮血從他的嘴裡流了出來。蓬,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我的背後傳來,我好像感到我的五臟都要被吐出來一樣。我一咬牙,硬生生的將喉嚨的裡的血嚥下,臉色漲得通紅,眼睛幾乎從眼眶裡瞪了出來。放開身體已經漸漸軟了下去的山口屋隆,我用力一擰腰,整個人近乎奇跡一般的轉了個身,我幾乎可以聽到,我脊椎骨在嘎巴嘎巴的響個不停。雙手死死的扣住,平田景戶再次踢過來的一腳,他的用力是如此的大,踢得我狂吐了三大口血;我的用力是如此的大,以至於是根手指深深掐入他而皮肉裡。接著一拳狠狠的打在的了,我的背後,我再次吐出了一口血,心中凶性更勝,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千鳥流!」巨大的湛藍色電流,將我們兩個人完全的包裹在其中。我拚命的釋放著全身的查克拉,釋放,釋放,再釋放,不停的再釋放,我全身的查克拉源源不斷輸出,直到我耗盡了我全身的查克拉。此時,被我死死抓住的平田景戶,已經遠遠沒有了以前的樣子,現在的他完全變成了一攤焦肉,一股焦臭味在曠野上瀰漫。回首望了一眼,剛才被我的『黃泉』刺中,又中了我一擊千鳥的山口屋隆也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他仰面躺在地面上,無神的雙眼空洞的望著天空,充滿著絕望!終於結束了嗎?我全身再也沒有一絲力氣,癱軟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精神放鬆之下,我也退出了第四勾玉的狀態,精神上的巨大空虛感和眩暈感,幾乎要讓我立刻昏厥過去。「很好,很好,宇智波啟,沒想到你的實力這樣強大,竟然連山口屋隆和平田景戶也殺死了。可是你現在還有力氣將我也殺死嗎?」一個充滿恨意的聲音,從不遠處傳入了我的耳朵,是柳本正澤。「咳咳,……那你過來試一試啊。咳咳……來啊!」我毫不示弱的回應道,氣勢雖然不減,但是聲音卻始終也提不起來,而且斷斷續續。說話的同時,血絲從我的嘴角不斷的流了下來。「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給長谷川、給屋隆、給景戶報仇!一定要殺了你!」柳本正澤咬牙切齒的說,四肢並用向我爬來,隨著他的移動,鮮血再次從他的身上流了出來,在地上留下一個人形寬度的血痕,他手中還死死的攥著兩隻苦無。「咳咳~~」我想站起來,可是掙扎了數次都沒有成功;我想拿起苦無,可是雙手卻怎麼樣都抬不起來;我還想用幻術,可是我卻怎麼樣也提不起來一絲精神力。看著越來越近的柳本正澤,難道我真的到絕境了嗎?現在我體力耗盡,查克拉同樣耗盡;身上還有多處重傷,被精神力反噬、痛不欲生;有敵人在前卻站不起來,甚至連雙手都抬不起來。我用不出體術,用不出忍術,用不出幻術,『黃泉』也不在手上,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在原地待死,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我怎麼可以死去!怎麼可以這樣死去!怎麼可以被這樣的小人物殺死!……前世今生的一幕一幕,不斷的在我眼前劃過…………柳本正澤終於爬到了我的面前。他抬起手,手中的苦無已經在地上磨得毫無光澤,滿是塵土。「宇智波啟,你不是號稱天才嗎?現在我就要殺掉你這個天才!抹殺掉你的一切!」伴隨著無盡恨意的語調,柳本正澤抬起了手、抬起了手中的苦無,正欲劃下。「憑什麼!」我猛地抬起了,剛才一直低著的頭,冷冷的注視著他,一雙滿是血色的眼睛裡,各有一個四角大風車在緩緩的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