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戰報,說實話我的內心非常的平靜,並沒有什麼諸如悲痛之類的感情。我只是有些好奇,不久前,前線才傳來宇智波帶土開了寫輪眼二勾玉的消息,以他現在最少接近上忍的實力,怎麼可能還會死!這很不尋常!我詳細的閱讀起來戰報,總的來說戰報上說的非常詳細,整個經過也記錄非常的詳細,大至經過是在水門獨自離開去支援前線隊伍的時候,大量的巖忍對帶土、卡卡西、琳進行了突襲。除卻帶土死去之外,旗木卡卡西也失去了左眼,帶土臨死前留下遺囑要將自己的眼睛送給卡卡西,然後水門親自給卡卡西做了換眼手術,一切都和原作一摸一樣。大多數襲擊他們的忍者都被帶土他們當場殺死,剩下的也大都被隨後趕來的水門給當場被擊斃了,只有兩個人得以逃生,一個是叫木之本雷賀的巖忍上忍,令宇智波一族憤怒的是,他不僅逃走了,還切下了帶土的一隻手作為收藏;另一個是一個叫橋本原華的傢伙,沒有什麼特點。在我看來他們的實力都不強,只是手段比較陰險,對於實力已經超過他們一大節的我而言,他們的小花招一點用的都沒有。帶土的死對宇智波家族來說,並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只是將帶土的寫輪眼換給旗木卡卡西這件事,引起了家族的恐慌,幾乎一下子讓家族和木葉決裂,雖然現在家族和木葉還都保持著克制的態度,但是氣氛仍舊緊張無比。我知道,家族現在將這份戰報交給我的意思,他們想讓我做一個中間的協調人,為家族和木葉高層的代表——水門談判。畢竟我和水門和帶土的關係都不錯。相信明天一早,家族的命令就會到了吧。合上戰報,我長出了一口氣,我知道自己必須要到前線走一趟了,別過頭去對著晴平淡無波的說:「我要出一趟遠門,你快給我準備一些乾糧。」之後,便站起身來,走進臥室開始默默的收拾著裝備,綁好腿上左手上的繃帶,帶好護腕,檢查好忍具,再補充一些強力的藥丸,將『黃泉』仔細的擦拭了一遍。匆匆的招出次郎,給香彩寫了一份的簡短的信,便走出了屋子。晴已經準備好了一大包乾糧,她站在屋子的一角,一種非常擔憂的眼神看著我,這不是假的,她應該可以猜到我要做什麼。我沒有再說話,默默拿起桌子上的乾糧,走出了屋子。剛才的一段時間我已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在帶土之死這件事上,肯定有家族中某些人的分,現在家族擺明意思讓我去前線,就是為了好好敲打我一下,讓我收斂一些。我心中冷笑,我豈會讓你們如願,很好!正好這次倒是一個不錯的契機!皎潔的月光給夜色鋪上了一層溫柔的眼色,我一步一步的踩在這溫柔之上,向著殘酷走去,步伐決絕。剛剛走出家族的大門,來到大街之上,就有一群八個忍者將我堵住,領頭的正是家族中唯一的女隊長——宇智波景子。說實話,他們的出現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就算是家族其實不想阻止我,但是樣子也是要做一做的。「啟大人,請您回去,帶土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們也都很難過。但是您要理智啊!您的身上還有著家族的責任!不可以莽撞行事!帶土的仇,我們可以以後再報。」宇智波景子在離我四米左右的地方大聲說。「讓開!我不想傷你們,也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我冷冷的說,同時又向前邁出了一步,一種無形的壓力從我的身上釋放了出來。「對不起了,啟大人。即使是拼了性命,我們也要阻止你!」宇智波景子堅決的說,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一揮手剩下的七個人同時拿出了手中的武器,與她呼應著,準備隨時出手。我沒有再說話,只是將右手輕輕的搭上了『黃泉』的柄,頓時我全身的氣勢和壓力全部斂去,呼吸也變得的若有若無,整個人似乎也變得虛幻了起來。看到我已經精進到了這個地步,周圍的人驚得齊齊的深吸了一口氣,顯得驚駭萬分。流光乍現,一抹寒光直飛向宇智波景子,動作並不算快,但偏偏給人一種避無可避、擋無可擋的詭異感覺,彷彿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我鎖定了一般,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我的意料之內。宇智波景子的臉上帶著一抹決絕之色,不退反進,各執一隻苦無衝了上來,打法以傷換傷。我臉上浮起一絲譏誚之色,手上微微一用力,一抹刀形的查克拉忽然從刀尖上伸出,瞬間就將我的『黃泉』延長了進一米有餘,刀形的查克拉刺入景子的腹部,她的身體頓時一軟。這是我最近一年來的研究成果之一,查克拉刀的實質化和應用化,就如同原作中佐助對付大蛇丸時的招術一模一樣。看著被我刺穿腹部的景子和剩下七個越來越近的傢伙,我微笑著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千鳥流!」巨大的湛藍色的電弧充滿了整個空間。八人倒成一片。我一直相信的是,對忍者來說,要強大,不是要學會所有的忍術,而是要將已學會的忍術運用到巔峰。所以我在千鳥系列的忍術上下了很多功夫。現在釋放千鳥的副作用對我已經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我也可以隨意控制千鳥和千鳥流的規模大小和強度,還可以在一點的程度上控制雷系查克拉爆發的方向。剛才那個超大號的千鳥,就幾乎消耗了我三分之一的查克拉。我邁步從倒在地上的景子身上跨過,大步離開。家族不會真的阻止我去前線,即使是我今晚的做法遠在家族意料之外也是一樣,剛才其實說穿了也不過是家族的下馬威之一。我的手段已經證明了我的決心,家族也明白普通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達到他們給我下馬威的目的了,所以應該不會再出手了。當然我也不會放鬆警惕。火影巖下,那棟奇醜無比的火影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我知道三代火影——猿飛佐助就在裡面等著我。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穿過走廊,直到火影辦公室的門口,我未受到任何人的任何阻攔。咚,咚,咚。我敲響了火影辦公室的門。「是啟吧?進來!」裡面傳來一聲有些疲倦的男聲。「火影大人!」推門進去,我首先對他施了一禮。抬起頭來,看到他現在已經有了不少皺紋的臉,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老了這麼多,那個殺伐決斷的忍雄,已經漸漸離他遠去了。「今天你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三代拿起煙斗抽了一口,吐出一陣煙霧,才緩緩的說。「那您的意思呢?」我也不希望他對我有什麼好感,直接就在他對面隔著桌子坐下了,上次前越的事情,始終我們之間一根刺。「我已經批准了宇智波家族明天叫你去前線的請求,明天一早你就可以離開村子了。」他很平淡的說,眼神裡飄過一絲不悅。「那太遺憾,原來火影大人您也會使用這麼拙劣的挑撥,實在是讓我非常失望。沒想到堂堂一代忍雄的三代火影大人也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時間這個東西還真是可怕啊!」我毒舌的說,雖然我和宇智波一族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但還不至於被他挑撥。「這不是挑撥,而是事實,是命令,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到底是政客,被我揭破的三代臉上沒有任何不適,仍是平淡的說。「那太遺憾了,三代大人,你這是在逼我!」我掏出一隻苦無。人影閃動,兩個暗部瞬間出現在,我的身邊,每一個都有和我上下的實力,他們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準備一個不對,馬上將我擊斃。「你們退下!」三代火影非常霸氣一揮手,兩個暗部立刻退去。他轉而盯住我的眼睛,一種壓迫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以他的實力,自然不會將我放在眼裡。「我當然不會狂妄到對忍界最強的忍者的出手,但是我可以這樣……」我臉上露出一個很狐狸的表情,隨手取下頭上的護額放在桌子上,然後將苦無輕輕的抵在護額之上。三代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之後瞬間轉為憤怒,整個空間遍佈著如若實質的壓迫感,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強忍住不適,冷冷的看著他,臉上露出嘲諷和不屑的表情。我明白他,他不敢殺我。他要殺了我,現在已經和木葉關心降至冰點的宇智波一族恐怕就會立馬全族叛變;同樣我若是成為叛忍,結果同樣好不到那裡去,把要為好友報仇,要求求戰的忍者逼成叛忍,同樣是一大醜聞,宇智波一族同樣可能叛變。他和我不同,他要為大局考慮,他必須要忍受我輕慢和侮辱性的表情。「宇智波啟,你很好!」三代火影怒極反笑,拿起筆隨手在一張字條子上披上了字。「多謝三代大人的配合了!」我癲狂的一笑,一把抓過那張出門條,狂妄無比的走出火影辦公室,將樓板踩的砰砰響。在我離去以後,猿飛佐助一用力將伴隨著自己多年的煙斗生生捏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