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老闆小王的話到了嘴邊,差點兒露出了他們在一起賭錢的事來,這對大衛可非同小可,自己剛剛從張輝父親那裡借來了二十萬塊,如果老頭子知道他是拿錢當了賭資,即使他立即將那錢還上,可這人格卻是怎麼也還不回來的了。更可能地是說不定將自己的婚事也給攪了。所以大衛的眼睛狠狠地警告了小王,小王是個機靈人,哪裡會不看這麼點眼色,立即改變了腔調,說是要跟大衛多喝一會。
「這有什麼,你們不妨多喝一點,他又不用開車,喝完回去一躺就睡,又沒什麼負擔。」張輝的一番話,顯然是表現出了對那次酒醉的不滿,但外人是絕對聽不出來,還以為她張輝是個十分開明的內助。
「嫂夫人真是大度,而且長得也漂亮,您這氣質啊在這臨江城裡還真的少找!」小王最善誇人,而張輝雖然長得的確天生麗質,但卻很少聽到有人當面誇她,今天經小王這麼一誇心裡竟有說不出來的滿足,可她畢竟是極有涵養的人,聽了這麼肉麻的恭維她只美在心裡,臉上仍然只有矜持的笑,那算是對小王正確恭維的獎賞。尤其是小王並不知道大衛那一晚上從梅子那裡回來在張輝的床上表現得很不好,而大衛的托辭就是喝醉了酒。
「今天恐怕不行了,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喝。」大衛理解張輝剛才所謂的大度,雖然喝了酒他照樣會把張輝伺候得舒舒服服,但那就穿幫了。於是找了個借口,好讓張輝知道,他大衛可不是踩著鼻子就上臉的人。張輝有好幾天沒跟大衛熱乎了,心裡還真有些有那事,嘴上不好說,現在大衛竟如此善解人意,讓她禁不住當著小王的面,向大衛拋了個媚眼兒,以示感激。
「三哥有什麼事心裡不痛快。跟小弟說一聲,也許能給你解解悶兒。」
「今天讓派出所的那小警察給踹了一腳,有點兒窩囊。」
「那人什麼模樣?」
「怎麼?你想找人打架?警察局是你家開的?」
「呵,那倒不是,不過,咱要真說一句話,說不定那小子還就在那兒呆不下去。你說,那小子長什麼模樣?是不是左臉上有一小塊黑記?」
「對呀,你認識?」
「是他這事就好辦了,找機會我一定讓這小子給三哥陪不是,還反了他了?」
吃完飯後,酒店老闆小王執意不收飯錢,大衛不樂意了,「怎麼,你看三哥是吃霸王餐的?」
「我不是那意思,不就是一頓飯嘛,三哥你來我這兒吃飯是看得起我王槐,我能那麼不知臉?再說了,往後我王槐不也會有求到三哥的地方不是?你意思是我找三哥有事,就當外人了?」
「錢你照收,有事找我,凡是我黃大衛能辦到的,絕不推辭,行不?」大衛的一番表態讓王槐無地自容,只得讓櫃檯上收了大衛的飯錢。
大衛前腳剛走,王槐就把電話打到派出所那個踢了大衛屁股的民警那兒去了。
「小高,你小子膽兒也夠肥的。你知道今天你踢的那人是誰?怎麼哪一個?敢成今天你踢了還不只一個人?你算是闖下了。是誰?你眼讓女人褲衩子磨了怎麼的?連青龍幫的三老大也不認得?」
那邊小高還覺得怨氣,小王又教訓上了:「我這麼個小人物能把你他媽安插進去,他黃大衛就不能把你拽出來?他是什麼人物?你以為青龍幫還是從前?況且,據我所知,青龍幫如今他雖然是老三,但絕對在劉海洋之上,將來恐怕幫主的位置非他莫屬!有機會我安排你們兩個見一面。你不就一片警嗎?再要臉面你連飯碗都丟了。告訴你,若不聽我勸告,他是不會跟你罷休的。」不等小高再反駁,小王早已掛了電話。
不到半個小時,小高竟提了兩條煙過來了。「還帶什麼煙,人現在又不在我這兒,剛走的。」
「他有那麼厲害?不就是個黑幫小頭目嗎?」小高依舊不太理解,「什麼世道,我一個警察還得怕他一個地痞!」
「他可不是一般的地痞,聽說他跟市裡的某些領導還有關係,他要有一句話,你那片警還能當得成?」
「當不成就當不成,不就一片警嗎,有啥了不起,我還不想幹了呢。天天受些窩囊氣!」
「這話可是你說的?你以為讓你當一片警容易嗎?我前前後後托人找門子,花了多少錢你不知道咋的?就你上了三年破警校專科就看不起片警了?告訴你,就這活兒,還不少人正瞅著呢!」
小高是小王一發小的弟弟,當年上警校的時候,多少人羨慕,可一畢業卻找不到工作。沒辦法找到了小王,小王倒也是個講義氣的人,愣是給辦成了。剛穿上那身警服,小高心裡也特美,尤其是那些曾經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小地痞們,再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點頭哈腰,那感覺讓他好爽。可也有不爽的時候,有些被逮進來的人並不把他當回事。只朝著所長點頭臣服,那臉一轉到他那兒就變成了另一副面孔,所以在弄清楚他們各自的身份之前,哪一個要是不老實,他就會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踢上一腳。他知道沒有哪一個敢在所裡會為那一腳去報復他。否則就會得到更加嚴厲的處罰。然而卻也遇上了幾個像大衛這樣的,根本就不擺他,那種冷冷的目光讓他最受刺激。他恨不得一電棒子捅上去,讓他在地上不住的打滾兒那才過癮。可一次也沒敢這麼做。那個老成的所長曾經警告過他,不是什麼人都能打的,那電警棍也不是隨便就可以用的,用不好,比用在自己身上還難受。
現在再聽小王這麼一說,真的覺出這個黃大衛是個不太好惹的主兒。
「那我怎麼辦?」
「只要你知道了,就好辦,俗話說,好漢不打告饒人。明天看看他有沒有空兒,我作中,約他去呆子洗浴中心玩玩,什麼就都過去了。不過告訴你,別老拉個臉老長。你這樣想,以後,說不定咱還得仗著這人吃飯呢!那煙是別人送你的吧?你自己留著抽吧。明晚聽我號令。」小高悻悻地提了那兩條煙走出了聚英酒館,在一家小批發部換了二百塊錢,揣進了兜裡。
張輝雖然這幾天有些性飢餓,但她卻更加追求一些情趣。她將車政府廣場的邊緣,熄了火,從駕駛座上下來,到了後座上去。大衛雖然現在並無情緒考慮男女方面的事,但他不想破壞張輝的情緒,也從前面下來,到後面與張輝坐在一起,並主動抓住了她的手。張輝順勢依了過來,她將冰火奇葩運用到好處,使大衛從那香甜的茉莉和甜橙沁入了檀香的迷醉之中,大衛覺得張輝簡直就是一塊香料,那香氣如絲如縷,從他的鼻孔進入了他的血液,讓他的每一根男性神經無不受到誘惑性的刺激,儘管車裡開著空調,張輝還是解開了上衣的第一個鈕扣,車外那銀華一樣的燈光的照耀下,她那一片柔軟的潔白清晰可見。
「看你武裝那麼厚,能不熱嗎?」大衛眼瞅著她胸上的乳罩提醒著什麼。張輝自覺地從裡面解除了武裝,頓時,張輝胸脯上爆發出了一種歐美明星的風采。只是她那雙眼睛還沒有歐美明星們那樣淫蕩,她更沒有去看大衛,眼睛望著車外一對對的情侶。她是讓他有著更加肆虐的空間。大衛的一隻手那一層薄薄的衣料上面撫摸,冰火奇葩那種毒藥香水的味道與女人的體香混合在一起,成了一杯名貴的雞尾酒,灌進了大衛的腸子。車窗外的情侶們的浪漫風騷被張輝的眼瞼擋在了另一個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