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套著桌布回斯萊特林的裡德爾,在到達目的地後無奈的整理衣服,無非也就是把領子拉好,肩膀和後背包起來,腿乖乖的縮在裙子裡面,正襟危坐,如果不是臉上妖媚的紋身,他就是一個名門千金的典範了。
「你怎麼能穿成這樣!」阿布拉克爆了。
「不好看?」他覺得效果挺驚艷的,不過難保東西方審美詫異,裡德爾看向帕拉斯。
「很好看,好看到我明年也想這麼穿,今年則是想推倒你。」帕拉斯實事求是。
「說真的裡德爾,你這個樣子的確秀色可餐,但是你沒現其他人的眼光嗎?現在還沒什麼,萬一政局有什麼變化,你就從陰險狡詐的斯萊特林,變成了陰險狡詐,以色誘人,專門勾引別人上床的斯萊特林。我一點都不擔心今天要是因為你拆散了幾對情侶,那麼明天這個傳言就已經開始了。」沃爾布加?布萊克說得很嚴重其實沒有那麼誇張,平時迷戀裡德爾的男巫女巫還少嗎?當美過了界限,無法引起任何非議。沃爾布加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阿布拉克,剛剛他乎尋常的快拐人,讓很多斯萊特林嗅出點不同尋常的味道。然後齊刷刷的看向馬爾福就是同情了。沃爾布加這話也是在提點馬爾福。
「唉∼巫師的心理承受能力真差。」
「…………」這話什麼意思?
「來來,哪個有相機,我拍兩張就去把衣服換了。」
「不行,去年我穿了一天,被人又摸又掐的,憑什麼你這麼快回來還能這麼快脫了!」托馬斯不滿了,第一,不滿裡德爾比他好看,第二不滿裡德爾待遇比他好,更大的不滿是憑什麼他活似受罪,他穿女裝還像享受。(那是曾經的受罪換來的經驗。)
「你當初一副我不樂意,你們別過來的彆扭樣,更加激了別人非禮你的慾望,我雖然時間短了點,但是從頭到尾除了阿布,沒人碰過我!」裡德爾很得意,「托馬斯同學,你還嫩著呢∼」
砰!巨大的摔門聲音。
大家的視線都順著聲音看向那個禁閉的宿舍門還有上面華麗的馬爾福家的紋章。
「他……心情不好。」謝裡爾只能祈禱裡德爾情商很低了,阿布拉克實在是他任性了,還是他潛意識的想讓裡德爾現?
「少爺脾氣。」裡德爾無所謂的聳聳肩,拉著人照相後就回寢室換衣服了。
「我又不是女裝癖,不介意不代表喜歡穿好不好!」面對托馬斯的跳腳,裡德爾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把人關在門外。
一關上門,那掛在嘴邊的笑容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鎖的眉頭「阿布拉克……」他不是傻瓜,平時的蛛絲馬跡再加上今天的反常,再不說明問題也太對不起自己的身為魔王的腦子了。可是還能怎麼樣,就像前陣子自己嚷嚷的貴族準則,身為馬爾福家的唯一繼承人,他就是有這個使命。
沒有結果就不用開始,阿布拉克的克制,謝裡爾的圓場,斯萊特林的暗示,以後還要加上自己的演技都是這個目的。
唉……真是麻煩啊。
這邊裡德爾知道了阿布拉克的心思,正苦惱於以後如何假裝不知道,恪守友人準則,不讓未來生什麼情不自禁的狗血劇情。那邊的老魔王這裡也出了的問題。
剛過了萬聖節,老魔王就放棄假期跑到了阿爾巴尼亞森林,你說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那個寶貝徒弟。想起裡德爾,蓋特勒不禁感歎,這孩子的天賦,恐怕是所有老師都會見獵欣喜的。教什麼會什麼,思路不古板,舉一反三,什麼樣的技術和技巧到了他的手裡都是完美的傳承。他有時候不禁想,如果魔法界多幾個裡德爾,那麼很多古魔法,煉金術,魔法陣都不會失傳了。至少煉金協會那幾個老不死的,不會整天嚎叫沒有繼承人。
這也是他從一開始的敷衍,到現在真心那他當徒弟的原因,雖然他不適合繼承自己的事業(又一個聽過裡德爾理想宣言的),但是他能繼承自己的學識和研究。
輕巧的一個魔咒解決了面前的巨怪,看來撒加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偶爾活動下,對身心都有好處,魔法原始森林的冒險,真是讓人懷念青蔥歲月的地方,年輕時候的冒險活動啊∼
「那是……客賣拉獸1?」老魔王眼睛放光了,「它不是都快絕種了嗎?竟然在這裡,哦∼梅林啊。」蓋特勒操起魔杖就奔過去了,要知道他的全身上下可都是違禁品,如果能活捉就更加完美了,不能活捉的話也什麼,反正都快絕種了,再少一隻正式絕種了也沒什麼,至少這最後一份材料歸他了。(什麼歪理。)
要知道,它的腳趾甲做的魔藥能讓家養小精靈變得聰明點,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我為你先想起的作用默哀。)
在一番激烈的鬥爭後,這個珍惜物種不甘不願的倒在了這個卑鄙的人類的……板磚下。這個人類太過分了,哪有打著打著,拿東西砸人的。
蓋特勒神清氣爽的用漂浮咒,再加縮小咒,把藏在儲物袋子裡面的從麻瓜製造飛機的工廠順來的巨大鋼板收好,真是太方便了,如果是以前自己收拾他,起碼還要耗費很多魔力,接下來不是喝珍貴的魔力補充劑,就是打道回府,畢竟這個森林裡面可是危機四伏。
「感謝梅林,竟然還活著!」沒死耶∼太好了。魔法生物就是耐砸。身為魔王,他出來歷險當然是家當很全,束縛用的煉金器具,一次性門鑰匙,再給客買拉獸嘴裡灌點魔藥,爽快的把東西打包送回去。接著再慢吞吞的打開雙面鏡通知自己的手下接收包裹。絲毫不管那邊會不會因為這個獨特的包裹和自己的再度【離家出走】而混亂。
「看來就是應該常常出來走走,收穫真不小。沒準能弄到一隻隱形獸,然後做件隱形衣,雖然不如死亡聖器,但是我的手筆絕對不是外面哪種一個銀西可1o件能比的,這不是仙子嘛,哦這只真漂亮,比其他的漂亮多了,大慨是皇。嗯……帶走。雖然不知道裡德爾玩不玩這個,他不要就給撒加開開眼,他們兩個都不要就扔給羅斯特的那個剛出生的兒子。等等,剛剛飛過去的是……絕音鳥!」收穫巨大的老魔王當即決定沒有一兩個月他不回去了,不是每次來森林都像這次,運氣旺到嚇人。
其實如果統計一下的話,就會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曠工時候越來越多。接見屬下,指揮行動,安排越來越少了。反而是在自己的研究還有裡德爾的事情上花的時間越來越多。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撒加和裡德爾一人一句的諷刺很剖析,直指他內心掩藏的實事,他屠殺麻瓜,支持純血,高呼更高的利益,無非是給自己找一份寄托。用權利來彌補那份失落和空虛。
在他被趕離學校的時候,是志同道合的阿不思給了他方向,安撫了他的心。在離開阿不思後,他不得不繼續走那條路,來堅持著,來充實著。
純血家族的擁護,讓他一步步上前,一步步走遠。都忘記了為什麼要這麼做,做這些……要什麼時候才是頭。
「你們這個聖徒到底是幹嘛的?更大的利益?不去賺錢,殺人幹嘛?是殺手組織?拿好,幫我宰了這份名單上的人,我按市場價付錢,收英鎊嗎?我沒有馬克,對了我在古靈閣還有個金庫來著,巫師界金幣應該通用吧!」這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組織干的實際的活的撒加。
「按照一本童話書來找傳說中的東西?」高八度的裡德爾,「天啊,你和老蜜蜂太有空了,我說你們幹嘛局限於英國啊,去阿拉伯啊,那裡的神燈要啥有啥。去中國的話,那裡長生不老死而復生的童話要多少有多少,說到復活,我實在不明白,回魂石也就算了,為什麼隱形衣能幫忙復活?難道是復活後都長得不能見人?如果是真的,我想鄧布利多妹妹情願就此長眠。」
順手解決了一條稀有毒蛇,熟練的抽筋扒皮去骨,把蛇分屍了把需要部分放好儲存,剩下的蛇肉架鍋煮了。
看著眼前飄著香味的美食,回想著的是裡德爾的謬論和撒加的無條件的維護。記得上一次在他們那裡吃飯,無意中感歎在一個麻瓜家裡竟然有家的感覺。
「家?那裡德爾是兒子?告訴你,老頭,雖然你看起來不是很老,但是我的身心絕對不允許一個9o歲的老頭子糟蹋!」撒加義憤填膺的瞪視。
「做飯燒菜的是我,你不會告訴我,我是妻子的位置吧!告訴你我和鄧布利多完全不像,從頭絲到腳趾,從外在到心靈,從過去到未來,我要是哪裡像那隻老蜜蜂我就把自己切片了!」
兩個人一起喊出來,出人意料的都對他比喻中妻子的定位相當有意見。
蓋特勒搖了搖頭,實在不能在幹活的時候想到他們兩個,這樣什麼效率都沒有了,不過不可避免的是在心裡有了另一份寄托,原來的瘋狂和執著就不算什麼了,畢竟自己也不年輕了……甚至自己都有解散聖徒的想法。
和那兩個無良的傢伙混久了蓋特勒,迅猜到如果他解散聖徒,裡德爾他們的反應「有人供你吃喝,給你錢花,還點頭哈腰的叫你主子,有福不享,你白癡啊。」
「殺人放火有人幫忙,呼風喚雨,至高無上,凡事不用操心,有權不用,你真的很白癡。」
好吧,他也認為有一大堆手下是好事,雖然有時候麻煩了點。
在思考怎麼把權利最大化,義務最小化,邊吃蛇肉邊走神的蓋特勒。
中國有具古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小說有句俗語,只要作者願意,再狗血的情節也能上演,再不可能的人也能相逢。
鄧布利多拉著鳳凰福克斯出現在森林,就出現在蓋特勒後面1o米處,他沒有蓋特勒那麼好的興致,重溫年輕舊夢冒險尋寶,順便思念徒弟,考慮人生和屬下的意義。
他是專門來見蓋特勒的。從上學期暑假前戲開始,聖徒突然間活動驟降如同暫停一樣,開學後才稍稍有點動靜,不過和之前大規模的活動比起來,也和禁止沒什麼兩樣,鳳凰社內線傳來消息,似乎這一切都是他們領,現在被稱之為黑魔王的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消極怠工加間歇性失蹤造成的。
鄧布利多感到不安,是不是蓋特勒已經找到了其他的死亡聖器了?這不可能啊,雖然回魂石下落不明,但是隱形衣還在波特家。老波特開學的時候還寄吼叫信來含糊的說要讓這個亂動他們家祖傳預訂遺產的小子好看,那小鬼也不負他期待的天天披著隱形衣夜遊。
但是種種的一切不得不讓他懷疑,於是他就利用福克斯找到了蓋特勒。所有人都認為福克斯是他3o年前在外遊歷的時候得到的寵物,其實福克斯在他小時候,準確的說在上學前就遇到了,只不過那時候福克斯還是個蛋。
如果不是福克斯在還是蛋的時候就遇到了他,並是他花費心思孵化出來的,鳳凰的高傲並不一定能屈就人類。
蓋特勒一直帶著他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那是他花了真正一個月的時間做的煉金飾品,幾乎花了他所有的積蓄,他還記得禮物送出後他們的第一個擁吻。
那是根項鏈,在幾十年後的今天,這個飾品的水準也是頂尖的,看到他的所有的人都會注意到墜子完美的技藝,但是當時的無心,現在的保留,鄧布利多覺得更加寶貴的是那根隨手編製的繩子。
鄧布利多自己的頭,為了堅韌還加了獨角獸和馬人的尾毛,最主要的是這裡面還有福克斯母親的羽毛。
正式對立後,這根繩子一直在他的腦子裡面迴旋,當初只是為了顏色艷麗,他用了點留在福克斯窩裡的鳳凰羽毛。當時誰又能想到,定情信物竟然會成為鎖定敵方位置的關鍵,福克斯在傳承的記憶的帶領下找到了母親羽毛所在的敵方。
看著那叢林間悠閒吃著東西的金色身影,鄧布利多覺得無比的溫暖,他還戴著……
「誰!」蛇肉還沒讓蓋特勒走神到後面有人幻影移行還傻愣愣的坐著,稍楞了下,就立刻魔杖相對。指著面露懷念的鄧布利多。「阿不思?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想問的,蓋……格林德沃,你怎麼會在……森林裡?」一時間還無法判定這是什麼森林。
「額……」翹班被抓包總是有點心虛的,蓋特勒眼神飄忽了一下,「我是來找點東西的。」站不住腳啊,因為只要他開口,再少見的材料手下都會送上來,畢竟在這方面錢還是萬能的,貴族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一來是為了裡德爾的存在保密,二來是出來溜躂溜躂也就是翹班。當然這麼淺顯粗俗的理由是不適合黑魔王的,所以鄧布利多自然往複雜的方面想。
「是嘛,看來你有了別的消息。是隱形衣還是回魂石,當初我們的研究沒有任何方向指向阿爾巴尼亞森林。」
死亡聖器的名字把蓋特勒走位的智商拉回了正道。「當初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當初你不知道的,不代表我不知道,是人總會隱瞞,總會欺騙……阿不思,我的阿不思,你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正好是我的面前?嗯?」
鄧布利多一向對著裡德爾閃著銳利的光芒的藍色的眼睛現在破天荒心虛的閃著。
「巧合之類的詞,不適合你我之間,阿不思。我這次的行動,連我的手下都不知道,準確的說,我會在這裡完全是一場巧合……」蓋特勒深深的看著面前這個著裝怪異的人,時間真是能改變一切啊,「阿不思,你幻影移行什麼時候需要福克斯幫忙了?」
「蓋特勒!」
「你又叫我蓋特勒了,事隔多少年了?」從脖子裡拿出幾十年來從未取下的項鏈,「是這個吧。」
「繩子裡面摻著福克斯母親的羽毛……」不自覺的想要解釋,可又不想多說,畢竟他們現在是敵人。
「有時候,解釋是多餘的,阿不思。」把項鏈扔向鄧布利多,碧藍的眼睛默然的注視著匆忙接住項鏈的人。「敵人之間不需要解釋。」
摸著手裡的仍有餘溫的石頭,鄧布利多心狠狠的抽著,他知道只要他這麼出現就會有這麼一幕,可是……為什麼……
蓋特勒看著沉思的鄧布利多,回想起裡德爾的話,「阿不思,我一直想問,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不問你是否還愛我,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曾經愛過我。
「是的。」鄧布利多肯定的看著他,冰藍色的眼睛蘊含著睿智,理性和瘋狂的分析,這次見面蓋特勒和以往不一樣了,眼底依舊有對他的眷戀,但是少了份執著。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依舊,但是他卻少了份痛苦。不可否認,他曾經著迷的看著蓋特勒痛苦糾結的看向他的眼神,這樣就可以證明,無論生什麼事情他還是掌控著他的。而現在就像有把快刀斬斷了他們之間的亂麻,把他的那份全扔到了自己這邊。
對面的人只剩下解脫和風輕雲淡,自己對他最多就是曾經的摯友和少時的初戀。
「蓋特勒,我曾經愛你,現在也一樣,就算有阿利安娜的事情,也一樣……」他必須賭一把。
「呵∼」蓋特勒苦笑了一下,「你還是老樣子,你總是知道如何接人的傷疤。」阿利安娜這個名字一直是禁忌,但是在禁忌的名字被兩個無聊的人提起上百遍後,剩下的是對亡者的歉意和追思。那是份還不足以動搖他的回憶而已。
「我來這裡沒有多大的目的,不用多猜了,我這就回去。」可惜了他的隱形獸還沒有抓到。
「再見了,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