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心情很不好,以自己的才華恐怕早就應該是校長了,梅林一級勳章到手也比不上一個平民的身份。不過現在應該也差不多了,阿芒多.迪佩特後,應該沒有任何阻礙了,這些年學校都是自己在打理,國際魔法師聯合會和威森加摩自己都站穩了腳跟。
這一切都不是他所在意的,他心裡在乎的……高錐克山谷那個小小的墳墓裡的母親和妹妹,豬頭酒吧誓永遠不原諒自己的弟弟,還有那個遠在德國的……
他越來越瘋狂了,試驗越來越危險,在校的時候他炸了半個德姆斯特朗,現在難道還想炸了整個巫師界?就沒有人阻止他嗎!那些虛偽的傢伙,想把自己推上前台來對付這個聲名顯赫的人,他的摯友,他的愛人……
唉……阿利安娜的死讓他們分道揚鑣,那未完成的研究卻成了那個人最執著的瘋狂。蓋勒特,你錯了,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別在繼續了,我不想和你魔杖相對。
鄧布利多獨自慢慢的走到了孤兒院,他習慣性每天給自己留點時間,來思念蓋勒特,只不過這些年來思念那段愉快的相處時光的越來越少,思考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多,思念他的才華越來越少,思考他的瘋狂越來越多,最近他甚至想的都是如果他真的被逼走到了那一步,他該怎麼打敗他。
鄧布利多停住腳步,皺著眉頭,時間總是最讓人痛心的公平。
抬頭看著孤兒院,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和孩子們在一起,總是最讓他高興的,他們天真,單純,沒有被社會的無奈所污染。尤其是格蘭芬多的那些可愛的小獅子,雖然魯莽但是即聽話又好控制。而斯萊特林就麻煩了點了,那群從小耳目污染,從小接受培訓的小貴族,看問題的眼光總是要多考慮幾步,那虛假的面具和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總是讓他想起那些,專門給他找麻煩的校董和那個在德國意氣風的人。
而且他也看了那一批批畢業的斯萊特林,成為新的校董,新的魔法部官員,接替他們父母的職位,接著找他的麻煩!
不過幸好,麻瓜出生的巫師不會有這個情況,重視血統的斯萊特林不會要麻種,從未接觸魔法界的孩子,將由自己領進那個神奇的世界,言語中再透露一點格蘭芬多的好,那又會是只可愛的小獅子或者是偏向格蘭芬多的小鷹或者小獾,他很喜歡這個差事,再忙也會去接人,尤其是現在這個需要支持的時候。
「你好,請問,這裡是不是有個叫湯姆·裡德爾的孩子?」鄧布利多和藹可親的打招呼。卻換來那個在門口呆(人家是巡邏)的孩子詭異的眼光。
【老頭一個,鬍子拉扎,衣服穿得很沒品,西裝還扣錯了,臉上儘是猥瑣的笑容,這就是裡德爾學校的老師?難怪撒加大人不樂意了,裡德爾在幹嘛。】心裡是這麼誹謗的,但是孤兒院的孩子從來就會在外人面前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兩樣。
「您好,先生,這裡是有這個人,請問您是?」拜託告訴我你是路過推銷的。
「我是他學校的老師,我們約好的。」多麼可愛有禮貌又不膽怯的孩子,如果他是巫師該多好,一個有理智的格蘭芬多。鄧布利多朝這個孩子更加友善的笑笑,卻現孩子突然轉頭就跑,害羞了?
【上帝啊,這老頭一定是誘拐犯,為什麼今天要是我值班!】孩子,好眼光。
「你好,夫人,這是我們學校的文件,你看看,還有我想瞭解一下這個孩子。」鄧布利多面對這個眼神閃爍的女人,表情還是嚴肅的,他要給人一種嚴謹的感覺,這和霍格沃茲形象有關。
「是,是的……很正統。」混淆咒的作用下,當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就這點來看,巫師各個是辦假證的高手,難怪巫師除了普通和終極兩個終極測試根本不考其他的。
「夫人,關於孩子……」
「你會帶他走吧!你會帶他走!不把人退回來?用遠把這個惡魔帶走!」老女人像了瘋一樣的抓著鄧布利多衣服。可想而知,這兩年裡德爾無形中給了她多大的壓力,在撒加介入後,她更是從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轉為囚犯狀態,其他的幾個職員早被換了,她被無視,被孤立,自從死了兩個孩子後。她連說句話都會被那些孩子不滿的瞪著。「是他,一切都是他的錯,那兩個孩子是他害死的,那個惡魔!」
「夫人!」一旁的羅伯特趕快把人拉回來,天啊,這個女的怎麼了?平時蠻聽話的,怎麼今天突然飆了。
「你!你也說啊,那隻兔子,是不是,兩年前就是那個魔鬼吊死的,對不對!」羅伯特反而被這個女人掐住。
「額……」其實那兔子是他幹的,不過時過境遷,大家都當沒這回事,現在提起來難免讓他有點心虛,也就是他這一瞬間的猶豫,讓某隻老狐狸的魔杖劃出了袖子。這時,門外有人聽到動靜衝了進來,打斷了鄧布利多,不過鄧布利多已經看到他想要的了。
那個女人的記憶力,裡德爾狠毒的瞪著她,威脅她要燒了孤兒院,還有那兩個孩子的死亡和當時裡德爾不明的行蹤和慘白的臉色。
羅伯特的腦子裡面閃過的卻是自己的兔子被吊死的情景,還有大家集體指責裡德爾的場面。
命運總是有點巧合,無論怎麼樣,鄧布利多已經臉色陰沉了,他對湯姆·裡德爾的印象,已經是一個天生的邪惡的壞種了。如果接下來按照原著的走勢,等他見過湯姆,再看到他對力量的渴望和野心,就徹底把他判了死刑。
不過接下來,先不說鄧布利多最終怎麼看裡德爾,我們主角期盼的蝴蝶翅膀第一次出現了。
幾個人衝進來,帶頭的就是那個鏡頭還算多的安妮,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然後臉色一冷,手一揮,「拉開她!」後面幾個男生衝過來,拉開了又掛到鄧布利多身上的老女人。
「兔子……」安妮思索著進門的時候聽到的詞語,再配合那個女人喊得,立刻瞪向羅伯特,「羅伯特!你怎麼可以這樣!」竟敢在背後說裡德爾壞話,在裡德爾還交代過的時候。
「不,我沒有,我什麼都沒說!」立刻指天誓,眼裡滿是哀求和驚恐,但是表情的確不似說謊。
「最好如此,不然你知道下場。」別說裡德爾和撒加大人會不會放過他,他們幾個都不會饒了他。「夫人!」安妮氣勢強勁,「別忘記你是修女,是上帝的女人,上帝是無所不在的,所以……別當著你老公的面爬牆!」暗自瞟了鄧布利多一眼。
老女人石化,羅伯特低頭抽搐,幾個幫手崇拜的看著大姐頭,鄧布利多在回想8o年前上的麻瓜研究課程關於上帝的部分。
「教授,您好,裡德爾已經在書房等你,請更我來。」禮貌的提裙相邀,大冬天穿裙子是委屈你了,不過你淑女的實在不是地方。
如果裡德爾在場的話,他肯定會後悔死,為什麼不把話說說清楚,說實在的,有些事情習慣成自然了就容易忽視,上輩子是人人平等的新中國,這輩子沒過多久就以武力當權。平時又不太喜歡在這群小孩面前溜躂,哪裡知道他們在他面前的故作自然,稍稍帶點尊敬是為了順著他的喜好討好他,不顯得獻媚,這個年代,下位者對上位者那是何等的姿態,再加上某個黑幫老大的推波助瀾,鄧布利多已經是表情嚴肅,眼神銳利,眼鏡片不停的閃光了。
這哪裡還是孤兒院,簡直就是貴族家宅,而且更加過分,連有惡意的語言都不准多說,這種專制,還有這種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的執行,崇敬和追隨。
老蜜蜂的懷疑和猜測在見到裡德爾的一瞬間就昇華變質到定論。那英俊的少年,那高貴的氣質,優雅到完美的禮儀,睿智內斂的眼神還有張狂不羈氣勢。他簡直就是第二個蓋勒特。不,就算是當年的蓋勒特也沒有如此的完美的姿態。
(當年你們遇到的時候,蓋勒特正好被趕出學校,後來和你在一起又是為情所困,當然不完美。)
「請坐,教授。」裡德爾倒是奇怪的看著老蜜蜂,怎麼這個臉色?劇情效應?算了,效應就效應吧……反正老蜜蜂會防備自己也在預料當中,他看所有斯萊特林不順眼,別說自己這個唯一的正統繼承人呢。他除了防備又不能真的怎麼著,總不見得因為自己是斯萊特林的後裔就殺了自己,小心全部貴族找你拚命。
而且,讓他防著,防著。自己卻什麼也不幹,或者幹點雞毛蒜皮的事情逗弄他,讓他胡思亂想杯弓蛇影。老蜜蜂,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我累死你!他可不是原來的伏地魔,一個想拚命證明自己野心強大又被你排斥的問題少年,你防備到天涯海角也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想到這裡,裡德爾心情好得不得了,看向鄧布利多的表情也從微微一皺眉瞬間變得眉開眼笑。
「你好,裡德爾先生。」
「你好教授,我收到了來信,說實在的,我很高興能去一所巫師學校,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不一樣的,一開始還很擔心,自己的能力要是暴露了,會不會被什麼研究所抓去切片。」笑得人畜無害,溫文爾雅。
「哦,不用擔心,裡德爾先生,小巫師魔力暴動,會有專門的魔法部人員來糾正的。」
對於鄧布利多的說法,裡德爾毫不掩飾眼裡的譏諷,他就是嘲笑給鄧布利多看的,他就是在嘲笑鄧布利多,魔法部糾正!笑話,那麼他小時候那麼多被欺負的經歷哪裡來的?最近自己光明正大練習魔法有人來糾正嗎?魔法部檢測是魔法事故!造成了重大傷亡或者目擊者才會出現糾正,自己這邊的偏遠地區沒準還拖沓一會兒呢。而且這個保護麻瓜的白巫師果然如撒加所說,他提出這樣的主張就是不瞭解麻瓜的證明,光撒加就能想出好幾個囚禁小巫師不讓他們魔力暴動的方法,雖然麻煩了點。顯然條件更好,科技更先進的政府顯然更容易辦到。
裡德爾如此明顯的眼神鄧布利多當然知道是什麼,除了感歎這個少年是個標準的斯萊特林外,也在疑惑一個孤兒院怎麼會養成如此小孩。接下去就是介紹下霍格沃茲,裡德爾也表達出了自己的「無知」的一面,好奇的問了一些問題。
「真是各有千秋的四個學院,不過教授,斯萊特林你怎麼只說他們都是貴族,崇尚純血沒有說他們的性格呢?」裡德爾絕對是故意的,量鄧布利多也說不出陰險狡詐這個評語,而他也絕對不會被一個孩子「逼」得稱讚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學院。
「正式分院會有個獨特的儀式,之前沒有人知道自己在什麼學院,當然一家人在一個學院的情況比較多。」
「哦∼真傷腦筋,我可是孤兒呢。」豪不遺憾的口氣,在明白鄧布利多一如原著,甚至更加不喜歡他後,他也沒必要討好他了,反正他也看這老傢伙不順眼。
也許,再貴族樣點更加能氣著他?想到這裡裡德爾更加高貴了,刻意之下都有幾分神聖不可侵犯的味道。
「但是我希望每個霍格沃茲的孩子都是正直的!」鄧布利多突然嚴厲的看著裡德爾。
正戲來了!裡德爾用一種你是三歲孩子的眼光看著鄧布利多,不過稍縱即逝,故意給老蜜蜂知道,然後再掛起今天天氣真好的面具,「當然,當然,雖然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絕對正直的領土,但是每個孩子都是純潔的,他們是平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你說對嗎?教授!」而你又偏心了多少。
「那麼你呢?那個櫃子裡面的是什麼?」死人的事情從那個老修女那裡得知,似乎證據不足,只是他最有嫌疑,兔子的事情時過境遷,而且被害人現在也站在他這裡,所以鄧布利多把矛頭指向他最後一個知道的事情,在看羅伯特的記憶的時候,似乎現那個櫃子裡面有羅伯特特別在意的東西。稍稍猜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櫃子?」裡德爾愣住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個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用魔力第一樣移動的東西。這個原來的房間已經被改成了書房,裡德爾一般都撒加給的別墅看書,但是就像是大戶人家的別院,就算是不住,也不能少了任何設備。
雖然是改建,但原來屬於裡德爾的東西誰敢動,那個櫃子就因為裡面有東西,所以被保留了,裡德爾很懷念的看向櫃子,竟然還在。
朝鄧布利多笑得沒心沒肺,「兒時貪玩,我偷來的小東西,可以說是戰利品吧,沒想到還在呢。」原著裡面似乎也有這個鏡頭吧,點火啊,點火啊。
裡德爾的態度顯然讓鄧布利多不悅,他一把火燒著了櫃子,語氣陰沉「偷竊是不對的,你應該懺悔。」
哈哈哈∼真的燒了,切,也就會這麼嚇唬小孩,「教授,你能讓他一直燒著嗎?說實在的,我也點過火,但是都沒你那麼持久,冬天還是挺冷的,這個房子又不適合裝壁爐,你要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孤兒……哦∼∼別生氣,別生氣,我懺悔,我懺悔!」
鄧布利多撤銷了火焰,然後聽著裡德爾用輕柔玄妙如小提琴般優雅靈動的嗓音,念著聖經裡面的詞語,向上帝懺悔,聖潔而虔誠,背光之下猶如天使降臨。
「你不做些彌補嗎?」前一刻是天使,後一刻就是惡魔,禱告完畢的少年特地向教授展示了與生俱來的魔王式的邪笑。
「彌補?」裡德爾爽快的站了起來,打開房門,「來人。」瞬間就有人出現,然後看著裡德爾嚴肅的樣子,一下冷汗出來了,裡德爾很少擺譜,於是更加恭敬的問好。
「裡德爾,您找我有事?」好恭敬……裡德爾滿意了,鄧布利多臉色差了。
「這些,我以前偷的,現在剛剛【懺悔】過,我把他還給你們,對了,我還得道歉。」他的語氣是誠懇的,不過對方似乎快給他跪下了。
「裡德爾請息怒,您的東西永遠屬於您,這是我們的榮幸。」媽呀∼這到底怎麼了,他看見裡德爾手上的小白蛇已經在朝他亮牙齒了,都是那個該死的老頭,一定是他說了什麼。狠狠的瞪了老頭一眼。
「我說過不要質疑和反抗我說的話,那去,有主人的都還給他們,沒有的給最小的孩子。拿到的每人領兩個先令,當作是我的補償。下去吧。」把裝東西的盒子扔給那個人。
「教授,你看事情解決了,我們是不是該去買學習用品了,照單子來看似乎東西不少。」裡德爾依舊是那副表情,眼神帶著點得意,其實心裡快笑翻了了,有些人真的是天生的對頭,他看到老蜜蜂臉色不好就說不出的開心。切,誰讓你偏心來著,看原來的伏地魔長的帥就欺負人家小孩,活該!
「是的。」鄧布利多不願意多說。「看來裡德爾先生,助學基金是不需要了。」
「當然不需要,不過我也懷疑巫師界的貧困程度,本來就沒幾個小孩,助學金竟然只有這麼點。」大部分錢都被挪用了吧∼意味深長的看著老蜜蜂,隨便他看出什麼意思,越操心越好。
不管怎麼說,裡德爾看著前面的老蜜蜂,他,湯姆·裡德爾Vs老蜜蜂·鄧布利多,第一回合,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