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傑克酒吧。
這次裡德爾不是那個嘴巴討喜的小招待,一身可愛的小西裝,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周圍是一大群嬌笑不已的貴婦小姐。
當初裡德爾走後,那些來投宿的貴族看不見裡德爾,倒置傑克酒吧的生意一落千丈,老闆本來想找回裡德爾,然後現他一時財迷心竅根本就忘記問裡德爾倒地住在哪裡。
直到春天到了,裡德爾的小蛇配合著孤兒院的孩子們,終於建立了自己初步的情報體系後,再度出現在他比較熟悉的傑克酒吧。
在聽了老闆的要求後,身價上升的裡德爾大肆敲詐了老闆一筆錢,定下每週兩天的沙龍活動。
於是就出現了,他這個小屁孩被一大群女人圍著然後被外圍的男人嫉妒的場景。
【唉……要不是這些女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他至於這麼辛苦嘛!】裡德爾並不如別人想像的那樣享盡艷福,也不看看他的年齡,一個1o歲小屁孩能幹什麼?更別提這些可怕的女人動不動就趁他不注意掐一把他越見圓潤的臉蛋。【但願巫師界的女人不要那麼瘋狂……他的溫柔善良的美人啊……】
心裡哀嚎,嘴邊掛著笑容的裡德爾,在看到一個走進酒吧的人影後,不著痕跡的鬆口氣,告罪一下,就朝那個人走去。
「哼哼∼小屁孩,女人堆好玩嗎?」來人酸溜溜的朝著裡德爾吐糟,語氣不善大有替在場和不在場的男同胞出口氣的意思。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故作無奈的歎口氣,裡德爾欠扁之極「阿里,嫉妒就說出來,神會原諒屬於人類的原罪。你再拐彎抹角也沒有我這樣的風範。」
哼!被叫做阿里的刀疤男喝了一大罐啤酒,他已經習慣了,嘴上的功夫他實在不如裡德爾,他已經見過不少能言善辯的在裡德爾這裡吃了苦頭,然後成為笑柄,再也不敢來傑克酒吧。
刀疤男就是當初的刀疤男,如果是再前一陣子,他會強調,他不叫阿里。他叫本,雖然本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名字,但是總比阿里這個一聽就像是黑奴的名字好。
但是抗議無效,裡德爾的理由是,他臉上有疤,就該叫阿里巴巴,簡稱阿里。誰知道這個名字流傳率這麼高,一開始就裡德爾叫,後來是常來酒吧的損友,直到老闆前陣子也隨口叫他阿里後,他才現問題嚴重了,當然,也晚了。
「喏,上次你們要的,唉……總是小案子。」裡德爾很無聊,小消息錢不多啊……
「誰家組織三天兩頭有叛徒逃跑。」他們也是很有紀律性的。「敵方的事情你也省省,雖然你現在消息範圍擴大了很多,但是還沒跑到對頭那裡去。」阿里打開裡德爾給他的信封,這次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他可以看,然後……愣住。「小子,你開玩笑吧!」
「我從不用工作開玩笑,這是信譽問題。」白了阿里一眼,他也知道事情的真相秀逗了點,但是沒人規定真相一定要合情合理。
這次出錢的並不是上面的大頭目,而是幾個類似與阿里這個地位的小子無聊了,大家合夥買一個平時猥瑣的膽小的一個哥們最近的行動,這小子最近神秘了點,如果沒什麼大家就當買個樂子,平攤也花不了多少錢,如果有問題,報上去可是大功一件。
結果……
「他只是在幽會,沒人規定長得醜就不能有女朋友。」裡德爾拍拍阿里的肩膀,保重,那個傢伙他見過,這麼極品的長相都有人要了,實在是很打擊自認為很有野性的阿里。
「可是他這麼窮,又醜,還沒什麼地位……」信封裡面附贈裡德爾惡趣味的素描一張,一個清秀可人的英國小美人。
「蘿蔔青菜各有所好嘛,你不能指望所有的女人審美都正常。」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正常的,現在無論從哪方面看,不是那兩個人有故事和隱情就是那個女人別有所圖的幾率大些,不過這不在範疇內不是嗎?
消沉過的刀疤男振作起來,小心的收好信和畫,回去刺激其他人,「老大對你有興趣,見見吧。」
「是你們的注意吧……如果你的老大是那個出3oo英鎊買瘸子下落的人,他就不會有這麼愚蠢的舉動。」他一個游離在組織外沒有威脅的情報組織,不放在一個籃子裡面的雞蛋才是安全的,見面了又如何?拉攏?然後讓這條情報線被敵人現,被自己屏蔽?
阿里撓撓頭,他並不如他的外表那麼粗礦,他也有腦子,雖然不是那種七拽八拐IQ2oo以上的聰明人,但是也絕對是達到1oo的標準人型,混了那麼久,他甚至可以說自己達到了1o2,比普通人聰明兩點,裡德爾剛剛說的那麼明白,他當然知道意思。
「這次就這樣了,最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貌似上面氣氛有點緊張,通知你的小朋友們,最近少出門。」頭也不回的走出酒吧,很瀟灑的背對著裡德爾揮揮手。
裡德爾也很給面子的點點頭,表示知道,同樣很瀟灑的手都懶得揮或者說眼神都沒給阿里一個。
有趣!他們都認為自己的情報網是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們的功勞。
【最近氣氛緊張?】裡德爾翻了個白眼,這種時候竟然還有黑幫火拚?戰爭啊,總是讓人感覺這麼遙遠,除了那些家裡有人參軍的,其他人根本沒這個覺悟直到飛機來到自己的頭上附贈炸彈的一刻才想起恐慌。
不過這都和自己無關!早就有退路的某人神清氣爽的回孤兒院,英國的戰爭?和他有關嗎?你不能指望一個來英國一年已經三十的中國人有那麼強烈的愛「國」情懷吧。
「裡德爾!」剛到門口就有一個男孩子急急忙忙跑出來手裡一個盤子,盤子上有一坨……好吧是一條蛇。
「裡德爾。」男孩把盤子給裡德爾,這是他們定下的暗號,表示這條蛇找裡德爾。
【這小子在等你的時候一直在轉圈圈,真是的我好暈,好想咬他。】小蛇告狀。
裡德爾摸摸小蛇,自從孤兒院的孩子和小蛇們都開始幫裡德爾幹活後,他們也接觸多了,你說恐懼?啥東西天天看,又不會害你,誰都不會恐懼下去吧,比起這莫名的恐懼,實實在在的吃的和用的才比較實惠。
比起這些男孩子,女孩子們更加誇張,自從一個年齡大一點的女孩子出門遇到個混混,然後被一條路過的小蛇見義勇為了一把後,每個女孩子出門,頭裡面都藏了條小蛇,長的漂亮的幾個還專挑有毒的。
當初那條勇敢的小蛇語【那是裡德爾的馬子,所以我幫忙!】甩甩尾巴,他是聰明的蛇。
作者語「裡德爾仗著就他明白蛇語,很有yy的手一揮,對所有小蛇說,孤兒院裡面未成年的,女的是他馬子,男的是他小弟。」(允許所有人鄙視他。)
「我知道了,回去吧。」這話是對那個男孩說的,裡德爾聽得懂蛇語所有小孩都知道,但是裡德爾從來不用蛇語說話,所以他們也僅僅認為裡德爾是聽得懂。
【裡德爾,你不去看看嗎?很有趣呢。】
【不過是追殺而已,大驚小怪。】這條小蛇來報告他目睹了一起追殺案,得知裡德爾最喜歡這種大事的小蛇屁顛屁顛的來報告了,希望得到大大的獎勵。
【可是……可是……】小蛇閹了,【那麼人你去看嗎?我記得上次你嚷嚷過太平靜了,讓你連屍體都沒見過,那個人快死了哦∼】其實裡德爾的原話是如果有什麼兇殺案的話,他可以利用這個監視體系當個當代福爾摩斯。
切,死人而已,死人又不是沒……摸摸下巴,還真沒見過。大概是巧合,上輩子父母雙方都沒有長輩,準確的說是沒有諾亞見過的長輩,不是從小就沒有,就是死於裡德爾出生前,母親的一個姑媽算是最後一個,不過也在裡德爾週歲的時候過世了。沒有這個正常步驟,他也很好運的沒有目擊什麼案現場,除了電視裡面的那些,還真沒親眼見過。
做為一個黑魔王怎麼能沒見過死人呢,雖然他以後不幹這行但是也要為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彌補一下遺憾嘛!
給自己的好奇找到借口的裡德爾,拿上出門需要的一些裝備,就和小蛇去看死人了。
「還真有……」兜兜轉轉了不少路,才在一條小巷子裡面看到了小蛇說的人。這裡離孤兒院很遠了!看來今天只能隨便找旅館住了,要麼就露宿,這倒是沒什麼,他只是奇怪一條慢慢爬的蛇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經過這麼長的距離了,他要不是剛剛掌握了幻影移行,他肯定半路回去了。
【人家有打的……】小蛇不好意思了,以為裡德爾這麼看他是誇獎他(打的這詞是聽裡德爾說的。)尾巴指了指路邊一隻狼狗。
原來動物社會是如此的和諧……裡德爾嘴角抽搐。
走進去,看著這個出氣多,入氣少的人……
裡德爾一挑眉,看起來出乎預料的年輕啊,大概十六七吧……外國人其實挺難判斷的,尤其是一個已經蓬頭垢面,身上都是血跡泥漿的傢伙。
戳戳,某個傢伙戳著人家的傷口,都這樣了竟然還能活上這麼久?直到他來有兩個小時了吧,不過這裡的確偏僻。
「勞駕……等我去見我主了你在研究好不好。」某個傷員氣若游絲的抗議某小孩慘無人道的虐屍行為。
「還沒死啊∼」語氣相當遺憾。
「我們不認識吧……」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看清楚那個異常年輕的聲音的模樣,一個孩子?
「相逢即使有緣。」
「那閣下可有興趣延續我們的緣分?」雖然一個孩子做不了什麼,但是應該能報個信。
【這是……在讓他救他?靠,他如果是巫師絕對是斯萊特林的,說話那麼繞幹嘛。】「我和死後的你更加有緣。」
「……」沒力氣說話了。
「快點死吧,死了好讓我收走你的財物。」其實現在裡德爾身家還算豐厚,中國人死者為大的思想讓他不會這麼做,如果是在窮困潦倒,自己都落魄的時候,估計就不會有什麼顧慮了,而且會立刻動手,畢竟人都是自私。
「你可以現在動手。」算他倒霉。有了希望又再度失望的感覺不好受,尤其還是生的希望。
「不不不,現在拿就是搶劫,你死了後再動手,那就是撿,我是守法公民。」裡德爾的聲音很輕快。就像他說的,相逢就是有緣,他只是想讓這個人最後走的時刻輕鬆點。你說救人?這不可能,沒聽說他是被追殺的嘛,救一個人遠比殺一個人的麻煩還多。
裡德爾的好意估計沒辦法實現,他希望快樂的對象現在的感覺正好相反,他覺得這小子絕對是對手派來送他一程的。
「傷口不算致命,止血也算恰當!」裡德爾利落的扒了他的衣服,讚歎面前這個頑強的人,不算致命的傷,那只是不是馬上致命而已,恰當的止血,就算是完美的止血,兩個小時了也足以讓傷口炎潰爛,但是他一點也沒有放棄,在等著微薄的希望,讚歎的看著他,佩服,這樣的意志值得佩服和敬重。而且自己之前這麼折騰他,他竟然沒有哼一下。了不起。
「你有遺言嗎?不麻煩的話我可以踢你傳達。」他值得這樣對待,也值得自己麻煩一下。
「你幫忙轉告xx,我的死不是西面的傢伙,是南邊想要挑撥。」看向裡德爾的眼光有著感激,也有好奇,如果不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真想好好瞭解一下這個孩子,大膽,聰明,機智,冷靜,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魄力。「下一任的領由莫德擔當。」
裡德爾石化了……他第一次恨自己那麼達的腦子,聯想的那麼快幹嘛,「你是xx的頭?」xx是個幫派名字,而且熟悉的不得了,想想那改變一切的3oo英鎊。
「嗯。」疑惑的看著裡德爾,他是幫中的人?反映那麼大幹嘛?
「你不早說!」裡德爾慌了,他的金主啊,最大的金主,離去霍格沃茲還有一年呢,梅林啊,別這麼沒人性啊。
「……」這很重要?那個男的疑惑,他很清楚自己的傷,已經活不下來了。這點裡德爾也知道,不說他的身份,這樣的傷,恐怕現在的醫療科技還真的難辦,即使是最高端的治療,也僅僅只能期待奇跡,何況他的情況根本不可能享受到這樣的治療,恐怕他連個普通的醫生等不及了。
裡德爾猶豫了,本來只是應為敬佩他的意志傳達遺言,但是在知道了他是自己最大的金主後就不能如此隨便了,而且……從某些方面來說,他還是他的恩人。要不是他的一筆錢,要不是他應下那次獅子大開口,他還必須當小招待,賺取小費和偷別人的錢。就算是想到了情報販賣,也沒這麼快和阿里他們搭上線。
不管怎麼說他都欠了他的人情,綜上所述,這個人他一定要救下!
醫生沒辦法,但是他還有選擇,他是……巫師!
麻瓜的醫療技術再達,也趕不上巫師界的一樣就是治療,魔咒的神奇,魔藥的逆天,一個魔咒能讓一道致命的傷口瞬間癒合,一瓶魔藥會讓一個瀕死的人活蹦亂跳。他必須去……倫敦,對角巷。
應為錢比預計的來得多,裡德爾不是沒想去改變計劃提前去對角巷。但是一些若有若無的擔憂始終推遲著計劃,他不想改變太多,如果被現,或者鄧布利多調查起來,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是不應該知道對角巷的。那隻老蜜蜂認真起來可是比老鼠都可怕,原著裡面他可是連家楊小精靈的記憶都沒放過。
而且,麻瓜這邊也有太多的東西要學,進了霍格沃茲後,再學這些就沒時間了,他也就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畢竟他也不是小孩子了,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反正一年後,那個神秘的世界就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裡德爾深吸一口氣,一聲口哨,召喚來附近所有的蛇,那些蛇有呼朋喚友,於是一大堆流浪的貓貓狗狗蛇蛇,幫助裡德爾抬起那個重傷的男人,朝一個房子走去,已經有先鋒打探,那家是空門。
那人不敢置信的看著裡德爾,他先是落井下石的氣他,然後打算為他傳達遺言,現在又是一副要救他的樣子,更加奇怪的是,他的嘴裡冒出了嘶嘶的聲音,然後所有的蛇都圍了過來。
「你叫什麼?」費力的把人扔上床,招呼說有小弟,看著人。
「撒加。」
「……」感謝某篇綜漫B1小說,「好名字,如果這次死不了就叫星矢,那才是長命百歲的名字。」
「??」
「用正常的方法你活不下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是黑幫頭子,你應該知道。
「我受了小傷,逃進了我媽媽的姑姑的表舅的兒子的外甥的女朋友的鄰居的家裡。」撒加漂亮的金棕色的眼睛看著裡德爾,「你也小心。」裡德爾的表情告訴他,即使他有什麼神秘的力量能幫他,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放心吧,好歹頂著他的名字和身體。」這句話裡德爾說的很輕,不是那個意識越來越迷糊的人能聽清的,「伏地魔,是無所不能的。」轉身出門,目標,對角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