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明誠的求婚之言,趙佶恍然大悟,心中暗道:「此事簡單之極。wenXUEmI。COm」
此時的江耘已經附在李格非的耳邊說道:「李大人,李姑娘適才托我轉告大人,說……」
李格非正又驚又喜之際,冷不防江耘來了這麼一句,急忙問道:「說什麼?」
「她說她不想嫁趙公子。」江耘心一橫,說了出來。
李格非心中奇怪,我女兒又沒和你坐在一起,剛才又並無走動,你江耘如何知道我女兒的心思。抬眼向李清照坐處望去,果然見她一臉焦急之色。此情此景之下,李格非好不為難,權橫之際心中一動,莫非……
莫非,眼前這位公子才是女兒的心上人?
「李尚書,李尚書。」已容不得他細細思量,趙佶招手叫喚。
「臣在。」事到如今,李格非只得硬著頭皮站起來。
「你們兩家可曾有婚約?」
「嗯……口頭上曾有約定,臣於趙大人雙方也都看好。」
「有便好了,既然這樣,朕就做……」
李格非回頭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江耘,心一橫,打斷了趙佶的話。
「皇上。小女與趙公子有婚約不假。但小女在十二歲那年大病一場,總不見好,微臣內人在大相國寺求得一簽,主不利父母媒妁,內人上香許願,若能康復,定讓小女自主婚嫁。所以,今日之事,老夫不能作主。」
「哈哈……,妙,妙,你這老丈人倒是做得……」拍手叫好的正是那耶律信。
全場的人並未被耶律信的笑聲所打擾,都將目光集中到李清照身上,看她如何自決婚姻。李清照羞紅了臉,走了出來,說道:
「皇上,清照,清照還未準備好要嫁人。」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趙明誠臉色突變,木木地怔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格非於心不忍,小聲勸道:「清兒,趙公子於你門當戶對,你倆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趙公子又是一表人材,功名有成,實是為父心中的佳婿。」
「不錯。哀家看著兩人也是般配。李姑娘莫非是有了意中人?」向太后開口說道。
「回太后,沒有。」李清照說道。
「那又是為何?」向太后不解道。
「清照雖是女子,但心中亦有抱負,不想早早嫁作人婦,相夫教子。」李清照執拗地說道。
「喔,這倒是稀奇了,你又有何抱負,說來讓哀家聽聽。」向太后倒是和顏悅色,顯然對這個聰慧的女子頗有好感。
「清照雖是女兒身,無法效力於彊場,但也能為國出力,此刻最大的願望便是成為大宋書報社的一名編輯。」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明誠似乎又看到了曙光,奏道:「皇上,既然如此,明誠便求皇上答應此事,作為此次奪魁的賞賜。」
趙佶大笑,轉身問身邊的官員道:「女子可能擔任此職?」
下首的官員回奏道:「依我大宋律例,女了不得為官為吏,書報社應該算是商家,並無規定女子不得任職。」
「好,朕便答應你了。難得李姑娘心懷大志,便開此先河吧。據朕所知,趙學士也是書報社的編輯,倒是近水樓台,看來這杯喜酒,朕總是要喝一喝的……」
「謝謝。」謝完恩的李清照輕聲地對趙明誠說道。
趙明誠此刻的心中卻是百味陳雜,今天可以說是他有生以來最驚心動魂的一天,先是詩詞奪魁,再接著求婚被拒,最後又峰迴路轉,存了一絲念想。人生之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和他一起大起大落的還有江耘。「總算收場了,這一齣戲,唱得真是驚險刺激。為何我碰上的都是這些難纏的女子,李師師刁蠻不羈,李清照性格堅強而怪異,真是讓人頭疼啊。」
李清照心如鹿撞地走回座位,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江耘,嘴中回過味來,原來這青澀的青梅也是甜的。
或許,這,這就是愛情的滋味?
終於,終於散場了,詩詞大會結束之後是《蟠桃會》,等到戲曲結束,送走趙佶母子和眾多賓客之後,夜色已深。星空之上一輪上弦月懸掛其中,清冷的月光灑將下來,照得園中一片明亮。
「耘哥哥,今晚想必十分成功吧,可憐我一整夜都陪著丘蓉寸步不離,只能遠遠的看著。」二人坐在樹下,李師師依偎在江耘的懷中說道。
「嗯,辛苦你了。雖然有點小插曲,但總算是圓滿。」
略顯黑暗的樹影之中突然走出一人,放聲大笑:「江學士好艷福,剛才在場中眉來眼去一個,現在又是一個。」
李師師不認得耶律信,只當他是一個普通賓客,問道:「大鬍子,你說的可是真的?他和誰家女子眉來眼去?」
「當朝李尚書之女。」耶律信笑道。
江耘急了,怒道:「大鬍子,你不要公報私仇!」話未說完,耳朵已遭了殃,被人提在手裡。
見此情景,耶律信已放聲大笑:「哈哈,都說漢人怕老婆,以前還不信,今日總算見著了。」
李師師氣道:「果然是那個假小子!」
耶律信看著江耘的窘樣,先前受辱的氣消了一大半,笑道:「姑娘,饒了你家相公吧,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李師師將信將疑,終於放開了江耘,跺了跺腳,說道:「我找別人問去。」說完,獨自跑開,去找她園中的姐妹了。
江耘整了整衣衫,看著幸災樂禍的耶律信,沒好氣地說道:「晚會都結束了,耶律大人還不回驛站嗎?」
耶律信也明白這是江耘的地盤,尷尬地一笑,賠禮道:「江學士,適才讓你受罪了。」
江耘看著他的樣子,卻生不了氣,只得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一人一次,大家扯平了。」
耶律信眨了眨眼睛,說道:「不過,當晚的情形我的確是看得清楚,要說是眉來眼去,也不為過吧?」
江耘心中一驚,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看到江公子攪了趙公子的好事,呵呵。」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那件事從始至終我未發一言。」江耘嘴硬道,心中卻對眼前這個看似粗豪的遼國使者有了新的認識。從他心細觀察來看,倒是不簡單。
「江公子勿憂,這些事情我並不感興趣,所以不會亂說。」
「如此最好。」話一出口,江耘就後悔了,這不是變相承認了吧。
看著耶律信似笑非笑的嘴臉,江耘心中惱怒,自己一不小心,居然著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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