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宋 卷壹 驚蟄 第067章 突發奇想
    在賀暄與江耘的請求下,江氏兄弟答應了編寫《司馬相公》。

    )第二日便回家搬回了許多書籍,讓人感歎其治學之嚴謹。與此同時,江耘在收集了眾多包拯的歷史資料之後,也開始了《包青天》的創作。與江氏兄弟力求真實、嚴謹的創作態度不一樣的是,江耘在此劇中加入了許放多多的藝術加工,不但增設了許多綠葉式的配角,更採用了現代編劇慣用的懸念設置、集中矛盾、戲劇性的真相大白等等一系列吸引人眼球的手法,用他的話說:「俺當年那麼多電視劇可不是白看的。」

    江耘他們幹得熱火朝天,他的政敵們也沒閒著。蔡京相府之中,正燈火通明,黨羽聚集。

    「童大人來了消息。皇上之所以這次將京西北路剔除在新法之外,究其原因,正是因江耘之故。聽說是為了試行新制。讓石恆遠在那邊給我盯緊了,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才好。」

    「沒想到游定夫這個老古板也會和那小子走在一起。可惜皇上已放了那個翟汝文河南通判,讓我們少了摯肘。說起來,這步棋我們已失了先機。」新任的三司使知事胡師文說道。

    「小小一個河南縣,量他們翻不起多大風浪來。」宋喬年輕笑道。

    「蔡相,任他們千變萬化,我自巍然不動。鴻博認為,當務之急,我等應以推行新法為重。江南自古為錢糧賦稅之重,必然要派人前去督行,南邊既定,則大事可成。江耘所謂新制,學生也有耳聞。善則善矣,卻似鏡花水月。民選官,此逆天之舉,聞之未聞也。」

    「鴻博所言甚善。對一個君王來說,放棄眼前唾手可得之錢糧重賦,以求虛無之民心,吾未之信也。這江耘畢竟是一介書生,志大才疏,好不識抬舉!」蔡京嗤笑道,神情之中有一絲解恨,想必是想起了當初招徠江耘而被拒絕的舊事。

    蔡京之中新近人員,新任的樞密院事蔡卞說道:「兄長,不知道為什麼,元度總覺得此人不是那麼簡單。愚弟也算閱人無數,不知怎的,卻總看不透此人,志大未必才疏也說不定。」

    「我與蔡大人同慮。之前是慧賢雅敘,賑災河南,現在是《斷橋相會》。雖說都是些難登大雅之堂的小技,卻仍是被他玩得風生水起。不說別的,聖上卻被他哄得歡喜的緊,眷顧日隆。」沈鴻博不無憂慮地說道。

    「是了,經鴻博一說,我也明白過來。此人所為,皆從小處著手,無跡可尋。我們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是怎樣。」蔡卞說道。

    「是嗎?我倒在看看他如何接得了我的下一招。」蔡京頗不耐煩地說道。這個江耘,的確是惹人心煩。

    「師文,過幾日你便去江南督行新政,除此之外,最好要打聽到江南各地的隱逸之中,都有誰聖上的密折權。此事須暗中進行,不可張揚……」

    慧賢雅敘,博聞小築之中。

    江耘的創作相當順利,被加入許多現代娛樂元素的《包青天》看起來相當不錯,人物豐滿,情節曲折,又深合人們心目中伸張正義,除暴安良的心理訴求。

    「呵呵,繼《斷橋相會》之後,想信不久就會在京城掀起《包青天》熱了。」

    與江耘的《包青天》相比,江氏兄弟的《司馬相公》則細節真實,事實感人,完善的再現了司馬光中正、清廉的一生。畢竟,司馬相公辭世不過幾年,他的事跡全在人們的心目中,不可能有多大的戲說成分。

    「想不到我江氏兄弟,碌碌經年,未有著作傳世,倒是先編了這麼個東西。」江氏兄弟對著江耘發牢騷道。

    「兩位大師,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若此劇流傳千古,何愁天下千千萬萬百姓記不住你們的大名?」賀暄安慰道。

    「季甫此言甚善。若能和司馬相公相提並論,也是我們兄弟的榮耀。」

    正商議之間,李清照走了進來,手中握著一本集子,笑呤呤地說道:「諸位請看。」

    江耘接過,見是一本手寫的書籍,書名正是《斷橋相會》。

    江耘詫道:「什麼時候出書了?」邊說邊看書名,易安居士。

    易安居士?好熟悉的名號,正待發問,李清照已經搶先說道:「此書是本居士所作,以江學士的戲劇為藍本,經本居士創作修改而成,少了許多扼腕悲傷之處,深合我意,哈哈。」

    「書、書……」一際靈光閃入腦際卻消失不見。思維彷彿如洪水濤天,卻又被擋在壩前,渲瀉不得。

    李清照看著江耘的模樣,卻是誤會了:「江學士,清照只是好玩,並不曾有剽竊的意思。」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哈哈……」江耘突然想通了。高興之下,跳將起來,拉住李清照的手,「易安,易安,筆名,筆名,有了筆名就有書,有了書便可以有報紙,哈哈……」

    大庭廣眾之下,李清照嚇了一跳,連忙抽回手來,看著瘋子一般的江耘,問道:「兩位師父,賀先生,他,他怎麼了……」

    回頭一看,江耘早已扔下眾人,飛也似的跑了。

    江氏兄弟面面相覷,只拿眼睛看著賀暄。賀暄只得苦笑:「我也不知道。也許,也許,他又想到什麼好點子也說不定……」

    陸掌櫃在睡午覺。慧賢雅敘每天都開到很晚,所以,睡午覺是必須的。陽春三月,睡睡午覺,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很不愜意。

    「你吵醒我,把我拖出來,不會就是在街上閒逛吧?」陸伯勤沒好氣地衝著江耘說道。

    「為何我們逛了這麼久,都不曾看到印書的作坊?」江耘看著街邊一間連著一間的商舖說道。

    「你要買什麼書,我們街尾不是就有一家嗎?」

    「不,不是賣書的,我要找的是印書的作坊。」

    「印書作坊?找來何用?」

    「你先告訴我,哪裡有?」

    「在城外,路遠著呢。」

    「走,現在就走,你身上帶著銀子吧?」

    ……

    找了一下午,談了一下午。江耘保持了他一貫的高效率作風,辦完了他要辦的事情。而且,他欣喜的發現,現如今的印刷水平已經相當不錯,連活字印刷的技術都已掌握,只不過出於成本的考慮,印刷作坊還是採用老式的雕版印刷罷了。比竟,現在的市場狀況決定了印來印去的也就是幾本書而已,一個雕版修修補補可以用好久了。

    在談妥一家印刷作坊,付了定金之後,江耘二人回到園中,馬上讓陸掌櫃召集所有人開董事大會。他江耘要宣佈一件大事。

    「諸位,今天下午我和伯勤買下了一家印刷作坊。」

    賀暄早有準備,不緊不慢地喝著茶。其他的人卻奇怪的很,好在這些日子的相處,已經習慣了江耘的奇思妙想,靜靜的等待下文。

    「之所以買下印刷作坊,是因為我想印製一種類似與書的的東西。」

    「何謂類似與書的一東西?」

    江耘拿出一張紙來,說道:「就是這個。」

    「一張紙而已。」

    「對,現在只是一張紙。但如果在這張紙的正反兩面都印上文章之後,這便不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紙了,而叫做報紙。」

    「報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不懂。」

    江耘大急,拿起報紙比劃道:「比如我在這裡印上朝廷的任命,這裡印上《斷橋相會》的文章和明鏡兄的詩詞,在這裡印上一些市進趣聞。然後我將這張報紙拿出去賣給京城的士子和百姓。」

    「喔,明白了,和邸報差不多。」王燁說道。其口中所說之邸報,是專門用於朝廷傳知朝政的文書和政治情報的新聞文抄。早在漢唐,就有了邸報,主要是傳達朝政消息,多半是些皇帝諭旨、臣僚奏議官員任免調遷等公事內容。經歷年流傳之後,到了現如今,出現了專門抄錄邸報以售賣的牟利商人。

    「也不全是,邸報之類,太過枯燥無味,乃是公文。而我的報紙還可以有評論文章,每日的新聞之類的,還可以有遊記,各類記聞,神話傳說,諺語傳奇……」江耘來之前的課題之中便有一個叫做邸報的應用範圍,所以對他們口中的邸報很熟悉。

    賀暄打斷江耘的話:「子顏想在慧賢雅敘之中販賣嗎?」

    「不,全京城,全中,全大宋,而且每天換一張新的!」

    「什麼?這,……這會有人買嗎?每天?」

    「如果辦得好,我想會的,肯定會!」江耘此刻正是躇躊滿志。

    憑著對江耘的信任,楊明鏡問道:「那麼我們該怎麼做?我想,這又是一件前無古人的事情。」

    江耘笑道:「前無古人的事總得有人去做的,只不過我江耘恰好多做了幾件罷了。現在我們兵分三路。首先,由陸掌櫃出面負責選定地點,就在我們附近好了,找幾個門面,買下來,然後將城外的印刷坊遷過來。第二,我盡快拿出一張報紙的樣板來,好讓你們心裡有數,知道個大概。第三,由賀大哥出馬,幫我說服那哥倆,擔任印刷坊,不,是書報社,大宋書報社的社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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