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過一身乾淨衣服的江耘和王燁來到花園中。
)眾人早已騰出一塊地方擺好了桌子。在江耘離開的十多天時間裡,慧賢雅敘有所發展,買下了兩邊的幾間民宅,面積擴充了四分之一左右,除了僻出一塊做閱覽室之外,另外整修了幾間房子供眾人居住,邱勇與江福所住的那間小宅子租期已到,正好退掉,搬來了同住。
「子顏,還是按照慣例,讓齊姑娘匯報一下經營的情況吧。」陸伯勤說道。
眾人都大笑,笑聲中齊玉沅輕聲說道:「難得江公子看得起我,玉沅自然要做好份內的事情。這個月的收入如下:新做了會員卡23張,共收銀1150兩,招牌位的收入是400兩,馬老闆的古玩拍賣會佣金280兩,真味樓半年的酒樓租金也已收來,是600兩。共計2030兩。」
江耘大喜,拍手笑道:「哈哈,今後這富家翁可是做定嘍。」翟汝文卻是第一次聽說這慧賢雅敘能賺這麼多錢,驚訝不已。
齊玉沅頓了一頓,說道:「本月買下了左右的宅子,花去300兩,裝修一番,是100兩,新招了許多新的姐妹和人員,本月的工錢支出達到600,棋苑的比賽,花去費用200多兩。加上上個月的虧空,算下來,略略平衡。不過,從下個月開始,我們應該可以盈利了。」
「嗯,玉沅姑娘做得很好。接下來,我們再建一個閱覽室,翰林書院之中,有不少孤本,我在那邊閒著無事,每日抄一點,已帶了好幾本回來。」楊明鏡笑道。不知道他是發自內心的笑,還是苦笑。
賀暄發現了楊明鏡的情緒,開導道:「明鏡勿憂,需要懂得韜光養晦。」
楊明鏡點頭道:「嗯,知道了。我每日與同僚閒談喝茶,過得的是最快活的時光,正好養精蓄銳。」
「對了,子顏,禮部李格非李大人的兒子你可認得,來慧賢雅敘兩次了,都沒找到你。」林鎮齊說道。
李格非的兒子?不就是男扮女裝的李清照嗎?她來此何事?江耘奇怪的說道:「那天見了一面,他找我有何事?」
「我們園裡發出過告示,要辦小型圖書室,供閱覽之用,呼籲會員們捐獻書籍,想來和此事有關。」陸伯勤說道。
「喔,原來是這樣。」江耘釋然,歷史上李清照博學多才,想必對此舉甚是支持罷。
「對了,怎麼不見師師姑娘?」江耘突然發現這裡有點安靜,才想起李師師不在場。
「病了,幾天前感染了風寒還沒好,邱姑娘在照顧她。」齊玉沅說道。
「喔,是嗎,等會去看看她。」江耘說道。
「子顏,河南之行如何?」賀暄問道。
齊玉沅起身說道:「玉沅告辭了,公子們慢聊。」
齊玉沅走後,只剩下兄弟六人,王燁笑著說道:「我們兄弟六人,今日終得團聚了。」
「世事無常,短短幾個月,我們的生活都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這一切,都要拜你江耘所賜。」陸伯勤感慨道。
「那麼請問陸掌櫃,你對目前的生活還滿意嗎?」楊明鏡調侃道。
「還算滿意吧,但我一定要把慧賢雅敘做得更好。」陸伯勤雄心萬丈地說道。
江耘笑道:「伯勤志向遠大,子顏佩服。放心,今後的慧賢雅敘便交給你打理,你可要做好,不要辜負我等的一番希望,最好多賺些錢財,我等以後若無際遇,也好回家養老。」
一番笑鬧過後,眾人聊到正題,江耘便將河南之行原原本本地說來,說到張順德最後的遭遇,眾人都唏噓不已。
「官場黑暗至此,哪怕你要做些事情,也容不得你。」楊明鏡氣憤道。
「所以我說,如今的制度已到了非變不可的地步。大宋並不缺少好官,畢竟大家讀的都是聖賢書,而是缺少出好官、做好官的政治與仕途環境。」江耘歎道。
眾人都知道江耘那個「民選官」的政治構思,聯想起張順德這件事,都覺得做官不易。賀暄沉呤了一會說道:「子顏此次打算如何做?」
「先將此事詳細地報告給皇上,然後等游酢調查此事回來印證一下,可否有出入。據說和他同去的是那個宋喬年,他是蔡京的姻妮。卻不知道他們那邊是如何打算。」江耘說道。
一直沒說話的翟汝文說道:「不錯,此人是蔡京手下的黨羽,為人陰險多謀。」
江耘奇道:「汝文大哥如何知道的這麼清楚?」
汝文歎了一口氣,說道:「說起來,我與蔡京原本也算是半個同僚,昔日同為王相屬下,我與他二人雖然不曾有什麼私交,但同是王相手下,從政治上的理念上來說,也算是同一戰線上的人。相比起王相手下的其他老將,我與他的年歲最小,王相於我二人一直是著力栽培。臨終之時,還不忘寫信於我們,囑咐我二人承其志向,力行新法。但神宗先王一去,蔡京立馬轉變風向,在其治下盡廢新法以討好當政者。雖說他後來又復行新法,但卻只不過是將變法革新作為政治投機的手段,全違了王相強國富民的初衷。元佑元豐,新黨舊黨,我終是倦被了,便辭官不做,唉……」
江耘終於知道了翟汝文的心結,當下安慰道:「汝文放心,我們在座的均同仇敵愾,終有一天扳到這皓首匹夫,為我大宋的百姓謀一份福利!」
「張順德仁愛百姓,倒是個難得的好官。」賀暄歎道。
「不錯,像這等心憂天下的好官,我江耘一定要拉他一把。」江耘重重地說道。
「對。我們以靜制動,一切等游酢回京再說。」賀暄總結道。
當天晚上,江耘六人在園中把酒言歡,談些分別後的趣事,好不愜意。晚上散席的時候,陸伯勤提醒江耘道:「子顏去探望一下師師姑娘吧。」
江耘依言,告別眾人之後來到李師師居住的房間。正要敲門進去,卻聽到李師師的聲音:「在盈月樓有個頭疼腦熱,姑姑都會來看上一看。在這裡,他卻只顧陪著自己兄弟,全然不管我等姐妹們的死活。」
身邊的齊玉沅調笑道:「好妹妹,那不如回去盈月樓如何?」
李師師道:「我想走時便走,卻不像你。」
門外的江耘聽得好不尷尬,咳嗽一聲,推門進去,說道:「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屋內除了師師和玉沅,還有邱蓉,見江耘進來,連忙看座。江耘從懷中掏出四個在河南縣買的南陽玉雕遞給三人,說道:「在河南臨走之時匆匆買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心意。邱姑娘,另一個你帶給小勇。」
邱蓉很是高興,說道:「江大哥真是細心人,謝謝。兩位姐姐,蓉兒先走了。」說完,拿著兩個玉雕興沖沖地走了。
李師師摸著手中的玉雕,自顧自的發呆,也不理江耘,一時之間冷了場。
江耘打破了沉默,問道:「師師姑娘身體可曾好點?」
齊玉沅笑道:「好是好了,但老闆不來看,總歸是不想開工的。」
李師師紅著臉狠狠地白了一眼齊玉沅,怪她多嘴。
「你們聊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齊玉沅見機告辭。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氣氛有點沉默,江耘說道:「師師姑娘,的確是江耘的不是,你身體不好的話儘管休息,不會扣你工錢的。」
「錢、錢、錢。若是為了錢,我才不來這慧賢雅敘呢!」師師沒好氣地說道。
「那師師姑娘是為了什麼?不會是怕我欺負你齊姐姐吧?」江耘說道。
「為了你說過的那句話。我要看看,你江耘到底是一個偽君子,還是一個真小人!」李師師說道。
江耘苦笑道:「那請問師師姑娘,你現在覺得我江耘是偽君子呢?還是真小人?」
李師師笑道:「倒是有幾份真性情。」
江耘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滿意便好。時間也不早了,不打擾姑娘休息了,江耘告辭。」說完逃也似地出了門。不知怎的,而對李師師,江耘總是有一付無力招架的感覺。也許他心中一直有個心結,那就是歷史上的李師師是他現在的大老闆——趙佶的女人。
前腳剛出門,後面就有人叫道:「江公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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