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可笑的循環
沒有任何的波折,飛機很順利地便降落到地面上。
「呵呵,還以為這次還能像大哥你那樣碰上幾個劫機的蟊賊呢,哪知道……嘖嘖嘖……」一走出飛機,劉毅便是如此感歎道。
面對劉毅這樣的感歎,張思溢只好笑道:「國內的安檢畢竟要比外國的要嚴謹得多,你這樣的願望大概只能算是癡人說夢話了。」
劉毅當然也清楚這點,出這樣的感概也不過是有感於張思溢上次去英國時遇到的劫機時間,正當他想接過張思溢的話語繼續說下去時,他手腕處的腕表突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白光,不過繞是那道白光再怎麼不明顯,對於張思溢與劉毅這等人來說還是及時現到它,只見劉毅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是總部的緊要通知,看來總部又有任務要安排給我了。大哥,小弟就在這裡與你們道別,我們遲些在總部那裡再見面吧。」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張思溢也知道以劉毅那絕對服從上級命令的軍人性格,哪怕自己再怎麼挽留劉毅他還是要走的,所以張思溢也樂得乾脆,囑咐一聲劉毅後便任由他先行離去。
「思溢哥哥,我們現在是不是回家呀?」這時候侯卓蓮也恢復了當初那副小家碧玉的性格,站在張思溢身旁溫聲細語地問道。
「是的,按照現在的時間,Q大應該早就放寒假了,我們離開家裡面那麼久,該是時候回去看一下的啦。」
「嗯。」侯卓蓮乖巧地點了點頭後,便跟著張思溢搭上了機場快線。
機場快線並沒有直達張思溢的鄉下,而是在市區的終點站時便放下了車廂內的所有乘客。不過這樣也好,張思溢的本意就不是急著趕回家去。因為在臨上機之前,張思溢還特意跑去查了一下自己的賬戶,現侯沛然這段時間裡都陸陸續續往著自己的賬號匯來數筆金額巨大的資金,再加上之前岸本為了從他手裡取回星彤和美奈子的性命而交出的兩百五十萬,張思溢現在的身家早就過了六百萬。
雖然說六百萬的身家在當今這片盛產富豪的世界裡並不能算是什麼,但是在張思溢這個原本就不是出生於大富之家的小康市民看來,六百萬的金額已能算是巨額數字了,抱著既然都衣錦還鄉為何還要錦衣夜行的想法,張思溢早在搭乘飛機的時候就已經想著購置一些東西帶回鄉下。
常言道男人的膽總與他的錢包成正比,現在張思溢的錢包鼓了,他的膽子當然也會水漲船高緊跟著大了起來了,所以但凡是他看中的物品,都一律不問價格通通買下來。
經過一天的瘋狂採購該買的東西都買好啦,因為每買一樣東西張思溢都會留下他老家的地址,所以現在張思溢倒是空閒得很,只要等著貨物送上門去便是了,而可笑的是,與侯卓蓮一直都是漫無目的地走著路,張思溢卻是再次回到了當初他與女魔頭臨行道別前的老地方。
所謂觸景生情不是不無道理的,經歷過大半年的時間,張思溢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高考落榜生了。憑借他如今的能力,對他知根刨底的人哪還敢看輕他半分,可無論他再怎樣變化,當再次身臨記憶中這個地方的時候,他還是會感覺到悲傷。
這個地方,可是我們的老地方呀……
呵呵,我們——只屬於我和她……
親自用手去觸摸這裡每一樣曾經觸摸過的東西,張思溢內心卻是壓抑著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抬頭,卻是一陣夜風輕拂而過。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女魔頭,你現在還好嗎……
張思溢輕輕閉上眼睛去感受沁入心扉的夜風,而侯卓蓮也是懂事的很,她看到張思溢這樣一副哀愁的樣子時,便知道此刻應該由張思溢自個好好清靜一下,所以侯卓蓮只是微微垂著她的那個小腦袋,乖巧地守候在張思溢的身後。
「大哥,我絕對沒認錯!這小子便是當初踢了我一腳下陰的人,可恨我那時痛得呀,三個月都不敢接近女色,深怕稍微不慎便會影響了我傳宗接代的功能!」正在張思溢閉目沉思的時候,一把極度不和諧的嗓音猛地出現在侯卓蓮的背後。
「嗯?」被那人如此一打擾,張思溢心中的憂愁頓然消失不見,他立馬回轉過身,剛好就看到了那把聲音的主人正殺意騰騰地往著自己跑來。
「呵呵,真是相逢何必曾相識呀。」張思溢一眼便認出了那人正是當初那個調戲女魔頭的綠青年,只見半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似乎混得還不錯的,滿身上下都是一些外國的牌子貨,不過他這時正一臉殺氣的樣子卻是狠狠地破壞了他那全身名牌的形象,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名地痞流氓更像是一名事業有成的青年。
既然當初那個平淡無奇的張思溢都能給他來上一個撩陰腿了,更勿論此時的張思溢了,只見張思溢右腿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竟是後先至地就趕到那青年的面前。面對張思溢那鬼魅般的度那青年明顯就是反應不過來,頓時就是生生止住自己前衝的趨勢,而張思溢哪會錯過這樣一個機會,趁那青年出神的剎那張思溢便是伸出自己的右手,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然後左手就猶如毒蛇出洞一般,瞬間搭在那青年的手腕處,緊跟著右手下滑,雙手同時用力,那青年便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朝著急地朝著他剛剛口口聲聲喊著大哥的壯漢處撞去。
張思溢的動作哪是這些常人所能看清的,那名壯漢只覺得雙眼一花,被張思溢扔過來的綠青年就已經出現在自己眼前,下意識的就是抬起自己的雙手格擋在自己臉部上,可惜張思溢的力度極大,只見那綠青年雖是被阻擋下來了,但他卻順帶著他那名大哥,兩人一起地在地上表演了一個賴驢打滾。
「點子硬,快跑!」被張思溢這樣一仍,欺軟怕硬的綠青年與壯漢都立馬明白到自己兩人加起來都不是張思溢的對手,慌忙爬起身來就是往著來路跑去。
看到那兩人逃跑的樣子,張思溢的臉上卻是泛不起絲毫的漣漪,靜靜地看了一會自己的雙手,然後便是淡淡地歎氣道:「憂傷就到此為止了,世界在變,我也在改變著,我再也不是半年前那個一無所有的張思溢了,既然如此,為何我還有那樣緬懷過去呢?過去了就由它過去吧。」
是呀,就讓它過去吧。
有些東西,冥冥中就注定了不是你的啦,所以——你為何還要苦苦強求?
「思溢哥哥,我們回家吧。」侯卓蓮默默地走到張思溢身旁,然後溫柔地挽起張思溢的臂彎溫聲說道。
「呵呵,是呀,我們回家吧,還有家人在等著我們呢。」張思溢卻是沒有拒絕侯卓蓮如此曖昧的動作,反而仰天爽朗一笑,一改之前那副頹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