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時好時不好的能力
「媽,我見頭有點暈,你快扶我進去躺一下吧。」張思溢無力地挨在他媽媽身上,也幸虧張思溢的身體一向都屬於偏瘦類型,而經過這場大難後他原本已經不到120斤的身體變得更輕了,要不一米七八的張思溢就這樣挨下去,任她他媽媽再有力但一個女輩之流的也扛不起他。
而才算是大病初癒的張思溢,經過剛剛的那番折騰,現在的身體還不能完全適應過來,這時等到他再次躺在床上的時候,很快地他便睡了過去。
但張思溢想不到的是,他身體突然出現的這股力量一刻都沒有放棄對張思溢的改造,在張思溢的精神暗淡下去的時候,這股神秘的力量再度掌控住張思溢的身體主動權,隨著張思溢血液的流動而改造起張思溢來。
早就睡的迷迷糊糊的張思溢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發生,他此時只覺得就像被放進一個溫泉裡頭浸泡著一樣,全身暖和和的,一股說不出的舒服。
張思溢舒服時舒服了,可卻苦了一直照看著他的媽媽。他媽媽見張思溢睡著之後,竟是臉蛋發紅,她連忙把手放在張思溢的額頭上,一探就急了——她再次按響呼叫鈴,說明張思溢的情況後便坐立不安地守候字啊他旁邊。
這次又是老何趕了過來,他讓張思溢的母親出去病房外等候便跟著隨行過來的幾名護士檢查起張思溢的身體來,可檢查完後,就輪到老何奇怪來——張思溢的心跳和呼吸都正常,原以為張思溢是手術後傷口發炎的併發症出現,可查看了張思溢身上的傷口後,卻根本就發炎的症狀出現。可張思溢的體溫高呀,這是竟是燒到了42度,無可奈何之下老何只好再次檢查一遍,可第二次檢查的結果和第一次的完全一模一樣,老何只能吩咐護士用酒精替張思溢擦拭身體,先降溫了再說。
整整的一晚,張思溢都是在自己媽媽和護士不斷用酒精擦拭身體中度過的。到了第二天,張思溢的體溫終於降至常溫,才免得了他媽媽繼續擔驚受怕下去。
但在睡夢中的張思溢,再度作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夢見了自己的病房猛地被撞開,一個打扮兇惡的蒙面男子持槍走進來惡狠狠地說道:「只要還能動的就跟著我走!要不我就在這裡斃了你們!」
張思溢被這個夢嚇得不輕,毫無徵兆地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他一臉著急的媽媽,張思溢奇怪地問了一句:「媽,剛剛有什麼奇怪的人進來嗎?」
見到自己的兒子醒了,他媽媽也轉瞬破涕為笑,聽到張思溢的文化後,她笑道:「剛剛只有照看你的護士來過,可是替你檢查完身體後便走了,哪有什麼奇怪的人?」
似乎是為了證明張思溢的那個夢,原本緊閉的房門猛地被撞開,那個出現在張思溢夢裡的蒙面男子就這樣持槍站在門口,惡狠狠地說道:「只要還能動的就跟著我走!要不我就在這裡斃了你們!」說完,他也不管張思溢的傷勢如何,一把上前就想把張思溢拉下病床,不知怎的,張思溢下意識地就躲過他的伸來手,只聽張思溢冷靜地說道:「不要動手動腳的,我們會跟著你走!」說完,張思溢把腦袋還沒反應過來的媽媽拉到自己背後,雙手舉高表示自己毫無反抗力之後被接著進來的幾名惡徒捆縛住他和他媽媽的雙手,並像趕著畜牲一樣把張思溢和他的媽媽趕出病門。
第一醫院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亂來!」單廣邢氣憤地甩下局裡的電話,怒視著他眼前這位被鎖扣扣住雙手的於老闆罵道:「好你個於在業!竟和市裡的恐怖勢力勾搭上了!」
被單廣邢眼色不善地盯著的於老闆卻淡定得很,他把扣在雙手上的鎖扣碰撞了一下他面前的桌子,發出一聲「砰砰」的響聲後才施施然地說道:「我早就說過了,惹毛了我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怎麼樣了?現在是不是在考慮放了我?」
「胡扯!」單廣邢火爆的脾氣使得他再也顧不上什麼,一把上前用左手抓起於老闆的衣領,右手已經高高地舉了起來。
「打呀!只要你這拳敢打下去,我敢保證你會後悔的!」於老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直接就與單廣邢對望著,口中卻是要挾著單廣邢說道。
單廣邢一聽,一拳便向於老闆砸過去,就在拳頭準備砸在於老闆的頭顱上時,單廣邢改變拳勢,用盡他全力的一拳卻是砸在於老闆面前的木桌上,只聽「砰」的一聲,那張木桌竟被生生地打掉一個角。
一拳打出去後,單廣邢的氣也消了大半,他再度與於老闆對視著,可過了良久,單廣邢似乎一瞬間便老了十幾歲一樣,他轉過身去,滿懷不甘地歎道:「把他帶到第一醫院!」
望著單廣邢那頹喪的背影,於老闆陰謀得逞般地牽動了他的嘴角。
張思溢安慰地拍了拍自己媽媽的肩膀,語氣肯定地說道:「媽媽,不要擔心,我們會沒事的!」
可能是出於母親的本能,知道自己現在如此擔心也是白搭,張思溢的媽媽瞬間便恢復過來,他擔憂地望著張思溢,問道:「兒子你才剛大病初癒就被這樣折騰了,希望你的身體能堅持得過去。」
「呵呵,我沒事的。」張思溢說的一點也沒錯,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身為自己身體的支配著,張思溢只感覺到在自己昏迷的那十天裡,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改造成強所未有的強壯,雖然現在經常會感到疲憊,但卻不影響張思溢對自己身體的信心。而且連續三次作出那奇怪的幻象,張思溢已經知道這不是巧合,反而可能是大難不死後上天賦予給他的一種能力,張思溢充滿自信地望著自己的媽媽,下一秒,他便把目光轉移到那些匪徒的身上。
我,似乎已經變得有所不同了。
既然上次我能逃得過去,這次,我也肯定能行!
陳浩再次被被人從睡夢中拉醒,可是經過上次的那件事後,他也不敢再亂來,他首先看了看來電顯示,呆看到是單廣邢副手的電話時,他連忙按下了接通鍵。
「陳浩,你現在立馬趕來第一醫院!這裡出事了!上次被捕的那個於在業,竟聯絡上市裡的恐怖分子,現在那些恐怖分子已經控制了第一醫院,揚言不放於在業就每隔十分鐘殺一人!」
陳浩一聽便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一邊抓著電話,一邊胡亂地披上幾件衣服後便趕去第一醫院那。
現在所有的匪徒都把尚有一絲行動能力的人集中在第一醫院的頂層,而那些不能移動的,匪徒的老大也不去管,任由他們安安穩穩地躺在自己的病房那,反正他現在手裡已經掌握了足夠自己這方開出籌碼的人質,對於那些人,他大發善心地放過了他們。
由這點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適合當一夥恐怖分子的老大,正是因為這個小小的漏洞,以至於後來成為了他最大的致命傷。
但現在張思溢卻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引發這個致命傷的重要人物,他現在迫切需要的,是自己那股可以預見未來的能力!
對!確實是預見未來的能力!
經過三次的巧合,張思溢已經知道自己身上覺醒的這股力量確實能夠遇見未來,原本他還想呼呼大睡以求能夠得到某些提示的,可現在這種狀況,又哪是能夠睡得過去!
但張思溢仔細一想種種可能觸發這種能力的經過,他便發現,在第二次預見那名護士摔倒的時候,自己並沒有在睡夢中!很快地他就找到了要訣——那時我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女魔頭和他男朋友呀!
得到要訣的張思溢,前所未有地冷靜下來,他緊盯著自己面前的匪徒,渴望著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再度爆發!
但過了許久,張思溢腦海也沒有出現任何對於未來的預見,反而是他那一直盯著匪徒的眼睛被匪徒們誤以為張思溢想要出手反抗,其中一名匪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毆打了張思溢一頓,最後還是看見張思溢一副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和他媽媽的拚命求饒才住手,可把綁在張思溢手上的繩索綁得更緊些是在所難免的啦。
該死!張思溢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絲後不禁就在心中罵起娘來。
你這該死的能力,還是時好時不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