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章病人
2o1o年7月24日早上8點。
BJ公安局刑偵大隊總部。
隊長祁霖宏一大早就回到總部裡,傻傻的坐在辦公室內好像在等什麼人。
祁霖宏看來有26,7歲,擁有一副高大健美的身材,黝黑亮的臉龐上是頗為俊郎的五官,可說的上是劍眉星目,白齒紅唇。整一個陽光男孩。
不過現在他正在辦公桌上,愁眉苦臉的對著面前一大堆的資料。那些雜亂無章的資料都是關於那件讓人做嘔的連環兇殺案的,就因為這件案,他和其他的隊友已經承受了太多壓力。那幫只會動嘴皮子的混蛋領導們一催再催,也不知道我們查出一點的線索有多艱難。你以為我們不急啊?那個變tai兇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現場根本就沒有一絲的痕跡,除了一大堆的碎肉之外什麼都沒有。死者之間根本看不出有什麼聯繫,分明就是無差別殺人,這類案件最是難查。
前天那個混蛋變tai又動手了,嘿!天見可憐,竟然有了一個目擊證人!有了一絲重要的線索了,所有刑偵大隊隊員都高興的快要瘋了。他們就馬上興沖沖的到醫院去調查那可愛的證人。
可是沒想到那個目擊證人居然被嚇瘋了,嘴裡就會嘟嘟囔囔的說著一些不知啥意思的話。醫生也說是永久性的jing神病很難治癒。看來靠他是沒有希望了,本來高漲的士氣又滑落到谷底。
慢?jing神病?他應該有辦法!他可是個變tai,無所不能啊!好就找他看看!
所以當下就撥通那兩年來不曾聯絡過的電話……
想到那傢伙,祁霖宏不jin一笑,認識他的時候是大學一年級,那時跟他是同系同班兼同宿舍,是鐵哥們兒,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在那滿是才子資優生的BJ大學裡面,他的光彩竟沒有任何人掩蓋的過!他跟各科均衡的自己不同,是個名副其實的鬼才兼偏才,理科科目慘不忍睹,但是文科尤其是國學部分就連大學裡的老教授也為之驚歎。歷史,哲學方面的造詣連大學內諸位大師級人物也黯歎不如。以致於老教授整天都跟他討論,甚至是請教。而且每逢學校舉行辯論或者座談會,只要那混蛋參加那些辯手和教授都如臨大敵。
其實本來那傢伙是很低調的,整天就泡在圖書館和電腦面前跟普通的學生沒兩樣,但是就因為天生就有極強烈好奇心的自己閒著無聊偷看了他的一份手稿,馬上驚為天人。接著不忿於自己的兄弟有大才而不顯露於世,縮頭縮腦的過於低調而冒李月軒的名將其中一份文稿上傳到校園網,馬上引起轟動。可以說這兄弟的威名就是古道熱腸,義薄雲天的自己弄出來的。
可是沒想到被譽為是新一代最有希望成為大師級人物的他,居然在大二那年退學了,他退學的理由竟然是「已經對這樣的大學生活感到無趣了,與其在這裡虛耗生命,不如回家自學」!全校轟動之極,那些所謂的正統學者都為之扼腕。
當然,作為他的兄弟,祁霖宏知道那變tai說的是真的。因為在他在那變tai身上有過太多的驚奇,他不是自己和其他普通人所能想像的,當年要不是因為他的幫忙,自己決不能活到現在。
回憶的時候時間過的特別快,醒過來是已經是9點37分。
不可能啊,那傢伙一直都極有時間觀念,從來不會遲到的。難道遇到什麼事了?嘿嘿!難道是昨晚……cao勞過度?嘿嘿!不乖哦!想到這祁霖宏已經是滿臉jian笑了。
「哥,那真的是你大學同學嗎?笑得好jian哦!」一吧清脆美妙的聲音打斷了祁霖宏不堪之極的幻想。
睜眼一看,我的天啊!怎麼會有那麼美的女孩啊!
只見她一身清爽樸素的打扮,就綠色的短袖襯衫和一條緊身牛仔褲,但是卻充分的突出了她驕人人的身材。她長著一頭烏黑柔順的秀,只化了淡妝的小臉上是jing致之極的五官,尤其那雙大眼睛,被她盯著的感覺簡直是銷hun!
而祁霖宏正在銷hun中,完全將她身邊的那個人忽略掉。
只見那mei女疑惑的看著那正沉淪在無限意中的祁霖宏,然後她對身旁的男子說道:「哥,他真的是刑偵大隊隊長嗎?怎麼傻傻的?」
那男子淡淡的答道:「他原本就是傻傻的。」然後他又對還在意中的祁霖宏問道:「喂。她美嗎?「
對方點頭。
「想泡她嗎?」
對方連連點頭。
「那你忙吧,這案子我不管了。」直接轉身就走。mei女也跟著要走。
祁霖宏一聽見「案子」就已經清醒過來了,一看原來剛才說話的就是自己那變tai的同學——李月軒。
因為白澤今天有事情要做,而且對玩偵查遊戲有不感興趣,所以沒來。
「誒,月軒!別走嘛!喂!」祁霖宏總算追上那傢伙,連忙拉住他說道:「老同學,好兄弟,這次沒你真的不行啊!您就別耍我了!」說著就擺出一副可憐樣。那mei女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
「哦?是嗎?不過我今天還有三個病人要看,他們可是常客哦!我的損失……」李月軒似笑非笑的看著祁霖宏,整一副吸血鬼的模樣。
「我們刑偵隊賠你!」祁霖宏滿臉屈辱說道。
「呀!咋那麼勉強呢?我可最不喜歡勉強人家了,見了人家的苦臉就難受。」李月軒還沒打算放過他。
「沒!大哥我一點都沒有勉強!您看!我還笑著呢?多燦爛!」祁霖宏拚命的裂著嘴角,標準的「皮笑肉不笑」沒辦法啊!有求於人不能不低頭啊!
「真的?」李月軒笑道問。青鸞已經笑出來了,聲音特好聽,不過祁霖宏現在無心欣賞。
「嗯!」對方點頭。
「你誓!」
「大哥……您就別耍我了好嗎?我知道兩年沒聯絡您是我的錯,我認錯還不行吧?」祁霖宏顫顫的說道,哭腔都來了。
「口頭道歉,我個人覺得是不夠誠意哦!青鸞你說呢?」他轉過頭看著青鸞,青鸞微笑著點點頭:「對啊對啊!而且你第一次認識我這麼一個大mei女,不應該請頓飯嗎?」
「行!今晚xx飯店,小弟設宴賠罪!」祁霖宏忍痛說道。
「那好,走!」馬上牽著青鸞就走。
「哎喲大哥,你咋又走啦?」已經哭出來了,已經回到總部的隊員滿臉的驚恐看著連眼淚都來了的隊長,天要塌了麼?怎麼平素無所不能,冷靜無比的大隊長今天會來眼淚了?
「不走,怎麼去查案啊?快點帶路,笨蛋。」
祁霖宏恍然,馬上屁顛屁顛的追上李月軒二人,只留下還是一麵糊塗的刑偵隊員……
公路上,一輛黑色奧迪裡。
「青鸞妹妹,你平時喜歡做什麼啊?我平時很喜歡……」
「……」
天那!都半小時了!李月軒和青鸞同時想道。
在剛剛一上車,祁霖宏辟里啪啦的說個不停。一開始青鸞是出於禮貌進行作答,到後來就懶得理他了。
「青鸞妹妹……你怎麼不說話呢?你很累嗎?是昨晚睡的不好嗎?……我介紹你喝那個叫什麼……很好喝的!富含維他命c,B……還能充分補充能量……」
青鸞終於忍不住了,她怒吼道:「好啦!你個混蛋再吵本姑娘就扔你出去!」
世界頓時清靜了下來。
「對了,今回的受害者好像是個出租車司機是嗎?你說說。」李月軒說道。
祁霖宏就從自己身上的包裡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李月軒,說道:「這是大概的資料,你看看。其實在報紙上的也跟這差不多,根本對案件沒有什麼幫助。」
李月軒和青鸞瀏覽起那份資料時,祁霖宏說道:「今次的受害者叫張豪遠,現年45歲,為xx出租車公司的屬下司機,2o1o年7月21日於本市h街區遇害,死者於自己所開的出租車上,被兇手殺死並支解成塊狀……呃……我不想說了,免得胃口不好。」
青鸞嘲笑祁霖宏道:「你一個大男人的怎麼就那麼差勁啊!不就是有人被切成一塊塊而已嘛!至於連胃口都沒有了嗎?」
祁霖宏苦笑道:「呵呵,青鸞妹妹你只是沒有見過死者而已,當時我們負責收屍的時候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幾天都吃不下肉丁之類的東西,那屍體實在是太……」
青鸞一臉的不屑道:「哼!我就不相信有那麼噁心。呆會兒治好那證人以後,我們去看一下屍體。好嗎?哥哥」然後就期待的看著李月軒。
李月軒不置可否的看了下青鸞,然後轉過頭對祁霖宏道:「第8個了吧?」
祁霖宏苦笑道:「嗯,第8個了!」
「壓力不小吧!」
「豈止是『不小』啊?都快要逼瘋我們了!上頭只給我們半個月的限期!半個月,我們能做什麼?要是兇手半個月都沒再出手甚至再也不作案的話我們就什麼都辦不了!那幫沒腦子的狗屁上司!」
「嗯。」
祁霖宏繼續冷笑說道:「哼!那幫混蛋除了平時作威作福,出了事情就推卸責任之外你以為他們還會什麼?上次負責這案的都被他們拿來頂罪了,一幫混蛋!」說到最後已經憤怒的抓方向盤的雙手都露出青筋。
「那有沒有想過不幹?」
「不……就算上面的人再**,我都不能離開,我不是為了他們,是為了那些被害者……我以前也跟你講過的。」正說著,祁霖宏的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
「嗯,那麼大的案子,『他們』不可能沒有出手吧?」青鸞好奇的問,口中所講的「他們」好像是很厲害的人物。
「呵呵!青鸞妹妹,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刑偵隊的隊長,根本不夠級別知道『他們』的事。」祁霖宏苦笑道。
「恩……」李月軒笑了笑,然後又問道:「今次那麼大的案子,怎麼會被一個小記者給爆出來的?你們封鎖消息的本領不會那麼差的。」
「哎……別說了!可能一會你就知道了。」祁霖宏滿臉苦笑的說道,好像知道什麼事。
「嗯,那今次的唯一目擊者的情況……真的很差嗎?」
「嗯,連那些所謂的專家都毫無辦法……你呆回就知道了。」
*
xx醫院,BJ市內最大,最先進的公立醫院。
某病房內。
李月軒,青鸞和祁霖宏正對著一個身穿病人服的男子。
那男子高瘦的身材,原本眉清目秀的,也算是個帥哥。但是現在頹然坐在g上,臉色蒼白,面無表情,眼神呆滯,不一語。
「劉章煥,今年19歲,本地人,於xx大學就讀,本年7月21日夜晚11點43分於兇案現場被現。現jing神出現問題,估計是被現場的可怕情景嚇壞的。他現在的情況頗為嚴重,連自己的家人都認不出來。醫院裡有名的心理專家也沒有絲毫辦法,所以我就決定向你求助了。」祁霖宏講道。
和李月軒剛看完病歷,青鸞問道:「你剛剛也說到,他是被現場的恐怖環境給嚇得jing神出現問題的,你怎麼肯定他是案件的唯一目擊證人呢?可能他是兇案生以後才經過現場才被嚇的呢。」
祁霖宏說道:「我們原本也以為是這樣的,但是後來我們等他安頓在醫院後想提取證供時,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他忽然狂的亂跑亂叫,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他抓住。而在他狂叫時不斷出現『我不知道你是在殺人』,『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而已』等等的句子,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他應該是兇案的唯一目擊證人。當時的情況,我們的同事用手機記錄下來了。你們要聽聽嗎?」
「不用了,還是快點開始治療吧。」李月軒道。
「好,那需要我們準備什麼嗎?」
「不用,老規矩,治療過程中我不想有人……」
「不用了吧,月軒,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用……」祁霖宏的聲音頓時停住了,因為他看見李月軒正笑mi瞇的看著他,熟悉的笑容讓他不寒而慄。腦海裡瞬間湧出以前他對自己所使的手段。連忙道:「好好好!大哥我聽你的,我出去,出去還不行嗎?」然後他就沮喪的打開門正要走出去等候。
「慢!」李月軒道。」什麼事啊月軒,是不是肯讓我……」聲音再次止住了,因為他看見李月軒手上多了一顆黑漆漆的小東西。
「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在我治療過程中,不許任何人在場的,就算用竊聽器也是不允許的,要不要我幫你長長記性呢?」李月軒還是笑mi瞇的說。
「嘿嘿……月軒……那個……我們也得知道該怎麼做報告嘛……我也也是很為難啊!」祁霖宏討好的說道。
「算了哥,就讓他留在這吧,反正讓他看他也不懂。」青鸞勸道。然後又轉過頭對已經滿臉感激神情的祁霖宏說道:「不過,在這次治療過程中的任何有關異術的東西不能洩露出去哦!不然……你應該知道我哥的手段的!呵呵!」
「我知道!我決不洩露任何關於你們身懷異能的事的,而且給上頭的報告我知道該怎麼寫的!」祁霖宏誓言旦旦的說道,就差沒有指天為誓了。
「好吧,不過要記得你所說的話。」說著就示意已經迫不及待的青鸞開始佈置。
得到旨意的青鸞馬上興奮的站起來,從自己包包裡拿出幾塊很漂亮的水晶,分別在病房內的幾個方位各放一塊。當最後一塊晶石擺好時,坐在一旁的祁霖宏感覺這病房裡的空間好像生了某種變化,不過自己又說不出是什麼。
開始「治療」了,坐回李月軒身邊的青鸞用一支圓珠筆在病床的鐵架上不緩不急的敲著,神秘的節奏竟讓正半躺g上的劉章煥原本呆滯無神的雙眼慢慢生變化。
而李月軒則坐在劉章煥的對面,雙眼緊緊的盯住對方,祁霖宏現自己好友的眼裡竟閃著奇異的光,現場的氣氛實在太奇異了,他的心神為之所攝,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害怕。
「劉章煥……你能聽見我的話嗎?」李月軒的聲音開始變的非常的柔和,聽起來讓人感到很溫暖,很安全。
「劉章煥,你能聽見我的話嗎?很好。你不用害怕,你現在很安全……一切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根本不用害怕,你聽到了嗎?」隨著李月軒的話語,劉章煥的雙眼開始慢慢的恢復神采。直到後來,他現在已經與李月軒對望,腦袋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
「很好!你開始信任我了。我是來幫助你的,所以你不用害怕……好了,你現在試著閉上你的眼睛,對,很好!」
「這裡沒有打擾你的東西……除了我說話的聲音和滴水聲,你什麼也聽不見……所有的事情都與你無關了。你的身ti現在很放鬆,很放鬆……」祁霖宏看到在李月軒的語言引導下,病人開始恢復平靜。心裡驚歎不已。那時一旁的青鸞饒有興趣的用有如溫玉般的小手,在病人的頭頂上比畫著,如青蔥的手指不斷的舞動著,但是祁霖宏根本沒覺到,青鸞的指頭處不斷有微不可見的光點如小雨般,輕輕的灑在劉章煥的頭上然後滲了進去。
「好,現在,隨著我數數,你會加重瞌睡,試一下,不用害怕……」
「一,一股舒服的nuan流流遍你全身……二,你的頭腦模糊不清了……三,現在你的周圍安靜極了,不能抵制的睡意已經完全籠罩你了……」
「你什麼也聽不見了……你已經很累了……很累了、很累了……」隨著李月軒的語言誘導和青鸞的不知名的動作,劉章煥很快的進入了深度催眠狀態,現在的他,就只聽到催眠師的說話聲音,絕對順從和遵照指令動作,痛覺減退甚至消失,而這會在催眠解除後完全遺忘。
「好,很好……現在你已經回到了2o1o年7月21日的晚上,不用害怕,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它們已經離我們很遙遠、很遙遠了……」
「告訴我,那an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