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艷囂張 正文 章 突生異變
    天未亮,房屋前的人卻已忙活起來,學校今日也特意替學生開了門,3班的同學幾乎都是自的集中到屋前。

    謝嘯天披麻戴孝,一手提引路燈拿招魂幡,另一手則握著一把黑傘,避免待會兒天亮之時引路燈被陽光照射到。

    今日前來的親朋好友都紛紛帶上孝巾,不少女性在這種氛圍下都已經紅著雙眼,更有甚者已然小聲抽泣,更給這次出殯添上了一分濃重的哀傷。

    今日的天氣並不是很好,儘管天未亮,可天空之中仍舊陰雲遍佈。

    眾人走出房屋,向著鎮上走去。禮炮車沿路出震耳yu聾的聲響,前方開路的禮車播著悼樂,雖然讓人聽不清裡面放的是什麼,可是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卻是有心而,聽的人黯然神傷不已。

    眾人在一片空地之上停了下來,空地之上擺上了香案,香案之前置了一方草蓆,謝嘯天章余李雨嘉紛紛跪倒在草蓆之上,主持紅白之事的司儀站於香案旁,手中持一長條文書,用子虛方言大聲念叨著老余頭的姓名生卒年月,已經今日到場各位的姓名。

    這番俗稱祭席的活動足足持續了半小時由於,在謝嘯天等人的跪拜以及親友的站拜之後,眾人這才手牽手圍成一個大圈,將冰棺圍於正中央,繞著行走起來,順時逆時各三圈之後,幾名漢子這才將冰棺抬與靈車之上。

    吹打樂隊也在這是適時的演奏起來,嗩吶小鼓洞簫,其聲如怨如訴,李雨嘉拿著哭杖早就成了一個淚人,麻黃的孝帽將其頭蓋住,要不是身旁的中年婦女扶著她,她早就跌坐在地上。她的哭聲是有感而,就連扶著她的中年婦女都不jin為她這份孝心感動,暗暗擦著淚水。

    章余提著紙錢,沿路紛紛撒著引路紙錢,希望能夠買通沿路鬼混,為老余頭讓出一條路來。

    謝嘯天低垂著頭,既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別人確認卻看不到他眼中那一抹哀痛,痛徹心扉。

    眾人紛紛上了車,朝著火葬場前去,謝嘯天本來不願火葬,國人都希望能夠入土為安,早年自己母親火葬那是因為自己無權無勢無錢,實為無奈之舉。可是今日謝嘯天不同往日,要將老余頭土葬花點錢就能辦到。可是老余頭身前有所交代,謝嘯天自然不敢忤逆老人家生前的話,因此只能選擇火葬。

    天際露白,汽車已經行到有德鎮鎮口,章余坐在第一輛大巴的副駕駛座上,一路上撒著紙錢,嘴中唸唸有詞,卻是先前一高僧交予他的口訣,道這般做效果更好。二十一世紀,人們早該不相信妖魔鬼怪之說,可是這種事情一旦生在自己頭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先人之靈冒犯不得。

    剛到鎮口,出了牛皮市場,卻是聽得一陣狂躁的馬達聲,章余扶了扶頭上的孝巾,暗道一聲不好。果然,幾乎就在章余料到不好之際,遠方四條明亮的光柱隨之而來,強烈的燈光照的章余幾乎睜不開眼睛。

    車子越來越近,大巴司機本能性的想要將車子往邊上靠去,可對方的車實在太快,就在大巴剛移了一分之時,對方的車子便已到,也幸虧那對方的駕車之人技術高,堪堪避過大巴,可是大巴卻慘了,司機一慌之下,卻是狠狠的撞上了路旁的綠化帶,整個車子前頭深深的凹陷進去,一車之人被猛烈的慣性帶的狠狠的向前撞去,章余更是被車子一甩,腦袋狠狠的撞到旁窗之上,腦袋瞬間見了紅。

    章余剛想大罵,卻是又聽得轟然一聲巨響,他無暇多想,趕緊奔出大巴。

    方纔那一聲巨響卻是後頭的車輛料不到前方有人逆向行駛,視線被章余乘坐的大巴所擋,一時沒注意,兩輛逆向行駛的奔馳車已經撞了個稀巴爛,更為過分的卻是靈車也被撞倒,車子翻在一側,車尾的車門已被撞了開來,冰棺從車中滑落而出,跌在路旁,冰棺的蓋子卻是被撞了開來,身著壽衣蓋著大紅被子的老余頭卻是被撞的從冰棺中滑了出來,此時被子之上已經一片塵土。

    虧的奔馳車性能卓越,十二個安全氣囊竟硬生生的將兩名司機從死神手中奪了過來。

    不多時,人群紛紛下了車,奔馳車的車門也被裡面的人踹開,那兩名司機好不容易從車子擠了出來,他兩人痛苦的捂著腦袋,一時暈頭晃腦的還分不清怎麼回事。

    忽的,一個滿身散著酒氣,臉上桀驁不馴的年輕人破口大罵:「ma的,我說今天怎麼這麼倒霉了,原來死了人了,真是cao了,老子剛買的奔馳車啊!」

    另一個飆車的年輕人同樣破口大罵著,兩人有兩個共同點:桀驁不馴,顯然是高官子弟;渾身酒氣,明顯的酒後駕車。

    兩人這一罵自然得罪了不少人,人人都對這兩個無力的年輕人皺眉。

    那兩個紈褲子弟罵著罵著便突然吐了,一個扶著靈車,劇烈的嘔吐著,身ti不自jin的痙1uan著,看似十分痛苦。吐玩之後,年輕人臉色蒼白中有著一絲血紅,眼神也清明了不少。

    謝嘯天將引路燈招魂幡至於地上,黑傘蓋在其上,避免它們被陽光射到。謝嘯天緩步走到靈車一旁,招呼道:「老魚,四哥,龍燦,前才,能過來幫把手嗎?」

    不理會那兩名年輕人的叫囂,謝嘯天將老余頭的遺體抱了起來,被他喚出的四人則是合力將冰棺擺正。謝嘯天十分認真的將老余頭的遺體重新放進冰棺,他用袖子擦了擦老余頭變髒的臉,卻是連帶的擦去了不少化妝的粉,看的心痛不已。撣了撣大紅被子上的塵土,溫柔的蓋在老余頭身上,像是怕他著涼一般,謝嘯天將他整個人都裹在被中,看了最後一眼,這才將老余頭的頭蓋上。這才吩咐那幾人重新將冰棺的蓋子蓋上。

    謝嘯天又tuo去自己的外套,置於冰棺旁邊。章余上前一把拉住謝嘯天,儘管同樣yao牙切齒,可他卻勸道:「老大,不要,今天是老爺子出殯之日,萬事等老爺子下葬後再說吧!」

    謝嘯天對章余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拂去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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