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黑夜總是來的早去的晚。時間才剛過五點,夜幕就已降臨。夜幕的降臨,同時給陷入黑夜的城市帶來了燈紅酒綠的生活。
黑暗總是最好的掩飾物,黑夜下的女人總是顯得特別的妖嬈嫵mei多情,黑夜同時還可以掩蓋其他許多罪惡,譬如說:陰謀。
進行陰謀,最好選擇一個隱蔽的地方進行謀劃,可如果硬要在熱鬧的地方進行,那只能說明你不是莽撞就是聰慧。
當一場陰謀事關自己利益的時候,莽撞的人也會變的小心謹慎,變得聰慧起來。
一場陰謀的進行,並不需要太多的人,只要幾個核心人物就足夠了。
此時新橋奧斯卡kTV的一個VIp包廂中就坐著那麼五個人,他們分別是和尚挺以及他的小弟黃金鏢,老鼠以及兩個身材火爆,容貌姣好從事服務行業的年輕女子。
曖昧的燈光下,和尚挺的光頭顯得特別的刺眼,彷彿隨時都有一道亮光在他的光頭上射出來。
入夜之後,老鼠在奧斯卡裡找到了和尚挺,待他說明來意之後,和尚挺便將他邀到了這一間VIp包廂裡,偌大的包廂,此時只坐著五個人,多少顯得有些奢侈。
和尚挺此時正在和他懷中賣笑的女孩tiao情調的不亦樂呼,他將摻上紅茶的威士忌順著女孩的ru溝倒了下去,將女孩xiong前的衣服全都打濕了。本就顯得有些單薄的衣服一經打濕,裡面的nei衣都印襯出來了,飽man的肉球彷彿隨時都會爆出來一般。
老鼠坐在和尚挺的旁邊,他的身旁同樣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可他卻沒心思玩這些,如今大難當前,他怎麼還會有玩的心呢。
女孩見老鼠急躁不堪,但卻又對她毫無興趣,她自然是樂得逍遙,既然客人無心玩,她又何必浪費表情,拿著熱臉貼冷pi股呢。
另一邊的和尚挺此時的行動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他見這樣玩沒什麼意思,手上乾脆一用勁,將女孩的上衣撕扯的乾乾淨淨。女孩的一對肉球就好像兩隻小bai兔一般,蹦蹦跳跳,煞是。
和尚挺狂笑一聲,將女孩放倒在自己腿上,張著一張大嘴就撲上去了,嘴巴不停的shun,yao,tian,吸,也不知是他手段的確高明,還是女孩有意討好他。只見女孩在他嘴下jiao喘連連,求饒不已,不一會兒就已媚眼如絲,如一灘爛泥一般灘在和尚挺腿上,嘴中還不停的嗲著討好和尚挺:「挺哥,你好厲害哦~弄的人家好爽……」
女孩的恭維顯然很受用,和尚挺聽著她的馬屁,一張臉立時樂開了花,「你這sao娘們,待老子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看著情勢,和尚挺隨時都有可能扒下褲子,挺槍便刺。老鼠暗暗心煩,眼前的春宮圖雖然景色yi旎,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要是再看著和尚挺和女孩來一場人肉大戰,這可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焦躁不已的他不jin連忙開口道:「那個,挺哥……」
正褪下外套的和尚挺一聽有人打攪,不jin皺起了眉頭,他一抬頭,有些怒意的看向老鼠,隨後又抓了女孩的xiong部一把,拍拍她的pi股,「出去,出去,真是煩死人了!」
這句話他雖然是對女孩子說的,不過看來顯然是說給老鼠聽的。
老鼠面現尷尬神色,他有些難為情的看向和尚挺,不過不經意間,看到和尚挺嘴角那掩飾不住的奸笑,他頓時明白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一個人縱然能夠很好的控制的情緒,但有時總是會不經意間在臉上流露出一絲絲內心活動,此時和尚挺猶如奸計得逞一般的笑容,據老鼠個人猜測,可能是笑他剛才事先開口的那一句:如今自己是有求於人,此時猶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和尚挺剛才那一出顯然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老鼠心中默默地分析著和尚挺這些行為的用意。他不jin想到:ma的,誰說和尚挺有勇無謀,只知道用暴力來著,今天這一出要不是自己觀察敏銳,等會兒還不得表現的戰戰兢兢不可。
既然對方是一個有實力的人,老鼠便收起了一開始心中的那一份輕敵之心,他心中對說服和尚挺的期望也不由的從一百分降到了七十分。
不過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朝了,老鼠事先開口道:「挺哥,這次我們會長叫我們來的目的我剛才也說過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和尚挺坐在那兒,彷彿沒聽到老鼠的話一般,他掏掏耳朵,喝了一口酒後,笑嘻嘻的盯著老鼠說道:「你剛才說過什麼?我可沒聽清楚。」
望著和尚挺清秀的笑臉,光滑的腦袋,老鼠氣的一拳揮過去的心都有的,不過他不斷的在內心壓著自己的火氣,不斷的對自己說這是對方故意想激怒自己的辦法,光頭挺,你給我等著,等你老鼠大爺一朝得勢,一定打回兩拳。
這樣想著,老鼠果然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不厭其煩的將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挺哥,我們會長叫我來問問你們的意思,我們想要和你們合作,一同對付阿松的將軍幫。」
和尚挺雙腳往茶几上一放,整個人要死不活的陷進沙中,懶洋洋的說道:「你知道的,我們新橋幫可是和將軍幫很要好的,你這句話要是叫松哥聽到了,他非得懷疑我阿挺也想對付他不可,這可不好哦!」
老鼠一起身,稍有怒氣的說道:「既然挺哥不想談,老鼠打擾了,他日再登門謝罪,今天老鼠就先告辭了。」
一說完,老鼠就朝大門跨去,他走的有些慢,不是他走不快,而是他不想走快,此時的他正在心中不住的吶喊:死和尚,快叫住你大爺啊,出了這個門可就沒機會了。
「誒~」就在老鼠伸手拉向門上的扶手時,和尚挺終於開口了,他朝著老鼠的背影一伸手,叫道:「老鼠哥留步!」
老鼠心中一喜,嘿嘿,你小子終於肯上鉤了吧。可他此時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因此,他握在扶手上的手並沒有鬆開,他要表現的更自然一些。
就在和尚挺出口之際,他的小弟黃金鏢就已經大步流星的踏前,一手按住了門。
身後黃金鏢的個頭可足足是老鼠的兩倍多,任老鼠憑空滋長兩三倍的力氣,此時也定然打不開門,只可惜他用不著這兩三倍的力氣,因為他根本沒有再打算去開門。
他退回和尚挺面前,裝作十分生氣的說道:「挺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和尚挺這回的態度可認真多了,他笑著說道:「老鼠哥,有話好好說啊,你剛才的那個提議讓我再思考思考啊!」
老鼠輕哼一聲,也坐回了沙。
和尚挺思量良久。
是的,剛才他玩女人的同時其實是在思考,思考這一行動到底對自己有利還是有弊,此時他留下老鼠,看來還是有利居多。
他不jin問道:「老鼠哥,你們說要扳倒阿松,有把握嗎?」
老鼠知道和尚挺此時已經心動了,雖然先前他想好了一大套說辭,可是此時他決定冒險試試,他決定說真話,「挺哥,如果單論我們兄弟會這個小bang派的話,無疑是成功不了的,最多也就是讓將軍幫損損元氣罷了,不過還是影響不到他們的根本。但是,如果加上挺哥新橋幫的實力的話,我老鼠敢拍拍xiong口打包票,八成把握還是起碼的!」
如果有人問,世上什麼樣的話最容易打動人,你一定要記得,不是花言巧語,而是樸素的真心話。
老鼠的一番真心話無疑正打動著和尚挺,此時的和尚挺正拿著酒杯,心中不斷的權衡著,就連杯子已經空了,也絲毫沒有察覺。
老鼠也不打攪他,他知道這已經是他所能做的一切了,成事在人某事在天,成不成就靠老天爺了。
他舒舒服服的靠在沙上,閉目養神,靜心等待著和尚挺的答覆。
「事成之後的利潤怎麼分配呢?」
許久之後,和尚挺才結束自己的思考時間,問出這麼一句最實際的話來。有句話說的果然沒錯,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對於和尚挺這個問題,來時老鼠早就和謝嘯天商量好了,因此,他不假思索的開口說道:「利益對半開,如果順利除掉將軍幫的話,他旗下的產業我們五五平分。」
「不行,這次行動我們新橋幫出大力,你一我九。」和尚挺霸道的說道。
「挺哥,你這樣的分配形式未免也太過霸道了吧,我們兄弟會的人同樣也要吃飯,有人受傷或者有人掛掉,我們同樣也要送上撫恤金,你如果給我們只有一層的話,我回去也不好做交代啊。」
和尚挺似乎也感覺到自己有些過分,因此他改口到,「八二分!」
「挺哥,你這……」
和尚挺揮揮手,厭煩的就像趕一隻噁心的蒼蠅一般,「不要再跟我廢話了,七三開!要不我就退出。」
老鼠猶如洩氣的皮球一般,頹然坐下,嘴中無奈的說道:「好吧!七三開就七三開!」
老鼠帶著落寞的背影走出奧斯卡kTV,一行至門口,他趕緊找了一個陰影處,嘴上樂開了花,他這回可算是額完成任務了,先前和會長討論的利益分配可是八二分成呢。
他興奮的掏出手機,顫抖著撥出那個號碼,一待接通,他就迫不及待的喊道:「會長,成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