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爸!」謝嘯天結結巴巴的喊著從黑暗中走出來的謝玄,他不明白為什麼老爸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更沒想到他會跟蹤自己。
行至謝嘯天面前,謝玄臉色一正,「小子,你說這人就是當年殺害你母親的兇手之一嗎?」
一說起母親,謝嘯天的心中就有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愧疚,他失落的點了點頭。
謝玄蹲了下去,查看了一下阿飛的傷勢,見他已經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看來小天這孩子出手可真夠重的,他仰著頭,「小子,要逼供嗎?」
「嗯。」
「我來還是你來。」這種事情在謝玄看來簡直就和平常買菜做飯一般簡單。
「我逼不出來,老爸!」謝嘯天沮喪的說道。
謝玄找了塊還算乾淨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小子,你來,我來教你。」
在謝玄的吩咐下,謝嘯天再一次拿溪水潑了阿飛一次,剛還哼哼啊啊個不停的阿飛在溪水的刺ji下倒是清醒了不少,一清醒的他立即就破口大罵,「xx你niang的,有種殺了老子。」
謝玄冷笑一聲,「小子,倒是有骨氣,就不知道你能不能硬抗到底了。」
「小天,拿棒子將他手掌上的骨頭全敲碎了。」
這語氣簡直就和「老闆,給我殺隻雞」一般輕鬆自若。可能謝嘯天還沒見過多少世態炎涼,竟遲疑了起來,一時拿不定主意。謝玄只好再加點力度催促一下了,「為了你ma,出了人命老子扛著,你怕什麼。」
一聽到媽這個字,謝嘯天心一狠,解開阿飛的繩子,反正他已經沒了反抗能力,謝嘯天掏出他的手,眼睛一閉,一棒子砸在阿飛的手掌上,阿飛立馬就像殺豬一般嚎叫起來,聽著好生恐怖,也幸虧這裡是郊外,不會嚇著小朋友。乾嚎聲漸漸小下去了,阿飛的眼中充滿了血絲,頭上的冷汗更是如大雨傾盆,他不暈過去也算是一種奇跡了。
謝嘯天大口喘著氣,平復心中的波瀾。
謝玄則是乾笑兩聲,「好小子,你倒是說還是不說,說的話我倒是能給你個痛快,不說的話,你放心,敲不死你的,不過有你好受的。」
阿飛已經沒了大罵的力氣,他只能緊閉著嘴巴,以捍衛自己身為混混的最後一份尊嚴。
但是尊嚴往往是不值錢的,謝玄又一次吩咐謝嘯天將阿飛的小臂骨頭給敲碎了,這回阿飛倒是沒那麼堅強了,痛昏了過去。
失去知覺了,就能躲避一切疼痛了,此時的阿飛是幸福的,因為暈了就代表不會受到疼痛的折磨了,可幸福都是短暫的,如雨後彩虹,一閃即逝。
阿飛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模糊了,全身更是被汗水浸濕了,「小子,說還是不說。」
阿飛的嘴依然緊閉著,謝玄看了也不說什麼,反正他有的是法子,「將他小腿上的脛骨給我敲碎。」
此時的謝嘯天已經麻木了,心臟在開始的時候劇烈掙扎過後,現在已經歸於平靜了,他已經習慣了謝玄輕柔的語氣殘忍的折磨手段了。棒球棒高高舉過頭頂,準備著給阿飛來一下狠的。
「我…我……我說!」阿飛痛苦的從嘴中擠出求饒的這幾個字,他從沒見過如此像惡魔一般的父子,他已經受夠折磨了,劇烈的疼痛已經將他的血性、尊嚴侵蝕了個乾淨,現在的他只求痛快的一死。
謝玄笑了笑,從地上站了起來,早點說不就完結了嗎,非要吃這麼多苦頭,「說吧!」
「那時候…是強哥叫…我們去的,其他…幾人分別是xx,xx,xx,」說完又吐了點血出來,「咳咳咳,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是他?」謝嘯天詫異的講到。
謝玄問:「你認識?」
「上次斷指就是因為他,好像是這個鎮的老大。」
「老大?有意思!」謝玄接下來又問了阿飛一些問題,譬如說無名幫的老窩,結構人員等等。
話,問好了!
謝玄對著阿飛說道,「好小子,有覺悟,你放心,我說過會給你個痛快的。」
謝玄沒有食言,他的話還沒說完,刀就已經出手了,刀上銀光乍現,阿飛就已經斷氣了,他去的很痛快,謝玄的刀是從不拖泥帶水的,就像他切菜一樣,砧板上的一樣菜,同一個位置從不用他切第二次。
謝嘯天呆立在阿飛身旁,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老…老爸,你…你…你殺人了。」謝嘯天覺得口中乾渴的難受,就好像身ti裡的水分全被搾乾了一般。
謝玄無所謂的笑笑,「殺就殺了唄,小事情,你放心,這件事我解決,你安心的讀你的書好了。走吧,小子,回去睡覺了。」
謝玄走了幾步,現謝嘯天竟沒跟上來,回頭一看,這小子還楞在那兒,「走啊,小天。」
「老…老爸,我腿軟,走不動。」
謝玄暗罵自己糊塗,怎麼忘了兒子可是正常人啊,遇見殺人場面這種反應也正常啊,「小子,上來,老子背你。」
謝嘯天趴在老爸的背上,想著剛才老爸那冷酷的一面,不jin疑問,「爸~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你老爸啊!」
謝嘯天對這個答案是十分的暈,接著,他不無擔憂的問:「老爸,你殺了人真的沒事嗎?」
「沒事。」
看著老爸自信滿滿的樣子,謝嘯天的心裡也安定了不少,現在這個社會其實不比古代好,照樣是人吃人的社會,只要你有手段,殺人越貨是沒有的關係的,謝嘯天不知道老爸擁有怎樣的手段,不過既然他開口了,那麼就絕對有十分的把握。
「老爸,你以後會告訴我你背後的故事嗎?」
「會的。」
「老爸,其實這是我第一次靠著老爸的背,老爸的背很暖和,很有安全感。」
「你喜歡的話以後可以天天靠。」
「老爸,……」
……
月光已經漸漸黯淡下來了,天已經有了亮的趨勢,父子倆的背影被拖的很長很長,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這一夜,謝嘯天就像回到了孩提時代一般,趴在謝玄的背上,或講自己的感受,或問一些無比幼稚的問題,可父子倆都樂在其中,享受這種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