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瓊一怔還真沒想到為了更得張易之的信任竟然弄巧成拙了不禁「嘿嘿」兩聲道:「掌櫃的這麼做未免太不厚道。想我李公子今日浴血拚殺只為了這顆珠子。早上見到晚上再見殊不知已經過了好幾手啦。掌櫃的你想惹禍上身麼?不免便退給我黃金自己收著這珠子便是。」說完手指微動一隻銀元寶上已經出現了指痕。
最後一聲冷哼用上了兩分真力把掌櫃的和臨時找來的兩個「托兒」震的渾身一晃再看時許瓊已經走了出去。掌櫃的擦了擦汗道:「還好還好卻是個真買主還平白多得了十兩金子……」
許瓊賠本買回了珠子不過這麼一過手總算已經洗白了贓物價值觀上還是可以接受的自己笑了幾聲急忙又跑去找李天霸林小綠二人現下洛陽城中只有這兩人是他的忠實手下還真是一刻都離不了。心中不免有些計較還是要想法子都找些忠心得力的手下才對啊嗯魏伯陽的講武堂是要盡快建設起來的不過高手卻不那麼容易成上哪招攬些戰鬥力、辦事能力和忠心程度都很強的手下呢?
一路計較著最後也只能想到「人造高手」這麼最後一招可是合適的秘笈上哪去找卻大傷腦筋。
臨近城南幫總舵的時候許瓊便現門口戒備森嚴這才想起今天還是大年初一明天是初二幾大幫會終歸還是要聚會一聚會的。摸了摸懷中分剩下的三顆丹藥想起這本來該是射月的份額許瓊不禁心中略一恍惚就這麼進了院子。
李天霸已經記不清今天是第幾次見許瓊了他正在打坐煉氣呢。自從學了許瓊師門的秘笈之後他的練武習慣忽然一改有意無意地向著內功方面靠攏從前每天練槍的習慣也放下了倒是勤練內功不輟基本上每天都有新感覺。此刻正在盤算著要不要把這些寶貝心法給林小綠一份呢又想許瓊會不會答應正想著許瓊便上門了。
進了大廳卻見許瓊居中坐著林小綠還沒睡下也陪在旁邊想問許瓊的話倒不好意思當面說了。
卻聽許瓊道:「林軍師無須緊張明日咱們三人在此還怕那些街頭混混有啥謀劃麼?眼下洛陽兩個最大幫會一個被咱們吞了一個被我嚇到了餘下較大的麼京西幫也算一個沒別說的其他的也是跳樑小丑。過了明天便是一統洛陽市井之日那時候叫軍師費心的事情啊。」
李天霸進去施禮坐下許瓊衝他點頭然後道:「天霸兄既然起床咱們便說說明天的事情。軍師說明日便叫魏大勇出面天霸兄做後盾如此該沒啥問題。不過天霸兄連日勞頓……嘿嘿今夜不免要好好休息。」
兩人面面相覷也不知許瓊大半夜的來是要李天霸好好休息還是別休息算了。
許瓊笑道:「兩位可隨我入內——外面門戶可靠麼?」
他這麼一問李天霸立刻知道「好處」到了躍躍欲試道:「公子有啥吩咐儘管名言李天霸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哈!」最後一聲笑卻暴露了如此積極的目的。
許瓊笑而不語領著兩人入內道:「兩位可並排坐到床上嗯盤膝做好五心朝天。」他上半句一說林小綠立刻心裡一驚說了後半句才知道是讓作出練功的姿勢來不過也是大為不自然好不容易平息心緒與李天霸並排坐下了忽然下頜處一麻立刻一顆不知什麼藥丸已經進了嘴裡。
許瓊大喝道:「閉目靜心!」然後雙手閃電般的擊出在兩人幾處大穴上點了幾點最後手掌分放在兩人的頭頂百匯處真氣源源不斷地滲透進去。
兩人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被許瓊引領著全身的真氣分散吸收藥力不多時進入了無人無我的境界。
大概引導了一炷香的時間許瓊緩緩收回雙手來輕輕喘了口氣。這一小會時間裡他做的事情可不少又是花樣百出的運行師門心法又是牽引藥力導入經脈再分散然後便是不停地指引兩人行功路線。短期內做了這麼多事情連他的「高深」內功都撐持不住。
看看兩人已經進入了理想的境界許瓊想了想還是在他倆身邊坐下默默回復真元順便練練自己該練的師門心法只等著天亮後叫他倆「起床」順便想像了一下兩人現一夜之間突飛猛進時的那種欣喜若狂。不過守到快天明的時候看看倆人這麼並肩坐著挺有意思又改了念頭只是「嘿嘿「兩聲奸笑。
大半夜的時間轉瞬即逝許瓊在兩人頭頂輕輕拍了拍隨即飛身而出也不管李天霸和林小綠驚喜之餘會幹些什麼xxxx的事情總之心情十分舒暢一路飛簷走壁地回了慕容覆水的府上。
和慕容覆水說了說昨天都幹了什麼慕容覆水笑道:「師弟你這分明是冒充月老要知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說不定早上會幹些事情啊。」
許瓊搖頭道:「我倒是有些想法可惜林小綠看上去是名門出身心動或者會有怕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
慕容覆水道:「眼看快到辰時了他們幾大幫會械鬥師弟不去看看熱鬧麼?」
許瓊笑道:「一幫粗人打來打去看個什麼?沒得辱沒身份——我要去幹大事。」
慕容覆水道:「大事為何?」
許瓊道:「昨晚偶爾見到張易之的御賜寶貝在店裡寄售既然咱們看見買了來自然要給他送回去的否則哪能結交?」說完大笑出去留下慕容覆水一個人默默鄙視這個世俗的師弟。
不過許瓊還是好好做了些準備上街買了些上好綢緞什麼的也頗花了不少銀錢另外還在慕容覆水處搜刮了些珍玩帶著反正慕容覆水也不看重這個。
到了張易之家門口許瓊報上名字道:「昨日已經托大明宮供奉李大人代為說項請兩位大叔通稟一聲。」
兩個從李迥秀家拿來的大元寶塞上去兩個看大門的倒是很有些歡喜。唐朝這個年代還是沒清朝那麼腐敗的誇張也就是張易之這樣的寵臣家看大門的能得些好處別的府上看大門的是個苦差就是張易之家看大門的這輩子也沒見過元寶是啥樣啊。想必之下清朝的和珅一個看門的見了品級不高的客人不見銀票那是絕不會進去通報的。
許瓊卻是摸不清這些形勢所以幾兩銀子便能打的到他這就出了兩隻元寶不過他自己無所謂也就是了。
兩個看大門的家丁進去找管事的詳細地一形容管事的倒是聽大管家安排過便叫家丁直接把人迎進去見管家。兩個家丁還千萬抱歉說家主上朝去了不能得見。許瓊心裡直笑。
見了大管家便是昨日那位「李叔」了他年紀大了起居倒是十分好習慣。許瓊一進來他便讓了座位說昨天公爺已經說啦李公子是個可靠的人也是幫了很大的忙十分感謝聽說李公子有事相托儘管說出來公爺能做到的必然盡力便是不能做到也會盡可能地指條明路。
許瓊笑道:「大官人卻是好客公爺也是性情中人。其實昨天是這麼這麼著……所以說不定在下已經得罪了六郎也不知六郎和那韓長海是什麼關係啊能否相求咱家公爺在六郎面前稍加說項?日後在下在洛陽城中站住了腳也是頗有些好處的到時候自然忘不了公爺。」
李叔大笑道:「原來是這檔子事兒啊公子還不放心麼?莫說是市井中一個無賴便是六爺喜歡的女子也不能和咱家公爺的御賜寶物相比啊殺了就殺了算啦公爺回來老拙必然和他說公子但請放心。」說完就有些想站起來。
許瓊看他樣子知道自己在他眼裡也是個江湖人張易之就算下賤也是個讀書人啊張家也是書香門第雖然現在是靠賣pI股家的不過家裡人也都有些清高自然看不起自己也不願與自己多結交。想到這裡「呵呵」一笑道:「大官人且慢在下還有一事……」
李叔正要送客呢卻不知他還有話說心裡卻有些煩了不知這混江湖的孩子能有多少要求?不過他為人謙和也不變現微笑著道:「公子還有啥事體?老拙必然轉達。」
許瓊笑道:「在下帶來了些少禮物適才禮單已經奉上……嘿嘿大官人卻不須報與公爺知道。只因昨夜在下上街準備今日禮品時現了另一件頗不錯的東西想必僅此一件送給公爺即可雖然不如那些東西價值也許公爺會更喜歡這物事呢。所以適才禮單之物便送給大官人啦。」
李叔雖然不是張家土生土長的家生子不過也是自小被二張他們爹收留一輩子在家中過活的人老了就一個孩子也在照顧張家產業倒是不缺錢。可是許瓊一出手就是幾千兩銀子的好東西也不免有些心動驚訝之餘只覺得面前這江湖孩子有些高深莫測。
許瓊也不多說從懷中掏出那裝著水晶珠的盒子來這盒子和昨日從黑衣女子身上搜出來時一般無二。
這盒子昨夜也是從李叔手上過了一遭的哪能便忘了?一看之下李叔心神劇震站起來指著許瓊道:「你……你……」
許瓊淡淡道:「昨夜在洛陽城中在下逛了幾家珠寶行卻見其中東市南街一家行裡正在寄售此物在下一看之下也十分驚訝知道是公爺之物卻實在不解為何昨天剛剛奪了回來夜間又到了外面?不免花一千兩銀子買了回來那店家收了定金還想反悔在下銀兩已經剩下不多連嚇帶奪地買了回來。嘿他若知道是公爺之物怕是一千兩銀子真不夠使呢。」
李叔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怔怔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是府裡出了內賊還是眼前這人有些玄虛竟然忘了接過盒子。
半晌許瓊乾咳了幾聲李叔才回過神來急忙接過盒子往懷裡揣口中道:「公子真是為咱家公爺著想啊!這個……不便多說公子自去便是老拙定會徹查此事。公子你在洛陽下處在哪?」
許瓊道:「街名倒是不知不過若要找在下只需派人去城南幫總舵傳個話。這幫會目下是我手下在管話傳到之後在下便即登門拜訪。」
李叔找了執筆鄭而重之的記下然後拍拍砰砰亂跳的心窩才送了許瓊出門。這時候他再看許瓊卻不像是江湖上的混子了而是他的救命恩人哪。
許瓊出得門來又去了昨晚的老地方竊「聽」卻見張易之這天其實並沒有進宮到許瓊神念搜索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到了那密室之上的大廳了。
張易之卻不是個沒腦子的他並沒有急著進去一探究竟而是派幾個身邊最為貼身的隨從四下檢查痕跡自然一點收穫沒有然後傳了昨晚的暗哨來問也說沒有任何動靜。
張易之本來粉嫩的臉此刻已經有些煞白看樣子實在不敢想昨晚生了靈異事件他愣了半天才在眾人的提醒下打開密室入口一行人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