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只是短短的說了一句話便不再言語身後那人點點頭便徑直向凝煙走了過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衣西褲沒有帶墨鏡。如果凝煙不是現在完全處於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的話她一定可以聞得到這個男人有著局裡人所最熟悉的味道血腥——甚至比她所遇到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更濃。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靠近凝煙俯下身來在她的耳邊耳語起來聲音很小但清晰的直入人心。
「葉嫻你因在執行國家s級任務時出現重大失誤導致了不可挽回的後果我現在根據軍事法庭對你進行的缺席審判結果死刑注射死亡——」
然後直接扭住了凝煙的雙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就像縛住了一隻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獸一樣將她擰了起來推著她走向病房的大門。
凝煙依舊目光呆滯的念叨著她所不能理解的太多疑惑跟隨著黑衣男子的推動走向了已經被人判決的未來沒有任何反抗。
局長倚靠在門框上靜靜的看著黑衣男子扭著凝煙往自己走過來臉上的那絲堅定早已不見有的只是無盡的疲憊與解脫。
他破天荒的點燃了一支煙靜靜的吸了起來微瞇著眼昂起頭吞吐著那搖擺不定的煙霧好像很多年沒有享受過這種感覺一樣。
和凝煙擦肩而過的一剎那他都沒有側過臉來看一眼自己這個曾經的愛將和——女兒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這tmd就是命運?」
凝煙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有什麼改變依舊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和被黑衣男子推搡著越走越遠。
注射室裡很空蕩很難得居然有很好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戶撒到了凝煙現在躺的床上竟然就像她也就是曾經的葉嫻所想過的那樣如果有一天要離開這個世界希望在一間陽光很好房間裡到處都是很乾淨的白色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地板還有白色的窗簾能感覺到穿堂風輕撫過你臉龐的那種感覺。
也許在這種環境裡離去也是一種幸福吧誰知道呢也許是他給自己最後的父愛吧。
醫生或者說是儈子手穿著白衣天使的制服彈了彈注射器將裡面的空氣排乾淨然後俯下身輕巧的將針頭扎進了凝煙的脖子。
「放心沒有痛苦的你會感覺就像一個夢再也不用醒來一個解脫的夢……」醫生的話就像夢囈一樣在凝煙耳邊響起。
凝煙再也沒有重複她不能想通的疑點了也許這就是解脫吧眼皮越來越重房間裡的陽光和乾淨的白開始慢慢融化在一起了柔和的白……
「這……命運?」
「不!不!不對!我明白了!」凝煙突然在心中尖叫起來那一道靈光又閃現在她的腦中她現自終於明白一切了只是五感已失她連自己一個指頭都挪動不了但是她已經沒有任何恐懼了。
一個微笑浮現在了她的嘴角她已經可以活動了美麗的臉龐上又重新充滿了陽光與自信她慢慢睜開眼睛那些柔和的白在迅的淡去化為最真實的實景。
凝煙撐坐了起來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和後腦看著眼前的一切果然不出所料。
她剛剛就躺在夢茹閨房的門口而夢茹也同樣躺在自己的閨房門口昏迷不醒。
看來不是夢茹這個「天師」施的法了凝煙自嘲的笑了笑剛從一個煉獄一樣的噩夢中解脫出來任誰都會讓笑容與自己為伴的。
她開始緊張的觀察起夢茹的情況來夢茹現在被一個詭異的光束罩在其中凝煙謹慎的用桌上的女紅工具想伸進這個光罩看看能不能觸碰到夢茹的身體把她推出來。她不敢再冒險用手直接觸碰她估計剛才自己也是被這詭異的光害慘的。
萬幸的是估計自己雖然在那個噩夢中待了幾個月但是實際上現實只過了一會會而已。不然丫鬟們一進來肯定會來拉自己的主子現在被陷進去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
很可惜不管是什麼材質的東西一觸碰到那個光罩就被一股外力頂住推了回來怎麼用力的不能伸進去半分。
凝煙小歎了一口氣看來只有用其他的方法了。比照自己的經歷不管夢茹經歷的回是什麼樣的場景凝煙都十分擔心那絕對不會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嗯找到了。
凝煙圍著那個光罩觀察了好半天終於現它們都是從頂端的另一個小光球裡傾瀉出來的看來只要搞定那個小光球也許就可以盡快的把夢茹從她的噩夢裡解救出來了。
凝煙用了同樣的方法嘗試把棍子之類的東西伸進小光球仍然讓人洩氣的失敗了。
到底要怎麼辦呢?凝煙眉頭都皺成一個結了。光!光!光!她嘴裡反覆念叨著心裡在緊張無比的思考。
鏡子!凝煙腦袋裡蹦出一個詞儘管感覺這個想法很荒唐但是無解的情況下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雖然大秦的銅鏡質量都一般凝煙再三誓今後一定要搞個像樣的鏡子出來可是現可不是抱怨的時候。她小心的吧一面銅鏡插進頂端的小光球裡。
成功了!流動的光幕遇到鏡子的阻礙盡然如同被分割的流水一樣涇渭分明那光球中的物件終於顯露出了它的真容。
凝煙僵住了怎麼會是……這個東西!
不過她沒時間多想不管怎麼說反正起碼這是個好消息凝煙想到救夢茹更有把握了!
她正準備把手伸進光幕把夢茹也解脫出來突然感覺頸部一疼便兩眼一黑連哼都沒哼一下便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