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監控者,比起她的那兩位早已超脫了世俗存在,擁有著不完整神格的表姐們,軒轅月耀顯然更加人性化一些,至少她沒有將這些看起來沒有什麼惡意的傢伙拒之門外。
雖然確實也沒有給他們什麼招待,但是依然讓他們進到這個魔法召喚的農舍之中,在溫暖的爐火邊休息。畢竟現在這種天氣露宿野外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對於一位看起來非常纖細、脆弱的少女而言。
那是一個穿著牧師的袍子,佩帶著銀月女神艾琳的聖徽的人類少女,年紀絕對不會超過十五歲,最多不過剛剛成年而已。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神色憔悴。她的一舉一動都證明了這個少女並不適應在荒野之中的旅行,再加上周圍三位戰士……呃,騎士,他們應該是騎士!雖然他們的盔甲上沒有任何騎士團的徽章,但是依然可以從舉止辨認出他們的身份!
這三位騎士對她的異常關心和隱約流露出的尊敬可以判斷的出這名少女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月神牧師,而這些人的身份也絕對不會如他們所自己介紹的那般,僅僅是普通的迷路旅人那麼簡單。
不過……軒轅月耀並不關心這些。這些都和她沒有什麼關係,等到明天黎明降臨的時候,這些傢伙就和她在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可惜的是這只是她的一相情願的想法而已。
那個月神牧師打扮的少女居然試圖去抱闇·玄武,軒轅月耀以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了闇·玄武的反抗——否則的話這個少女一定會被抓的滿臉花的。當然了,她也不會過於委屈自己的騎乘獸。拎起闇·玄武脖頸處的毛皮,她輕易的從那個少女的手裡接管了闇·玄武,並順手把它丟在床鋪上。
房間裡的床鋪並不足夠這裡所有的人使用,雖然這個法術在建造小屋的時候可以製造出最多八張床鋪,但是因為一直只有她和茜涅忒兩個人。所以在建造的時候為了可以更加舒適一些,她只創造了兩張床。不過被褥到是有四套之多——僅僅是考慮到舒適性而已,這種硬木板的床上當然要多鋪一些東西才會舒服。
當然了,幾位騎士是不會和女士們爭搶地,他們很自覺的搬開了桌子,在靠近爐火的地方打起了地鋪。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和幾個男人共處一室,讓軒轅月耀有幾份不自在,尤其是當其中有人用一種熱切的稱為「愛慕」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
集中精神,默念了一句咒文。一塊巨大的窗簾憑空出現,將這個小屋一分為二。為軒轅月耀提供了一個相對隱秘的空間。
這樣的變故讓那些只知道舞刀弄劍的傢伙吃驚不小,連那個月神牧師打扮的少女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軒轅月耀並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打算,只是說了一聲晚安,便休息去了。她是絕對不會在陌生人的面前徹底放鬆的,一個簡單的防禦魔法籠罩了她的睡床,幾枚艾恩石也還在飛旋。
同樣被防禦結界保護在其中的茜涅忒雖然有招待客人的意思。但是因為結界的原故只有作罷。
「各位晚安。」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食物和水地位置,告訴他們可以隨意取用以後,她能說的也只剩這些了。道過晚安以後,她便在軒轅月耀的身邊躺下——原本屬於她的那張床現在被那個月神牧師打扮的少女佔據了。
雖然身居安全的魔法居所之中,幾位騎士卻沒有安心地休息。對於這個陌生的魔法師,他們並不可能給予全然的信任——儘管這位美艷的少女將他們中的某個人給迷的七葷八素的。
小聲的商議了一下守夜的順序,當然不是明目張膽的那種,那樣的話只會惹惱那名魔法師,導致他們被趕出去。他們全部都做出休息的樣子,只是會輪流保持清醒而已。
那個月神牧師打扮的少女到時沒有想那麼多。連續在野外行進了數日,她早就已經非常疲倦了,現在可以重新得到一張溫暖舒適的床鋪,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投身於睡神的懷抱之中了。
時間靜靜的流逝,夜漸漸深沉。作為半個眷族。
軒轅月耀並不需要太多的睡眠,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大多會借助閱讀來打發時間——從玫瑰姐的高塔之中她順手拿了好幾本法術書呢!
現在還是算了,她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在腦海中推演一個還有些生疏的法術,同時盡可能的離茜涅忒遠一點兒。這個泰夫林少女睡覺可是一點都不老實。原本窩在床尾休息的闇·玄武早就被她一腳踢到地下去了。
被踢下床的闇·玄武只能夠摸摸鼻子自認倒霉——這只有著高度智慧的野獸很清楚。它的主人絕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允許它找茜涅忒的麻煩的。除了自認倒霉以外,它也只能夠將被吵醒的怨氣發洩在那些騎士的身上。
它很囂張的從那些騎士的身上踩了過去。還故意伸出爪子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一點兒痕跡。然後它來到爐火邊趴下,繼續它的安眠。
一隻貓在自己的身上踩過,這讓正在守夜的騎士有些哭笑不得。總不能和一隻寵物計較這些吧?要是他知道這隻貓有著絕對不遜色於他的智力,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夜晚相當的平靜,當晨曦出現在地平線上的時候,這漫長的平靜被打破了。
遠出隱約傳來馬蹄聲,最先驚醒的並非守夜的騎士,而是窩在爐火邊幸福的享受爐火餘溫的闇·玄武。它猛的抬起頭,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同樣也清醒著的軒轅月耀,因為有奧術的輔助,在其後不久也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不過因為聽的並不清楚,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等到那馬蹄聲更近了一些以後,守夜的騎士才察覺到。他推醒了身邊的同僚。三名騎士將自己武裝了起來,緊張地等待事態的發展。
騎士們整理盔甲與武器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讓軒轅月耀想要在安靜的躺下去都很難,不光是她,那聲音大的已經把還在睡著的兩個人都吵醒了。
比起迷迷糊糊還有點搞不清狀況的月神牧師,茜涅忒的反應可就好多了,騎士們有幾分緊張的神態,讓她也戒備了起來,披上外衣,將皮甲迅速的套好,從枕頭下摸出短劍。茜涅忒也進入了戰鬥的狀態。
軒轅月耀可就顯得從容多了。只是輕輕一招手,整齊疊好放在床頭織血回紋錦。就飄了起來環繞在她的身上,化為了一件白色地刺繡著血色咒文的法師長袍。整了整被壓的稍微有點皺的斗篷,繫好腰帶,她這才握著法杖站了起來。
馬蹄聲漸進,很快就在門口停了下來,在房子裡面甚至可以聽到那些人的呼喝聲。然後房門被敲響了。敲門的人很顯然不知道「禮貌」這兩個字要怎麼寫!這讓軒轅月耀對這些一大清早就擾人清夢的傢伙很難提起任何的一絲好感。
「不要妄動,我來處理!」這話是說給茜涅忒和闇·玄武聽的,也是說給那些騎士們聽的。
為了以防萬一,她現在小屋裡釋放了一個幻術。她可不想捲進莫名其妙的戰鬥之中,外面的那些人看起來來者不善,而根據這些騎士們緊張的神態來看,應該和他們脫不了關係,還是把這些可能會惹麻煩的人先藏起來比較好。
就憑借她的魔法師身份,她就不相信外面那些傢伙膽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動!而且她對自己的實力也是很有自信的,只要敵人不是那些傳說級的傢伙。
確認幻術在完美的生效以後。軒轅月耀才不緊不慢的打開了被敲地震天響的門——幸好這附近沒有別的房子,否則的話她一定會被鄰居投訴噪音擾民的。
在門外有七、八個人,基本都是戰士打扮,盔甲和武器卻五花八門的傢伙。而且大部分人地外表都和整潔不著邊,有些人還可以算得上神態猥瑣。至於這些人到底是強盜還是落拓的傭兵就不好猜了——有時候這兩者之間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令軒轅月耀更加不悅地是這些裡居然只有那個敲門的傢伙下了馬,其他的人依然坐在馬上,一副扯的不得了的樣子。其中兩個特別粗壯的傢伙還露出了一副兇惡的表情,完全可以嚇哭小孩子。
憑心而論,如果這些人面對的是一般的農民的話,也許確實可以起到威嚇的效果。遺憾的是他們現在所面對的是一名上位魔法師。這樣子的神態除了激起軒轅月耀的厭惡以外是不會有別的效果的。
外面那個一臉暴躁的傢伙在看清開門的人以後瞬間呈現出了一種呆滯的狀態,其中原由一點也不難猜。
軒轅月耀可沒工夫和他們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耗時間,她的聲音微微有些冰冷的開口說道:「你們要幹什麼?」
伴隨著她的聲音一種獨特的威嚴油然而生,讓人忍不住有些畏懼。儘管並非那些特權貴族,但是軒轅月耀始終是一名有實力的魔法師,在加上她總是和那些傳說級的傢伙打交道,會有這種氣質是很正常的。
不管這些傢伙是幹什麼的,她現在只想趕快打發他們走人,尤其是站她的面前的這個傢伙,八成是有年頭沒洗澡了,身上的氣味難聞的足以熏死一隻食腐蟲(注1)。
那個目光有些呆滯,只差沒有流口水的傢伙,在軒轅月耀開口以後才回過神來。不過這個傢伙的腦袋顯然有些不夠清醒,他的一句話居然是轉頭對身後的人說的。
「兄弟們!這個女人真夠正點的,一會兒可以好好的樂上一把了!」
聽了他的話,這幾個人著才把注意力轉到軒轅月耀得身上,這一看不要緊,稍微有點見識的幾個人冷汗都下來了!
要命!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難道就不知道有些人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嗎!
這個少女雖然看起來年紀幼小柔弱,但是那一身裝扮分明就證明的她的身份是一名魔法師!
魔法師耶!早就聽說過魔法師,尤其是女性魔法師的外貌不可靠,誰知道眼前這個美的離譜的女魔法師是不是近百歲的老妖怪?
「先說好,這次誰也不能和我搶,我可要先……」
這個笨蛋的話說不完了,在軒轅月耀出手以前,有人先動手了!
一個騎在馬上的人直接用手裡的盾牌砸在了那個笨蛋的頭上,把他剩下的話都打回了肚子裡。
這個人已經看出來了,某個笨蛋的話語已經惹惱了那個美麗的魔法師。與其等那個魔法師動手,到不如他先動手比較快!誰知道那個女魔法師出手的話,這個傢伙還會不會有命留下。光死他一個還算好,俗話說的好,最毒婦人心啊!天曉得這個魔法師會不會因此而遷怒到其他人的身上。
還是自己先動手比較好,至少不會成為被遷怒的對象。
(注1)食腐蟲:一種攻擊性很強的地底食腐動物,其麻痺攻擊最令人感到畏懼,這種動物通常會散發出一種極其難聞、劇烈的腐敗的臭味,冒險者可以借由此提前發現食腐蟲的存在。
緊跟在軒轅月耀身邊的闇·玄武輕輕的在軒轅月耀的腳邊蹭來蹭去,發出討好的「咪咪」聲。
看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一定會以為是小貓在和主人撒嬌。但是軒轅月耀非常清楚這個傢伙的目的並非撒嬌,不過是希望她允許它出手而已,這只黑色的大貓已經有想大肆殺戮一番了。
不過,這些人的反應還算快,讓她失去了動手的機會,再加上忙不迭的一串道歉聲,還真讓她不好意思動手了。
當這些人提出他們在尋找三男一女的逃犯的時候,軒轅月耀到是很大方將門完全敞開,讓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子裡面。
在幻術的作用下呈現在這些人眼前的是一個放置著無數雜亂的物品的擁擠的空間。一張實驗台佔據了半個房間,書架上是密密麻麻的書籍,還有一些書本凌亂的丟在角落裡,實驗台上是大量的玻璃器皿,幾口小型坩堝裡一些不知名的液體在沸騰著。更陰暗一些的地方有一些容器或者說牢籠,裡面是只會出現在最狂亂的噩夢中的生物。
房子裡的情況看起來百分之百的符合一般人對魔法師的實驗室的想像,詭異、陰暗足以令大多數人望而怯步。
雖然一個多疑傢伙還是想要進去仔細檢查一下,但是當他舉步將要進入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女魔法師在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她。頓時他就想起了各種傳說故事裡關於魔法師的實驗室的傳聞,而這些傳聞絕大多數與危險是等同的。
當他硬著頭皮向那魔法師詢問房子是否有危險物品的時候,得到的答案足以讓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對魔法師的實驗室有任何的好奇。
依仗魔法師的身份,以及普通人對奧術的不瞭解和畏懼,軒轅月耀很輕易的就嚇跑了那些傢伙。
看著那些人如同逃命一般的遠去,軒轅月耀稍微鬆了一口氣。並不是因為她對付不了這些人,實在是懶得動手而已。現在這些人自己乖乖走掉那是在好不過的了。
要是這些傢伙不識抬舉的話。為了自己今後的安寧著想,軒轅月耀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全部都殺死地,而且會徹底的毀屍滅跡。她可是一點也不想捲進別人的麻煩裡面。
無視那些騎士們的感激,也不想聽他們的解釋,更加不理會他們的邀請,軒轅月耀把他們掃地出門。
說起來茜涅忒倒是挺同情這些人的,可惜的是她沒有辦法改變軒轅月耀的決定。
幸好這些騎士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再一次表達了感謝之情以後,就帶著那位月神的牧師急匆匆的走掉了。
小屋裡終於又恢復了平靜,在看到沒架可打以後闇·玄武就打著哈欠窩回到了爐火的旁邊。軒轅月耀和茜涅忒則在忙著洗漱、換衣服和整理東西,準備離開這裡了。
在晨光之中。軒轅月耀和茜涅忒坐在闇·玄武的背上向著西方飛去。至於這間魔法小屋,軒轅月耀根本就連門都懶的關,反正等到魔法的持續時間結束以後這裡連一塊石頭都不會留下的。
清晨還是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沒想到卻突然變起天來。大片的烏雲在天空之中聚集,隱隱有一些電光出現在雲層的深處,這可絕對不會是飛行的好天氣。軒轅月耀不得不命令闇·玄武降落在地面上。以躲避那隨時可能從天而降的大雨。
還算幸運的是剛才在空中的時候,她看到不算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坐落在一片丘陵之上的村莊。
「快點,我們要在下雨之前到達村子裡。」
雖然闇·玄武是飛行獸,在地面上長時間奔跑並非它的擅長,但是也遠比軒轅月耀自己走路要得快的多。只是……只是當闇·玄武奔跑起來以後騎在它的身上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至少平穩性比它在空中飛行的時候差遠了。
在接近村莊的時候,軒轅月耀重新腳踏實地地站在地面之上,闇·玄武也重新變成了四肢修長、體態優雅的豹貓。
牽著茜涅忒的手兩個人急匆匆的趕路,只希望在大雨降臨以前可以找到一塊可以遮風擋雨的屋頂。
進入了村莊以後,軒轅月耀才發現這個這個村子小的不像話。只有十幾間堅固整齊的房子。這些幾乎一模一樣的房子是圍繞著一間小神殿建造的,看起來完全沒有旅店這種東西的存在。道路上也幾乎看不到人,連一般村莊裡經常可以看到的到處亂跑的小孩子,在這裡也沒有看到一個。而且在這村莊的的四周很大的一塊地方裡完全看不到有樹木的蹤跡,甚至連灌木叢都沒有。只有一些看起來無精打采的低矮野草。
真是奇怪的地方!軒轅月耀因此警覺了起來。
權衡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在這裡避避雨再說。雖然是個奇怪的地方,但是她卻沒有在此地感應到什麼危險魔法的存在。只要不是她的學長設下的陷阱,即使打不過,想要全身而退她還是做得到的。
既然沒有旅店的存在,剩下的選擇就是借宿民居。或者……軒轅月耀把主意打到了村子裡面唯一的一座石頭建築。也就是那間小神殿的上面。
從主要的裝飾風格和上面懸掛的聖徽來看,這是四位冥神之中最古老的一位。冥世女神赫奎忒的神殿。這就有點問題了,一般而言赫奎忒的神殿都會建築在墓園的旁邊,但是這裡卻建築在村莊的中央……
管它呢!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軒轅月耀直接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她可不想淋雨,先避雨比較重要,現在天上已經開始掉雨點了。
步入大門敞開的神殿,空空的大廳裡沒有任何的坐椅,簡單的階梯祭壇之上是一尊樸素的石製神像,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連石料都是最普通的那種,而且大廳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有人在嗎?」這種空寂茜涅忒讓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隨著她的話語,祭壇左側的一扇小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這名女子看起來年紀不打,最多不過二十出頭,身上穿著赫奎忒牧師最常穿的那種深紅色的滾著黑邊的祭袍。
「外來者?」看清眼前帶著豹貓的二人組以後,女牧師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她馬上又舒展了開來,但是在這有點昏暗的大廳之中軒轅月耀還是看到了。
「抱歉。」軒轅月耀從容地說道。「我們只是想要在這裡避一下雨,只要雨一停我們馬上就會離開。」
雖然曾經表現出些微的不悅,這個赫奎忒牧師並沒有趕她們出去的打算,只是強調了雨停以後她們必須馬上離開,便沒有再說什麼,更加沒有給她們任何的招待,轉身又從那個小門之中離開了。
本來就沒有期待可以得到良好的招待,所以即使遇到這樣的冷遇,軒轅月耀和茜涅忒也沒有就任何可抱怨的。
在這個有點昏暗的大廳之中,軒轅月耀掏出了一張從地球帶來的那種防潮的加厚野餐墊鋪開。然後和茜涅忒一起在厚厚的墊子上坐下,又掏出一套茶具,一個小小的酒精爐——雖然固體酒精早就已經用完了,但是魔法是良好的替代品。
看到軒轅月耀掏出這些東西,茜涅忒馬上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了。她立刻手腳利落的泡起茶來。在等待水開的時間裡,她把一塊鬆軟的麵餅上淋好蜂蜜切成整齊的小塊,分放在各自的盤子裡。
兩個人便這樣欣賞著外面如同傾洩一般的瓢潑大雨,一邊享受著溫熱的紅茶和小點心。
這場突如其來大雨到是讓兩個人有個一段悠閒的下午茶時間。
當軒轅月耀她們享受完茶點以後,外面的雨還沒有停,似乎有些沒完沒了了。真是傷腦筋啊!不會就這樣一直下到天黑吧?
現在已經是秋季了,這樣的一場大雨讓天變的很涼,神殿的大門敞開著,冷風可以肆無忌憚的灌進來。軒轅月耀自身到是沒有太多的感覺——作為半個眷族她對環境的適應能力好的有些誇張。茜涅忒可就沒有這種本事了,越來越冷的風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遞給了茜涅忒一件厚外套,關上了神殿的大門,神殿了光線變的更加昏暗了。酒精爐中的魔法火焰此時除了提供溫暖之外也提供照明。
又過了片刻,外面依然是風雨聲大做,卻又多了不一樣的聲音。夾雜在風雨聲中的是有點匆忙的腳步聲,那隱約的聲音似乎正向著神殿的方向靠近。
在這種地方要說軒轅月耀可以完全放鬆的休息那絕對是騙人的,在停到腳步聲的同時七、八枚艾恩石已經被她釋放了出來,環繞著她飛旋——不過這些艾恩石都是被特殊處理過的,除非在陽光特別好的地方,否則是近乎隱形的,當然了,這種隱形是可以隨著她的心意解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