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躲閃,但是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冰晶珠,這裡火焚魔的動作顯然就不夠快了,除了少數一、兩個落空之外,剩下的冰晶珠都完美的命中了目標。
說起來這個傢伙確實運氣不錯,先是那個通過異界之門召喚它來到主物質界的魔法師,突然被人偷襲,使得它和另外一些被召喚來的惡魔得以逃脫束縛。
此時此刻它的運氣依然不錯,至少它沒有因此喪命。而且在軒轅月耀飛起來以後,它就知道這場戰鬥它是沒有什麼勝算了,已經在準備逃跑。寒冷之珠雖然重傷了它,卻也同樣為它提供了逃命的機會。
看著逃之夭夭的火焚魔,軒轅月耀剛想要追上去,背上撕裂般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降落回地面,掏出了兩瓶普通的治療藥水喝了下去——這還是兩年以前的東西呢,幸虧魔法藥水基本上沒有過期那一說。這種淺藍的,有一點杏仁味的藥水所以效果還是不錯的。
至少背上的傷口已經不再疼痛,並且開始癒合了。至於袍子上的損害,早就已經自我修復完畢了。織血回紋錦可是用來製造仙女的羽衣的材料,自然不是凡間的織物可以比擬的。
在軒轅月耀療傷的時候,那只火焚魔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不過它的好運氣也就到此結束了!
一個古怪的力場突然出現,將它束縛了起來,這一切是那麼的突然,讓它連掙扎都來不及。
一個人類從樹木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看著已然無法逃脫的火焚魔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只有一個……算了,先將就著用好了。」反正他前一陣子也已經抓了好幾隻惡魔了,數量應該差不多了。
其他幾個跑掉的惡魔看來是沒有希望抓回來了。除了那些他根本不在乎的炮灰之外,那些稍微有點實力的傢伙幾乎都趁著他被那幾個傭兵襲擊的時候跑掉了,而且現在都已經失去了蹤影,就這個笨蛋還停留在這附近。
他看到了那個不知名的非人類女法師對付火焚魔的樣子,應該是一名實力高強的上位法師吧?而且,看她的樣子應該也是擁有外層位面血統的。不像是純粹的天界生物,自然也不是醜陋的煉獄生物,半天界生物的可能性到是比較大一些,但是又有點不像……
看來這個地方是不能再待了,他可是不想惹來魔法師同盟的那些傢伙。
念動傳送術的咒文。魔法的力量被發動,那名神秘的魔法師和那只被抓到的火焚魔一起消失在虛空之中。
在遠處,正在療傷的軒轅月耀感覺到了一點空間的波動。
嗯……這個感覺……是空間傳送類的法術!有人使用了傳送類的法術!
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軒轅月耀本來就對空間的波動比較敏感,再加上些微的魔網的波動,所以才可以很容易的判斷出是有人在使用傳送類的奧術。
雖然距離不是很遠,但是軒轅月耀一點追過去一探究竟的打算都沒有——至少暫時沒有。反正現在追過去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釋放這個傳送術的人此時此刻可能已經在千里之外,甚至是另一塊大陸上了。
現在比較重要的是處理此地的狀況,以及那些逃脫的惡魔們,這是絕對不可以放任不管的,讓這些來自下層位面的生物在主物質界亂可看不是什麼好主意。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先通知一下本地的魔法師工會比較好。
想到這裡軒轅月耀要是回憶她剛剛一路飛過來的時候,匆忙一瞥間所看的到的那個城堡的位置。會出現在此地的城堡,十有八九應該就是這片土地的領主的居所。就算不是也沒什麼關係,城堡這種東西一定是屬於貴族的,作為一名貴族應該知道離這裡最近的魔法師工會在什麼地方吧?
不過事實再一次證明,軒轅月耀確實很有路癡的天分——她完全迷路了!雖然是按照來時的路返回的,但是卻完全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好鬱悶啊!
降落下來稍微休息了一下——背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了,但是依然有隱隱做痛。
方向……方向……
在次元袋裡翻找了一陣以後,一個漂亮的指南針出現在她的手裡。雖然不清楚這裡的磁極是否和地球一樣,至少表面看起來指南針還是運轉正常的。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從西方飛過來的,那麼現在就要回到西方才對。使用指南針找到了西方的所在以後。軒轅月耀開始繼續趕路。
謝天謝地的,這裡的磁極並沒有和地球有多大的偏差,誤差的範圍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因為借助指南針的幫助,軒轅月耀終於找到了她所要找的——一座城堡。
城堡一般建立在險峻的小山峰上,或者易守難攻的河岸。若無山峰可據。則多以人工築起高高的土丘。城堡則建立其上——這座城堡顯然就是如此,有點樸素。很有些年頭的小城堡就是建築在人工築起高高的土丘上的,深且寬的壕溝(一般深10英尺、寬30英尺)、高高的城牆、一對高聳的塔樓、城門以及供人們出人的吊橋,構成了城堡的外觀。
城堡不僅是主人的居所更是周圍地方的保護站、避難所。一個大的城堡往往居住著相當多的人口:領主的家人和來訪的朋友、各種家什還有馬伕、雜差、園丁、守衛等等。遇有戰爭和天災的時候還會有大量周圍的農民擁入。
依仗著自己的魔法師身份,軒轅月耀選擇了最直截了當的方法她直接降落在城堡那高高的圍牆之後的廣場上。
很明顯的一位長著水色羽翼的女子突然從天而降,對這些一輩子都待在鄉下地方的守衛們來說是一個太過強烈的刺激,以至於當聽聞到消息急匆匆地趕來的管家出現在軒轅月耀的面前的時候,居然大多數的守衛都還處於一種呆滯的狀態。
「我要見這裡的主人。」面對那個有些恭敬的過頭的老管家,軒轅月耀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出於對魔法師的敬畏,沒什麼可囉嗦的,軒轅月耀就被邀請到了城堡之內。
實際上大多數城堡的生活不像小說家浪漫詩人所描述的那樣色彩斑斕。大多數城堡高牆後的生活條件還是挺糟糕的。要知道,在這種科技水平的條件下,不借助於魔法的協助,人類的建築大多談不上有多麼的舒適,至少和地球的那些豪華酒店是沒的比的。在石頭和原木建築的城堡裡,居住的房間有些陰冷且潮濕,衛生條件也不太好。如果城堡的主人經濟狀況良好的話,可以使用的起玻璃,那麼城堡一些重要地方的采光和通風也還說的過去。要是那種手頭有些拮据的貴族,就比較慘了,只有木製的百葉窗。這樣子的話城堡裡采光就成了一大難題。
只有那些真正富有或有權勢的人所修建的城堡,擁有各種法術的加持——不管是神術還是奧術。或者由能工巧匠精心設計種種便利的裝置,才可以稱的上是舒適的居住享受。
至於城堡內部的安排設置則隨主人的性情與財富而定。一般來講一個城堡的情況大體如下:第一層是地窖、糧倉和廚房,有存放酒類的大酒桶和酒缸,有大的儲櫃及其他東西,一般的情況下守衛們的居所也在這一層。第二層是起居室和大廳,也是吃飯的場所。主人夫婦的臥室、儲藏貴重物品的儲藏室、書房以及男女侍從的臥室都在這一層。在大臥室的隔間有壁爐間,早晚可生火取暖。如果這個城堡的主人不是太過叛逆或者自身就是一位法術使用者的話,城堡裡通常還有一位神職人員的存在,而祈禱間和神職人員的居所同樣安排在二層。
第三層一般是頂樓,主人的兒女在那裡居住,招待一般客人的房間位於這裡,其他一些諸如家庭教師一類的人也會居住在這一層。再往上是守衛的瞭望之所。有樓梯及過道將它們貫通。
大廳是城堡的中心,是重要的社交場所。一般大廳的面積都很大,廳中的牆壁上往往有繪畫及掛毯之類的裝飾物,繪畫多是該城堡的歷代主人的畫像以及他們業績的描繪,理所當然的宗教方面的繪畫也不會少的。具體畫些什麼就要看城堡主人的信仰問題了。至於地面的情況則可以看出主人的經濟情況,至少這座城堡的主人的經濟情況看起來還不錯,大廳的地面上鋪著厚實的棒木,一些地方還鋪了地毯——儘管只是些廉價的貨色。
實際上和軒轅月耀以前所見過的城堡相比這裡可差得太遠了,單純論及舒適性的話。這裡甚至比不過她在華嘉沙市郊的那座小別墅。不過這些不重要,她又不是來做客的,自然也沒有久留的打算。
她所要見的人就在大廳裡,那是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人,穿著華麗的服飾,臉色是那種在貴族之中很流行的蒼白色。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穿著祭袍的老年神職人員。從祭袍外的聖徽可以看的出這是一名侍奉風暴與榮耀之神佐蘭斯特的牧師。而且……很可能是真正可以行使神術的那種!
不過真的蠻諷刺的,看起來這位領主應該是信奉佐蘭斯特的。這是一位嚴謹而善良的神祇,但是他的兒子卻加入了陰影協會——陰影協會裡可沒有什麼善良的傢伙,可以說是和善良完全不著邊的。恐怕這位領主並不知道他的兒子加入了陰影協會這件事。不過話說回來,也有可能這個傢伙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也說不定。
管他呢!反正這些也不是她應該關心的,現在她只需要通知本地的魔法師工會就完事了,善後的工作讓本地人自己去煩惱吧,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沒有任何的囉嗦,也不給那位領主虛偽的客套的時間,軒轅月耀直接說出了她的目的:「離這裡最近的魔法師公會在什麼地方?」
「啊……呃……」早就想好的客套和恭維的話一下子都被憋了回去,領主大人張口結舌的只發出了一些毫無意義的單音節。
「不想讓你的領地變成一片廢墟的話,就快點告訴我離這裡最近的魔法師公會在什麼地方?」雖然是在陳述事實,但是軒轅月耀的話聽起來卻比較像是威脅。
那位牧師的臉色微微一變,開口說道:「魔法師小姐,依仗力量威脅別人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看起來這個傢伙還是很克制自己的,佐蘭斯特的忠誠信徒大多是一些瘋狂的維護所謂的正義和法律的狂熱者,和那些信奉『榮譽即吾命』死腦筋的聖騎士們幾乎是一個德行。
「這並非威脅,而是事實。有人在這片領地上打開了異界之門,從下層位面跑出來了一些惡魔,我不太清楚具體的數量,不過我已經看到過一些祈並者、怯魔、誇塞魔還有一隻火焚魔。應該還有一些的,畢竟根據現場的痕跡看來,在那個魔法師被襲擊以前,異界之門開啟來至少兩、三次!」這也就是軒轅月耀急於尋找援兵的重要原因,以她的實力而言,對付一些強力的惡魔並不是完全沒有勝算,只不過會比較吃力,而且一對一的話還好說,數量一多可就有問題了……
聽了軒轅月耀的話,那位老牧師的腦筋瞬間處於了停滯狀態。異界之門?惡魔?誰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惡……惡魔?!」領主只是單純的重複著軒轅月耀的話,看起來是被嚇到了!
沒有人懷疑軒轅月耀在說謊,只是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驚人而已。
似乎是還嫌這個消息不夠驚人,軒轅月耀緊接著又拋出另一枚重磅炸彈:「對了,死亡之歌本來就是從下層位面流傳在主物質界的疾病,我想這次的瘟疫應該和這些惡魔脫不了關係的。惡魔自身雖然也會感染死亡之歌,但是不會像主物質位面的生物那樣因此死亡,死亡之歌對惡魔來講並不是致命的疾病,你們最好趕快開始圍剿那些低等級的惡魔,以免瘟疫擴散!」
這一點她也是在返回的路上剛剛才想到的,否則的話她是不會放走那些怯魔,即使會消耗力量,她也會將那些傢伙處理掉的。當然了,在想到這些以後,她已經在自己的身上補了一個淨化以防萬一。
死亡之歌確實不會對惡魔一類的造成致命的威脅,但是卻會嚴重的削弱它們的戰鬥能力,所以惡魔們對於死亡之歌的也是很防範的,這種疾病在下層位面也是很少見的,所以只能夠說這片土的確實運氣很差!
「還有你不要站在那裡發呆,趕快和你所隸屬的神殿聯繫,讓他們盡快派遣神職人員來支援。」軒轅月耀很清楚如何讓事態朝著她想要的方向發展,那就是完全不要讓這些人有思考的餘地,直接丟一大堆的事情過去讓他們手忙腳亂就是了。
「離這裡最近的魔法師公會到底在什麼地方?我需要盡快和他們聯繫,在惹出更的亂子之前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呃……好,是的,我馬上聯繫神殿。」很明顯的,軒轅月耀的一通搶白起到了作用,那個老牧師匆匆忙忙地跑掉了,看樣子是聯繫神殿去了。
從那個幾乎呆滯的領主的口中掏出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以後,軒轅月耀沒有片刻停留的轉身就走——她現在可沒工夫在這裡浪費時間。
對於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軒轅月耀是絕對不敢使用傳送類的法術的——天知道,會被傳送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平安抵達目的地的幾率太小了。
使用妖僕傳信也不是不行,不過考慮到亡靈法師那惡劣的名聲……還是算了吧。無論如何還是要自己跑一趟才行。
騎馬的話大概是一天左右的路程,飛行的話會更快一些,也不算是很遠。這樣的話先要去接茜涅忒,反正她也沒打算回到這裡——善後的工作讓本地的魔法師公會去做就好了。
這來回來去的一番折騰,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恐怕等她趕回村莊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看樣子大概是要趁著夜色趕路了。這種事情耽擱不得,還是快點解決比較好。
儘管比較路癡。但是返回村莊並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實際上為了防止自己迷路她有在村莊裡留下自己的魔法印記。
回程是很順利的,但是出現在她眼中的景象卻讓她微微吃驚!
整個村莊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白地,再也看不到任何活物的影子。那支領主的私兵隊顯然沒有按照她臨走時的吩咐,而是在她一離開就對這個村莊進行的屠戮。而且看樣子他們已經撤離有一些時候了,至少現在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蹤影。
對於這個結果。軒轅月耀到也不是特別的意外,畢竟她當時的吩咐也不過抱著盡人事聽天命的心態,她幾乎就沒指望那些傢伙可以完全遵照她的吩咐辦事——畢竟她不是他們的上司,否則的話她就不會把暗·玄武留下來保護茜涅忒的安全了。
嚴格地說起來她其實並不是那麼關心那些村民的生死,雖然多少會感覺到有一點兒氣憤,但也有很大程度是因為那些領主的私兵完全無視的話的原故。
如果殺戮是在她的眼前發生,也許還會激起她那為數不多的一點同情心,使得她出手阻止,但是現在面對這一片狼籍的廢墟,還真難讓她產生太多的過**緒。
當然了,她也不是完全的冷血,這種從高空俯視的感覺和真正置身於廢墟的灰燼之中是截然不同的。
在地球的時候因為一些意外的原故,使得她曾經置身於歷史之中,親眼目睹了戰爭的恐怖與血腥,親耳聆聽過猶太人的亡靈對德軍暴行的控訴。親身經歷過日軍對中國城市的狂轟亂炸——當時她還曾經和混在軍隊之中的日本神道教法師們交過手,只不過那個時候她的情緒實在太激動了,下手有點不知輕重,不小心毀壞了一些很有文物價值的古建築。
所以她非常清楚自己可以漠視的極限,也清楚一旦超過了這個極限她就將很難再控制自己的情緒。失控對一個而言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所以她總是很謹慎的盡量使自己避開那些可能導致情緒失控的因素。
這也就是為什麼儘管背上的傷還再痛。她卻依然飛翔在空中不肯降落的一個主要原因。她很清楚,一旦真正置身於那屠戮的廢墟之中她是絕對無法再保持這樣的冷靜的。
現在更重要的是找到茜涅忒的下落!
軒轅月耀到是一點兒都不擔心茜涅忒的安全。先不說茜涅忒自身多少有一點兒自保的能力,闇·玄武現在就跟在她的身邊,不說那些領主的私兵,就是那個身為魔法師的領主的次子也不可能對闇·玄武構成有效的威脅,所以她才會放心的很。
大概估計了一下自己剩餘的魔力情況,軒轅月耀釋放了一個簡單的預言系的法術,這個法術的效果可以使她更加清楚的看清遠處的事物,增加她的視覺距離。
不過法術釋放出來以後她就有點後悔了,因為她這才想起來在她的背包裡有她從地球帶來的望遠鏡,效果和這個法術相差不多的。
算了,法術還是比望遠鏡要方便一些的,至少不佔手——她也只能夠這樣安慰自己了。
在視線所及的地方,她都沒有發現茜涅忒和闇·玄武的蹤影。略一思量,她釋放出了許久未用的妖僕,命令他們搜索周圍的地區。而她自己也向著與領主的居所相反的方向搜索。
畢竟她剛剛從那個方向飛過來,雖然當時並沒有留意周圍的情況,但是想來茜涅忒他們也不會自己跑到敵人的老窩裡去吧。雖然闇·玄武沒有說話的能力,但是絕對擁有高度的智慧。
遺憾的是,軒轅月耀還是錯誤的估計了情況,闇·玄武確實很聰明,而且聰明……或者說狡猾大膽得遠遠出乎她的意料。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妖僕們陸續無功而返——她的能力有限,無法讓妖僕離開自己的身邊太久。軒轅月耀自己的搜索也沒有任何的收穫。
該死!早知道這樣的話應該在茜涅忒的身上也留下一個魔法印記地!
再一次把妖僕們都打發出去,看著漸深的夜色軒轅月耀微微歎了口氣。雖然不太想浪費魔力,但是看起來是沒辦法了。
一個二級的預言系奧術被釋放了出來。
物品定位術。一個用來找東西很方便的法術。她之所以會選擇這個法術,而不是四級的生物定位術是因為茜涅忒和闇·玄武的身手都有些非常獨特的東西。她的魔力已經所剩不多了,還是能省就省比較好。
在心中勾畫出闇·玄武的那枚鑲嵌著紅寶石的精緻黃金耳環,這是一件強力的魔法物品,特徵非常的明顯。
結果是毫無結果,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她所要找的東西並不在法術的有效範圍之內,也就是半徑八百英尺之內。
她來釋放的話這個法術效果大概可以持續十幾分鐘,再一次飛到空中,維持著法術的專注,軒轅月耀開始急速飛行,她要在法術失效以前盡可能多的搜索更多的區域。
這麼做唯一的結果就是把自己累的半死,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的收穫。軒轅月耀並不知道的是,她已經完全找錯方向了。
降落回地面,稍適休息。實在無可奈何之下,軒轅月耀從次元袋裡掏出了一個直徑約六英吋的水晶球。雖然她的預言系法術一向用的不怎樣,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探知——一個成功與否完全取決於對目標的瞭解程度和施法者自身的預言系能力的法術,而且容易被干擾。好處就是完全沒有距離限制,甚至當要找尋的目標在其他位面的時候也可以生效。
看到了茜涅忒的所在,軒轅月耀有了一種無力感。看來她之前的搜索完全都是在白費力氣!連方向都搞錯了怎麼可能會找得到啊!
闇·玄武出乎她意料的狡猾,這個傢伙在領主的私兵襲擊村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多做任何的糾纏。對於救人這種事情它是沒有任何興趣的,主人沒有吩咐它自然是不會多管閒事。按照它的天性而言,它不出手殺戮就已經很不錯了。
反正主人也只吩咐它保護那個小女孩一個人而已,所以它直接把那個小女孩背在了背上,大模大樣的從那些領主私兵的頭頂上呼嘯而過,完全不把下面的一片淒厲的哀號放在眼裡。
至於茜涅忒。她是很想幫忙的。不過鑒於她的不合作,早在起飛以前闇·玄武就把她打昏了。反正它可以很輕鬆的馱著一個昏迷的人飛行,而不使她掉下去。
看著那些私兵們在村莊的外圍搜尋逃脫者——他們才不會冒險進入村莊呢!闇·玄武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的一塊灌木林地中隱藏了起來。說實話,它身上那一圈在黑暗自然顯現的黯淡靈光,讓它變得比較顯眼。
不過高度的智慧和繼承自地獄貓和邪惡紅龍的天性,使闇·玄武作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
它果斷的離開了隱藏的地方,在夜色之中,借由陰影的保護向著那些私兵們來的方向飛掠而去。
當然了,在離開以前它沒有忘記賞給那一堆人中看起來最重要的那個一記噴吐。要不是身邊的護衛奮不顧身的抵擋,並為此付出了兩死一重傷的代價,那炙熱的火焰會要了領主次子的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