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月耀不得不承認面對亡靈法師哈伯因#183;畢萊爾這種老奸巨滑的傢伙，她確實沒有任何勝算，至少目前為止她就吃了大虧！
天知道她幹嗎要答應和那位該死的長老的弟子比試！
勉強維持著魔法屏障，軒轅月耀開始猶豫是不是要使用進階的亡靈和黑暗系或者光明和神聖系的魔法了。不過她馬上就否定掉了這個決定，雖然現在釋放出進階的魔法可以讓她戰勝這個所謂的長老的得意弟子，但是這裡有三個亡靈法師，他們不可能認不出她所釋放的魔法，到那個時候鐵定會變的麻煩一萬倍的！
不過要是這樣下去的話的她就輸定了！她的對手最少要高她將近一個位階，不管是比較魔力，還是比較戰鬥的經驗，她都沒有什麼勝算！
真是……5555555∼∼∼∼
幸運的是，哈伯因#183;畢萊爾並不想真的傷害到軒轅月耀，他只是想試探出軒轅月耀的實力底線而已，其他的幾位長老也都是這個意思。所以當他看出軒轅月耀已經是勉強的時候，他覺得差不多夠了，便抬手示意比試停止！
不過那個正在和軒轅月耀比試的傢伙不知道是弄錯了哈伯因#183;畢萊爾的意思，還是故意要剷除掉軒轅月耀——這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相對於軒轅月耀的年齡而言，她的實力真的算是非常強了。根據陰影協會的晉陞規則，軒轅月耀很可能會成為他最麻煩，也是最難對付的競爭對手，再加上這個傢伙又不知道軒轅月耀夜之法師的弟子的身份，所以想要剷除掉她，防患於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這個傢伙居然祭出了壓箱底的絕技，一個5級的法術！以他的實力，釋放5級的法術還有些困難，但是勉強釋放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成功率稍微低了一些而已。
僅僅用了不到一秒鐘，軒轅月耀就辯識出了這個魔法！
媽媽咪啊！他這是要拚命是不是！？5級的法術……真是要命！！
這個時候軒轅月耀也顧不上隱藏實力了，還是保住小命最要緊！其它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軒轅月耀拋開了所有的估計，開始專心的準備一個她所知道的、最強的防禦性魔法——一個光明系的4級魔法！
其實她完全不必如此擔心的，因為就衝著她西露西雅的弟子的這個頭銜，陰影協會的人就不敢把她真的怎麼樣的！不過，軒轅月耀就吃虧在經驗實在太少！
和西露西雅#183;那沙過不去？算了吧，他們可不是安吉麗兒#183;那沙，沒有承受夜之法師的怒火的本事！
所以當辯識出那個倒霉蛋所釋放的法術以後，連哈伯因#183;畢萊爾在內，有不止一個長老開始吟唱咒文……
在她的法術完成的瞬間，一道漆黑的屏障就已經將她保護起來了——這是哈伯因#183;畢萊爾的法術，一個用超魔技#183;瞬發釋放出的法術。不過已經陷入了施法的出神狀態的軒轅月耀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
在哈伯因#183;畢萊爾的漆黑屏障豎立起的一瞬之後，軒轅月耀的魔法也完成了！
光明系的防護魔法結界出現在漆黑的屏障之後！！
先不管那個倒霉蛋——因為他的老師已經用一個傳送的魔法不知道把他丟到什麼地方去了，可憐的傢伙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釋放出那個5級的魔法！至於他將得到怎麼樣的處罰，那就不是本書的討論範圍了。
儘管軒轅月耀的魔法完成的比較慢，而且還隱藏在了哈伯因#183;畢萊爾的漆黑屏障的裡面，但是這裡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都是一些和魔法打了一輩子交道的傢伙，最弱的也有大魔法師的實力，所以他們清楚的知道軒轅月耀釋放的是什麼類型的魔法！！
他們表情絕對稱的上是驚駭！！
這個女魔法師不是那沙會長的弟子嗎？怎麼會……光明系的魔法！？那是……不可能的吧！！
難道……
從施法的出神狀態中清醒以後，軒轅月耀也知道她的大麻煩來了！！
軒轅月耀無力的靠在牆壁上，她絕對沒有想到事態回發展到這個地步！真是……她幹嗎要使用聖光法師的法術啊！遺憾的是，即使是在這個充滿了魔法奇跡的卡曼瑟也是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出售的。
不過，想要有效的防禦5級魔法，她也只知道這一個魔法啊！亡靈系和暗黑系的魔法在低等級的時候是沒有什麼好的防禦魔法的——攻擊性的魔法效果到是很不錯。
『你到底是什麼人？『陰冷是形容哈伯因#183;畢萊爾的表情的唯一形容詞。軒轅月耀的身後如同蛛網般龜裂的牆壁就是他的實力的最好證明！這裡的建築可是用魔法強化過的，對魔力有很強的抵抗能力啊！
嗚……軒轅月耀是很想解釋，可是在哈伯因#183;畢萊爾的強大法術壓迫下，她現在只有咬緊牙關苦苦支撐的份，她哪還有力氣回答他的話啊！
看到軒轅月耀不回答他的話，哈伯因#183;畢萊爾也有點火了，他把軒轅月耀的反應看成了對他的輕視。
不悅的冷哼一聲，哈伯因#183;畢萊爾加強了他的魔法。
實際上他完全錯誤的估計了軒轅月耀的實力，在他看來——好吧，至少依照常理來說——能夠釋放光明系的法術，那麼至少要有大魔法師的實力，要不根本無法轉職成為聖光法師的。不過可惜，他遇到的是軒轅月耀這個來自異世界的，完全和常理無緣的傢伙！
當然，哈伯因#183;畢萊爾也不是一般的那些魔法師，在他加大了力量以後，馬上就發現了軒轅月耀的不對勁！
好奇怪，這個女魔法師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痛苦，過份蒼白的臉色和額頭的汗水清晰的表明了這個女魔法師已經處於了魔法透支的狀態！
哈伯因#183;畢萊爾疑惑地收回了自己的魔法——當然了，他是不會忘記準備好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的，只要軒轅月耀稍有異動，他手中的魔法馬上就會釋放出來！
這個女魔法師的實力怎麼這麼差？！感覺起來只不過是一個實力不錯的中位魔法師而已！可是……她剛剛明明釋放了一個光明系的奧術啊！？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他已經和那些聖光法師明爭暗鬥過不止一次了。
難不成她使用的是符石？可是不像……她的確是自己凝集魔力的，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至於軒轅月耀，她現在也沒工夫、也沒能力管哈伯因#183;畢萊爾在幹什麼了。因為在哈伯因#183;畢萊爾放開了施加在她的身上的力量以後，已經處於魔力透支狀態的軒轅月耀終於鬆了口氣，她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剛一放鬆下來，她就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哈伯因#183;畢萊爾也注意到了軒轅月耀的變化，他看的出因為魔力的過度透支，這個女魔法師已經快要昏過去了！
這是個好機會！！
他馬上釋放出了附魔系的影響意志的魔法！之前他之所以沒有這麼這麼做是因為作為操法者，尤其是有實力的操法者，都是一些精神力強大，意志堅定的傢伙，想要對抗這些影響意志魔法不會很難。所以在操法者的身上這些影響意志的魔法通常沒什麼效果——除非兩者的實力相差非常懸殊！
但是現在不同，現在軒轅月耀自身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在這個時候對她釋放影響意志的魔法就要容易成功很多。
哈伯因#183;畢萊爾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在精神魔法的操控下他一定可以從這個女魔法師的口中掏出足夠的東西。
想到就做，哈伯因#183;畢萊爾馬上開始施放魔法。對於他的舉動，其他的幾位長老沒有任何的異議，在他們看來這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
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但是當哈伯因#183;畢萊爾確定他的魔法已經在軒轅月耀的身上生效，打算開始詢問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軒轅月耀原本迷瞢的眼神，慢慢變的清澈起來，一絲冷笑從她唇邊浮現。在她那凌亂的髮絲下黑色的額冠也發生了變化，黑色額冠上的兩顆寶石現在都是近乎黑的深紫色。
她握緊手中的法杖，抬起頭看著哈伯因#183;畢萊爾。
觸及到那目光，哈伯因#183;畢萊爾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那目光……那目光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那銀紫色的雙眸中沒有任何波動，冰冷、平靜如同玻璃一般，他所能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倒影。毫無疑問的她的心扉關的很緊，她的靈魂上豎著堅不可摧的屏障，她拒絕任何人觸及她的心靈。同時那目光中又有著震懾人心的力量，漠然而果斷，給人一種非人的感覺。一股極其寒冷，令人無法透過氣的威勢從軒轅月耀的身上飄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那水一般的銀紫色的後面，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無盡的漆黑！比最幽遠的深淵還要深沉的黑暗！
就像是……他的老師！？
這讓哈伯因#183;畢萊爾深吸了一口冷氣……不可能吧！！
但是當那濃厚的死亡與黑暗的氣息開始環繞著軒轅月耀盤旋的時候，不光是哈伯因#183;畢萊爾，在場的幾位長老也都因為過度的驚駭，暫時頭腦短路，失去了思考和表達的能力……
這個……這個……是會長大人？！真的嗎……實在是……是……
『很久沒見了。『軒轅月耀……不，應該說是暫時佔據了軒轅月耀的身體的西露西雅#183;那沙開口說道。雖然依然是軒轅月耀的聲音，但是卻充滿了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意味，是恐怖的味道……
『老……老師……『難得的，哈伯因#183;畢萊爾居然也有結巴的時候。
沒有任何回答，西露西雅只是嘴角一揚，露出了一抹冷笑。
還好她來得及時，否則的話軒轅月耀可就要糟糕了！對於陰影協會的手段，西露西雅#183;那沙可是心知肚明的很，什麼道德與正義啊，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是放屁！
因為軒轅月耀還有她的弟子的這一重身份，所以這些傢伙們還會有所顧忌——畢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和她作對。但是一旦，他們被認定軒轅月耀不是她的弟子的話，那麼軒轅月耀的下場一定很慘！
她可不想讓軒轅月耀這個她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返回卡曼瑟的希望就這樣完蛋——雖然再等四十年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畢竟她是近乎不朽的。但是能夠早一點回去也是很不錯的！而且，要是讓他們隨隨便便就這樣傷害她的弟子，她這個會長不是當的很沒面子！
呵呵……這些所謂的理由不過是西露西雅#183;那沙為了掩飾她對軒轅月耀的關心的借口而已。以西露西雅的性格而言，要讓她承認她關心軒轅月耀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幸運的是這裡是陰影協會，要是在華嘉沙城的其它地方她也還真是沒有辦法，覆蓋城市的迷鎖會干擾心靈通信，而且她們又相距那麼的遙遠，聯繫本來就不夠穩定。但是在這裡就不同了，這裡的主要防護魔法，都是由她親手佈置下的，有幾個甚至是只屬於她傳奇法術，所以在這裡留有好幾個她的精神印痕，在這種條件下，讓她可以耍一些小手段繞開迷鎖，與軒轅月耀的聯繫也變得容易的很多。
再加上她與軒轅月耀聯繫的時候，軒轅月耀自身的意志已經開始模糊了，所以她才這樣順利的控制了軒轅月耀的身體——不過也就僅僅是可以借助軒轅月耀的眼睛來看、嘴巴來說，不要說使用軒轅月耀的身體使用魔法了，事實上她連指揮肢體行動都有困難。
哈伯因#183;畢萊爾畢竟也是老奸巨滑的傢伙，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很快就冷靜了下，開始理智的判斷眼前的情況。
『老師，您怎麼會在這裡？『他看的出，他的老師只不過是在通過某種魔法，暫時依附在軒轅月耀的身體上而已。
『沒什麼，只是來給你們一點警告而已。『西露西雅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幾位長老們卻是聽的心驚肉跳。
來自夜之法師的警告……那是恐怖與死亡的代名詞啊！
哈伯因#183;畢萊爾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不知道老師有什麼吩咐？『他盡量維持對西露西雅的恭敬。
『不要再找這個人的麻煩。『她的語調沒有任何的變化。
『她到底是……那光明魔法……『哈伯因#183;畢萊爾怎麼也不明白，他的老師為什麼會關心一個可以使用光明魔法的人？難不成這個女魔法師真的是他的老師的弟子？這不可能吧？！
『她可以算是我的弟子。『
她的話頓時讓那些長老們一身冷汗……
『可是光明魔法……『
『這個簡單，因為她並非是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生命，她的出現完全是我和我的一位老對手兼老朋友的魔法的結果，她的身體裡有我們兩個的魔力。『西露西雅說的應該是實話沒錯，但是卻非常容易讓人誤解。
現在，哈伯因#183;畢萊爾就誤解了。看他那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他把軒轅月耀當成了，他的老師和曙光聖女（除了曙光聖女以外還有誰可以有資格被稱為是夜之法師的老對手兼老朋友）以魔法創造出的生命！
儘管這很不可思議，但是如果是這兩個人聯手，那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畢竟這兩個人很早以前就已經被歸入了非人的範疇。作為夜之法師的弟子，他知道他的老師的實力強到什麼地步。也知道，能夠被他的老師稱為勁敵，曙光聖女的實力也是絕對不容小窺的！同時他也清楚，這兩個人雖然相互為敵，但是卻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不過是很單純的想要分出高下而已。
既然是這兩個人聯手創造出的生命，又帶有兩個人的力量，那麼施放出光明魔法也還算正常。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她的實力會呈現這種奇怪樣子的原因——可以使用進階魔法，自身的魔力卻只有中位！
只是……他的老師為什麼要和她的那位老對手聯手創造出這樣的生命體呢？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疑問，西露西雅說道：『我要你給予她最好的指導，將她培養成為出色的亡靈法師，這關係到一個賭約，而我不想輸。『
聽了西露西雅的話，哈伯因#183;畢萊爾露出了瞭然的表情。不過他也不是容易打發的人，新的疑問馬上就出現了。
『老師，您親自指導她不是更好？『
『那是不可能的。『西露西雅斷然說道：『我正在進行一項非常重要的研究，而且我們約定過，誰都不可以親自干涉她的成長。這是我交給你的任務，如果失敗的話……哼哼……『
西露西雅並沒有說出具體的威脅……但是，在場的人卻全都是一身的冷汗，畢竟西露西雅的為人處事的風格他們都太清楚了，夜之法師的懲罰……那絕對沒有人想要去體驗的！
當軒轅月耀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間相當舒適的休息室中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是正在和她的那位學長爭鬥嗎？怎麼會在這裡？
正在迷惑的軒轅月耀在自己的腦海中聽到了白薔薇的冷哼聲。
『薔薇姐？！『軒轅月耀分外的驚訝。
薔薇姐怎麼可以和她聯繫了？不是說在迷鎖的範圍之內，因為干擾的緣故是無法聯繫的嗎？難道……她現在已經離開華嘉沙城了？
『你現在還在陰影協會之內。『要猜出軒轅月耀現在在想的是什麼一點都不難！『只不過這裡有很多我佈置下的只屬於我的傳奇法術，留有好幾個我的精神印痕，讓我可以繞開迷鎖與你的聯繫。『
『行了，時間已經不多了，不要說廢話了，我先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你……『她現在可沒工夫和軒轅月耀廢話，不讓她弄清出目前的狀況的話，誰知道又會出什麼意外！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總之就是這個樣子的，你自己注意一點兒，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應該不會在難為你的。『
『薔薇姐……我……『
遺憾的是，白薔薇已經切斷了聯絡。
這算什麼嘛……
不過沒有時間讓她抱怨了，因為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哈伯因#183;畢萊爾。
大概是那次爭鬥的後遺症，看到這位學長，軒轅月耀就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一個防禦性的魔法開始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蓄勢待發！
『不必在無用的防禦魔法上浪費你的魔力，我不會傷害你的，這是老師的命令。『空間中淡淡的魔力波動，讓哈伯因#183;畢萊爾察覺到軒轅月耀的舉動。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軒轅月耀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只是略帶疑惑的看著他。儘管薔薇姐已經告訴過她事情的經過了，但是她依然可以在哈伯因#183;畢萊爾的身上嗅到危險的味道。而且……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總比讓這傢伙知道她和薔薇姐維持著心靈通信要好的多。
雖然她與陰影協會的接觸不多，但是從薔薇姐的平日言談中她也知道，夜之法師只不過是個掛名會長而已，真正的實權是掌握在她的這名學長的手裡的。儘管他們對薔薇姐的命令不敢不服從——但是那完全是出於畏懼。表面上不敢違抗，但是難保不會在背地裡搞一些小動作，打點折扣。
這種狀況白薔薇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很，但是她根本就不在意，反正以這些人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可能威脅到她，只要這些人不要做的太過火，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
對於軒轅月耀的疑惑，哈伯因#183;畢萊爾早有預料，他只是簡單地說道：『之前事情不過是一個誤會，老師已經吩咐過要我指導你魔法。『
『老師的吩咐？『軒轅月耀的臉上明顯的流露出不相信的樣子——乾脆裝的徹底一點兒好了。
幸運的是哈伯因#183;畢萊爾並沒有什麼懷疑，否則的話軒轅月耀的演技是不可能騙的過他的。
『沒錯，這就是老師的命令。這個給你。『他把一個小小的徽章放在了桌子上，『你現在可以自由的出入陰影協會，我希望……『遺憾的是，他的話也就只可以說道這裡了，因為敲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事？『對於自己的話被打斷，哈伯因#183;畢萊爾有些不悅，但是他的語調到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副會長大人，有一位司那德的牧師求見，他已經在影之大廳等待了。『門外傳來了必恭必敬的聲音。
『讓他等著，我一會就過去。『
『可是，大人……『門外的聲音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
這回哈伯因#183;畢萊爾打開了房門，軒轅月耀看到了門外的人是一個年紀很小的少年，應該是哪個魔法師的學徒吧。
少年小聲的和哈伯因#183;畢萊爾說了什麼，雖然軒轅月耀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但是她也猜得到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因為她看見哈伯因#183;畢萊爾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很快的，房間裡就只剩下軒轅月耀一個人了。
略微休息了一下，軒轅月耀就決定不在這裡枯坐著了，海若斯那傢伙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而且陰影協會這種地方，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想到就做，拿起那個小小的徽章，軒轅月耀推開了房門——房門並沒有上鎖，門口也沒有守衛的存在。
顯然，因為西露西雅的突然出現，陰影協會也改變了對軒轅月耀的態度，至少不在抱有懷疑的態度——夜之法師已經親自證實了軒轅月耀的身份，誰還敢懷疑啊！
走廊向左右兩邊延伸，看起來非常的荒涼、空曠。為這裡提供照明的是裝飾在天花板上的妖火和不滅明焰。走廊的兩邊有很多門，但是門上沒有任何的標誌，可以讓軒轅月耀得知門後房間的用途。但是應該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因為她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的魔法的氣息——可能是和她所在的這間房間差不多的休息室吧。
與裝飾的華麗的大廳不同，這裡的牆壁上即沒有壁畫，也沒有精美的雕刻，地板也僅僅是光潔的石板而已。
沿著走廊慢慢向前，空蕩的空間中只有她的長袍在腳踝處發出唏嗩聲，以及自己的腳步聲在迴響。
『真是的，這種氣氛……根本適合用來拍恐怖片嘛！『軒轅月耀一邊前進，一邊小聲的抱怨著。
很快她就不用抱怨了，因為她看到了兩個人在走廊的盡頭竊竊私語，而這兩個人顯然是沒有注意到軒轅月耀的出現，一直到軒轅月耀來到了離他們很近的地方。
『請問……『軒轅月耀剛剛開口就被這兩個人的低微的驚呼打斷了。
顯然，這兩個傢伙被軒轅月耀給嚇到了。
『你……你是……『兩個少年中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問道。
他待在陰影協會也有些時日了，馬上就可以學成出師了，經常在陰影協會總部出沒的人，他大部分都認得，可這個女魔法師很眼生……至少他敢肯定，這名女子絕對不是新來的學徒，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面對少年的疑問，軒轅月耀略微思慮了一下，才掏出她的學長留下的那個徽章在少年的眼前晃了一下——希望這個好用，她可不打算說她的老師是夜之法師，那也太過招搖了，而且她的學長也似乎沒有公開她的身份的打算。
看到了那個徽章，兩個少年學徒馬上對軒轅月耀鞠躬行禮。
開口的還是那位年長的少年，他恭敬地說道：『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
『帶我到大門處，我好像有點迷路了。『
她的話頓時讓兩位少年學徒的頭上出現了一大滴汗。
迷路！？不會吧？！陰影協會的總部內部道路雖然複雜了一點兒，但是也還沒有複雜到會讓人很容易的迷路的程度。當然了，這種話他們可是絕對沒有膽子說出來的。萬一把這個女魔法師惹火了，那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請您隨我來。『儘管非常想笑，但是兩個少年還是強忍著，表現的必恭必敬再前面為她帶路。
對於他們強忍的笑意軒轅月耀看的出來，不過她假裝沒有看到——她還真不敢自己摸索道路，要知道她的方向感一向非常的差勁。
『大人，您是剛回總部吧？『年紀稍小的少年大膽的猜測道。也許這位大人一直待在其他地方的分會，所以才會對總部的道路不熟悉。不過……迷路……實在是……
『是的，我剛才提亞瑪特大陸來。『懶的解釋，所以軒轅月耀乾脆就讓他繼續誤會下去好了。
『好遠哦！『少年露出了神往的神情，他還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座城市呢！
不過軒轅月耀現在可沒有工夫回應他的感歎。她現在正在研究她的學長交給她的徽章呢。
那是一枚樣式很普通的徽章，就是陰影協會的會員常戴的那種，上面的兩道銀線表明了她中位魔法師的實力。雖然這些也能夠那兩個魔法學徒對她表現出恭敬，但是態度絕對不會這樣的必恭必敬。然後，她就發現了關鍵之所在，在黑新月上有一個小小的魔法符號，那是代表地位的符號，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的徽章上的這個符號代表了她是夜影導師，也就說她的地位等同於地方分會長——不過沒有實權就是了。夜影導師是陰影協會中一些專門進行魔法理論等的研究的魔法師，這些魔法師也許戰鬥力算不上強，但是卻都對魔法有著極深的研究，雖然大多都是一些書本上的理論。
至於那兩個學徒為什麼會格外恭敬也很好理解，畢竟他們的畢業試煉是否通過，最後決定權在夜影導師的手裡——陰影協會的魔法學徒，尤其是這些在總部學習的魔法學徒，他們的畢業試煉一向都是由夜影導師主持的。
路不長，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大門口。
終於可以離開了！心情不錯的軒轅月耀塞給了兩個魔法學徒一人一個簡單的二級奧術卷軸做獎勵，而且隨口誇獎了他們兩句。這讓兩個少年著實興奮了好一會兒。
在離開陰影協會的時候，軒轅月耀無意中看到了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在一名學徒的帶領下穿過大廳。
不過……她沒怎麼在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