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時候,賀飛跑到了自己的那個廠房裡,四下看了起來,四邊的圍牆此時都是已經有些倒塌了,遍地的碎磚亂石,正面的廠房的破敗也是顯而易見的,以前感覺弄這個廠房一定賺錢,可是這個東西真是歸自己所有,賀飛的顧忌反而多了。
雖然自己的手裡的地契之上寫的是廠房,可是又並沒有相關的工商執照和稅務登記,到時拿什麼來證明這是一個廠房呢,而且廠房如此破敗,到時要是不按廠房給自己賠償,可就賺不了幾個錢了。
想了一下,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要在這裡扣兩個大棚,到時就算廠房的價錢不高,這幾個大棚還是可以弄出一些錢來的。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難題,那就是現在做這件事只有自己一個人,連一個幫手也沒有,建大棚時也是有不少麻煩事的,要是沒有一個合適的人來管理,到頭來肯定會出現不少毛病。
這也是賀飛在那段沒錢的時候給人打工時領悟出來的,多了兩年的經驗確實也是有用的很,做什麼事情之時,也能多做一些準確的分析。
明白歸明白,但是問題還是一時沒有解決的辦法,賀飛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早已經過世,父母都沒有兄弟姐妹,所以他們賀家現在就他一根獨苗,就算想找個直系的人也是無處可尋。
再想那兩年在社會上闖蕩時有所認識的人,先前的小混混們自然是不用提了,而後來也是沒有接觸到什麼有能力的人,另外也是沒有什麼可以信賴的人,看來在人脈上,這兩年賀飛也是完全失敗的。
現在的賀飛所過的生活方式跟兩年前的時候根本就是完全不同,所以跟那時的經歷根本就是沒有什麼重合,所以賀飛有時也是感覺未來還是那樣難以把握,就算兩年內的變數也一定非常大,不過這一些應該都是取決於自己的態度了。
回去時路過另外一個村子時,一戶人家正在那裡蓋新房,賀飛心裡一動,就過去看了看,六七個人此時正在那裡認真的幹活,到也沒有人來理會他。
這時一直在那裡認真砌牆的一個中年漢子瞪著眼睛說起了一個年輕人:「鋼子,這幾塊磚不行,你看都不成一道直線,趕緊給我起下去重徹,出了問題我們怎麼像房東交待。」
「哦,我馬上重砌。」那個叫鋼子的年輕人顯得很是憨厚,答應了一聲之後,馬上把那幾塊磚扒下來,重新認真的砌了起來。
賀飛一直在認真的看著他們,過了一會他們終於是停下來歇息了,賀飛連忙走到那個鋼子面前,遞過了一支煙,鋼子疑惑的看著賀飛,並沒有接過賀飛的煙,問道:「你給我煙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你。」
賀飛微微一笑,道:「我有點不明白,想請教大哥你一下,大哥就不要客氣了。」
一聲大哥把那個憨厚的年輕人頓時叫的有些飄飄然,接過了賀飛的煙後,憨笑了一聲,嗡聲嗡氣的說道:「我有什麼事?不過我可不一定知道。」
「是這樣的,我看你們在這裡蓋房子,應該是給別人家蓋房子吧?」
「當然了,誰家能總蓋房子呀?」鋼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看白癡的表情。
賀飛到也不以為意,淡淡一笑,接著問道:「呵……那你們都是房東請來的?」
「是呀!我們是專門給人家蓋房子的,誰家蓋房子,就可以找我們。」
「那你們這裡誰是說了算的,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賀飛不由大喜,他想蓋大棚的事也想過找城裡的建築公司,可是這個工程太小,他們也不一定會接,另外費用也一定會很高,而這個專門給農村蓋房子的隊伍正好可以給他蓋幾個大棚,農村人的憨厚,也是讓他可以完全放心的。
「師傅!有人找你!」鋼子馬上對著那邊的人大喊了一聲,剛才那個呵斥鋼子的中年漢子馬上走了過來。
「誰找我?」那漢子一邊走,一邊問。
「師傅就是這個小兄弟!」
那中年漢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賀飛,疑惑的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賀飛禮貌的一笑,順手遞過了一隻煙,然後說道:「是這樣的,我要蓋兩個大棚,不知道師傅你能不能幫我蓋一下?」
「行呀!不過我們可要給這家的房子蓋完才成。」
「沒問題,我叫賀飛,不知道師傅您怎麼稱呼?」
「我叫李鐵,這裡的人都叫我老李,對了,你要蓋多少平?」
「李師傅!這點我還沒有想好,等你們忙完了,就到那裡幫我看看,就在你們臨近的村子。」
「哦,那就好辦。」
知道了賀飛是真心有意要請他們,李鐵這個中年漢子對賀飛也是相當的客氣,談論了一些關於價錢進度等方面的問題,最後二人又互相留了電話之後,賀飛也就開心的離開了。
週一上學之後,賀飛在晚自習的時候終於是看到了美女老師,連忙找了一道題問起她來,美女老師也是認真的給他講了起來,而當八點剛過一點之時,美女老師卻是顯得有些心急,給賀飛講題時也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崔老師!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事?」賀飛看美女老師的樣子,也是有些好奇。
「啊!沒事……沒事……我們接著講。」美女老師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崔老師,你要是有事的話,你就去辦事吧,等以後有時間再給我講。」賀飛雖然想送美女老師,可是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她是不可能等到放學時再走的。
美女老師猶豫了一下,歉意的說道:「那好吧,有時間我再給你講,今天我真的有事。」
看著美女老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賀飛心裡好像有一個不好的預感,連忙扔下書本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