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聞聲瘋問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回過頭去看見一個滿目春水的少女顫抖著嘴唇然後她那修長的身軀也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張開她驚訝的嘴唇道:「真……真的是你?」
瘋問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哆嗦這看著面前的女子。使命的使自己鎮定下來然後道:「你就是大哥說的妮妮姐吧!」
「大哥?」她疑惑的看著面前那個熟悉又似乎陌生的男子!嫣然想起風吹雪已經作古了!於是乎又是滿目的淚水亦如斷了線的珍珠般的向下劃落而去。
瘋問勉強的鎮定了心神然後道:「大哥……大哥叫我回來看看!說這裡有他曾經的足跡!」
她望著瘋問然後哽噎的道:「你們……你們真的好像啊!」瘋問的眼神裡多了一樣不知名的色彩氤氳其中閃閃光卻又難以表述。都說死去原知萬事空可是瘋問的死為什麼沒有了結身前的一切。為什麼閻王不收自己?為什麼孟婆的燙要三十萬的冥幣!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的世界!為什麼自己明明死了還要遭這麼多的罪!為什麼明明曾經關愛自己的人在面前自己卻不能相認。
瘋問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們從小就長的一摸一樣的!」
她將眼淚盡數的抹去然後道:「我不是說你們的容貌!我是說你們的感覺!感覺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你的語氣我甚至懷疑你就是他!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望著她單薄的身影一股淒涼從她的眼神中瀰漫然後散出來。使得瘋問也被渲染到了是那麼的真那麼的痛。對於他們父女瘋問也只能說一聲對不起!不精曾經這個女孩做過自己的紅娘那個老人像似父親一樣的對待自己!儘管很嚴格!總是罵自己沒用但是他是那麼的像一個父親風吹雪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所以對於他多的是一種敬重和一種對於父愛的渴望!沒有父母的人永遠也不知道有了父母是什麼感覺。但是有了父母的人卻不知道失去了會怎麼樣的痛苦。矛盾總是充斥著生活搪塞的借口或許只是為了逃避一些問題!對於萬事萬物人類從來都只有兩種抉擇一種是逃避一種是面對!或許上天給的選擇實在是太少了。才會有那麼多的不該和錯誤!
瘋問吞吞吐吐的道:「是……是嗎?大哥他……也像我這個樣子的嗎?」瘋問不是不想承認自己就是風吹雪而是他害怕害怕他們再次的失去他的音訊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他們想必不想經歷第二次吧!
「我可以抱抱你嗎?」她似乎是在懇求。瘋問原本想回絕的然而他看見她的眼睛裡的那份淒涼又下不了那決心於是乎點了點頭道:「好……好吧!」
她的身影很高大她的容貌很有白領氣質她的懷抱很溫暖。她的眼淚很苦很苦!她就這樣靜靜的抱著他然後回味曾經的一點一滴想起曾經滑稽可笑的風吹雪她的嘴角展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然後她還是鬆開了懷抱……離開了幻想伴隨著自己父親走了進來。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王老師走了進來然後做在了自己那張躺椅上他還記得這張椅子是那個小傢伙第一次賺來的錢送給他的!想起那個小子那個時候還以為自己送的東西實在是太普通而感到羞澀因為在他的五十壽辰上有那麼多的達官貴胄給自己送各式各樣名貴的禮物!而他卻是送了一張不起眼的靠背椅。
不過幾年過去了沒想帶自己最鍾愛的還是這張椅子。儘管想起他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揪心畢竟這個弟子是他畢生一來收過的最有出息的弟子了!儘管他那時候並不顯赫但是從他那雙有神的眼神可以看出將來他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果然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一年之內創辦公司兩年之內將他成功的打入了s市十大公司之!其氣魄胸襟可見一斑。就在他為自己弟子趕到驕傲的時候突然傳來的噩耗使得這個五旬出頭的老人一下子倒在了病床之上可能是自己太在乎他了吧!要知道他一向將這個弟子當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況且從女兒處瞭解到原來自己的女兒對他……雖然他並不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太怯弱了吧!如果早些說出口也許這種悲劇就會變為喜劇!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瘋問看著那躺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老人心中一陣絞痛然後道:「我……我叫風問!」
「風問?你和他真的很想呀!你哥哥是我眾多弟子之中最成器的一個!我一直將他當兒子來看待的!」瘋問聽到這裡心中的疼痛更是強烈。只聽到老人繼續說道:「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就去世了白人送黑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吧!或許你不知道其實我對他很嚴厲!我一直說他沒用!其實他不是沒用我是太過於的希望他好!我恨鐵不成鋼呀!後來他有出息了我也為他高興誰料到他竟然會被一個女人害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造的孽呀!妮妮其實一直對他有些愛慕。……」
「父親……」她打斷了他的話似乎面對的人不是瘋問而是風吹雪儘管他們不知道其實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瘋問看了看一邊的妮妮心中說不出的痛苦!她?她難道也對我……不會的!我從來只是把她當妹妹看她是自己的紅娘她是自己的朋友!我們無話不談!
「你別打斷我讓我繼續說……其實你對他有意思我早就知道了。我也後悔啊!當初我抱著不能強求的心態沒有將此事告訴吹雪!後來卻是一個女人將他……若是當年我將你的心意轉達給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娶你為妻呢?其實我一直想有這麼一個兒子要是他能成為我的女婿也算是半個兒子了!他怎麼能就這樣的撒手人寰了呢?他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多麼的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嗎?」他說著說著竟然哭了出來。老人滄桑的眼睛裡飽含著淚水!然後看向同樣眼含淚水的瘋問道:「小伙子你留下來吧!就當你是他!雖然你不是他但你是他的弟弟也許這樣……妮妮的心會好過一點!畢竟你們之間實在太相信了……」
瘋問含著淚看向了一旁的妮妮妮妮也同樣的望著他。四目相對彷彿無窮無儘是離愁又彷彿歡喜的聚會!然而沒有聚會有的只是離愁愁為誰?不是為了眼前的瘋問而是從前那個已經死去的瘋問!
同樣是為了一個人同樣面對這一個人。可是他們卻是在緬懷從前的他!但是如果此時此刻他們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風吹雪的話恐怕他們一定講不出這麼些話來。人就是這樣說不出自己的愛!這個愛可以是親情友情還有愛情。
瘋問突然覺得自己很慚愧突然他覺得兩腿似乎沒有了力氣跪在了面前。他是多麼想說出自己就是風吹雪啊!然而到了嘴邊他又嚥了回去然後嗚咽的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對我……大……大哥的照顧!我給你們……磕頭了!」說著咚咚咚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老人急忙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將他扶了起來然後道:「年輕人你不如就留下來吧!就當是上學也好。畢竟你的大哥曾經是這裡最為輝煌的人物相比他的弟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孩子。你一定要努力啊!但是你千萬不要再像你大哥一樣的不辭而別好嗎?」瘋問突然無言以對了面對自己恩師的懇求自己能拒絕嗎?
於是乎他點了點頭。
然後側過頭去看著望著自己的妮妮分明從她的眼睛裡看見了那麼一絲的欣喜!彷彿她已經知道了面前的人就是風吹雪似的!然而風吹雪可以接受嗎?即使沒有小蘭的存在自己也不可能接受她自己太對不起她了。
於是乎滿臉的憂傷之中夾帶了幾分的愧疚。
老人拿著桌子上的紙張然後對著瘋問道:「好了小問!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瘋問點了點頭。
老人接著說道:「我要去上課了你一起來吧……明天我去校長室給你辦張手續……讓你來這裡讀書!以你大哥的名義肯定可以進來。還有你有地方住嗎?沒有的話就來我家吧!當年你大哥也曾經來住過的。雖然我哪裡很小但是佈置的還算是雅致!要是你沒有地方的話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