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裝?」見到眼前的男人不僅裝得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而且還猖狂得想要勝過自己方水藍帶著怒意的一聲嬌喝揚手之間平射出三把飛刀。
雪亮的飛刀猶如來自天際的驚虹刀未止沁心的寒氣已讓對手不寒而慄。
迴廊僅容得下兩個人並列高也不過兩米加上地下大量的碎石使得這裡更顯狹窄。
這三枚飛刀呈品字型分射沈異天上中下三盤在這樣的地勢下實難作出簡單的迴避動作跳躍、下蹲、後退、甚至於閃躲都躲避不過三刀中的其中一支。
方水藍動怒出手看似簡單的一記平射確把沈異天逼到了絕路上。
刀如電飛臨不過眨眼之間。但是比刀更快的頭腦。
在方水藍三刀出手時沈異天已然做出了反應若是有人在場定會大覺古怪。因為他只是後退了一小步。
方水藍神色一凜但見這本來平射出的三把飛刀到了中途竟然呈放射狀的朝外擴射開去。於是本來要射中沈異天小腿的飛刀反而落在了他的腳下。
沈異天象教導晚輩一樣淡淡說道:「飛刀雖然快但是若是被看穿了手法就一文不值了。」
「那就先讓傷了你的眼!」方水藍嘴角泛著冷笑道兩小臂交叉於胸前與雙肩平行的雙掌上露出各兩把飛刀逆手朝外一揚四把飛刀「咻」的朝著沈異天飛去。
「爆射。」沈異天一臉輕鬆的說道「先在射程中取一個共同的焦點然後利用撞擊力使得多把飛刀飛向不同的方位。」
果然沈異天話一落四把飛刀飛出不過三、四米便撞在一起然後如同爆炸一般沿著不同的方向朝其射來。
「看穿不等於躲得多有空耍嘴皮子便來破我的招吧!」方水藍面無表情的哼道。
沈異天朝後又跳了三步身體左搖右擺連續避過四把飛刀心裡卻暗道以他現在的實力在這等劣勢的地方只是以避刀而不能進攻方水藍可謂是佔盡優勢。
見到幾刀下去都傷不了對手方水藍面容漸冷突而朝著他跑了過去。
本來方水藍誤會他的身份若要切磋一二倒也無妨不過沈異天見她一本正經的要殺自己好像肩負著拯救地球的使命模樣不由本是大覺好笑。
他一路行來對周圍的地形有粗略的瞭解若是在這個地方和方水藍雖有勝算卻太過吃虧必須要找到最適合戰鬥的場所才行否則這一再糾纏下去無異於浪費時間。
心念到此他竟然不戰而退返身朝外跑去。
見到沈異天逃跑方水藍不由氣惱之極一邊追上去一邊嬌喝道:「你這個只會耍嘴皮子的膽小鬼有種停下來。」
本來她的度佔盡優勢但是這地下迴廊狹窄而擁堵沈異天就在這裡亂跑亂竄活像一隻……
地老鼠。
任由著方水藍如何的吆喝咒罵沈異天就只管跑路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戲謔之感。小丫頭看樣子也不像是精神病人那麼作為正選肯定目的是在天風城。所以若是自己先跑到出口只要不提太過分的要求這丫頭可就只能乖乖就範。
想到這裡沈異天不由笑出聲來以前只知道遇到人就切磋兩把沒想到偶爾跑一跑也很有益身心。
這不是以前的沈異天但是這份快樂的感覺卻是以前沒有的。
拳是他的生命但卻不是一切。
方水藍聽到前面的笑聲還以為是沈異天在嘲笑她不由更加惱怒那張俏臉上眼冒寒光火氣都快衝到頭頂上來了。
這時她可恨不得一刀將這傢伙解決了一了百了。
待到轉過一個大彎的時候沈異天卻突然停了下來。方水藍手中捏著六把飛刀略帶譏諷的語氣道:「你逃啊我就看你能逃到什麼時候前方沒路還不是得乖乖停下來!」
她話才剛落卻立刻知道了對方停下來的原因原來前方傳來「絲--絲」的響聲只是舉目一望便看到十幾條指頭粗細的沙蛇正從石壁縫中探出身子來吐著信子。
它們的身子象沙子一般的粗糙在尾部有黑色的紋路乍看起來不起眼。但是隨著一條又一條的沙蛇出現當密密麻麻足有百來條的時候迴廊中已經升起了一種恐怖的氣氛。
方水藍突而笑起來笑聲清脆悅耳好似銀鈴在風中迴響笑罷才道:「這可真是自做自受。」
沈異天看著她幸災樂禍的樣子也不由笑了起來在方水藍看來他如今是站在兩難之地不過前世的他在大山中歷練卻並非是練功夫那麼簡單特種兵出身的父親教會了他各種野外求生的知識其中也就包括了如何驅蛇。
而後他途經印度時又學會了如何訓蛇真要想對付這些沙蛇至少有十種以上的辦法。
「轟隆--」九天之上的一聲暴雷驚炸瓢潑的大雨揮灑下來一滴滴帶著泥味的污水從石頂的縫隙中滲透下來迴廊裡顯得更加潮濕沙蛇們慢慢的焦躁不安起來有的軀尾擺動有的頭頸高翹有的則互相糾纏攀爬信子吐得又長又久鋒利的白牙冒著寒光緋紅色的眼珠子在不明朗的光線下顯得猙獰可怖。
方水藍持刀而立猶如一尊門神她不言不語只是用冰冷而絕情的眼神盯著沈異天等著他主動開口。
然而沈異天絲毫沒有方水藍想像中的任何行動他反而是一屁股坐在一塊岩石上低身拾起一塊碎石在石壁上輕輕敲了幾下然後又仍掉拾起另一塊又接著敲。
低低而不連貫的敲打聲在洞內迴響隨著大雨的越來越兇猛地底的潮氣已經濕得讓人感受到空氣中充滿了水氣蛇群的「絲--絲」聲更大了似乎從遠處還傳來另一個蛇群的絲絲聲。
方水藍暗自吸了口氣見沈異天絲毫沒將自己和蛇群放在眼裡反而在那裡搗弄岩石忍不住一揚手就射出一把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