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光潔黝黑的美麗長腿停在距離康勁兩米開外的林子邊上。
康勁是側臥在沙灘上的他無法不順著長腿朝上看去。皮膚如同抹過一層油在月色下泛著淡淡的微光緊致筆挺似乎真的抹過油康勁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椰香。
緊窄的一塊印花薄布裹在長腿主人的髖部微微突出的兩塊弧形如同半月般襯出中間的柔軟和平滑;視線再向上是深深凹陷嵌在彷彿可以單手握住的細腰中間。同樣一塊窄小的、巴掌寬的印花薄布緊緊裹在豐隆高聳上一彎深深的陰影幾乎使康勁移不開視線。這具美麗身體的主人擁有尖巧的下巴微微張開的豐潤的唇彎出一稜驚訝的優美菱形黑色的雙眸微微瞇著正仔細打量著側臥在沙灘上的康勁。漸漸她彷彿覺得很有意思再次用當地土語問道:「你們是誰?」雖然問的是你們但她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康勁身上。
同樣康勁的目光也一直盯在土著少女身上因為他憑著周遊世界的經驗認定這個少女的血統並不純正她的眉目五官不像一般太平洋土著人那樣扁平而是有著拉丁人一般的深邃線條體型更是比一般土著人要高大一些只有皮膚的色澤和渾身上下洋溢著的那種野性還有那純正的巴布亞地區流行的莫土語才表明她的的確確是一名當地土著少女。
如果是在大都市裡康勁這樣的目光一定會被人認為是色狼實際上康勁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他悄悄吞下一下涎水坐起來用英語回答道:「小姐我們是空難倖存者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巴布亞群島以前是澳大利亞的托管地官方語言是英語這個少女顯然是受過教育的她聽了康勁的回答也換了英語說道:「可憐的先生你一定是受了很多折磨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麼樣子了。」說著蹲下身子撥弄著康勁襤褸的衣衫胸前一對驕傲的山峰就這樣暴露在康勁的眼皮底下也毫無顧忌。
康勁在海水裡泡了六天衣服自然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身上也結了一層鹽殼可是顓頊和拉納也是一樣的襤褸少女居然只關心康勁一個。拉納倒沒什麼默默收起槍恢復了鎮靜;顓頊可忍不住了吹了一聲口哨調皮的目光看向康勁好像在說:「你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少女繼續說道:「可憐的人你一定是很久沒有吃飯沒有喝水了幸虧上帝讓你遇上了我趕緊跟我回村子去吧那裡有充足的食物和水。」
康勁翻了翻白眼旁邊就擺放著他剛剛大快朵頤過的椰子殼和烤魚的殘骸少女居然視而不見只顧將同情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視。他不想辜負少女氾濫的同情心只好聳聳肩膀很配合地說:「是啊謝謝你。」
少女站起身來指著遠處說:「我們的村子就在島的另一邊hTTp://不過村裡人不經常到這邊來只有我每隔一天過來一次前天來的時候你們還不在看樣子你們是昨天來的。」
康勁也站起身來點點頭說:「是的我們三人是昨天才被海浪沖上岸的一直沒敢往島子深處走幸虧遇到了你否則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叫菲爾你呢?」少女甜甜一笑問道。
「我叫康勁。」康勁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真名因為他覺得在這個如同熱帶陽光一半明媚的少女面前說謊是一種褻瀆再說這種小島上的居民往往對外界的事情很不關心美國總統死了這樣的大事在他們心目中絕對沒有自家的狗升天那樣值得重視。
「康勁很好聽的名字。」叫做菲爾的少女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最近幾天在全球報紙網絡電視不間斷報導的名字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引領著康勁朝村莊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介紹著自己:「我今年十九歲我爸爸是澳大利亞人人類學家我媽媽是村裡最漂亮的美人我家的狗是…」喋喋不休的好像康勁是她多年沒有謀面的老朋友。
看著兩人背影遠去顓頊一臉委屈地問拉納:「難道我不帥?那個妞連正眼都沒看過我。」拉納學著康勁的樣子聳一聳肩膀雙手一攤表示很無奈。
島嶼並不是很大走了半個小時就到了村子這是一個天然的小漁村居住著數十戶人家靠打漁為生雖然經濟來源比較單一但是島上自然資源比較豐厚完全可以不依托外界過著一種衣食無憂的生活氣候宜人物產豐富島民們除了必要的出海打漁之外其餘時間都用來釀酒和開篝火晚會上。
看到有陌生人來到正在村子中心廣場上釀造土酒的土著人們竟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他們只是對著菲爾用土語大聲吆喝似乎在招呼她過來喝酒。
菲爾聽見呼喚拉著康勁的手一路飛奔過去也不向大家介紹康勁的來歷用椰子殼舀起滿滿的土酒咕咚咚喝了一半然後把剩下的塞給康勁康勁也只好一仰脖喝了下去不知道什麼植物釀出來的酒很是醇香悠長喝完之後康勁忍不住讚美了一聲:「真是好酒!」
聽到他的誇讚土著們都很高興拍著鼓當場就跳起舞來顓頊和拉納站在村口很無語的再次對望了一眼對土著們的警惕性不足和自來熟表示歎服。
這時候從一所高腳木樓裡走出一個穿著卡其布短褲的中年人看相貌是歐美人菲爾趕忙拉著康勁跑到他面前去用土著語連珠炮一樣說了一大堆康勁對莫土語不是很嫻熟語快了聽不明白但是大意能聽出來這個中年人正是菲爾的父親也是這個村子的領菲爾正在向他介紹自己的來歷。
聽了女兒的介紹中年男子點點頭對康勁伸出了右手「歡迎你年輕人這裡是巴布亞群島很不幸你和你的朋友恐怕要在這裡多耽誤幾天了我們的海底光纜被鯊魚咬壞了該死的泛太平洋電訊公司的維修潛艇很不湊巧也壞了所以暫時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繫。不過這裡的美酒和海鮮一定會讓你忘記這次不愉快的空中旅行。相信我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