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御用修真此刻全都強化了目力。那團白光之中竟然是一個魁梧男子的身影。
一個巨大的陣法瞬間動十米方圓的一個方形虛影竟然擋在了劍芒和道符之前。所有的小劍芒還有道符彷彿在這個方形虛影構成的光幕前迷失了方向想著四面八方散射飛去。有一些轟在了天璉城絕對防禦禁制圈上爆起大團美勝煙花的火焰。
練九禪提升了全身的真遠強化目力之後希望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光團之中如果是一個修真那麼他的實力實在是出了一班人的想像。這樣的人即使在封神聯盟或者修真界應該都是傳說級別的存在。
「總將那是修真嗎?」
姜副將的聲音有點顫抖甚至連手指都在毫無意識的在輕輕抖動。從對方高姿態抵擋住武裝飛空島副島攻擊的樣子來看怎麼說這個都不可能是封神聯盟裡面那些老妖怪級別的高手。
但是有這種實力的修真界高手絕對是被封神聯盟重點「照顧」的對象。而在修真盟那邊也從來沒有關於這種級別高手的情報。所以如果這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高手那麼說明封神聯盟遇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在其控制之外出現了高階的修真。
封神聯盟高層也知道要想完全控制修真的產生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個高階修真的產生就需要很多的條件甚至是運氣。而一些固定影響因素封神聯盟一直都進行著有效的管理。所以這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高階修真比已經知道的十個敵對高階修真更令封神聯盟覺得頭疼。
練九禪當機立斷的下令:「這種強力的導向防禦禁制光靠修真個人是不可能支撐過半個小時的。三號和四號副島地攻擊不要停下一號和二號副島從旁邊包抄過去。副島上的所有御用修真戰隊全部進入待命狀態。」
接到練九禪的指令一號和二號副島立即開始啟動。而五號和六號則很默契的上來填補了離開副島的位置。
練九禪雖然一幅很鎮定的樣子但是心中卻沒有什麼低。剛才那一手漂亮的導向防禦禁制。雖然不是說全大6沒有幾個人會但是也不是什麼可以輕鬆施展的技巧。雖然他能夠做到這個武裝飛空島戰鬥群總將地位置自身的修為在封神聯盟總部肯定不用質疑的但是卻自問沒有對面那神秘高階修真修為高。
「姜副將。」練九禪想了一下之後說:「下令盡量活捉那個來歷不明的高手。」
姜副將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聽力因為按照以前封神聯盟經歷過的各種圍剿和追捕活動來說活捉一個高階修真的成本比擊斃一個高階修真地成本實在高上太多。不過作為一個副將即使對總將的命令有所質疑。也不得不照樣執行。
兩座武裝飛空島加了。
朝白名是一號武裝飛空島上甲編戰隊的隊長手下有十五名隊員。作為封神聯盟空中修真戰的主力他們全都是訓練有素的御用修真。其中八人負責操控飛劍飛行七人負責使用飛劍作戰是一個很標準地劍修攻擊隊。
「隊長上面的指令是什麼?」
朝白名看著手上的通訊法寶……苦笑著說:「沒什麼要我們活捉那個傢伙。」
十五個隊員全都大吃一驚因為他們不是瞎子。剛才那個來歷不明的高階修真施展了一手導向防禦禁制看到這一幕的御用修真們都知道要想端掉這個傢伙這次的損失肯定不會小。但是聽到要活捉。還真沒有誰不臉綠的。
不過有副島地火力支援大家也不是沒有信心。這些都是經過了不少剿滅門派戰役的老手只是稍微恢復一下戰意就高昂了起來。再說他們除了隊長之外還有幾個專門打前鋒戰的高手。那些被大家戲稱為「衝鋒隊長」的御用修真都是中階上層甚至更高修為的高手。
隨著一陣尖銳的哨聲。兩個副島上的御用修真戰鬥小隊全部都從打開的禁制圈中飛了出去。在角度還允許的時候一號和二號副島上的小型劍芒炮全都在進行著密集地攻擊。
被大量的劍芒炮還有追蹤道符攻擊的那個防禦禁制很快就宣告土崩瓦解。但是當武裝飛空島的攻擊停止地時候衝到前面地御用修真們卻現一個大漢正站在一柄飛劍上。而在他寬大的肩膀上竟然坐著一個中年瘦弱男子。
令所有御用修真覺得頭大地是這個魁梧男子身上的衣服竟然也有封神聯盟的標誌。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阻擋武裝飛空島戰鬥群的前進?」
魁梧的大漢並沒有說話但是那個瘦弱的中年男子卻在懷裡一陣摸索然後掏出一塊髒兮兮的鐵片來。
「封神令?」
若不是這些修真戰隊的隊員全都是經歷過特殊的鍛煉和實戰。此刻看到這封神令肯定要大驚失色。因為這塊令牌代表著封神聯盟最高層的權威。持有這塊令牌的人可以隨意調動炎黃大6所有封神聯盟分部的力量。正因為如此這封神令出現的機會很少。因為這封神令有如此大的權力。所以擁有的人自然是少的可憐。
各個隊長在確認了封神令的真實性後。全都約束手下然後等待這個手持封神令的中年男子說話。
若是仔細的看看。這個中年男子不但瘦弱而且臉上還帶著很明顯的病態一般皮膚有些乾枯和蠟黃。從五官上來說除了那雙銳利的眼睛其他怎麼看都覺得像是一個重病纏身的人。
魁梧大漢一雙豹子一般的眼睛盯著一大群御用修真並沒有什麼開口的跡象。但是那種不怒而威的神情讓這些眼高於頂的御用修真完全不敢造次。
坐在大漢肩膀上的瘦弱男子笑了一下很和藹地對那些御用修真說:「這裡的事情我負責解決你們回去跟總將說。讓他帶著戰鬥群先回去吧。」
戰鬥隊的隊長們自然不敢對手中拿著封神令的人表示什麼質疑但是從管理制度來說他們需要向練九禪直接負責。如果別人一句話就掉頭回去有什麼黑鍋要擔待就倒霉了。幾個腦子活躍一些的立即用通訊法寶跟指揮所取得了聯繫。
不過是片刻光景練九禪如一道幻影般御劍而來。他此刻心中的震撼絕對不在任何人之下因為地位越高就越知道封神令出動的影響。不過當他看到那坐在大漢肩膀上的瘦弱男子時。臉上立刻佈滿了名為尊重地神情。
「您親自動手那自然是勝過所有的戰鬥群一起出動了。」
在所有御用修真震驚的眼神中練九禪一絲不苟的行了一個後輩的禮節。那彷彿病得一塌糊塗的男子輕輕咳嗽幾下然後向練九禪表示的點點頭。
練九禪沒有第二句廢話立即命令所有地御用修真全部都返回武裝飛空島戰鬥群。臨走之前那個男子一邊將封神令收回懷裡一邊對練九禪的背影小聲的說了一些什麼。
彷彿只有練九禪聽到一般。他恭敬的轉身再次行禮之後才回答:「是我知道回去該怎麼說您放心好了。」
看著那些如退潮般飛走的御用修真瘦弱男子在大漢地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後壯漢調轉腳下飛劍的方向向著那上古異獸的所在飛去。漫天的劍芒炮還有追蹤道符的攻擊在此刻完全停止了。
小孽畜雖然先前被轟得重傷但是上古異獸的恢復能力是驚人的。攻擊不過停止了一刻它身上地創傷就慢慢的開始收縮癒合。儘管如此它不得不趁著攻擊停止的工夫飛入雲層之中藏匿起來。
彷彿不受雲層遮蔽的影響大漢帶著那病懨懨的男子飛到了小孽畜身前。小孽畜驚覺身邊有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閃了。
不過那瘦弱男子好像並沒有什麼敵意只是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上古異獸。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慢的舉起右手來大拇指跟無名指彎曲搭在一起結出一個怪異的手勢來。
狂暴扭曲地天地元氣瞬間平緩下來周圍直徑二十米的空間內所有的黑色雲氣被驅散得乾乾淨淨。眨眼的功夫那個男子已經坐在了小孽畜地背上。他隱隱出白色光芒地手掌所拂過的地方小孽畜地傷口迅的恢復到沒有受傷時候的模樣。
感應到了對方的善意小孽畜渾身也放鬆下來。轉過腦袋輕輕的在那男子的手背上舔了一下。
「真是很乖的小動物啊匡禁你說是不是?」
大漢只是很木然的點點頭但是嘴唇閉的很緊。彷彿這人一輩子都不會說話一般。
瘦弱的男子依然帶著笑容。彷彿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事情會令他不愉快或者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讓他一直處在愉快這種情緒之中。
「匡禁你不用這樣。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是太拘束了。雖然你是我見過的天賦最好的修真之一但也是我見過最沒有生活樂趣的修真。跟你說個笑話你硬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是……」
匡禁鞠躬之後才回答:「在您面前在下不敢失禮。」
搖了搖頭男子一手按在小孽畜的身上說:「你我並不是從屬的身份不用這樣。好了咱們該處理一下這裡的情況然後帶著這個小傢伙走人。畢竟我可不能現身太久。」
壯漢點了點頭然後御劍靠近了小孽畜之後輕輕一跳竟然脫離飛劍盤腿坐在空中。
「您的飛劍大人。」
男子微笑著用手指在緩緩飄過來的飛劍上一點七彩而溫暖的光華立即從劍身中透射出來讓陰沉而壓抑的雲海空間中生動活潑了起來。匡禁盤腿坐在虛空中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種自內心的崇敬來。
正當飛劍流光四射的時候匡禁突然扭頭望向自己右邊的雲層中一聲爆喝:「什麼人。出來!」
那正在撥弄飛劍的男子也是一愣在這種時候還有修真敢靠近這裡實在要讚他膽子夠大。不過對匡禁的實力男子還是很有信心地。所以他只是專心的用手指點在飛劍上繼續做他的事情。
匡禁滿臉怒容因為他實在想不通有什麼人敢在這個時候摸過來。當下他揮出了凝重的一拳炙熱的拳風在雲海中劃出一條寬度十多米的通道。翻滾著向前衝去。
不過詭異的是這道拳風在衝出一百多米後突然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彷彿在那一百多米地距離之外有什麼東西將這股夾雜著天地元氣、破壞力竟然的拳風全都吞噬掉了一般。
注視著自己飛劍的男子笑著說:「匡禁啊那是好像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對手。你不用管我過去會會他。」
匡禁看了一下說話的男子。心中明白以他的實力其實並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當下點了點頭「嗖」地一聲就在原地消失了。
匡禁對那男子的崇敬實在是無法形容的這個不知道哪裡跑來的修真的舉動令匡禁非常地惱火。急的飛行中。他手上的拳套燃起了透亮的白色火焰。只要讓他找到那個傢伙馬上就會動雷霆一擊。
只見前方一團黑色的雲霧聚集得有些詭異匡禁想都不想快的一拳轟了過去。沒想到那團黑色的雲霧中伸出了一隻帶著白色手套地手掌在匡禁轟來的拳頭上按了一下。
看不出使用了什麼方法匡禁只覺得拳頭上蘊蓄的真元如同被引導入大海的河流一般。歪歪斜斜的偏向了一邊。這種虛不受力的感覺就如同一拳打在了一大塊膩滑的油脂上面完全沒有打在實處一般。匡禁迅的冷靜了下來從這一手來看對方就算不是什麼修為特別高深的修真也是一個對真元運用非常老道的傢伙。為了不讓正在設法解決天哭地男子受到干擾匡禁立即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來。
「等等!」
從那一團黑霧中伸出來的手擺了擺然後指著那個被飛劍光華包圍的男子。
「我並沒有什麼敵意同樣也是想來解決這個麻煩地。但是既然他來了我就沒有必要出手了。」
從那一個「他」自字。匡禁就很駭然地知道這個躲在黑色霧團中的人竟然知道那個飛劍旁邊男子地身份。這個秘密即使是在封神聯盟的高層。知道的人也不會太多。
黑色雲霧中的人嘿嘿一笑。將手縮回去之後接著說:「對了順便告訴那個小子。他的計劃固然有趣。但是牽連比較廣泛自己注意一點。要是因為這個計劃生靈塗炭可是對不起先人的啊。」
匡禁大喝一聲:「你到底是什麼人!不要裝神弄鬼的出來!」
一拳過去那團黑色的雲霧立即消散。但是在那團雲霧的中央竟然空空如也彷彿並不曾有人在裡面躲過一般。雖然匡禁並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此刻也覺得背後有冷汗冒了出來。
那個正蹲在小孽畜背上擺弄飛劍的男子雖然保持著溫和的微笑但是心中卻佈滿了疑惑。匡禁那邊的對話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會聽不到。可是正因為聽到了此時他心中也感到了無比的震撼。
在他數百年的生命之中這樣的震撼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那是什麼人?竟然會知道我的計劃……哎看來世界上還真的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大意了啊。不過剛才那調轉了匡禁攻擊的那一手招數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撥弄飛劍的男子轉頭過去望向匡禁那邊眼中滿是疑惑。他今天才真的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他不瞭解的高手存在的。
流天暗恢復意識的時候現自己站在家裡的臥室中。身邊有幾絲淡淡的黑色霧氣尚未消散彷彿是什麼東西燒焦了一般。著急的四處看了一下卻沒有現有著火的跡象。
揮手扇飛了這些煙霧流天暗立即跑到屋子的窗口旁邊。整個天璉城雖然還是光線不足但是那原本遮擋天空嚴嚴實實的黑色雲層竟然從中央裂開了一個口子。久違的陽光從這個直徑數百米的破洞中照射下來撒下一道溫暖的光柱。彷彿是什麼巧合這道光柱恰好將天璉城大教堂籠罩其中。在這奇異的景象之下天璉城大教堂周圍的信徒們全都痛哭失聲向著教堂頂上的聖父雕像不住的磕頭。
阿拉米沐浴在陽光之下也是閉著雙眼將聖典緊緊的抱在手中。在這一刻他彷彿覺得自己真的聽到了聖父的聲音……
流天暗卻沒有心思關心這個他用真元強化目力在那陰雲逐漸散開的天空中四處搜索。但令他失望的是並沒有看到小孽畜的身影。正想進入江山社稷圖中找練雲生問個究竟一轉頭就現房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張字條被一個玻璃杯子壓在下面。
「小孽畜已經被合適的人帶走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那條一直在你背後的道路。但是路怎麼走你可以自己選擇。」
流天暗輕輕的將字條上的內容念了出來然後看著下面落款的那個「練」字呆。無意中將字條翻過來現這一面不但有字而且還畫了一個圖。
這是一個很不規則的環形右邊凹陷進去左邊則凸出來。在這個圖形的左下角還用筆點了好幾個圓點。在這個環形的中央寫著「這裡有另外一條道路」幾個潦草的字。
將字條在手心焚化流天暗站在窗戶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望著那不斷擴大的雲層破洞他心中隱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背後的道路到底是什麼他並不知道但是卻明白這跟一些隱秘的事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雖然字條上沒有說明但是流天暗一眼就明白那個不規則的環形所代表的意思。曾經在佧隆帝國圖書館那裡他就不止一次的看到過這個圖形。
那是光明大6的地理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