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沈醉突然間驚醒了過來往門窗外望了望現外面仍是天色大亮。功運雙耳一聽他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了許多人雜亂的腳步聲。
「難道是搜查的人來了?」他連忙從床上起來側耳傾聽突然間聽得一個尖銳的聲音在大廳外道:「你們都給咱家小心一些別碰壞了太后娘娘的東西。更都給咱家手腳乾淨一些若不然哼你們也知道咱家的手段!」
沈醉一聽不由心下一驚。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那變太無敵老太監王總管的聲音。聽到是那王總管來了他不由心道了聲「好險」要是自己再多睡得片刻那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以為是僥倖但其實這卻是屬於必然的僥倖。事情的原因便是因為他那次在瀾滄江底於昏迷下的潛意中打通任督二脈的結果自那之後他只要一睡覺潛意識就會下意識地把他的呼吸狀態轉為內呼吸身體所有的機能也都進入最低消耗狀態得到充分的休息。所以自此之後他便是一直都是睡著有質又有量的好覺而且在內呼吸狀態下北冥神功由潛意識調配的自動運行也是在相當於練功。
而他的潛意識功能自從他於昏迷下的潛意中打通任督二脈後就得到了開與鍛煉而每一次的睡覺進入內呼吸狀態又會讓潛意識再得到一次鍛煉他每次的睡覺其實都是在潛意識的鍛煉與功力的自動運行中進行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而在這些日子以來長久的鍛煉之下他的潛意識已經得到長足了的展和進步。當於危險來臨之時他已得到鍛煉強大的潛意識便會自動的提醒他危險的臨近將他從沉睡狀態中呼喚醒來。這就像動物對於危險的潛意識本能感覺一樣人類雖是已經進化成了最高等的生命但這一功能卻反而是退化被主體意識所代替了。而他的潛意識自那一次昏迷中被開和鍛煉之後卻是又重新呼喚起了這一本能反映並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鍛煉與增長更是又恢復了這對於危險來臨的本能反應所以他才會睡得好好的突然驚醒。但這些他卻是都不知道他的主體意識與潛意識還沒勾通起來所以潛意識所生的變化與潛意識指揮的一切變化他自己都是不知的。他此時只知道馬上就要有人進來搜查了雖然有些想不到這皇太后的宮殿他們還真敢搜但當下卻是不容他多想只能是連忙轉著眼睛尋找著更佳的躲藏地點。
「謹遵總管吩咐!」這時外面一群聲音尖細的太監齊聲回應了王總管的話後便轉身向大廳內奔了進來。
逢屋搜屋遇櫃翻櫃。沈醉所在的這一間房自然是也沒放過了但這些太監進來搜查了一圈後卻是毫無現。他們床上床下櫃裡櫃外於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但卻是偏偏沒有人抬頭往上瞅上一眼。上面木製的天頂之上有一塊一人大小的長方形切割縫隙不過以那細細的緊絲密合的縫隙來看他們便是抬了頭想來也是注意不到的。這一塊木板正是沈醉用金龍寶壺內那把劍湖石室內玉像手中所持的劍切割出來的而他此時就正躲在那隔著一層木板的天頂之上。
這也是他急中生智在屋子裡找了兩圈都沒找到什麼好的藏身地點後便把主意打到了少有人注意的上方。但這皇家大內的宮殿屋頂卻不像普通百姓家的屋頂那般是橫樑都裸露在外面的他們在上面隔了一層木板遮住了那不甚美觀入眼的橫樑就跟現代的天花板一個作用。但這樣一來卻也少了他藏身的地方本來有大梁的話還可以像某些武俠小說裡面寫的一樣只要躲在橫樑上就不會被覺。現在橫樑被包在裡面了又怎麼躲除非把那天花板給拆了。想到這個「拆」字他腦內靈光一閃覺著當前拆是拆不成的但割一個通口卻還是可以的。所以他就從金龍寶壺中取出了那把劍然後以陰柔無聲的拈花指力運力於劍用壁虎游牆功貼在屋頂之上用劍割開了這一個長方形的開口。他用劍的角度並不是垂直的而是從下到上斜著的這樣割開來之後切口也是一個斜坡再放下時便正好可以架在上面。以他現在的功力再加上這把劍的鋒利他很快地便把這一工作完成然後以最快的度最輕的動作頂起那塊木板鑽了上去再又把木板重新覆蓋住。當他的這塊木板還未完全蓋住時房門就已被人開啟三四名太監一齊衝入。但他們卻是都沒有抬頭往上看讓他當著他們的眼皮上面完成了這一躲藏。
他此時躲在上面卻仍是小心翼翼仔細傾聽著下面的動靜。因為他知道還有一個十分變態的老太監王總管在旁伺立那王總管的察覺力與靈敏度可是十分強的。昨夜他被那老太監突然現他想到現在都沒想通那太監到底是怎麼樣現的他記得自己當時可是沒弄出什麼動靜的。所以他現在更是不敢掉以輕心連呼吸都閉了起來轉而以內呼吸運行心跳與脈搏也都降到了最弱。如果這樣都還能被那老太監現他想自己就乾脆一頭撞死算了。死了說不定還能像小說裡寫的那樣轉世重生若是不死落在那老太監手上他可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會如何。要是真的有個閻王殿的話他死了的話倒還是想要問一問閻王看他知不知道這變態老太監究竟是怎麼現自己的。當然這一切都得是自己被那老太監現以後如果沒有那自然還是要去過自己夢想的瀟灑人生的。
他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小心地傾聽著下面的動靜一絲也不敢亂動。身子雖不動但腦子裡的思想卻是亂動。在此時此刻他竟還有心思胡思亂想連他自己也是不由佩服自己的這點兒本事。他仔細地聽著聽著一隊隊的太監到了大廳中去向那王總管覆命稟報著沒有任何現。聽著王總管一直低聲回應等到所有人都檢查完畢收隊到了大廳中後。王總管便下令收隊出廳他又聽著太監們雜亂的步伐走出大廳然後逐漸遠去。
儘管太監們走了但他卻仍是不敢放鬆。因為他不敢肯定那老太監走了沒有以那老太監的本事如果想要掩藏起來讓自己察覺不到他的所在的話實在是很容易做到的。他怕那老太監是故意如此想要引誘自己出來。當然是不是他也不敢確定只能說是為了以防萬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些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諺語不是隨便亂說的那是大有道理的。此時此刻他只有信其有的做最壞的打算並要小心再小心。他仍是大氣不敢喘一口運足了耳力仔細地傾聽著下面與外面的動靜。
他能清晰地聽到外面有這太后宮殿內的幾名太監和宮女在低聲交談談論的話題也是剛才的事情不過談的談的就扯遠了。但他們的話語卻說得很流暢一切都顯得很自然一切都已說明了他們並不是在做戲但這些卻仍是不足於說明那老太監就真個走了。他說不定也是悄悄地藏了起來這些宮女太監不知道自然表現的是極自然了。
時間慢慢地劃過他感覺上已經過了很久了但他卻仍是不敢放鬆了。又過了一會兒他聽到廳外面有腳步聲傳來聽聲音是五個人的腳步聲。而且他還聽出了其中的一個正是從早上出去到王總管來她宮裡帶人搜查也沒回來過的太后娘娘。在上面的這麼長時間一直注意傾聽著下面的每一絲異動他的耳力這麼一會兒功夫卻倒是得了長進。
「參見娘娘!」太后進了宮殿殿內的宮女太監們全都迎了出來。
「嗯王總管已經帶人來查過了嗎?」太后問道。
「查過了已經早走了!」一名宮女回道。
「沒有人亂動什麼東西吧?」她又問。
「沒有王總管吩咐了他們不准亂動的。王總管的話他們可是不敢不聽的!」那宮女又回道。
「嗯沒有就好!」她說著話輕輕地走進了廳內隨後隔壁房門一響她的腳步聲已走進了臥室。
沈醉聽著她們的對話心想著難道那王總管真的是早就走了。他想了一會兒卻是還不敢肯定。但老是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自己不能被他打了一掌就被打的膽小如鼠了。最多不過死而已有什麼好怕的賭了。
他為自己下了決心伸手慢慢拿開木板探頭往下轉圈瞧了一眼。現房中靜悄悄的並無一絲人影。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來慢慢地將木板拿過然後從洞口爬下以壁虎游牆功貼著旁邊的天頂木板將割開的那一塊木板重新輕輕拉回扣上。仔細看了一眼見貼合的極是嚴密後他便收了吸力輕輕地躍下地來。
在房中靜立了一會兒聽了聽周圍動靜。他又輕輕呼出一口氣心道那太監看來真的是早就走了。想來自己也未免把他估計的過高了自己連呼吸閉絕心跳與脈博都控制的緩慢微弱了。如果那老太監還能現自己的話那他可就太變態了。敗在武功如此變態的人手裡那他也真就無話可說了。看來還是自己有了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心理而且也把這老太監估計的太過厲害了。
「呼!」他又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忍不住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剛才在上面那一會兒緊張兼擔心再加上現在又是大熱天那汗早就出來了。不但已是滿頭大汗而且還是汗濕衣襟。混身濕粘粘的極不舒服現在最想的就是痛痛快快地洗上一個冷水澡了。
「這天氣可真是太熱了你們快去準備熱水去哀家要洗一洗才能睡得著!」這個時候他聽到了隔壁那位太后娘娘的這句話忍不住心中艷羨兼暗歎。雖然很想但卻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這就跑過去跟人家一塊兒去洗吧!不過想到跟美麗的太后娘娘一塊兒洗鴛鴦浴他腦子裡又忍不住地胡思亂想了起來不過卻也只能是歸於想而已。
「唉!」他心底裡無奈歎氣看來只能等到了晚上他們都睡了自己再去那浴室中的澡池子裡洗上一洗了現在也只能先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