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酒菜上來小黑自己要了一壇當地的土酒酒力甚大包正喝了一口只覺得喉嚨燒於是也就不再喝了。而一支梅本來就不喜飲酒所以這一罈酒就都進了小黑的肚皮。看來他在道濟大師的言傳身教下也確實是繼承了和尚的衣缽。
小夥計在旁邊也看得目結舌:「好傢伙一看這酒量就十分豪爽希望他在賭桌上也是如此我的賞錢可就要翻倍啦!」當地賭風正盛所以人們的思維也往往就和「賭」聯繫了起來。
三人吃飽喝足之後小夥計就招呼道:「三位客官咱們這就走吧只是不知幾位要玩大的還是小的?」
包正也不知道這裡的行情於是說道:「就先帶我們去一個中等規模的地方我們先瞧瞧。」看來他倒是深得中庸之道。
小夥計答應了一聲和掌櫃的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帶著三人走出了酒店。走在路上小夥計道:「幾位請看這兩邊除了酒店、當鋪、妓院之外剩下的就都是各種規模的賭場。大大小小、形形色色你們想玩什麼?都能找到一定能盡興!」
包正心想:「我最擅長的是麻將和梭哈恐怕你們這裡都還沒有吧!至於別的賭法都是一竅不通啦。」於是對夥計說道:「隨便!」
夥計一聽心中更是高興:大凡常年以此為生的賭徒都是精通一種或幾種賭技;凡是向這樣「隨便」的客人都是棒槌自己的賞錢恐怕又要翻倍啦!他哪裡知道自己所領的乃是一個大煞星!
走了不遠夥計指著前面的一坐二層小樓道:「這個名叫如意坊。一路看小說網最是公平從來不使詐出千。下層賭得稍小上面要大一些三位就到這裡玩耍吧!」
包正點點頭回頭看了小黑和一眼。只見小黑酒力作天氣又熱索性將身上的短衣脫下。搭在了胳膊上露出了一身結識健壯的肌肉。
包正估計小黑恐怕是不會擅長什麼賭技地!又瞧了一下一支梅只見她正低頭沉思著什麼。包正保守估計一支梅一介女流。肯定也是不精於此道。看來只有自己這個相對於他們來說的「老手」出馬啦!
於是對夥計說道:「我們就現在樓下瞧瞧熱鬧吧!」夥計點頭答應就帶著三人來到了門只見兩個壯漢敞著衣襟抱著膀子。正立在門口顯然是負責看門的護衛。不過看他們的身形。還是比小黑瘦小了一些。
小夥計走到了大漢的面前點頭哈腰地說道:「大虎哥、二虎哥辛苦了我送三位客人進去玩玩。」
兩個大漢瞥了包正三人一眼將下巴向上一揚。小夥計見了連忙領著三人進入門內。當小黑邁進門檻的時候。兩個壯漢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看來是對小黑的塊頭有些不滿。
幾人進入到了樓內只見裡面擺放著十幾張桌子。每張桌子周圍都圍著一圈客人全神貫注地在大呼小叫。有幾個女子正端著盤子如蝴蝶穿花一般在屋子裡亂轉。盤子裡都是一些水果之類。
看到了包正等人進來立刻就有一個賭場地夥計迎了上來。到此。引領包正他們來的小夥計算是徹底完成了任務美滋滋地回去了。
包正打量了眼前的這個夥計一眼只見他穿著一身黑衣頭上戴著一頂圓帽。而向他這樣打扮的在賭場中還有五六個顯然都是來招呼客人的。另外在牆角還坐著幾名大漢一個個都是一副短打扮相貌兇惡看來是鎮場子地。
那個夥計精明的眼睛打量了包正等人一番就基本確定了他們的身份:初涉賭場的一般人物。不窮也不富有點油水也是不大。但來的都是客也不好怠慢。於是就笑呵呵地問道:「幾位想玩點什麼是自己做莊正賭還是做閒家旁猜?
包正一看周圍大多是在擲骰子。對於這個六面體包正可沒有把握控制它們。雖然唐代詩仙李白描繪擲骰子時寫道:「六博爭雄好彩來金盆一擲萬人開。」十分美好但是包正卻不是十分感興趣。
另外還常聽說諸般作弊地手法諸如灌鉛和灌水銀之類。鉛和水銀密度大灌了鉛和水銀的骰子一邊輕一邊重據說能隨心所欲地擲出想要的點數。所以賭徒中流行一句話:「骰子灌鉛贏錢不難;灌了水銀。點鐵成金。」包正可不想把自己來之不易地銀子白白去打水漂於是決定還是看看別的賭法吧。
除了擲骰子之外還有兩桌是押寶的這個就比較簡單了只要猜點子的大小就行了。不過包正以前在看香港的賭片的時候經常看到在骰盅上做手腳隨意改變骰子的點數這個看來也不保險。
那個夥計見包正三人遲遲拿不定主意不免焦躁了起來於是說道:「三位不是到這裡來瞧熱鬧的吧!」口氣已經漸漸不客氣了起來。
包正一聽心中暗道:「看來是上了賊船多少也要交一些保護費啦就算是花錢來打探消息啦!」於是對夥計說道:「還有沒有別地玩法這幾樣我們都不是十分擅長。」夥計聽了心中暗暗鄙視:「這幾位一看就是棒槌骰子和押寶乃是最普遍的玩法竟然還說不擅長!」於是口中不耐煩地說道:「那幾位就請上樓吧樓上有最近幾年才流行起來的牌九十分好玩不如幾位就請上樓吧!」
包正聽了不由心頭一喜:想不到宋代就有牌九啦這個可是自己的強項。以前玩的時候可以通過背面來識別32張牌只是不知道玩法是否一樣?於是也忘了樓上都地大賭就隨著夥計樂呵呵地上樓了。
原來牌九這種賭博的方法起源於北宋即排出九地數目為大之意。例如牌九最大的對牌「至尊寶」兩牌點數相加就是九點。每副牌九為32張用骨頭、象牙、竹子或烏木製成每張呈長方體正面分別刻著以不同方式排列的由2到12的點子。牌九起源於中國在民間流傳較廣。一般為4個人玩玩法多種變化也較多。但是到了近些年才漸漸被「國牌」麻將所取代淹沒在麻將的洪流之中。
包正三人上樓只見樓上只有四張桌子每張桌前坐定了四人相比樓下的場面文雅了許多。包正等人進來的時候剛好有一人輸得精光口中低聲罵著起身離席。
剩下的三位都是贏家玩濃見到包正等人進來連忙相招。包正也不推辭就在剛才離席的那人的座位上坐了口中說道:「哈哈正好剛才的這位老兄把霉運走完啦該我上來轉轉手氣!」
然後看到眾人面前都堆放著一堆籌碼於是就取出兩錠十兩的銀子交給夥計說:「勞煩去兌些籌碼!」
那夥計見了不情願地走下了樓去。不大一會又轉了回來將四個籌碼扔在了包正的面前。包正見了不由一愣詫異地問道:「怎麼就這麼幾個?」
這時對面的莊家說道:「老弟你是初來這裡吧!這裡最小的籌碼是五兩一個!」
包正聽了不由面上一紅然後趕緊對莊家說道:「咱們還是趕緊玩吧!」那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不屑之色顯然是譏笑包正的寒酸。
莊家於是對包正說道:「兄弟你會玩不?」言外之意就是想將他趕走。包正卻抱定了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反問道:「可否介紹一下方法?兄弟初涉此道還不十分明白。要是就這樣走了的話兄弟的錢恐怕就白白帶來啦!」說完包正就又叫一支梅取出了兩錠黃燦燦的金子擺在桌上。他的用意想來驗證一下古今的玩法是否一致。
那個莊家見了眼中不由爍爍放光就簡單說了一下玩法。包正一聽心中暗喜和自己所掌握的基本一致。只是自己以前是用四張牌而現在用的只有兩張牌不過這樣更加簡單痛快。於是假意將桌上的牌來回擺了幾遍這牌是用竹子做的比較粗糙。包正翻了兩遍就記住了所有三十二張牌的花色和點數。
於是包正說道:「好了我也會了咱們就開始吧!」
那三人聽了連連點頭他們三個早就憋足了勁要好好宰一宰包正這頭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