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見了也不由一驚:前幾位知縣多是被人謀害難道匪徒竟然如此膽大第一天就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不成?
可以一轉念包正立刻微笑著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包忠早就安排好了守夜巡邏的衛兵相信還沒有哪個賊人敢明目張膽地和神武軍的士兵作對。他又仔細地觀察了窗上的人影很快就確定了它們的主人於是就上前推開了房門。
屋中端坐的正是一支梅和阿紫兩個人分坐在一張桌子的兩端都手托香腮靜靜地沉思。看到了包正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兩個人同時起身迎了上來一人拉住了包正的一隻胳膊。
包正看著在燭光下嬌艷明麗的二女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妙的感覺。於是問道:「夜已經深了你們不回房休息還呆在這裡作甚?」
阿紫撅著小嘴說道:「賈姐姐說要住在你的房間裡好時時刻刻都能保護你。我——我也不放心就留下來陪她啦!」
包正聽了不由望了一支梅一眼一股暖流瞬間充滿了心田。忽然又回想起阿紫剛才的話不由啞然失笑起來:這個阿紫呀真不知道的不放心的到底是什麼!
於是包正就笑吟吟地二女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啦咱們就一起上床睡覺吧!」阿紫聽了眼睛立刻瞪得比牛眼還要大然後重重地把包正的胳膊甩到了一旁對一支梅說道:「賈姐姐咱們倆上床睡覺不要搭理這個臭包子啦!」
一支梅也戲虐地看了包正一眼然後放開了包正的手。拉起了阿紫的小手兩個人攜手攬腕一起上床然後落下了蚊帳將包正曬在了一邊。
包正苦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明天還得再準備一張床啊……今天。就只好在桌子上對付一宿啦。想不到我堂堂一個七品知縣竟然還要睡桌子真是豈有此理啊!」
床上傳來了二女嗤嗤的笑聲然後。阿紫抱著一床薄被走了出來給包正鋪在了桌子上無限溫柔地說道:「包子哥哥今晚就只好委屈你啦!」
看著阿紫身穿著薄薄的小衣玲瓏有致的身材在燭光的映照下。充滿了誘惑。包正不由嚥了嚥口水。這時一支梅也從床上爬了下來就著燭火。點燃了一塊蚊香放在桌子上。包正見了心中暗暗叫苦:「二位考慮一下別人地感受好不好你們倆個個身材如此惹火還總跑出來勾引別人的眼球這還叫不叫人睡覺啦!」
於是包正就懷著一腦子的香艷。沉沉地睡去了。東莞的初夜想不到過得如此令人難忘!
第二天吃罷了早飯包正精神抖擻地升上了大堂此時他頭戴烏紗。身穿一件嶄新的綠色官服倒也頗有威儀。小黑和馮主薄分立左右。十名神武軍各列兩邊人數雖然不多但個個氣勢威武。包正於是吩咐林升放出告牌:新任知縣包大人到任即日開始升堂審案。四方百姓如有冤情可到縣衙伸冤。
不料告牌放出了整整一個上午卻根本沒有一人前來打官司這十多號人在大堂上直挺挺杵了半天。包正一看已經到了午時也該吃午飯了於是就吩咐退堂。
走在通往後堂的路上包正不由心中納悶:「莫非此地民風淳樸百姓之間並無絲毫瓜葛所以就沒有什麼紛爭也就無人打官司告狀啦!不對呀這可與傳聞不符啊真要是這樣那前任的幾個知縣也就不會不明不白地被人害死啦看來其中定有隱情!」
於是在食不甘味地吃過了午飯之後包正吩咐包忠帶人留守縣衙叫林升重新起草公告在鄉民之中重新招募人手然後自己就換上了便服帶領著小黑和一支梅要去微服私訪。小說網阿紫見了自然不甘落後於是也只好又帶上了她這個尾巴。
四個人出了縣衙徑直奔向城南。在昨天和馮主薄地閒談中包正已經瞭解到在東莞的南門外有一處虎門海灘那裡建有一個大型的碼頭一直連通廣州城往來海外貿易的船隻都要經過這裡十分繁華繁忙。
出了南門四人都不由驚奇起來:越往前走反倒越比城內繁華往來的人也越多。四人不免都有些糊塗起來:「我們這是出城啊還是剛進城啊?」
包正雖然昨天已經聽馮主薄說過此事有了一些思想準備。不過乍一見這種景象還是吃驚不小。只見眾人所走地是一條寬闊的石板路道路兩旁店舖林立茶樓酒肆一應俱全叫買叫賣吆喝之聲不絕於耳;其間還有一些房屋門口有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在倚門賣笑一看就是青樓煙花之地;而來來往往的行人衣著鮮明後面多跟著僕人小廝相互之間不時地打著招呼。
包正留心聽了一會這才知道這些人多是往來地商賈是來此經商貿易的。包正的心中不由畫上了一個大大地問號:此地就是來往客商的銷金窟了可是東莞的海上貿易如此繁忙那僅此一項的賦稅就是一筆可觀的數目啊為何縣衙的帳目上卻分毫沒有此種項目呢?
帶著這個疑問包正帶領著三人一直向碼頭走去。遠遠地望見了一片蔚藍的大海水天相接處煙波浩渺景象十分開闊。只可惜包正此時滿腦子的疑問無心領略這壯觀地美景了。
他的注意力早被停靠在碼頭上的船隻所吸引。只見虎門碼頭佔地甚廣清一色用石板鋪砌碼頭邊上停靠著近百艘大大小小的貨船正有幾百名水手或是裝船或是卸貨來來回回地忙碌著。
包正剛要走到近前一看究竟。卻迎面被幾個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只見他們個個都只穿著一件短褂袒胸赤膊身上都曬成了紫銅色露出了健壯的肌肉。
為一個長著絡腮鬍子地大漢對包正說道:「幾位眼生得很可否方便把通關證給我們過目一下?」
包正不由一愣反問道:「通關證是何物?」
那大漢將大眼珠子一瞪甕聲甕氣地說道:「就是馮大人放的允許在此地經商地憑證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包正這下可真是如墜霧中啦:「馮大人是誰?是縣裡的馮主薄嗎?」
那大漢仔細打量了包正一番鼻子裡嗤了一聲:「馮主薄算什麼東西?你看來也不是做生意的別在這裡礙事趕快離開碼頭!」
旁邊的阿紫聽了不由心頭火起:「這碼頭是你們家開的不成?我們到上面溜躂溜躂都不行這也太霸道了吧!」
那大漢看了一眼阿紫鼓鼓的胸脯賤笑道:「小丫頭還蠻厲害的告訴你這個碼頭雖然不是我開的卻是我家馮大人開的。你要是實在想進去就先陪哥哥我睡一宿然後想怎麼溜躂都成!哈哈哈!」說完就放肆地大笑了起來。他身後的幾個大漢也都跟著捧起了臭腳一齊淫笑不止。
阿紫何曾受過如此輕薄頓時氣得柳眉倒豎就要揮拳上前教訓這個無賴。卻被旁邊的包正拉住了胳膊:「不可莽撞等調查清楚了再說不遲。」
阿紫恨恨地朝那個大漢揚了揚拳頭:「哼!你等著!」那大漢嬉皮笑臉地說道:「好小妹妹你約個地方哥哥我肯定等著你。」
包正一聽怕阿紫和小黑沉不住氣打亂自己的計劃於是連忙帶著他們調轉過去順著來路走回。此時包正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這碼頭都是歸朝廷所有如何成了這個馮大人家的啦?他霸佔了碼頭從中漁利。大概這廝就是碼頭上的惡霸。看來自己到東莞的第一把火就要燒到他的身上啦!只是這個馮大人到底是何許人也還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啊。
於是包正決定好好打探一下情況就選路邊一座酒樓名叫望海樓的走了進去。畢竟這裡往往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
酒樓的門面裝飾得很是豪華雕樑畫棟富麗堂皇。正中掛著一塊黑漆匾額上面寫著三個金色的大字「望海樓」筆力很是不凡。
門口站著一個夥計正在招攬生意。他看到了包正等四人男女混雜也就將他們當成了過往的商人於是臉上堆笑慇勤地招呼道:「四位貴客裡面請幾位很面生啊想是初來我們望海樓。幾位今天算是來著了我們望海樓可是整個虎門港最大最好的酒樓只要是來過一次的保準不會再到別家去的-
阿紫本來就心中有氣一聽他裡嗦地說個沒完沒了於是就打斷他的話頭:「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聽你說書的!」
那夥計聽了連忙點頭哈腰地將他們四人讓到了酒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