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感慨間忽覺衣角像是被人扯動了一下扭頭看去卻見戰魂一臉猥瑣地湊在我耳邊說道:「嘿不敗你看廣州的美女好多哦!」
怒斬在旁邊糾正道:「你個hmp廣州雖然是個大都市但原生態的美女卻沒幾個你看到的這些美女都是外來妹。」
戰魂瞪著一雙小眼睛一邊四下張望一邊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嘴裡說道:「不管本地妹還是外來妹只要長得乖的就是好mm。」說完戰魂和不死對望了一眼一起嘿嘿淫笑起來。
……這句話聽起來咋這麼耳熟呢?我朝四周看了看靠連一個上八十分的都沒有。悲哀啊戰魂這廝啥欣賞水平?
我正待鄙視戰魂一番卻見斯文人拿著道:「不敗我想給家裡打個電話你看……」
我們這次匆匆離開L市幾乎都沒跟家裡人打過招呼打個電話回家也是情理中的事兒。不過為了預防萬一確切的位置卻萬萬不能透露。
我沉吟片刻然後叫齊兄弟們統一口徑對家裡只說去深圳打工別的一概不能透露半分。
我這廂一話眾人紛紛掏出手機給家裡打電話。老爸老媽他們恐怕連做夢都沒想到我現在會流亡異鄉吧聯想到他們對我的期望我心中很是愧疚也拿起手機撥通了家裡的號碼。
電話是老媽接的一聽見她的聲音我忍不住差點把實情告訴她。仰頭強吸了一口氣強笑著跟老媽拉起了家常。
從自己的血壓到老爸釣魚的成果老媽絮絮叨叨地說了大半天。不知道是因為我今天話少還是因為母子間天生有種骨肉連心的靈犀總之老媽似乎察覺到我有哪裡不對勁連聲問我為什麼會突然想起打電話回家陪她聊天是不是生了什麼事。
唉看來我以前真的對老媽老爸關心太少了以至於現在主動打電話回家多問候幾句也顯得那麼心虛。好在我早有準備當下便對她說自己有一個朋友在深圳生意做得風聲水起的好多次高薪邀請我去他公司幫忙我也覺得在深圳展潛力比L市更大便決定辭職到深圳給朋友打工多攢點兒錢給他們養老。沒有廣告的
老媽對於我的說辭顯然有些意外追問我現在是不是在深圳沒等我回答那邊又聽到老爸在旁邊要求跟我通話很快電話裡傳來老爸熟悉的聲音:「你跑去深圳了?」
我應了一聲又把剛才那套說辭給老爸重複了一遍老爸聽完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咳你這孩子也真是的跑那麼遠去做什麼?我跟你媽的退休金足夠過日子啦。倒是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身體小心別弄得太累。唔攢點兒錢也好早點兒給我們帶個媳婦兒回來你媽啊一看見別人家的小孩兒就念叨著想抱孫子……」
老爸的一通話讓我很不是滋味。父母年紀也大了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僅沒能在膝下盡孝還捅下了這麼大的漏子被逼著離鄉背井。他們只想在有生之年享受一點兒天倫之樂可我現在惹了一大堆麻煩在身連這個很簡單的願望都不能滿足他們。
我實在難以負載老媽老爸的關愛隨口吱唔了兩句便匆匆掛斷了電話。合上電話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隋源的手段這***人渣若是膽敢動我老媽老爸一根毫毛我誓一定會讓這傢伙死得很慘。靠大不了一命償一命!
走出機場怒斬低聲詢問我道:「要不要先聯繫最強?」
我抬頭看了看天想了想答道:「算了最強現在也不順心你知道他那性子要是知道我們來了就算再沒空也要抽出時間來費心安排我們我不想給他添亂。反正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再說大家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一下不如你先帶我們隨便找個旅館安頓下來。我打算明天先聯繫老銷讓他幫忙給我們找幾個住處最好是相鄰不遠的房子等安頓好了再和最強聯繫。」
怒斬也贊同我的意見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廣州的房子緊想在市區找幾套房子可能一時半會兒的比較困難估計要住郊區了。」
「郊區就郊區我們也不是來度假的還是一切盡量低調一點兒的好。」
當晚怒斬帶我們坐的士去到郊區仍是找了一間「地下旅館」不過從裝潢和設施等各方面都比昨晚在成都住的那家「黑店」好了很多。
洗了澡出來六分一個人靠在床上呆臉上的肌肉時而扯動一下眼裡出寒光我知道他又在尋思怎麼報仇的事微歎口氣也沒去打擾他。
躺在床上我拿出手機給夏姐打了一通電話說自己已經到了廣州讓她帶著田甜和梅梅飛過來跟我會合。
夏姐說她已經打電話辭去了在翔龍的職務田甜也順利請到了長假。只是田甜嚷著說上次路過北京只停留了匆匆一夜便轉機到大連了很遺憾沒在北京遊覽一番吵著想再去北京各處轉悠一下。
對於田甜的想法我沒有反對。反正我這裡暫時也還沒完全安頓下來她們晚幾天來也好只要不回L市夏姐、田甜她們都應該是安全的。
掛斷電話後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翔龍公司的工作強度一貫不小田甜又是總經辦主任兼總經理助理照道理是絕對不容許田甜請霸王假的。為什麼能順利獲准休假?想來想去肯定是隋源這廝的緩兵之計他若是不准假那麼田甜很可能會像夏姐那樣辭職甚至不再回去L市。
我心裡明白隋源是在給田甜留一個機會一個隨時可以回到他身邊的機會。操!老子絕對不能讓這廝稱心如意。
第二天本有機會睡到自然醒的可惜生物鐘在前幾天已經被戰魂那「甲亢娃」打亂等我醒後摸出手機一看鬱悶居然還沒到九點。
本想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無奈卻再也睡不著了。索性翻身坐起來調出老銷的手機號碼給他撥去電話。
老銷接電話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像是還沒睡醒聽說我們一行人已經到了廣州先是以為我在跟他開玩笑待聽得我語氣很確鑿地說出了旅館的名字和房間號後才相信了我的話。對於我們「空降」廣州的這個消息老銷顯然大為吃驚叫了一聲「你們等著」便迅掛斷了電話。
沒過半小時我便聽到有人在砰砰砰地擂我的房門。一開門老銷衝我肩膀就是一拳操著廣味普通話罵道:「你這傢伙太不夠意思了什麼時候到的?也不通知我去接你們。」
我衝他嘿然一笑把他迎進屋裡。原原本本地把被人陷害、追殺的大致情形扼要給老銷說了。又說要他先幫忙找幾套挨著的房子想辦法讓兄弟們先安頓下來再聯繫最強以圖後事。
對於找房子的要求老銷聽了連聲答應下來忙說這事不用操心他會盡快幫我們搞定但最強那邊還是應該知會一聲至少叫他一起請我們吃頓飯算作接風這個禮數不能失。
老銷說著便給最強打了一通電話只聽他用粵語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便把手機交給我示意最強要和我說話我接過電話剛「喂」了一聲便被最強一通破口大罵說我不拿他當朋友到了廣州也不通知他云云末了他扔下一句話說中午在「金風樓」給我們接風十一點半到旅館門口來接我們。
放下電話我用房間裡的座機往其他幾間房打電話通知兄弟們說中午最強要請我們吃飯。接電話的幾個瓜貨估計都還在睡覺被我吵醒後原是極端不爽但一聽有飯局都興奮起來。
趁等待最強的當口老銷問起我和隋源的恩怨話間又提到老陳問他怎麼沒跟我們一起來。我簡單地跟老銷解釋了幾句只說不想連累老陳。
說話間我想起老陳還不知道這幾日的變故便摸出手機打通了老陳的電話。老陳一聽我說起刀疤之死和我們到廣州避難的事語氣大急連聲問我們現在過得好不好缺不缺錢之類的我心裡很感動忙叫他放心並說我們在這邊已經找到老銷、最強他們。為了讓老陳寬心我對他說打算在廣州長期展以後也不打算再報仇了要他自己好自為之。最後老陳執意要我讓老銷聽電話聽老銷的答話我知道老陳是在拜託老銷要照顧好我們。唉老陳這個哥老倌是個實在人但願以後還能有機會再見面。
約莫快十一點半的時候我聽見樓下傳來一聲緊過一聲的汽車喇叭在響探出頭一看樓下停了三輛小轎車最強站在一輛領頭「沙漠王子」旁邊正在用手機撥號。我連忙從窗口衝他高聲打了一個招呼他才把手裡的手機放回兜裡。
兄弟們下樓後和最強一一打過招呼然後分頭上車最強招呼我上了他的「沙漠王子」。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在一間酒樓的門前停了下來當我下車仰頭再次看到「金風樓」這塊牌匾的時候心裡又想起了上次的廣州之行。景物如舊只可惜心境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