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斬和六分瘋了似的牢牢把住樓梯口幾個大漢倒也不能輕易近身。沒有廣告的有兩個傢伙準備從樓梯側面攀上來被守候在此的雷管和殘劍一通亂棍打壓了下去。
眼見衝不上樓來對方改變了策略大聲吆喝著舉起椅子、獨凳等雜物不停向怒斬、六分砸去間或還有玻璃罐、匕……對方這一招真***夠狠!
六分和怒斬既要應付正面的敵人又要分神躲避頭頂飛來的雜物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怒斬一個不留神大腿被一條獨凳砸中若不是雷管補防及時險些被敵人搶上樓梯來。敵人的怪招讓我們手忙腳亂不由得往樓梯上方敗退。
幾分鐘後六分和雷管已經退至樓梯轉角處。我正準備去替換已經力竭的六分卻陡聽雷管暴喝一聲:「殺!」旋即對著衝上來的敵人就是一通狂砸鐵棍與鐵棍碰擊的聲音聽起來都令人心驚膽寒。
六分和雷管這廂一拚命敵人那邊也顧忌三分搶先衝在最前面的兩個大漢招架不住不住向樓下退卻。
「跟我來。」趁著當口怒斬招呼大家向二樓撤退。大家連忙跟著怒斬來到他的休息間堪堪等六分和雷管衝進屋後「砰」地關上防盜門。剛關上房門就傳來鐵器重重擊打在房門上的聲音好險!
隔著一道防盜門我們暫時安全了可這畢竟只是權宜之計。眼見怒斬反鎖了房門我快步走到窗口往下看了看操窗戶底下還有幾個提棍棒的人正在仰頭張望。看見我伸頭出去幾個傢伙衝我揚了揚手中的鐵棍桀桀怪笑。
二樓距離地面有近十米高我們若是貿然從二樓窗戶跳下去就算不摔傷也會被這幾個傢伙一棒一個敲去半條命想從這條路逃生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回過頭聽見六分正吩咐斯文人打11o報警雖然明知道報警沒啥用但現在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但願那幫瓜貨出警能快點兒。
防盜門開始乒乒乓乓作響估計那幫瓜貨正在嘗試破門的方法。
這道防盜門是我們現在可以依賴的最後一道屏障。我不知道這道屏障還能支撐多久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一旦門破只會是殘酷的肉搏戰。力量對比過於懸殊估計我們這一群兄弟沒有一個能逃出生天。
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死亡的陰影在逐分逐秒逼近絕望的氣氛籠罩在我心頭壓得我幾乎不能呼吸。沒有廣告的
怒斬辦公桌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張巨幅的水墨畫畫上那只猛虎似乎在冷眼看著我們這幫等死之人媽的虎落平陽被犬欺莫非我們一眾兄弟真的要葬身於此?
鐵器和防盜門碰撞的聲音更加激烈期盼中的警笛卻遲遲沒見動靜這時眾人都開始狂躁起來。
「靠老子還沒留個種呢.」戰魂懊喪地嘀咕著。
「老子還有一把37的裁決才升成功沒來得及用啊……」殘劍到這時候居然還念念不忘遊戲裡的裝備。
不死靠在牆上也煩躁地嚷了一句:「媽的難道我們真***都成了『甕中之鱉』了麼?」
就在大家完全絕望之際怒斬猛地一拍腦門叫道:「日哦我***也差點兒跟著你們傻啦。」說著一步跨到辦公桌背後兩把撕下幅水墨畫靠那畫背後的牆上赫然竟有一道門。
一干兄弟見狀馬上來了精神。「怒斬你這裡怎麼……」戰魂那瓜貨剛要問暗門的事六分一把上前摀住他的嘴巴狠狠瞪了他一眼戰魂這才驚覺閉嘴。
怒斬朝大家連做了兩個噤聲的動作才領著兄弟們弓身而進。
暗門通向隔壁的一個雜物間雜物間的地上鋪著一層地毯。只見怒斬一把掀開地上的地毯摸索著拉開一個蓋板地板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四尺見方的大洞。怒斬帶頭跳了下去。跳下洞後我現自己落在一堆軟綿綿的東西上藉著怒斬手裡微弱的手機燈光我赫然現是幾張厚厚的棉被。
我四下一打量心知我們已經到了一樓的儲藏室。這儲藏室在酒吧開業不久的時候我進來過一次後來怒斬花錢裝修後安裝了防盜門我就再也沒進來過了。
待大家都跳下來後怒斬打著手勢招呼大家跟在他身後。只見怒斬在一面牆上摸索了幾秒鐘又推開一道門一閃身就消失在眾人眼前。一干兄弟連忙跟著走進門去卻見怒斬站在一個房間裡低聲吆喝我們徑直往前走直至進入一個大廳。
當我看到這個大廳鼻樑上的眼鏡差點沒掉下來。暈哦怎麼回事?這裡居然是怒斬家的客廳!
一眾兄弟你瞧我我瞧你的全部都瞪大了雙眼。這時怒斬關好暗門走進客廳見我們全部張大了嘴巴連忙作出解釋。
原來上一次我們一幫兄弟去「爵士」酒吧開展報復行動中計被龍二帶人堵在裡面差點出不來。自打那次生意外之後怒斬就多了一個心眼兒特意買下與「快活林」相鄰的一套居室專門找人設計了這樣一條逃生密道。一方面方便自己照顧酒吧的生意另一方面也可以應對突事故。
「快活林」酒吧所在的樓房建在一個堡坎上而怒斬居住的樓房則建在堡坎下牆靠著牆正好給怒斬修建逃生密道提供了便利。呃我們這次能脫險還真的應該好好感謝政府部門那幫亂規劃的傢伙和敢於無視建築法規的房地產老闆!
人在江湖飄難保不挨刀。生意場上的恩怨情仇每天都在上演說不准哪天厄運就會臨頭。怒斬今天慌亂之下原本忘了這茬多虧不死無意間一句「甕中之鱉」提醒了他總算一番苦心終於派上了用場。
媽的怒斬這奸商肚子裡的彎彎腸子還真***多連狡兔三窟也給用上了。大家一聽怒斬說完都不由得連呼僥倖。
怒斬得意一笑「此地不宜久留他們打開防盜門後順籐摸瓜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你們先等等。」怒斬說完跑到臥室拿出一疊錢揣進兜裡。
「嘿你這廝家裡還藏著私房錢啊?」雷管脫離了危險馬上恢復了無賴本色沖怒斬調侃了一句。
怒斬沒理雷管的調侃打開大門便往外走。我正擔心這樣出去難保不被守在外面的敵人現卻見怒斬出門後沿著走道一拐閃身下了樓。靠我忘了怒斬家是三樓平街之下尚有兩層樓。
當一幫兄弟穿越底樓的通道到達另一條街道的出口時都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這才頓覺生命之如此可貴恍惚間竟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剛才情況危急只顧著想辦法怎麼逃出生天這會兒停下來我頓覺茫然。這一劫我們算是躲過去了但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隋源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這次能僥倖逃脫下次呢?不會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也不可能這麼東躲西藏的過一輩子……
各種問題猛烈衝擊著我的腦袋我覺得頭都快要爆裂。好在今天總算趕著把夏姐、田甜和梅梅安全送走了也算是去了我們一個很大的後顧之憂。
車子估計已經被那幫野蠻人拆散架了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把命留住其他的再慢慢從長計議。正感慨間戰魂忽然大驚小怪地叫道:「哎呀六分你在流血!」
「你hmp喊毛啊?想把敵人引過來砍死你?」我連忙低喝一聲阻止了戰魂的「找死」行為。
六分微皺了一下眉頭沒說話他的手臂上滿是紅腫和淤青胳膊破了好大一塊皮鮮血不住往外滲。
這時候也怒斬低聲說道:「走找個清靜點兒的地方去包紮一下。」我這才留意到怒斬也掛了彩雙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情形比六分好不了多少。
一聽怒斬說到包紮我猛地想起剛才被襲擊前刀疤的小弟打來那個電話禁不住失聲叫道:「糟了刀疤還在醫院。我們快去看看。」
說著我就準備揮手要攔的士卻聽六分低喝了一聲:「等等現在不能去。如果刀疤的遇刺以及剛才偷襲『快活林』的事都是隋源干的那他肯定能猜到我們會去醫院看刀疤。我們一群人湧到醫院不僅僅救不了刀疤反而是羊入虎口必會遭到再次襲擊。再說這樣做等於直接把火力引向醫院反而會害刀疤。」
六分說得沒錯我原本該想到這茬只是刀疤遇刺給我的打擊實在太大亂了分寸。若不是多虧了六分等人在關鍵時候臨危不亂還不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我心知眼下步步危機走錯一步很可能滿盤皆輸甚至會賠上兄弟們的性命。以我現在這種狀態委實不適合再妄作決斷當下我望著六分啞然道:「你看著辦吧。」
六分也沒推讓沉聲喝道:「大家都別磨蹭了趕緊丟掉手上的傢伙火打的離開這裡。眼下家是不能回了醫院也不能去這樣我和眼鏡、雷管坐一輛車在前面你們剩下的分坐兩輛車跟著我們的車先到了郊區再說。」
當下大家依言而行扔了棍棒就去攔車好幾輛空車見我們一幫人凶神惡煞、衣衫不整都徑直呼嘯而去不敢稍作停留。眼見情勢危急遠遠看見一輛空車駛過來六分瘋性再度作直直跑到馬路中間以身相攔怒斬和殘劍也有樣學樣總算截下三輛的士車往南城開去。
到了南城我們馬上又換乘了兩輛長安車往郊區開。
到了郊區我和六分、怒斬、不死讓司機把車開到了一戶農家樂準備晚上就暫時在此落腳。為了不過於引人注意六分打電話讓戰魂、殘劍等人在附近找了一間網吧上網等候通知。
剛才在車上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摸出刀疤傷勢終因司機在場而忍住。現在一安頓下來我便迫不及待地關上房門撥通了刀疤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