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姐的話田甜顯然也很吃驚用手指繞弄著垂肩的絲半晌沒吭聲。
我沉聲對田甜和夏姐說道:「阿甜夏姐不管我做錯了多少事我真的不想你們受到傷害。現在我們要的任務是要應付隋源的報復昨晚我們和他在蓉蓉靈堂鬧過之後他馬上找人去砸了『快活林』。這次砸的是酒吧下次砸的恐怕就是人了。」
田甜和夏姐聞言都是一驚田甜忙問道:「今天報上登出來說被砸的那間酒吧就是『快活林』?」
我點了點頭「晚報上沒有提名字你們知道隋源為什麼要去砸『快活林』嗎?因為那裡是我們的據點隋源這樣做是想示威這傢伙在慢慢耍我們……」
夏姐聞言忍不住生氣地罵道:「隋源真是一條喪心病狂的瘋狗!」
這時我忽然想起怒斬昨晚托我的事便對夏姐說道:「對了夏姐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是這樣現在怒斬的酒吧暫時開不了他怕梅梅沒人照顧托我幫忙想想辦法。你看能不能讓梅梅來跟你住一陣相互間也有個照應。」
夏姐欣然點頭應允:「梅梅我見過挺乖巧的一個女娃娃。你跟她說她隨時都可以搬過來。」
此事正好可以緩解一下現在尷尬的氣氛於是便立刻拿出手機給怒斬打了一個電話給他說了夏姐家的詳細地址又說有事情要找他要他帶著梅梅馬上到夏姐家來晚飯就在夏姐家裡吃。
掛斷電話我不好意思地沖夏姐說道:「夏姐不好意思幫你請客了。」
夏姐微微一笑答道:「這算什麼請客隨便吃點兒而已我還怕飯菜不合他們口味拿不上桌面呢。」
我正和夏姐說笑田甜在旁邊又冷哼了一聲我連忙對田甜說道:「阿甜你也別耍小孩子脾氣了。黃胖子的話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昨天你也看見了隋源知道我們重新和好肯定會心生惱怒所以想對付你也是有可能的。」我朝夏姐看了看繼續說道:「包括夏姐你們都很可能成為他的報復目標。不如這樣明天正好是週末乾脆你們帶著梅梅出去旅遊散散心到了星期一再打電話回公司請個長假。沒有廣告的」
田甜問道:「隋源不同意怎麼辦?」
與此同時夏姐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那你呢?」我心頭一熱還是夏姐比較細心。
我穩了穩心神對田甜笑著說道:「你別管隋源同不同意請『霸王假』就是了。你們明天出去到了星期一打電話去公司就說買不到票回不來那hmp能奈你何?先把這幾天應付過去再說。」頓了頓我又對田甜說道:「大不了丟了這份工作反正也不在乎這點兒錢我養得起你。我在『快活林』投資了十萬隻用了一年多便賺到了5o多萬隋源砸『快活林』也就是想斷我們的經濟來源。」
想了想我繼續分析道:「現在我和隋源已經勢成水火換作以前我可以一走了之大不了忍了這口氣。但現在出了這麼多事『快活林』被砸是因我而起我能不管嗎?六分是我的好兄弟蓉蓉是他的女朋友蓉蓉死得不明不白我能不管嗎?我現在惟一的顧慮就是你們只有你們離開L市安全了我才能安心去放手對付隋源。」
我話音剛落兩個女人臉上齊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不約而同的齊聲勸說我別幹傻事。
幹傻事?雖然老子不是什麼聖人但有些事卻非做不可。
我心裡盤算著動用刀疤的力量以黑制黑但嘴上卻不敢透露半分只是故作輕鬆地笑道:「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我就不信隋源會光天化日之下敢明刀明槍地來砍我大不了我回d市就是。」說到這裡我為了緩和氣氛對田甜調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到時候你可得作好準備跟我一起走哦。」
田甜白了我一眼沒說話我又笑道:「不願意?不願意我可要找別的女人啦。」旋即我扭頭對夏姐嘻笑著問道:「夏姐你願意不?」夏姐看了田甜一眼一臉尷尬地低頭不答。
再看向田甜時卻見她一臉惱怒神色。……貌似我又說錯話了我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個嘴巴。咳看來以後我這亂開玩笑的脾氣還真得改改。
對剛才那句玩笑話我唯有無奈地報以苦笑。正尋思著怎麼打破屋子裡僵持的氣氛忽然手機鈴聲響了。啊哈怒斬這個電話來得太是時候了我第一次現怒斬的可愛。
接通電話後我才知道怒斬方才正帶著梅梅在外面逛街離夏姐家也不遠所以接到我電話後不一會就到了華景花園。我連忙對夏姐、田甜招呼了一聲衝下樓接怒斬他們去了。
因為大家以前都見過面彼此也認識便省去了介紹的環節。當我說起安排幾個女人出去旅遊的事怒斬也一力同意。在大家的遊說和我的賣力周旋下夏姐和田甜終於同意外出旅遊。田甜那裡很費了一番口舌當她終於點頭答應的時候我覺得田甜又成熟了一些換作以前她的小姐脾氣早作了。
經過大家商量最後決定由夏姐出面找朋友買三張週六去北京的機票然後從北京轉機去大連。呃說不定這趟旅行能消除田甜的心結也為可知。
當然還有一個驚喜是怒斬主動承包了此行的全部費用。嘎嘎難怪怒斬今天怎麼看怎麼帥!
吃晚飯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便問夏姐:「黃胖子下午找你是用的手機還是座機?」
夏姐掏出手機來查看了一下答是手機。
我拿過夏姐的電話看了看唔黃胖子的手機號碼還是以前那個沒有換。我掏出自己的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卻提示關機了。
怒斬見狀出聲詢問:「黃胖子給夏姐打電話作什麼?你剛才在電話裡說有事找我就是和這個有關嗎?」
我點了點頭回道:「黃胖子說隋源想打田甜的主意準備下手了。」
怒斬又問:「他跟你說的還是跟夏姐說的?」
「他給夏姐打的電話說是怕我不相信他。」
怒斬放下筷子想了想沉聲說道:「不敗這件事很有可疑。」
我正待細問怒斬又端起碗只顧扒飯不說話了。靠我最恨說話說半截的傢伙。
晚飯後梅梅就留在夏姐家。我送田甜回家後又陪怒斬去拿梅梅的換洗衣服和日常用品。
怒斬租住的房子緊鄰酒吧由於規劃的問題兩棟房子並排修建牆與牆之間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進屋後怒斬去臥室收拾衣物我則坐在沙上抽煙看電視。突然怒斬猛地從臥室裡衝出來對著我嚷道:「我想通了隋源要對付的人不是田甜而是要對付你對付我們!」
怒斬的話讓我先是一愣隨即腦裡突然靈光一閃: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媽的隋源這一招可真夠陰的表面上透過黃胖子來向我們示好一方面可以麻痺我們的神經另一方面是想把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保護夏姐和田甜等身邊人而忽略了自身面臨的危機。黃胖子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若不是怒斬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說不定什麼時候著了他們的道兒還不自知呢。
一念至此我背心一片冰涼不由得一陣後怕。怒斬將裝著衣服的箱子往沙上一扔轉身打開冰箱拿出兩罐冰凍啤酒遞一罐給我。
我接過啤酒也不多話拉開就往喉嚨裡一陣猛灌冰涼的啤酒下肚總算穩住了煩躁的心情。冷靜下來後我和怒斬仔細琢磨了一下決定事不宜遲明天送走三個女人之後馬上召集兄弟們去刀疤的情人旅館碰頭。既然隋源策劃得如此周密估計馬上就要有大動作了。危險迫在眉睫必須趕緊把目前的局勢告訴大家再好好研究一下該如何應對即將出現的變故至不濟也要先下手為強。
商量好後我開車送怒斬再次到夏姐家把梅梅的一應物品給她送去。夏姐的朋友已經給她回了話說訂好了三張明天下午五點半飛北京的機票。
我怕夏姐她們擔心便沒有把隋源的真正目的告訴夏姐只叮囑她出門在外要好生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田甜和梅梅。
臨走前夏姐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道:「阿休說真的你留在這裡我真的很不放心。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事你是必須要去做的我也不想攔你只希望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至於田甜和梅梅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你不用為我們操心。」說著聲音竟有些哽咽起來。
我握著夏姐的柔荑忍不住再一次把夏姐輕攬入懷在她耳邊吐出兩個字:「珍重!」其實我有很多話想說不過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轉過身我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門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夏姐的目光。我不知道事態會向什麼方向展對於明天我從未如此茫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