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洩密翔運公司損失也不小隋源犯不著僅僅為了陷害我而破壞公司的整體運轉何況那所謂的「證據」並不充分。沒有廣告的現在想來洩密的源頭應該是來自小紅。我可以用u盤拷資料小紅同樣也可以。我出現疏忽的那天離開辦公室雖然只有短短五分鐘時間但已經足夠小紅做很多事了。
我感覺自己的思維逐漸清晰起來索性一屁股坐在六分樓下繼續思考。
黃胖子和隋源之間肯定存在交易至少黃胖子在隋源的威逼利誘下服了軟。這一點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黃胖子之所以不熱衷於和我交易只是把不足以定我罪的照片作為證據交給隋源當然不是因為這老傢伙良心現而應該是出於自身利益考慮。
先黃胖子撈好處的目的已經達到犯不著去配合隋源。真要是上演「人贓並獲」那一幕難保隋源到時候不會翻臉無情連他也一塊兒扳倒。以黃胖子的精明肯定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其次在此之前我替黃胖子做過太多見不得光的事他多半也害怕把我逼急了破罐子破摔將那些醜事全抖露出來鬧個「魚死網破」。黃胖子有錢有地位犯不著和我「同歸於盡」。
直到現在我才醒悟到自己太嫩被黃胖子以往故意示弱的表現所蒙蔽。
***黃胖子一方面利用我得到了最大利益另一方面卻拿我當替罪羊向隋源示好同時還暗地裡給我傳遞了一個訊息——他並沒有對我下狠手而是給我當然也是給他自己預留了一條退路以前做過的那些事不宜再提大家就當沙盤上寫字一抹了之。
我猜想隋源拿到照片後也是騎虎難下。消息已經傳開了我就算準備和黃胖子交易也失去了機會所以明知證據不足隋源也只能撕破臉皮告我指望我在心理防線崩塌的情況下主動供出一切。現在想來還真是後怕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難免不留下蛛絲馬跡……
媽的在這件事情上我自是摔得頭破血流隋源的公司也損失不小只有黃胖子這個老奸巨滑的老狐狸才是最大的贏家啊。沒有廣告的
我在腦子裡把這件事徹頭徹尾梳理了一遍以往自以為做事縝密周全現在才知道我「狠」不及隋源「奸」不過黃胖子。要想跟他們鬥我還得比他們臉更厚、心更黑!
我原本想去找夏姐好好聊聊這件事坐上的士剛要開口說「華景花園」話到嘴邊猶豫了一下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把夏姐也牽扯進來。一念至此我改口讓司機把車開往城南具體地方待定。
坐在後座上我拿起手機給六分、怒斬、不死等一干兄弟打電話約他們在城南一家露天燒烤城喝酒。現在形勢不妙得給大家提個醒免得生更多意外。
我剛到了燒烤城不久一干瓜貨就6續趕來。除了刀疤有事不能來之外其餘瓜貨一個不落。也好哥幾個很久沒有這樣聚過了。
我讓老闆煮了兩壺啤酒又點了一堆燒烤一群人圍著桌子一邊喝煮啤酒一邊烏噓吶喊地聊天。
第一杯酒灌進肚子裡後斯文人一邊往杯子裡倒酒一邊衝我問道:「老大你那件事到底是咋回事?六分只說你得罪了小人具體事情也沒說清楚。」
斯文人問罷大家也都把目光投到我身上。
我朝大家看了一眼苦笑著說道:「老子今年流年不利遭人陷害了。」隨後我扭頭對坐在我旁邊的老陳說道:「老陳不好意思我進翔龍是你介紹的這次也連累你了。那件事我確實我沒做過。」
老陳擺擺手連聲說道:「大家朋友一場也有好幾年了難道我還不相信你麼?連累個球!昨天我還給孫大志打了通電話把他罵了一頓我當時就拍著胸脯向他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是你做的。」
我見老陳說得慷慨激昂頓覺得心裡有股熱流往鼻頭湧去我仰頭灌了一杯酒強壓住心頭的激動緩緩向大家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翔運公司現在的總經理顏惠茹是我大學時的初戀……」
我剛說了一句就被戰魂那瓜貨打斷。「啊?老大原來你跟你老闆又搞上了啊?」
家族不幸啊!我心裡暗自感歎豎起中指對戰魂罵道:「搞毛不懂不要打岔不聽就滾一邊兒涼快去。」
眾人也紛紛沖戰魂比劃了一下中指然後催我繼續說下去。
「她的老公就是現在翔龍集團的老總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卻是一頭披著狼皮的羊。他早就知道了我和顏惠茹的關係卻一直裝著不知道到處沾花惹草不說還把歪主意打到了田甜和她朋友身上。」張蓉蓉和六分的事還沒正式公開我也不便提她的身份我朝六分看了一眼見他正埋頭自顧喝酒便繼續說道:「總之隋源看不慣我暗地裡想整我就約了黃胖子聯合起來設計陷害我。」
「黃胖子?」不死一聽見我說的是黃胖子忍不住疑惑地問道:「是不是黃本元?」
我應了一聲不死更加奇怪:「日啊他和我們關係好好的怎麼突然要陷害你?」
我微歎一聲:「那傢伙奸得很扮豬吃老虎。他是商人利益永遠放在第一位對他來說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不過……還算他念在以前的事總算給老子留了一條生路沒把我往死裡推。」
「還不是怕逼你狗急跳牆拖他做墊背。」六分在旁邊冷冷接了一句接著又望著不死說道:「你最好離小紅這個賤人遠一點眼鏡就是被她害的。」
我沖六分點點頭用手勢制止不死話自顧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末了我對大家說道:「不管怎麼樣這次總算大難不死逃過一劫不過難保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好運。以後你們都少跟我聯繫免得我挨悶棍時連累你們。」
我的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一干瓜貨的噓聲:「老大你太看不起我們了……」
「死眼鏡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是英雄啊?」
「媽的哪裡摔倒的就從哪裡爬起來不敗我支持你。」
「打架算我一個啊!」
……
眾兄弟七嘴八舌地鬧翻了天我眼前晃來晃去全是中指。說句心裡話我第一次覺得這個鄙視人的手勢真***讓人感動。
無言以對我只有端起杯子一口飲乾裡面的酒。抹了抹嘴角的酒漬我沉聲對大家說道:「我也想報仇只是這事又不比攻沙城打打殺殺一晚上就搶回來了。隋源也好黃胖子也好都不是省油的燈之前我糟就糟在太過輕敵所以報仇的事還得好生考慮。」
說到這裡我環視了一下除了戰魂那瓜貨一臉不服之外其他兄弟都在認真聽我說話貌似老陳也像在低頭沉思。呃老陳有家有室的可不能拖累了他。當下我對他說道:「老陳我的事兒你就別管了。」
老陳一下子抬起頭來對我問道:「憑啥子?」
「你是有家有室的人不能和我們這幫光棍比。我們是一個人吃飽了全家都不餓你要考慮的比我們多不要讓嫂子擔驚受怕的。」
老陳一揚脖子漲紅了臉說道:「有家室咋了?那婆娘平時我只是讓她惹毛了老子就把她給休了。」呃?老陳這「氣管炎」也「雄起」了?
一直不吭聲的殘劍突然嬉笑著接話道:「休了好找一個年輕點的。」
我日有殘劍這麼說話的麼?好在平素大家開玩笑習慣了老陳也沒計較。
我責怪了殘劍兩句繼續說道:「老陳你的心意兄弟心領了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能把你攪和進來。今後你要上網、喝酒找我可以除此之外我不會再跟你聯繫了。」
眾兄弟也跟著幫我阻止老陳他見我們態度堅決也只得頹然歎了口氣說道:「有啥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散場之後我讓兄弟們先走自己去結賬六分故意落在後面等我一起出來叫了一輛的士。
車上六分對我說道:「你要的東西我剛才已經叫不死拿出來了在這裡。」說著往腰上別著的一個
小包拍了一下。
我點頭道:「嗯你先替我保管好我明天晚上有用。」
六分有些好奇地問道:「觀眾是誰?」
「田甜!」我沉聲道「事不宜遲我要盡快讓田甜看清隋源這頭惡狼的真面目免得她繼續被他蒙
騙吃虧上當。」
六分聽罷思忖了半天說道:「那我也把蓉蓉也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