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思間內線電話又響了起來。準是田甜這妮子有什麼威脅性的話沒說完又打過來「騷擾」我反正沒花自己的電話費。不過話又說回來能被田甜這樣的美女打電話電話「騷擾」也算一種福分公司裡其他色狼想被田甜電話騷擾還沒機會呢。
我想像著色狼們嫉妒的樣子未及細看來電顯示拿起電話張口便開始調笑:「想威脅我啥子?」
還沒等我繼續往下說電話那頭就傳來夏姐疑惑的聲音:「我想威脅你啥子?」
暈我一門心思以為是田甜沒想到原來是夏姐打來的電話。幸好我還沒來得及提不穿衣服跳艷舞的事否則夏姐肯定很生氣後果也會很嚴重。
我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趕緊解釋道:「呃……剛才田甜打電話來威脅我。」
「哦原來是你的小乖乖打電話來查崗啊難怪剛才電話一直打不進來現在你有空麼?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夏姐聽我這麼一解釋順帶幽默了我一下。
掛了電話後我並沒有馬上去夏姐辦公室而是靠在座椅上抽了一支煙。聯想到剛才開會前夏姐說的話我估計夏姐是要對我談隋源進入翔龍高層的事兒。
吞吐之間我想了很多。翔龍這份工作對我來說並非可有可無混了幾年我現在好不容易算是在L市安定下來了下一步還準備買車買房娶老婆。網吧和夜總會雖然賺錢但拿不上檯面我總不可能跟田甜的媽媽說我是以開黑網吧、招人跳鋼管舞為營生的吧?那樣莫說是田甜的那個勢利眼老媽就連我自己的老爸老媽如果知道了也肯定要罵我敗壞家門。何況撈偏門的風險大不是長久之計。
要想掩人耳目我就必須要有一個正當的職業翔龍集團就是這樣的一個幌子。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隋源是否知道我和顏惠茹以前的關係。
長吁一口氣我吸進最後一口煙後把手中的煙頭摁滅然後打起精神往夏姐辦公室走去。
「怎麼這麼慢啊?」夏姐在進門後抱怨了一句示意我關上辦公室的門。
我隨手關上辦公室大門後對夏姐笑道:「呵呵想我了呀?」我不想氣氛太沉悶故意拿夏姐開玩笑。
夏姐是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出言責怪我道:「開玩笑也不分時間、場合。」
我沖夏姐嘿嘿一笑著問道:「說吧有什麼天大的事兒?」
「我聽到有風聲說鴻運有意接手整個翔龍。」夏姐沉聲說道言語間帶著淡淡地憂愁。
夏姐剛才開會前就說過這個八卦只是語焉不詳而已。我擔憂隋源知道我和顏惠茹以前的關係怕他的出現會涉及到我的切身利益。可夏姐作為翔龍的資深管理層就算換了老闆別人仍要倚重於她只要有錢拿幫誰打工不是一個樣?一念至此我寬慰夏姐道:「你自己也說只是風聲了這年頭小道消息漫天飛沒必要當真的。」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夏姐緩緩吐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事兒在業界流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隋源過來任副總我想應該是準備要擺上檯面了。」
「我們翔龍不也有人去鴻運任職麼你多心了吧?」
「我在翔龍也干了十年了雖然不敢以元老自居但這點兒敏感性還是有的。」夏姐見我質疑於她的判斷力急著要說服我:「我們派到鴻運的那個王總去到那裡後雖說也安排了一個副總的職位給他可就分管些辦公室、內勤等閒雜部門根本參與不到鴻運的核心運作擺明了是一個閒職。可你看隋源過來這陣勢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是志在必得。」
「呵呵人家好歹還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帥哥嘛。」我一時起意對夏姐調侃了一句。
「看起來是人模人樣的肚子裡麼倒難說得很我看這個人……」夏姐略微沉吟了一下給出了三個字的評價:「不簡單!」
夏姐對那傢伙的印象不好我猜想是因為我的緣故。不過「不簡單」這三個字的評價倒是跟我不謀而合這也算英雄所見略同不是?
當下我對夏姐說道:「其實我跟你想法差不多新公司的成立可能也是一著棋雖然他們具體想怎麼做我不知道但是裡面肯定有名堂。」
「你說得對新公司水肯定深。要不你還是別去了我去跟孫大志說實在不行我直接找秦總我想這點面子秦總還是要給我的。」
夏姐的話讓我很感動汗我欠夏姐的太多了。作為一個男人自尊心決定了我不可能活在夏姐的羽翼之下。
我的血性被徹底激出來狠聲說道:「不用了我也不是三歲小孩。誰要踩我肯定要付出代價!」
別人扇你左臉一耳光假若你再把右臉伸出去滿足別人的變態慾望那絕對不是寬容那叫賤!現實生活雖然不同於遊戲但很多時候和遊戲有異曲同工之妙在遊戲裡想要放倒我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更遑論在現實中。
「嗯。」夏姐似乎也被我的情緒感染伸手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表示鼓勵:「以前你和我對著干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
……夏姐咋老逮著俺過去的小辮不放呢?我反手握住夏姐的手拉到嘴邊吻了一下調笑著說道:「和母老虎鬥其樂無窮。」
自然我的話換來的是夏姐的白眼。不過她那表情落在我眼裡卻又成了一道欲拒還迎的風情……
唉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幸福倒是幸福了不過也累人。當然我並不排斥這種累呵呵換了哪個正常男人也不會排斥的。
快到下班時間的時候我給田甜打了一個電話約好在公司樓下碰面先一道吃晚飯再去泡酒吧。
約摸一支煙的功夫田甜走出了門廳我正要迎上去卻見她旁邊還跟著一個人。那人的襯衣在陽光下白得有些刺眼咦那不是隋源麼?到了門口隋源似乎對田甜說了句什麼我站太遠聽不見只見田甜笑著搖搖頭隋源便跟她揮揮手轉身鑽進了停在門口那輛奔馳絕塵而去。
田甜朝我這邊走過來笑著一把挽住我的手臂招手攔的士。
「你跟隋總很熟麼?」我不無芥蒂地問了一句。
田甜轉頭對我笑笑:「別說你在吃飛醋啊?我只是跟隋總在電梯裡遇到而已他問我要不要搭順風車我可沒答應。你說的啊女孩子要矜持。」小妖精說完用手捂著小嘴吃吃地笑起來。
「這麼聽話?」我心裡甜滋滋的嘴上卻故意逗她一句:「矜持的女孩子可不會要求看艷舞哦。」
一聽我這話小妖精鬆開挽著我的手嘴裡急急說道:「不許耍賴你答應了我的。」
「我偏要你咬我啊?」我故意向她出挑釁在大街上又是公司樓下我估計田甜不敢對我怎樣。嘿嘿麻煩來咬我嘴唇。
正沉浸在yy裡小妖精居然真的動口了不過不是我所期待的部位隨著一陣疼痛我的手臂上多了一排整整齊齊的牙齒印。
靠還真咬啊?我故意哎喲一聲大叫。
「怎麼了?很痛啊?」果然田甜仰起頭一臉緊張地問。
「嗯。」我苦著臉指指胸口:「這裡痛!」
「呸!」小妖精知道上當了又順手給了我一肘罵了一句「活該」自顧往不遠處正在下客的一輛的士車跑去。
哎韓國人拍什麼電影不好偏偏拍那個殺千刀的《野蠻女友》不僅把一大批溫柔體貼的女人改造成了母老虎同時也造就了一大批新一代的「好男人」呃顯然我也是後者之一。
對酒吧而言九、十點鐘才是夜生活的開始。時間尚早我讓的士把我們載到「快活林」附近找了一間餐廳跟田甜吃晚飯磨蹭到八點半點才慢慢一路散步往「快活林」走去。
到了快活林門口一個小弟遠遠看見我張口便「方哥方哥」地叫得親熱我衝他笑了笑隨口寒暄了兩句便拉著田甜的手推門進去。
此時正值酒吧黃金時間人來客往的很是熱鬧。我和田甜一進門就被怒斬現了他一邊迎過來一邊扯起嗓子喊道:「嘿嘿稀客啊是哪股風把我們的田大美女吹來了喲。」
怒斬這瓜貨向來重色輕友。哎說什麼文人相輕因該是色友相輕才對。
「田甜說她想來見識一下……」我正思量著如何對怒斬解釋田甜在一旁搶過話頭說道:「阿休說你這裡可以看艷舞。」
汗我萬萬沒想到田甜問得這麼直接。我大窘之下看向怒斬卻見這傢伙一張肥臉上的肉不斷扯動顯然他也沒有料到田甜是來見識這個的。
約莫1o秒鐘後怒斬終於憋不住了哈哈哈一陣狂笑然後對我說道:「不敗你可不要栽誣我啊我可是做正當生意的。」
靠怒斬要是正當了那我去喝西北風啊?我趁田甜不注意快對怒斬豎起一根中指拇表示鄙視。
「啊?沒有啊?」田甜一臉的失望又扭頭朝我狠狠盯了一眼好像我欺騙了一顆純真的少女的心。看這架勢今晚我若不滿足她的獵奇要求我是不得清靜了手臂還有點隱隱作痛我可不敢挑戰那個小妖精的野蠻極限。權衡之下我朝怒斬使了個顏色嘴裡罵道:「你這裡有幾個艷舞妹妹曉得不要跟我裝處啊又不是不給你錢。」
「啊……你怎麼知道地那麼清楚?背著我經常來麼?」
暈啊我本想把污水盆子全扣到怒斬頭上哪曾想田甜卻留上了意。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點了一下頭「老實」交代:「剛推出這個服務的時候被不死他們硬拉著來看過一次。」
「哼!」田甜不悅的瞪了我一眼。
怒斬見田甜來真的又見我默許於是也不再多話只是賊賊地笑了笑把我們帶進一個包間。
田甜正好奇地打量包間孑孓便裊裊婷婷地推門進來大概是怒斬跟她打過招呼這妮子很配合地佯裝不認識我禮貌的問了一句:「請問兩位需要什麼服務?」
沒等我回話小妖精便裝作很老道的樣子大刺刺地說了句:「先來段鋼管舞嘛。」
孑孓聞言也不禁愣了一下用眼神向我詢問。我狂汗就差沒汗如雨下了。
我苦笑著指了指田甜對孑孓說道:「今天晚上你聽她的。」
一聽我這話田甜扭頭對我一笑我滿以為小妖精會誇獎我幾句誰知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是:「我是老大聽我的。」
……好歹我在遊戲裡也曾經是老大的啊怎麼一到現實中就變天了呢?強烈要求制定一個「男人節」呃最好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