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顏惠茹狠心離開以後我還曾傻傻等待以為某一天她會回到我的身邊。可惜除了傷痛我什麼都沒有等到。無情的現實讓我覺悟所謂「癡心換情深」只不過是自欺欺人之語。「男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受到的誘惑還不夠;女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太低。」這才是醒世警言!
在網絡遊戲裡混了三年我的傷口已經癒合是時候跟往事說再見了。愛已欠費情已停機我深深知道假如邁不過顏惠茹這道坎將無法回到我現有的生活軌道。
我靠在椅子上考慮了半晌終於下了決心:「夏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不要再勸我了。」
夏姐再次歎了一口氣幽幽問道:「這事兒田甜知道不?」
我老實答道:「去新公司的事兒還沒來得及告訴她。」我側身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才現剛才一通牛飲茶杯早見了底。站起身來想去沏茶夏姐突然從身後摟住了我。
「方休如果你執意要去我也不攔你但你要答應我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商量商量。」
「商量什麼呢你以為我是去和她吵架啊?呵呵。」我嘴上雖然說得很輕鬆但內心真得很感激夏姐。這年頭野蠻型的女人在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像夏姐這樣溫柔體貼的女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見面不要像仇人一樣。只要她不主動惹你你也沒有必要處處跟她過不去。」
夏姐緊緊摟著我豐滿的胸部頂在我的後背傳來一陣酥麻的快感讓我無法集中精神回答她的話。我分開夏姐緊扣在我腹部的雙手轉過身來調侃道:「婉衣不要挑逗我。」
「不正經。」夏姐啐了我一口順帶還趁我不注意時在我胳膊上使勁擰了一下。鬱悶她自己臉都紅了還說我不正經這不是欲蓋彌彰麼?
夏姐擰了我一把笑嘻嘻地打開房門回自己辦公室去了留下我一個人搓*揉著被擰紅的胳膊……教訓啊再溫柔的女人也是「變臉」高手我***吃過很多次虧咋就這麼沒有耳性不知道吸取教訓呢?
夏姐走後我獨自在辦公室考慮了一會兒給顏惠茹了一條短信約她晚上八點半出來談談地點在快活林酒吧。短信出後半分鐘不到顏惠茹的回復就來了:「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媽的熱戀兩年都要散何況見面?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幾次想把顏惠茹是我初戀女友的事告訴田甜可惜話到嘴邊卻始終沒有說出口。猶豫再三後我決定在徹底解決和顏惠茹的關係後才告訴田甜畢竟田甜是小娃兒心性沒有夏姐那麼豁達。
「方休。」田甜突然抬頭看著我。我心裡一驚以為被她看穿自己有心事連忙應聲回答:「在。」
田甜聞聲先是一愣旋即咯咯笑了起來引得鄰桌的幾個男人不住偷偷看她。***幾個淫棍讓你看漲死你娃的眼睛餓死你娃的球。
「我又不是在點名你回答那麼快做什麼?豬!」田甜嬌笑著打擊我。
碰上田甜這個小妖精只能無語。我一直都認為在遇到這種尷尬情況時「裝憨」是男人最佳的選擇嘎嘎。
「今天早晨出門我爸叫你有時間再來我家一起吃個飯。」田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隨口答道:「哦知道了。」回答之後才現不對勁咦她爸爸找我做什麼?於是連忙追問田甜:「你爸爸找我什麼事麼?」
田甜撇了撇嘴一臉無所謂地回答:「我怎麼知道他找你做什麼反正應該不是壞事。」
想來也是田甜她爸爸雖然看起來年輕了點但絕對算一個厚道人不像她媽媽那麼勢利。一想起她老媽上次的表現心裡就不舒服。略一思索之後我對田甜說道:「乖乖代我謝謝你爸的好意等我把房子買了後再登門拜訪。」
「不要說你自己給他說去。」
……
說服田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足足花了我半個小時的時間口水都快說干了才終於讓小妖精應允下來。當然自由是有代價的那就是這個週末我必須陪同田甜逛一天街。想起就腿顫一整天啊還不把我「拉練」成瓜貨?
送田甜回到單位後我徑直去了「沙城」。現在網吧這一塊兒的事務我基本沒怎麼過問只是一個周來收一次錢到了月底再統一把分紅、工資之類的放給一眾兄弟。
網吧看起來生意很不錯樓下坐滿了教院的學生嗚噓吶喊地在網絡遊戲裡手動沖級。斯文人這傢伙口才不錯把我們楓天家族吹得天花亂墜招攬了一大幫教院的學生玩《完美精英》。當然這些學生全是以家族新成員的名號進入我們所在的服務器。
這樣也好遊戲裡我們的家族在不斷壯大現實生活中這些學生又可以給網吧送錢來白天手動練級晚上我的網吧還可以給他們提供掛機服務。嘿嘿小錢也是錢不賺白不賺。
我還未開口向斯文人詢問最近幾天的營業額這傢伙已經一臉怒容地質問我:「老大你在行會公告裡的留言是什麼意思?」
留言什麼留言?我先是一呆隨後才想起昨天晚上在行會公告裡已經宣佈自己退出行會退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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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意思膩了。」我玩遊戲三年多先後換了三個區每天沖級、打寶、pk差點就迷失在網絡遊戲裡不能自拔。現在想起來以前那種生活方式確實沒有一點可取之處。
斯文人揚手對我比劃出一個鄙視的手勢:「以前是你號召大家來這個區的也是你說只要遊戲公司不倒閉就一輩子玩這個遊戲的……」
「等等。」我眼見斯文人越說越激動連忙打斷他的話:「你去嫖妓妓女還說你是最威猛的男人呢你信不嘛?」
斯文人不說話怒目看我。我心裡暗歎斯文人這傢伙中遊戲的「毒」太深了。
「兄弟遊戲不是生活的全部。級別再高、裝備再好有什麼用?能換房子和老婆不嘛?少玩點遊戲多存點錢才是硬道理。」歇了一口氣我繼續勸說斯文人:「你也不小了抽點時間找個女朋友免得成天干精火旺的。」
「耍女朋友更花錢。」斯文人一句話頂了回來。
他的回答差點沒讓我背過氣去這小子咋就鑽進牛角尖了呢?我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出去嫖妓就不花錢?靠!學我嘛找個女朋友想咋搞就咋搞。」
鬱悶為了勸說這傢伙我竟然昏頭昏腦地把自己純潔的愛情說成了赤裸裸的肉慾還好田甜聽不到這話嘿嘿。
接下來我反覆給斯文人講「道理」斯文人被我灌輸了一大通「道理」後腦袋似乎開了竅信誓旦旦地表示:「好像你說得也有道理今後我少玩遊戲多花時間泡妞就是。」
少玩遊戲多泡妞!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呢?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子誓自己只是想幫助兄弟戒掉遊戲癮沒有起心教唆斯文人去犯色戒!
離開「沙城」後我本想去刀疤的情人旅館喝半天茶哪知道刀疤新接管了兩條街上上下下需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結果我不幸被刀疤抓了「壯丁」幫著他忙活了半天。從分派人手到既得利益分配全是刀疤提出大體思路我幫他完善細節。末了這個吝嗇鬼只在旅館食堂請老子吃了一頓便飯了事。
(這個是我網址)
晚上八點半我準時出現在「快活林」酒吧大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我才邁步進了酒吧。
進門後我直奔吧檯給怒斬打了一個招呼要了一瓶紅酒這才轉身掃視酒吧大廳。今天酒吧裡的客人不少我來回掃了兩遍連躲在角落埋頭泡妞的雷管都被我的火眼睛睛給現了卻沒看到顏惠茹的身影。
操這個賤人該不會是耍我吧?
正暗自懊惱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正是顏惠茹打來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
「喂你在哪裡?」我不待她說話先行喝問道。
電話那頭回答:「你到了?我在a2房間。你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不用了我馬上來。」說完這話我就掛斷了手機。暈我忘了「快活林」酒吧裡面還有八個包間那是怒斬這廝開展「鋼管舞」服務項目的場所。
見了面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如果她提起舊事又該怎麼回答?一路上我心事重重感覺比以前讀書時在監考老師眼皮子底下作弊緊張得多。
當我拎著一瓶紅酒走到a2包間門口正準備推門進去時包間的門突然打開隨即我看見了那張曾令我茶飯不思的容顏。
白衣、素面顏惠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一切就如六年前的那次初遇。在這一瞬間我有一種眩暈的感覺腦海裡翻騰不休的是那我曾經吟唱經年的《昨天今天》。
「當愛過的人又再出現你是否會回到我身邊?寫在心裡的話也會改變是曾經躲避的誓言!昨天不懂的事又會重來你的心是否依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