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花襯衫他們被放出來了我連忙扭頭往右面車窗看去。請牢記……怒斬這個可惡的傢伙擋在前面我幾乎什麼都看不到——除了他的後腦勺。腦大脖子粗咋就不去當伙夫呢?
奮力擠開一條「血路」我也湊了上去。花襯衫三人罵罵咧咧地走出派出所大門渾不知已經被我們盯梢。在派出所門口站了不到兩分鐘三人招呼到一輛的士上車離開我連忙叫刀疤開車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路花襯衫三人在「爵士」酒吧門口下了車徑直進門去了。怒斬猛一巴掌拍到大腿上叫道:「***見不得窮人吃飽飯肯定是這裡的老闆指使這幾個龜兒子干的。」
窮人?怒斬這傢伙都富得流油了居然還好意思叫囂自己是窮人。他要是窮人那我豈不是要飯的?我正想鄙視怒斬坐在後排的六分馬上嘀咕了一句:「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我沒心思跟怒斬這個奸商搞笑沖刀疤問道:「刀疤這個『爵士』啥來頭?」說真的既然對方敢設計報復自然多少有點斤兩。
「管他啥子關係走跟我進去砸場子。」刀疤邊說邊打開了車門。這麼多年過去了刀疤火爆的脾氣有增無減。
我見勢不好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刀疤的後衣領吼道:「你衝動錘子就我們幾個進去砸場子?萬一對方人多咋辦?你娃腳長打不贏還跑得脫留老子一個跑得慢的在後面給你們吸引火力啊!」pk方式有很多種像男人一樣去戰鬥固然可讚但絕非最佳辦法。最佳的辦法麼我個人推薦「打悶棍」。
「我刀疤打架都是衝在最前頭從來沒跑過。有老子在哪個敢打你?」
和刀疤這種腦袋缺一根筋的人沒啥好解釋的於是我岔開了話題:「你總不可能讓我和雷管穿成這樣去吧。」衣服被我狠狠撕了一下中門大開完全就是兩片布搭在身上這種造型去砸場子老子還不如把內褲外穿裝superman來得拉風些。
「就是先回去換衣服順便抄點傢伙。」雷管顯然也意識到穿著破衣服去砸場子有損臉面出聲附和道。
在我和雷管的堅持下刀疤無奈開車把我們送回「快活林」。怒斬尋了一件衣服給雷管穿上。我嫌怒斬的衣服太寬大從一個公子哥兒那裡「徵用」了一件襯衫。七月流火的天氣這傢伙在T恤外面還罩了一件襯衫裝斯文也不是這種裝法!操這件不起眼的襯衫居然是「p1ayboy」。
周貴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公子哥兒一聽說我們要去挑場子也一窩蜂地跟了出來。有人自願當炮灰我自不會犯傻出聲反對。周貴這些公子哥兒縱情聲色多半年紀輕輕就是「腎虧選手」萬一我們打不過對方嘿嘿我有信心比周貴他們跑得快一點。
「有人自願當炮灰嘿嘿。」我沖身旁的怒斬耳語道。
「英雄所見略同。」怒斬圓臉上堆著笑容回答道嘴唇上的小鬍子怎麼看怎麼淫蕩。
……怒斬這個奸商什麼時候變成英雄了?英雄pk時衝在最前面怒斬這個淫雄也有衝在最前面的時候比如泡妞、喝花酒、異性按摩……
走出酒吧我攔住正準備上車的刀疤說道:「刀疤給你兄弟打一個電話人多點總是好的。」
刀疤「匡當」一聲把打馬刀從窗口丟進駕駛室扭頭笑道:「小場面怕球。」
我正想說話六分走了上來對我說道:「我給他們打了電話了等一下。刀疤打電話拉一車人來人少了眼鏡要吃虧。」
六分話一出口我就馬上意識到「他們」是指殘劍、不死等人。***六分也太小瞧老子的戰鬥力了!不知怎地我腦海馬上浮現出港片《蠱惑仔》裡大型pk的場面感覺血液在燃燒沸騰激動莫名。
不死等人來的度比較快也比較整齊。刀疤手下的兄弟則遜色了許多等到熱血都冰冷了才姍姍來遲。
「刀疤你這幫小兄弟戰鬥力不行。」六分搖著腦袋擺出一副行家的模樣說道沒有給刀疤留任何顏面。
敢如此和刀疤說話的人也就只有我和六分。我和刀疤的關係自不必說至於六分麼這傢伙瘋起來不是人。燈光下刀疤的臉色陰沉走到趕來的小弟面前照著排頭的「矮子」就是兩巴掌。「老子最後說一次誰他媽給老子丟臉老子就要誰好看。」
可憐的矮子竟因為六分的一句玩笑話招致皮肉之苦。默哀……燒紙……
我往六分看去卻見這傢伙雙手抱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瘋子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度量。
趕來的兄弟加上刀疤的手下隊伍一下龐大起來足有五、六十人之多。好在周貴等一幫公子哥兒的幾輛小轎車揮了作用。晚上沒交警執勤不用擔心因為載被開罰單。一群殺氣騰騰的愣頭青估計交警見了也不會上來自尋煩惱。這年頭大家混口飯吃也不容易。
到了地頭刀疤手一揮:「抄傢伙。」但聽一陣金屬碰擊聲刀疤的小弟們提著鐵棍、西瓜刀爭先恐後地衝進了「爵士」酒吧我們這些主角反倒被落在了後面。
「刀疤你給張胖子打個電話免得一會兒碰面尷尬。」我拉住刀疤說道這傢伙腦袋簡單衝動之下那顧得了那麼多。
「對頭你不提醒我還差點搞忘了。」刀疤嘿嘿一笑摸出手機給張飛打了一個電話大意是他正在「爵士」酒吧收拾花襯衫一干人等叫張飛接警後拖延半個小時。掛掉電話刀疤衝我一笑:「搞定走!」
原本以為裡面客人不少進了酒吧一看我才現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裡面壓根兒就沒幾個人連帶花襯衫三人在內總共才七個人被刀疤的一群手下團團圍住。***在開慶功宴啊?
見我們進來刀疤的手下自覺讓出一條道來。刀疤走上前去馬刀一指:「哪個是老闆?」
酒吧裡死一般寂靜。
「不說?給老子砸!」
得了命令刀疤的一眾手下立馬揮動手中的鐵器亂砸開來周貴那一幫公子哥兒也混雜在其中砸得興奮。
「別砸……別砸我……我是老闆。」一個中年男人怯生生地答話了。
「好很好!終於心痛了!」刀疤收回馬刀轉身喝道:「不准停繼續砸!」
中年男人面如死灰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了別砸了。」
刀疤冷笑著不說話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臉色顯得很恐怖。出來混誰狠誰就能混出頭。
或許老子臉上多一道刀疤少一副眼鏡也很拉風。正意淫間褲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我摸出來一看是田甜打來的電話。酒吧裡砸得辟里啪啦不好接聽電話。於是我疾步走到酒吧門口接聽。
剛一出得酒吧我就猛然一驚。媽的老子糟了……